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荒岁月-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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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如时光岁月一样迅速的离开。
但是,我发现更为可怕的一件事,我的身体如同被瞬间浇铸一样,僵硬在原地
,丝毫不能移动,而且身体中的力量如决堤的江水一样一泻千里。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惊骇地问道。
“天藏,我对你没有恶意,已经快一个月的时间,你总是不让我把话说完,就
象逃避瘟疫一样逃走。”她的声音有着女性的柔媚,“难道你不再是勇往直前
的天藏了吗?”
“恩……,真的是我把你惊吓了吗?天藏啊天藏,如今的你已经这么软弱了吗
?你难道还不知道你对我有多么重要,我怎么会伤害你呢。”她已经走到我身
边,她伸出和脸一样闪烁着鳞光的黑手摸着我的脸,“你是我在困境中唯一可
以依靠的希望。”
她的手柔软而温滑,轻轻的抚摩着我的脸。
“你知道我靠近你有多么困难吗?”陌生的女人说道,“我对你没有丝毫的恶
意,如果我存心加害于你,你现在还有机会吗?”
“这只是场梦,不是真的,真的我正在橡木城堡,而这是兰色大陆的石冠城堡
。”我说道。
“痴儿,你现在还以为是在梦中吗?”陌生的女人笑的越来越暧昧,她的眼神
说不出的甜美,她的手从我的脸上慢慢落在肩上,身体逐渐靠近我,吹气如兰
,我的脸上感觉到湿润急促的喘息。' '
她几乎贴在我耳边说道,“你有发过这样的梦吗?”
我眼睛的余光见她抚摩着我肩膀的手指轻轻一弹,剧痛立刻闪电一样传遍我全
身,瞬间我僵硬的身体恢复正常,我忍不住一声惨叫,用手捏住刚刚被她抚摩
过的肩膀。
肩膀上出现了一道深有半寸的裂口,血流不止,疼痛仿佛被放大了一百倍,如
同一顿乱拳一样打击着我的痛觉感官,我整条手臂上的血管都在激烈的搏动着
,耳朵被搏动声震的生疼。
我的后背撞在墙上,睁大眼睛瞪着面前的陌生女人。
“啊……”她轻声惊呼,企图走过来,此时的我如同一只断臂的幼鸟,不禁防
备地缩着受伤的肩膀。
我对她的防范仿佛刺痛了她,她的眼神一黯,幽幽说道,“你真的已经变了,
变的很软弱了。”然后两只手在身体前局促的互相扭动着,说道,“你以前…
…”
四周的世界猛然凭空消失,我们两人陷入一片混沌之中,在陌生女人的身后,
一团黑色的祥云显现出来,祥云闪烁着霹雳,细长的电弧瞬间将陌生女人笼罩
,云层中出现了八个巨大的身影,其中有一个极象我曾经见过的邪神奥格里马。
“娜……丽……塔……”周围有低沉的声音在叫着陌生女人的名字。
陌生女人猝然瘫软在地上,说了一半的话语中断了。
祥云消散了,四周又出现了石墙和烛火的光晕。
瘫软在石砖上的陌生女人双眼如同蒙上一层白霜,闪烁着鳞光的黑色面孔变成
死灰色,她全身燃烧着陆离的六色火焰,她的手掌上出现一股烟雾,逐渐弥漫
全身,火焰逐渐熄灭了。
她大口喘息着,心有余悸地抬起头,望着空中。
“帮我,求你答应我,帮我,就等于帮你自己,相信我,好吗?”此时的她又
仿佛一个弱者在哀求我。
我对面前发生的一切充满了迷惑和惊恐,难道真的不是在梦中吗?我感觉着一
股一股抽动的剧痛。
这个陌生的女人仿佛和我有一些联系,的确她随时可以杀死我,不用和我废话
,也许她的确对我没有恶意,而且刚才出现的情形实在是太诡异了,怎么会看
到邪神奥格里马出现,另外还有七个和奥格里马一起的家伙,天啦,它们是谁
?
