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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宫锁珠帘-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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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这么多人瞧着,她不敢胡来。倒是玉姨那边怎么样了,都安排妥当了么?”

“娘娘放心吧,都安排好了。”皖苏轻声说道,将心思全转移了过来,生怕再分了神。

重阳点了点头,两人都不在说话,只一步一步慢慢走了进去。

***

宴席摆在了正殿,殿宇为工字梯形,有前后两座厅堂,从上至下有数十个台阶,而座椅,摆在最上头。

中间有穿堂相连,其中前殿与南房、东西配殿围成独立的小院,其间有游廊相连。前殿面阔五间,进深三间,前檐明间有安风门,其余皆为槛窗。

室内明间与次间以落地花罩分隔,以殿内以黄琉璃瓦歇做顶,水晶玉璧为灯,两侧是林立的十二根白玉柱子上头镶嵌而成的东海夜明珠,将殿厅照耀的明如白昼。

北辰夜还未到,按着规矩,重阳便在下头随便找了位子坐下,一众命妇自然是围了上来,一时巴结讨好之词不绝于耳。

重阳早就料到会是这般,坐在一众人之间微微笑,偶尔说上几句便缄默不言,只安静的坐在那里听着她们说。

女人凑在一起最是有话题,几番下来,这边已是笑声不断。

皖苏走到已经笑的嘴角快要抽搐的重阳身边,低声说道:“娘娘,奴婢瞧着玉姨她们来了,先去后头瞧瞧,以确保不出意外。”

重阳点了点头,示意她去,皖苏却顿了一顿,目光在一众笑谈风声的命妇身上扫了一圈儿,重阳会意,皖苏是担心她受不了这样虚情假意的讨好巴结。

朝着皖苏轻轻颔首示意,表示没有问题,皖苏方才退了出去。

108

待皖苏一走,懿怜儿的眉眼倏然一抬。

她一直在等这个机会,从宫中便一直在等着皖苏离开重阳的身边。

皖苏的功夫她是领教过了,若是皖苏在,那她的计划便不能如期完成,是以,她才忍了这么久。

至于她的计划是什么。。。

但见她盈盈走了过去,一众命妇见状,纷纷行礼,懿怜儿不耐的摆了摆手:“本宫与姐姐有话要说,你们先下去吧。”

重阳不知她想做什么,只挑眉看她,待众人纷纷去到一边,懿怜儿方才沿着台阶上来,走到重阳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听着她们拍马溜须,姐姐不烦么?”她柔媚的脸上笑意甚浓,却也假意的很。

重阳一笑:“却是烦不得,居于位,便要行其事,作为后宫之主,不光要统领后宫,还得与朝廷命妇处理好关系。”

懿怜儿冷哼一声:“姐姐不必这般炫耀,俗话说的好,枪打出头鸟,姐姐是后宫之主,也处在风口浪尖上,后宫女人这么多,姐姐要挡的也格外多了些。”

却是说不出是嘲讽还是欣羡的语气。

重阳抬头望了她一眼,只见她神色有些不喜,却强扯着笑容,玉手十指甲上皆曛染着淡紫色风信子花色,说话的时候随意抚弄着袖口的雪狸绒毛,却隐隐有些幽怨的意味。

重阳挑了挑眉:“妹妹如今有了身子便好好调理,旁人的事不必要担心,可别忘了,妹妹这条命可全仗着你腹中的孩子才得以保住。”

语气中却是浓浓的警告意味,重阳虽想除掉她,但是稚子无罪,她不想因此伤害无辜的性命。

但是她哪里知道,此时的懿怜儿根本没有身孕,并且还想着借着这个假孕来嫁祸给她。

“姐姐说的是,妹妹自知有对不住姐姐的地方,还请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说着,端起酒杯来,“妹妹便以茶代酒敬姐姐一杯,希望从此之后咱们二人冰释前嫌,一起侍奉皇上。”

却是面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假话,重阳早已对她演戏产生了抵抗力,也不说话,只冷眼看着懿怜儿一个人自说自话,倒是想知道她又要如何。

她的无动于衷显然让懿怜儿有些演不下去了,端着酒杯的手颤了一颤,看着重阳面无表情的神色,偏头望了身后的台阶一眼,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个计策。

