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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淡妆-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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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门边,凝神看着他:“皇上您找我有何事?”

“不是朕找你,是有人找你。”栩勉懒懒的声音传来,随着声音他转过身来,鹰隼一样的眼光射过来,他看着她,脸上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他起身朝旁边的一个小门走去,推开了那扇门,径直走了进去,

那扇门打开着,仿佛一张张开的血盆大口,将呼之欲出的那份慌乱给吞噬掉,

一个柔弱的身影出现在了门边,她缓缓走过来,抬起眼眸,盈盈一拜:“奴婢梅雪参见小姐。”她抬起头莞尔一笑,那明亮的笑容刺得清雅的视线生疼,清雅微微偏过头,觉得指尖的冰凉仿佛要结成了冰,半晌,她说道:“你是为了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什么?”梅雪轻笑着,她用手绢捂住了嘴角,笑得无比妩媚,“就为了你是郡王妃,我的哥哥不能再回来了,你懂吗?”她的声音突然提高了,眼睛里有恨意,她一步一步走近她:“我娘快死了,她只想见我哥哥一面,可是他跟着你的夫君在外面,他有家不能回!你看过一个人眼睁睁得等待着不肯落气的那种哀痛吗?那是怎样的绝望啊,你还问我为了什么?”梅雪嘴角边的笑容渐渐凝固了,一种比哭还难看的神情让清雅心里一阵不忍,

清雅抬起头,直直盯回去:“你就为了这个迁怒旁人,即使那是我的错,你怎么能下得去手?”语气里渐渐有了一些恼怒,

“那是郡王的祖母,不是我的,那天在花园里看到你,知道了你的身份,我给了你最后一次机会,看你能不能帮我保守秘密,结果,转而你就派人告发了我,我就被调到这样一个地方,只是,天遂人愿啊,终于还是让我等到了机会。”梅雪眼睛里满满的恨意和着她的笑让她看上去有些可怖,清雅看着她,一句话也没说,眼睛里却有一些黯淡,

梅雪凄厉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看着清雅,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些悲哀的神色,她嘴唇微微颤抖着,一滴眼泪滑落:“可是就算是杀了她杀了你又能如何?我的娘回不来了,她永远带着遗憾走了!”她的身子一下子瘫倒在地,垂着头低声哭起来,

清雅抬起头,却不期然看到栩勉倚在门边,一抹玩味的笑容隐约出现在他的嘴角,她心骤然一缩,眼风倏得一下聚集在他的身上,脸色煞白,

梅雪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清雅看着栩勉,眼眸里一阵凄楚,她往后退了一步,背抵在门上,粗糙的触感让她的心也感觉磕得很不舒服,她刚张口,背后一空,一阵冷风袭来,她连忙抓住了门框,手指节捏得发白,

门被打开了,任回的声音略带哭腔颤抖着说道:“太皇太后薨。”

她的手指甲深深嵌入门框内,啪得一声,两根指甲应声而断,

第一卷 宫廷 第三十七章 兵戎

“臣以为不妥,皇上刚刚即位,西边的战事刚刚平息,如今再大举兴兵,臣以为,百姓的税赋徭役都会加重,这对皇上的威望恐怕……”文臣张如礼手持白玉笏弯腰朝御座上的栩勉一板一眼得回禀道,

栩勉把玩着扳指,他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停了停,眉毛挑了挑,也不说话,

一旁的顾大人连忙上奏道:“皇上圣明,臣以为有些人是在混淆视听,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如今有人在外大举兴兵,怎能容得下这口气。”

众臣立时分成了两派在争辩,方如鹏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宰相秦舒站在一旁,面有愠色,他看了看争得面红耳赤的群臣,叹了口气,

“秦宰相有何高见?”栩勉的瞳孔倏得缩小了,朝堂上登时安静了下来,人人都看向秦舒,有不屑,有平静,也有期待,众多复杂的神色搀杂在一起,都落在他的身上,

秦舒却好似浑然不觉,弯腰道:“臣以为,先皇以德治天下,无论此番如何决断,这德是万万不可失的。”

“原来秦宰相是主和?那宰相有什么万全之策吗?”顾大人鼻子里哼了一下,隐隐有不服,

秦舒站直了,慢慢说着:“臣没有万全之策,臣只是觉得,太皇太后仙去不久,大举兴兵也许会劳民伤财,得不偿失啊。”

栩勉倏得站起来,他半眯着眼睛看向秦舒,话里隐隐有些压力:“朕若兴兵,会有何得,会有何失?”