我的头脑里面十分混乱。
“你说过我发现的你?我们以前见过吗?”我半信半疑地问道。
“别问我这个问题。”她说道,“答应帮我,他就快来了。”
“谁快来了?要我怎样帮你?”我问道。
“血族的冥宿降神,肯尼克勒斯,我现在的主人,帮助我离开他。”她说道。
“怎么可能,我可怜的能力如何能帮助你?你都已经把我玩弄在掌骨之间,我
如何是你主人的对手?”我说道。
“我的能力不属于血族,血族的能力来自于怒血之源,而你所熟悉的黑暗力量
和他们的能力源泉非常近似。肯尼克勒斯命令我来找你,他说你是这片大陆上
拥有最强大黑暗力量的人。”
“很久以前,我曾经帮助肯尼克勒斯这样吸取了一名黑暗法师的能量,所以我
猜想不久他就会来对你故计重施。”
“他就要来了,他已经隐遁在地下快一千年,每次现形都要经过很长时间的复
苏过程。”
“而我是善于精神世界的异灵,他用半苏醒的精神命令我来找你。帮助我,我
不想继续做他的奴隶,帮我离开他,好吗?”她说道。
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面前的这个闪烁着鳞光的黑色女子。
“天藏……天藏……天藏……”她在地上轻声哭泣着,慢慢爬过来,她的肢体
柔和地起伏着,玲珑的身体浑圆而妖艳。
身旁的烛火猛然窜到屋顶,细小的火苗爆发成惊人的凶猛的火浪,四周的石头
墙壁迅速的滋生出绿色的青苔,墙角迸发出细小的火苗,整个地面逐渐发出光
芒。
“他来了。”陌生女人惊恐地说道,她转脸对我嘶叫道,“我们一起杀死他,
杀死他!”
我惊恐向身后墙上靠去,身后的石墙消失了。
我眼前一片明亮,橡木城堡,窗外已经是早晨,屋子里的蜡烛还晃动着火苗,
前面不远处桌上一面古朴的镜子,镜子中有两个人在草地上嬉戏着,背景是苍
翠的山峦。
“啊……吼!”我既惊慌又愤怒地吼着,大叫道,“来人啊!快来人!”
阿力克正站在窗户边伸着头向外眺望,听见我的大吼声,猛然一惊,警觉的摆
出攻击的架势,却只看见我一个人,于是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稍后,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卧室咖啡色的实木门缓缓被推开,两名骑士手
持战刀和深蓝色的六爪狮子盾快步走进来,“天藏阁下。”
我仍然牙齿打战,靠在床沿,坐在地上。
“天藏阁下,您的肩膀上。”一名骑士指着我的左肩一脸诧异。
我低头,左肩的外套如同被利剑砍开,裂口整齐,血不断从里面流出来,这时
我才感觉肩膀剧烈疼痛。
“帮我脱掉外套。”我的手都在颤抖,我对骑士说道。
“啊!”帮我脱掉外套的骑士见到深可见骨的伤口不禁轻呼。
一道深有半寸的裂口赫然出现在肩膀上,几乎和梦中的一样,和梦中的一样?
我头脑里轰然不断的爆炸着惊雷,无力地说道,“备马,去银龙城堡。”
… * … * …
我将阿力克留在橡木城堡,带着数名蓝狮骑士来到银龙城堡,直接跳下坐骑,
跑进城堡。
在我快步跑上城堡主楼的时候,在宽阔的石头楼梯上遇见埃嘉的一名侍女,“
天藏骑士。”她小声叫着我。
以前我见过她很多次,也匆匆对她点了点头,她对我缓缓致敬。
当我几乎要离开的时候,她说了句话,我没有听清,于是停下了匆忙的脚步,
“你刚才说什么?”