但见她不着痕迹的往后小退了一步,在下一个阶梯的边缘站住,抬眼目光凝着重阳,倏然一笑,在重阳未来得及反应之前,握着酒杯的手指稍事一松。

“咣当当……”玉器跌落,顺着台阶落下,四散而开,清脆的声音,让殿中霎时便静了下来。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纷纷闻声瞧了过来,见声音是从皇后与皇贵妃处发出的,一时之间猜测纷纷。

素来闻言皇后与皇贵妃不合,上遭皇后中毒之事有指向皇贵妃,原本已是板上钉钉的事,皇贵妃一定会因此受处罚,谁知此时却突然诊察出其有孕,这才保了一命,但皇后如何能咽下这口气,是以,二人不合的传言,一时之间传得沸沸扬扬,有模有样。

懿怜儿趁机盈盈跪下,声泪俱下哭诉道:“臣妾知道皇后娘娘一向视我为眼中钉,上遭毒花一事更是耿耿于怀,但是孩子是无辜的,若是娘娘心中有气,不妨对着臣妾来,千万不要对我的孩子下手!”

说着,神色一变,又是泪已涟涟,那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若不是重阳早就领教了她的栽赃嫁祸的种种招数,真的很难相信,眼前这个哭得像是泪人般的女子会是如此工于心计之人,三番四次装作柔软来骗取旁人的同情心,以此达到栽赃嫁祸的目的。。

此时重阳真可谓是怒火中烧,很想一剑将懿怜儿解决掉,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今儿个是来探听北辰放的消息,不能因着一个懿怜儿而毁掉整个计划。

更何况,文武百官面前,她总得为皇家保存些尊严,于是起身,小心翼翼的上前,那鞋子本就清脆,踩在梯蹬上更是嗒嗒作响。

她过去,亲手将懿怜儿扶起来,唇角的笑,浮光掠影。

“妹妹说的哪里话,本宫并未曾怪你,更未曾想要害你腹中胎儿,你放心好了。”

懿怜儿抬眸,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梨花带雨的模样楚楚可怜。

她拉着重阳的手望着重阳,眼中希冀一片:“姐姐此话可当真?”

重阳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自然当真,本宫何时骗过妹妹。”说着,抬了抬手,假意拉着懿怜儿缓声道:“妹妹是有身子的人,不宜站立过久,还是到本宫边上坐着吧。”

懿怜儿亦是含笑,却反手握着重阳的手,道:“姐姐说的是。”

这样说着,手上的力道却是一重,重阳想要不着痕迹的抽手,却奈何不敢有大的动作,只好任由着懿怜儿握住,不知她想玩什么花样。

在旁人看来,俨然是一副姐妹情深的画面,可是其中的波涛暗涌刀光剑影只有她们二人看得清楚。

懿怜儿脸上浮起一抹计谋得逞的笑,她垂着头,目光在重阳那鞋子上一凝,再抬脚,却是不着痕迹的踢了上去,在宽大的衣袍之下,旁人看不到这动作,但是却让重阳一惊。

身子陡然一歪,与懿怜儿交互的手一拉扯,懿怜儿顺势甩了出去。

对上懿怜儿那得逞的笑,重阳心下一惊,暗暗涌上一股真气,此时方才明白懿怜儿想要如何陷害。

重阳可不是宁妃,任由着懿怜儿耍手段来陷害,但见她利落的转身,玉履与地面相碰,发出刺耳的声响。

还不待站稳,便一个侧身,连着踏下数个阶梯,一手揽着懿怜儿的腰肢,一手扶着她的手,让原本已经摇摇欲坠的懿怜儿,整个人便站稳了,脸上神情千变万化,最后定格在惊讶与难以置信上头。

重阳的动作看似无痕,实际上却用真气将懿怜儿支撑起来,懿怜儿也是练武之人,自然晓得那股真气的来源,整个人僵在那里。一时之间竟没回过神来。

而重阳的余光略过众人的面色,见个个无不是被震惊了一遭,心想着若是就此站稳,怕是要惹人嫌疑。况且,那懿怜儿若是一口咬定是重阳推她,那她岂不是百口莫辩?

