国家责任-第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与货单上的五金工具根本风马牛不相及,这种情况如果按平时,肯定会扣压下来,进行开箱检查,至少也得“打通道”。秦子文的黑线立即将这个情况报告秦子文,秦子文一听,脸都黑了,下令不管是什么货,要他们立即放行,而且这事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这批货就这样在海关的眼皮底下放行了。
当天夜里,刘三在饭店里与人喝酒,喝得微醉时,他得意忘形地对一起喝酒的人诡秘地伸出两个指头,说:“一下一百万,转眼之间……啊哈!转眼之间……”
刘三发出一阵狂笑,接着他说:“木箱里装着一个大美人,我要让这口木箱转眼间变成一百万人民币……”
秦子文这天夜里12点钟才开车回到他的住处,他完全相信刘三已经将那口木箱顺利通关,明天就将到达境外。想到那个被他像玩小白鼠一样玩“死”的美人悠云,一觉醒来,已经被人卖到了南非黑人的手中,这种只有在小说、电影电视中才会出现的情节,一下落在一个大梦初醒的女人眼前,她的反应会是什么样子呢?真他妈有趣。
秦子文不由地笑出了声,一种报复的快感迅即传遍全身。
他刚掏出别墅大门的电子开关器,准备摁开关时,他突然发现大门的左侧停着一辆没有熄火的车,他警惕地把自己的车灯打亮,让刺眼的灯光直射着大门左侧的那辆车,他感到奇怪的是这辆车是海关缉私队的车,他不由紧张起来,他不敢打开门,坐在车里观察。
这时,江铁岩从缉私吉普车上下来,朝秦子文的车走来。
秦子文见了江铁岩确实惊吓不小,但是他很快镇定自己,调整好情绪下车去。
江铁岩那双锐利的目光带着咄咄杀气,直视他而来,这使秦子文吸了一口冷气。秦子文的确没有想到此时此刻江铁岩会出现,而江铁岩的单独出现,又给了秦子文些许的安稳,他立刻嗅出这是江铁岩的个人行动,是冲悠云的失踪而来。
秦子文不动声色地望着江铁岩,然后嗓门平稳地说:“呵,江铁岩,半夜三更守候在我的住宅门前,必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吧?”
江铁岩站立在秦子文的跟前,用刀子一样的目光足足盯了秦子文半分钟。
秦子文虽然心中在强硬地顶着,但头上仍然冒出了一层虚汗。
江铁岩用低沉的声音狠狠地说:“你把悠云藏到哪里去了?”
秦子文听后故作潇洒地耸耸肩,冷笑了两声:“你这个江铁岩,怎么搞的,悠云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失踪了我们大家都很着急,你不到别的地方寻找,跑到我这里来找,是不是?啊……”
江铁岩的目光像冷箭一样直视秦子文,说:“你知道她在哪里,你今天不把她交出来……不管你是谁,我都会把你撕碎了!”
秦子文做出一副愤怒的样子,厉声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悠云就是我……啊,证据!”
江铁岩沉默地盯着秦子文。
秦子文突然转变口气,酸溜溜地说:“你与悠云之间的私情,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追求过悠云,爱过她,甚至想要娶她,这对于我和她这样的单身男女来说,是完全合情合法的,可是你也不应该啊……啊!这样违反法律的吗?!”
江铁岩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揪住秦子文的胸前衣服,狠狠揍了秦子文一拳!
秦子文当时血流满面,歪在地上,他挣扎着站起来,指着江铁岩,嘶哑的嗓音说道:“你敢侵犯人权!我会让你后悔的!”