这时,我的亲兵,几名蓝狮骑士跟了上来。
“哦……没有说……说什么,我向您问好,天藏骑士。”被几名骑士目视着,
她的脸胀的通红。
“哦,谢谢。”我现在心如火焚,匆忙继续向楼上跑去。
我叫随从留在客厅休息,我快步走到埃嘉的房门前,一把推开房门。埃嘉正坐
在桌前,她的旁边站着一名侍女,我喊道,“埃嘉。”
她猛然浑身一震,右手飞快的抓过一张纸,将桌子上的一封信盖住,我看见是
个紫色的信封。
“天藏。”她转过身,“你怎么来啦。”
我有点结巴的说道,“埃嘉……别怪我闯进来……我没有敲门……我忘记了…
…我本来……但是……”
埃嘉看了身后的侍女一眼,侍女对我行了个礼,然后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埃嘉从座椅上站起来,走近我,将我的手拉住,“天藏,别急,发生什么事情
了,别急,慢慢说。”
她一边说,另一只手一边轻摸着我的脸,将我拉在一条长椅上坐下。
我的整个左臂无力的下垂着,肩膀仍然在剧烈的疼痛着,我穿着一件轻软的便
服,身后是银色的披风。
“哦,我可怜的天藏。”她擦拭着我额头上的汗珠,在她的安抚下,我逐渐平
静下来。
“我被鬼魂纠缠上了,我已经一个月没有好好睡觉了,我现在易怒,易惊吓,
我好惊慌啊。”我抓着她的手,说道,“现在,我就是听见远处的炮声都会被
吓的跳起来,早晨斯晨的鸡鸣都让我胆战心惊啊。”
“别怕,别怕,好了,好了。”她象哄小孩子一样哄着我,又担心地看着我,
“你是不是又生病了?”
“不是,我没有病,是真的被鬼魂纠缠上了,我无法闭上眼睛,一闭上眼睛,
就会有人和我说话,我现在连眨眼睛都害怕那声音会出现呢。”我非常急噪的
说道。
她的眼神越来越迷惑,很缓慢的靠近我,吻着我的额头,“你生病了。”
“没有啊。听我说。”焦急的我不小心触动一下左臂,不禁全身疼痛的发抖起
来,“喔。”
左臂上立刻渗透出一大块血迹。
“啊!”埃嘉惊呼道,“天藏,你的肩膀上。”
“是被鬼魂弄伤的。”我用右手压着流血的地方。
“什么鬼魂?”她问道。
我几乎叫道,“我一直在说的那个鬼魂啊,我一闭上眼睛就会出现的鬼魂,是
鬼魂在我睡觉的时候,在梦里面把我弄伤的啊。”
“天藏,你真让我担心,你真的是不是又生病了?”她转头对外面叫道,“来
人啊,来人。”
一名侍女推门进来。
“快去请我表哥,亚尔祭祀,天藏受伤了。”埃嘉说道。
“不,不要找他。”我叫道。
“乖,听话。”埃嘉轻轻抚摩着我的脸,说道,“每次都是这样,你病起来就
和平时判若两人。”
我已经要发疯了,在这里我只能和埃嘉说话,告诉她我遭遇了什么,而她却根
本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在心里面骂自己愚蠢,埃嘉只是个小小的女孩子,她的世界只是由温室和阳
光,迷人的玩具还有舒适的环境组成,当我混乱的时候,最害怕,最孤独的时
候,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我内心的第一个反应,来找她啊,因为这里,她是
我唯一亲密的人啊。
但是,这的确很可笑,原始的如同动物本能一样的反应,居然我没有经过思考
就履行了,我居然愚蠢到来依靠她,企图在她这里得到答案,将我困惑的问题
,我却企图在她这里得到答案,企图得到她的指导!
也许是这一个月里,我没有真正的睡眠,疲倦和焦虑使我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判
断力,甚至变的有点神经质了。我慢慢的深呼吸了几次,我让自己极力的镇定
下来。
如果继续寻求她的指导和意见,事情只会越来越乱。
我对着面前的埃嘉说道,“我现在没有事情了,别担心,我去找个祭祀朋友看
看,不用麻烦亚尔。”
说完,我用手压着伤口,站了起来。
“真的没事了吗?你刚才还再说……”她疑惑的问我,担心的看着我,拉着我
不放。
我笑了笑,“可能我最近没有休息好,刚才脑子里面很乱,太激动了。”
“小心点。”
“我没有事,你继续写你的信吧。”我对着桌上被盖住的信封点了点头。
“我……那……只是给朋友的信。”
“我知道,女孩子总有自己的朋友的。”我说完,告辞退出房间。
“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