“老臣认为,以皇上现在的兵的实力,恐怕有一番苦战,到时百姓民不聊生,臣相信皇上并不希望看到,更何况,手心手背都是肉啊。”秦舒泫然,几欲落泪,

“方大人,你有什么看法。”栩勉的手渐渐在背后捏成了一个拳头,

方如鹏上前一步,他将笏放在前面拜了下去,良久,他说道:“臣以为,秦大人说得有理。”

栩勉看着堂下站着的两人,突然微微一笑,拳头慢慢松开,他坐了下来,懒散得说道:“众卿还有什么意见?”

堂下众臣面面相觑了一番,这圣意不太分明,众人也都噤若寒蝉了,

栩勉站了起来,将奏折随便翻了翻,他看向众臣:“若是战,那谁愿意为朕领兵。”

一众武臣立即低下了头,没人站出来,文臣们窃窃私语,这一仗,胜算恐怕大概只有一半,更何况,对方是郡王,皇上看样子是想除了这个大患,可是,若是不成功,死在战场上恐怕是轻的了,人人心里都打着小算盘,不敢上前答应,

“怎么了?没人愿意?刚才主战的爱卿们,这会儿倒不说话了?”栩勉的语气里有微微的嘲讽,秦舒依旧垂着眼帘,只是面色稍有缓和。方如鹏不着痕迹退回列中,一言不发,刚才主战的朝臣都不敢再开口了,而主和的臣子们面有得色,

栩勉扫过众人,淡淡一笑:“退朝。”

众人松了一口气,山呼万岁,然后有秩序得往外退去,栩勉走了几步,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来声音洪亮得说:“方大人,别忘了去兵部领带兵的令牌,这次,你是朕钦点的讨伐将军。”

退到一半的臣子们一片哗然,方如鹏一怔,抬起头看着栩勉,终究低下头:“是,臣领命。”

远在辽城的栩廉正闭着眼睛,用手臂支着头,在案上打了个盹儿,一名副将急匆匆得进来,大喊着:“将军,这次我们……”话还没说完,突然瞥见栩廉微微皱起的眉头,副将识趣得停下来,旁边的小石子见状连忙上前,悄悄附在副将的耳边说着:“王爷连续几日没有休息了,刚刚才睡着了一会儿……”小石子话还没说完,副将朝栩廉处跪了下去:“末将参见将军。”

“小石子,你又在搞什么鬼,不是说有军情就马上叫醒我吗?难不成你想试试军令,恩?”栩廉提高的声音让小石子满脸苦笑,他跪下来,支吾着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叹口气,栩廉喷笑了一下,让他起来,然后站起来,看着副将,目光炯炯有神:“探听到这次领兵的将军是谁了吗?”

副将看了看他,却张了张嘴不说下去,栩廉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眼睛里一片深邃:“副将有什么为难的吗?”

“属下,属下不敢,只是……”副将抬起头看了看栩廉,觉得口干舌燥,还是将到了嗓子眼的话给咽了下去,

栩廉负着手踱着步子走了两步,突然转过头严厉得说道:“这可不像肖副将平时的为人啊,有什么但说无妨。”他的目光仿佛将副将的身上给打了一个洞,想看透他的内心,

副将咬了一下牙,深深将头埋下,声音却高亢得说道:“这次带兵的将军是方如鹏大学士。”

良久的沉默,没有人说话,空气仿佛突然变得热了起来,副将微微抬起头,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下栩廉,看到他的手顿在案几上,眼睛闭着,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副将想说些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张了张口,却听到栩廉的声音:“起来吧。”

他站起来,看着一旁的小石子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说道:“末将还有些事情要交代下属,先告退了。”他慢慢退到了帐外,在帘子落下的瞬间,他看到栩廉慢慢睁开的眼睛,一片平静,

小石子在旁边去倒了一杯茶,然后盘算着慢慢走到栩廉身边,将茶轻轻放到案上,低声试探着问道:“王爷?”栩廉看了看他,然后端起茶来,若无其事得用杯盖拨了拨茶叶,漫不经心得说道:“怎么了?”