江铁岩转身上车,猛地踩油门朝秦子文冲过来,吓得秦子文一头钻进自己的车下。
江铁岩一个急刹车,车停在了离秦子文的车只有几毫米的地方,然后一个急转弯,车开进了茫茫黑夜中。
秦子文吓得面如土色,从车底下爬出来。他失神地望着江铁岩远去的车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时的秦子文被一种来自江铁岩的巨大威慑力击昏了,他感到了恐惧,江铁岩一直是他的心头之患,他在这些年中,用了多少伎俩要消灭江铁岩,可都没能得逞,他现在深深地感到与江铁岩暗中的较量,他终将会失败。可是一股邪恶的力量从心里冲出,他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血,一个更大的消灭江铁岩的毒计油然而生。
秦子文直到看到江铁岩的车完全消失,他才打开了大门,把车开了进去。他想,江铁岩你就等着你的心上人被卖到南非做鸡的消息吧,这个消息或许要在一年之后才能传来,或者永远无法传来……
秦子文在客厅里不停地走动,江铁岩今天夜里的突然出现,的确让他乱了方寸,多少年来,海关虽然发生了大大小小错综复杂的走私案件,他都是在极其隐秘地暗中操纵和窥视事态的发展,他每每面临被查出的关键时刻,都是被来自上面的一双巨手给保护了,因而从未与江铁岩有过面对面的交锋,因为他有着海关副关长的地位,他相信江铁岩永远无法与他抗衡。
秦子文拿出一天前与悠云喝过的那瓶洋酒,仰头喝了一口……
就在这时,手机铃响了,他惊了一跳,一听电话是刘三打来的,刘三在电话里哭丧着声调对他说:“坏事了秦老板,今天通关的六个集装箱有三个箱子被劫,装有木箱的那个集装箱也被劫,木箱被人盗走……”
秦子文听了这个电话如同电击一般,瘫坐在沙发里,他突然感到自己的末日到了。
半个小时之后,秦子文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这个人操着浓重的西桐本地口音说:“你那口宝贝木箱现在在我们手里,我们可以还给你,条件是你必须带上800万元人民币的现金,否则我们立即报警……”
秦子文压低嗓门说:“蠢货!我哪来那么多的钱?就算去银行取,也总得先跟人家打声招呼吧?”
“我们不管那么多!你看着办吧!”
“在哪里见面?”
对方说:“三墩桥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秦子文有了片刻的大脑空白,过去之后,他立即意识到,这是刘三在搞鬼,刘三想吃他的黑!
秦子文恨得顿时牙都快咬碎了,他从衣柜里拿出一把小巧的手枪,装上子弹,然后下到地下室里提出一个钱箱。
秦子文呼的一声把车向黑暗中开去……
刘三和另外两人开着一辆白色货车,当车开到快接近三墩桥的时候,被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人民警察抓获。
警察在木箱中发现了失踪的悠云……
此刻的她,呼吸困难,仍处于昏迷之中。
急救车很快赶到。
江铁岩和陶凌宇在医院里看到了悠云。
悠云昏迷的状态和她的惨状令江铁岩陶凌宇非常震惊和担心。
据医生化验结果,悠云被注射了一种强力致昏药物,严重者会导致中枢神经彻底瘫痪,成为植物人;轻者在经过排毒和药物缓解的情况下,可以在数天之后醒来,但神经仍然会受到严重损伤。
刘三很快就交代了与秦子文长达数年的走私黑幕,交待了要将这口木箱托运到南非的事实。
就在秦子文快要靠近与绑匪的约定地点时,他减缓了速度,观察前方,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警方比他先一步抓获了刘三,他赶紧把车开进一片灌木林里,不一会儿两辆警车,便悄然地从他眼前开过,直朝他的别墅方向开去……好险!
他钻进车里,目光像狼一样闪着绿光,他打通了一个极其神秘的电话,用暗语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对方是一个苍老的女人的声音,告诉他:“即便是牺牲自己,也绝不能够牵扯出上边的线,现在立即赶到××军事基地,有专机送你出境。”
秦子文目光中突然射出绝处逢生的光芒来,他不敢再开自己的车,他停好车,提出钱箱,从山道绕行走到对面的叉路口,到了叉路口,他就搭上了一辆夜行的出租车。
秦子文就这样在警察去他别墅扑了一个空的情况下,从西桐市神秘地失踪了。
十四
清晨,初升的太阳透过洁白的窗帘,将韩恋的身影映在画室的墙上,她目光幽远地望着自己刚完成的一幅画……
韩恋有早起画画的习惯,她完成的这一幅油画,是准备下个月去德国参加一个国际油画展,因此她精心准备了这幅名叫“远方”的参赛作品。
她站在这幅油画前,仔细端详,直到她感到满意了,才轻轻舒了一口气。
韩恋从画室里走出来,见儿子秋朴生刚起来,正在阳台上锻炼身体,看到儿子健壮的身体,逐渐成熟的气质,她心里很安慰。她默视儿子良久之后,突然想起要为儿子做早餐。她刚一进厨房,就被儿子叫住了。
秋朴生说:“妈妈,你坐下休息,今天早上让儿子亲手给您做一顿可口的早餐。”秋朴生双手抚着母亲的肩,让她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韩恋说:“朴生啊,你这次回来,我发现你变了许多……”
朴生蹲在母亲面前,故作鬼脸:“是吗?妈妈,您的儿子变成怎样了呢?”
韩恋说:“变得成熟了,稳重了,其他嘛还有待观察。”
朴生笑了,说:“由于海关特殊的工作性质,使得它的确是个磨炼人锻炼人的好地方,首先工作的繁重和技巧,对能力要求很高,而且人际关系的复杂,还有……”朴生停住了,他不想海关一些复杂琐碎的事情让母亲知道,怕她担心。
韩恋望着儿子,说:“你已经有一年没回家了吧?这次回来该多休息几天了!”
朴生说:“对不起妈妈,今天晚上必须赶回海关,明天有紧急任务……”
韩恋默然点头,说:“你去做早餐吧,今天我们好好聊聊天,我有些事要告诉你。”
朴生赶紧站起来,冲进厨房,不一会儿就把早餐的牛奶、煎鸡蛋、烙饼、咸菜做好了,端上桌之后,母亲正在看电视。朴生叫道:“母亲大人,请用餐……”
韩恋见儿子跟以前一样调皮一样懂事,不禁喜从心来。韩恋记得朴生从小就像小大人似的很会管家,她的丈夫在朴生10岁那年心脏病突发而死,母子俩度过了一段十分凄凉的日子。从那之后,朴生就变得十分懂事,凡事都替母亲操心,他见母亲经常深夜呆在画室里整夜画画,他就为妈妈煮一碗鸡蛋汤,热气腾腾地给母亲端去,经常把母亲感动得直流泪。韩恋常想,这个儿子真是太像他的父亲了,体贴她关心她,儿子使韩恋心里感到十分安慰。韩恋从来都把儿子当成好朋友,有什么事都与他商量,有什么心里话都告诉儿子,这样既让儿子更早地关注社会,懂得许多他那个年龄所不知道的事,让他凡事都要有责任感,也锻炼了儿子思考问题和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的能力。
吃过早餐,韩恋让儿子坐下,她亲手为儿子泡了一杯自己和儿子都爱喝的碧螺春茶,两人慢慢地品起茶来。
韩恋说:“你已经下决心要与秀虎结婚了吗?”
朴生认真地点头,说:“是的,我不会改变,我很爱她。我想等您从德国回来,我就和秀虎举行婚礼……”
韩恋沉思片刻,脸上表情微妙的变化,都让了解她的儿子看在眼里。
朴生说:“妈妈,您好像对我和秀虎结婚有什么顾虑……”
韩恋叹了一口气,说:“不是顾虑,而是,我在想该怎样将秀虎的身世和一段历史讲给你听……”韩恋忧虑地望着儿子。
秋朴生听了母亲的话,略有几分惊讶,说:“秀虎的身世?历史?我怎么不明白妈妈的意思?”
韩恋说:“正是如此,我才特意让你回来,想把有些问题告诉你。”
朴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韩恋想了想,起身进自己卧室,出来时捧着一个式样精美的纸盒,她放在儿子面前的茶几上,轻轻打开盒子,取出一张4寸大小的黑白照片,递给朴生。
朴生接过照片,他看了一眼,抬头惊讶地望着妈妈,说:“她为什么跟秀虎长得这么像,不小心还以为照片上就是秀虎,可是这是一张少说也有二十几年的老照片了……”
韩恋说:“你也看出来了,秀虎和照片上的人长得很像,甚至没有区别。”
朴生又仔细端详照片,说:“妈,您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与秀虎有什么关系?”
韩恋说:“照片上的女人,当时的年龄才19岁,她是我的亲妹妹韩美……”
朴生惊讶:“她就是您说的我的阿美小姨啊?”
韩恋点点头,说:“是,你没见过她,你出生时,她已经离家出走了……”
朴生就更奇怪了,他催促母亲赶紧把这个故事讲给他听。
韩恋说:“我们的父亲母亲、你的外公外婆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我们一家人住在北京,你外婆是一个艺术家,她的画在当时都已经非常出名了。由于我们的父母在50年代都被划成了右派,他们被双双遣送到河北农村劳动改造,家里就我和妹妹俩人,我14岁,阿美12岁,我们都继承了母亲的天赋,都酷爱艺术。绘画就成了我和妹妹生活中的全部。阿美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