“王妃她……”小石子沉吟了一下,开了口,他瞅瞅栩廉慢慢严峻的神色,迟疑着没有说下去,栩廉看着手里的茶杯,缓缓开口道:“这茶的味儿,总是又苦又涩啊,偏生那么多人爱喝,这淡也淡到人的心坎里去了。”他转过头去看着小石子,眼睛里一片坦然,“这是他的一张王牌啊!怕只怕……”他的目光仿佛落到了远处不知名的一个地方,

小石子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可是心却渐渐沉了下去,他眼前仿佛看见了那个不多言语的清丽面庞,微微叹息了一下,

叹息声让栩廉的神思回转了过来,一小簇火焰在他眼睛里亮了一下,随即,黯淡了下去,

第一卷 宫廷 第三十八章 翁婿

缠mian的秋雨连着下了好几天,那蒙蒙的雨丝打湿了行军的将士的心,在这个多雨的秋天,感到心那么无助,越来越靠近故乡了,可是眼前这座城池上飘扬的那个方字却拦住了众将士思念的行程,

终于到了这一天了,栩廉拉着马的缰绳,马打着响鼻儿来回得走动着,他看着城楼上一字排开的守卫的兵士,眼睛微微眯起,朦胧的雨让他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一两丝雨丝飘进他的眼睛里,凉津津的,透彻心扉,他闭了闭眼,转过身来,高举起剑,

身后的将士们都屏气凝神,看着栩廉手上的剑,只觉得一股热血往上涌,每个人都看着那方故土的方向,心中的思念一点一点被完全点燃,那熊熊的火焰仿佛冲破了重重雨雾,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家园,

栩廉回过头去一一扫视着将士们的面容,那一张张异常坚定又温柔的脸,在雨雾蒙蒙里,竟异常清晰起来,

栩廉吩咐下去,就在城外驻兵,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堆堆篝火被点燃了,一锅锅滚着的热汤冒着腾腾的白色的水雾,温暖着围坐在一堆的将士们,

一个年纪轻轻的兵看上去文文弱弱的,火光照着他稚嫩的脸,他碰碰旁边的同龄的伙伴:“二狗,你说俺们娘还好吧?”

小名叫二狗的将士没有回答他,将一块木头给抽出来,那上面被烧得通红的部分一下子变灰了,只剩一两点微红还在偶尔闪着光,他鼓起腮帮子,朝着木头吹了一口气,立马灰就全飘起来了,他被呛得满脸通红,一阵搜肠刮肺的通咳,引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刚才那个文弱的兵忙解下自己腰间的水袋递给他,他仰头喝了一大口,才慢慢平复了,

一个年纪大点的平日里大家都喊他赵大哥的一个老兵,半眯着眼,他看了看哄笑的众人,语气硬邦邦的:“别高兴得太早,这仗打起来,难啊!”

“是啊!这场仗,真的不想打啊,一想到是要和大月的兄弟们动刀,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啊。”另一个眉心有一道刀疤的兵接过话茬,他细细擦拭着自己的刀,刀身反射着火光,染红了每个人的眼睛,众人都不说话了,只剩下火里的木头还在噼啪作响,

片刻,那个文弱的兵怯生生得开口了:“你们说,这仗能不打吗?大家和和气气坐在一起,不是挺好吗?为什么非要打仗呢?”

赵大哥瞄了他一眼,慢慢闭上了眼睛,悠悠得说:“咱们大伙儿在边塞打大烈的兔崽子们,结果打赢了,却回不去家,难不成不打就一辈子都在外头吗?你不急,我还急着回去抱我的孙子呢。”

“听说这次那边带兵的是将军的岳父,这可怎么是好啊。”二狗盯着手中的木头,突然冒了一句,

刀疤兵叹了口气:“所以老赵才说难啊。”

又一阵沉默,雨仿佛越来越密了,那堆火的红光慢慢小了下去,最后只剩下一堆灰烬,一股白色的烟气一下子冒了起来,那堆灰里还埋着未灭尽的火种,蠢蠢欲动,

“你说,将军会如何啊。”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老赵站了起来,将刀放回了刀鞘,他转身朝自己的帐篷走去,边走边说:“将军,是个好将军啊!”他的身影很快掩在黑夜的蒙蒙雨幕中,声音却仿佛留在了这里一般,

“回去吧。”剩下的将士们也各自回了自己的帐篷,那堆火就这样在密密秋雨里,湿透了,彻底变成了一堆灰烬,

几日过去了,栩廉的兵还在原地待命,军中的将士们都有些按捺不住了,他们私下里诸多抱怨,猜测也渐渐多了起来,

来帐篷里商量军情的副将们,参谋们都有些欲言又止,栩廉偶尔抬头,看到他们翕张的鼻翼和憋红的脸庞,轻轻扫过,然后吩咐他们下去休息,

这日,像往常一样,众位将领都集在栩廉的帐篷里面,在他们汇报完了当前的形势后,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将领胀红了脸,他看了看栩廉,开口问道:“将军,这仗,我们什么时候打?”

“对啊将军,士兵们最近都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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