于是干脆收了真气,脚下一空,整个人也跟着往后一仰,只欲从梯上摔下。

《三十六策》中无中生有这一计用得好不足为奇,但是若能将这无中生出事用反间计来可不是谁都会用的,重阳挑了挑眉,目光直直的凝着懿怜儿,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啊……”重阳娇呼一声,任命的闭上眼,摔吧,摔吧,这一下便可化解了懿怜儿的栽赃嫁祸,否则,她只有百口莫辩的份儿了。

到时候影响了整个探秘的计划不说,还背上个谋害皇嗣的罪名,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只是落地却并不甚痛,额头是低低浅浅的呼吸,拂在脸上,犹如柳絮拂面,温柔无声。

重阳下意识的睁开眼,却直直唬了一跳,只见北辰夜怔怔的瞧着她,眉眼里全是探究的深意。

重阳眨了眨眼睛,上如今这是怎么个情况?

“皇后便打算一直在朕的怀中不肯下来么?”北辰夜的声音,透露出帝王的威严,衬在那一身明黄的龙袍之下,越发的高不可攀。

重阳窘迫到了极致,稍稍一怔,忙跳下来,双膝跪地:“臣妾给皇上请安!”

周遭静极了,眼前的景象过于震惊,一席人愣神之后,随即纷纷跪地。

这般的场合,北辰夜倒是给足了重阳面子,伸手亲自将她扶了起来,目光在她身上一停,又转向了懿怜儿。

“朕不是说了,你有了身子,这样的场合过于劳心劳力,怜儿可不必出席。”沉稳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懿怜儿几乎是扑过去的,双手勾着北辰夜的臂弯,笑的花枝乱颤:“臣妾想着王爷的生辰,若是不出席未免失了礼数,这就来了。”

北辰夜眉心一皱:“你这一任性,万一伤着朕的皇儿怎么办?适才那般危险,若不是皇后挺身救你,现在,恐怕你便不能这般站在这里与朕说话了。”

闻言,懿怜儿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甘,目光幽幽看了重阳一眼,但是北辰夜的话已至此,她还能说什么,只对着重阳微微一福身。

“臣妾多谢姐姐救命之恩。”

心里却是恨恨的,这个重阳,这么久以来一直装作娴静温婉,却不想也是会武功的主儿。

重阳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北辰夜一眼,方才抬手亲自将懿怜儿扶了起来。

“妹妹客气了,但是这身子才是第一打紧的,虽然没受伤,但依本宫看,还是找太医来瞧瞧比较好。”

这样说着,却观察着懿怜儿的神情。

重阳心中有了疑惑,也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似乎这个懿怜儿并未有孕,否则,又怎么会拿自己的孩子来陷害旁人呢?

但是懿怜儿却只是稍稍皱了皱眉头,目光对上重阳探究的神色,随即一笑。

“也好,凡事稳妥为先,便请太医来瞧瞧吧。”

109

却不想她一口应了下来。

太医迅速赶来,诊断结果却大出意料,胎儿无事,更让重阳心下震惊。

懿怜儿果真有了身孕,真真儿应了那句古话,最毒妇人心,这个女人太可怕了,竟然拿着腹中胎儿来陷害旁人,当真是狠毒至极。

懿怜儿得意的斜睨着重阳,媚态横生的靠在北辰夜身边,柔弱无骨。

倒是北辰夜,眉头一皱,对着下头吩咐道:“来人呐,送皇贵妃回宫。”

语气却不容懿怜儿拒绝,美其名曰顾着她的身子,懿怜儿还能够说什么,只好依依不舍的在宫女的搀扶下亦步亦趋的走了出去,临到门口,与站在那里的北辰放对视一眼,方才出去。

心里头却是越发厌烦了起来,本想着借着这个机会将‘孩子’除掉,不但可以免去日后十月期满无孩子的恐慌,还可以嫁祸给重阳,一石二鸟之计,着实之妙。

谁知却被重阳搅了局,还请太医给她把脉,幸亏她机警事先服了药,否则真要被人揭发出她假孕一事,那她岂不是要死的很惨?

为今之计只好作罢,反正来日方长,只待日后再做打算。

北辰夜自始至终凝着懿怜儿出去的背影,幽深的眼眸,暗做一片,待望着懿怜儿走了出去,方才携着重阳的手入主正座。

远远看去,龙袍凤冠,俨然一对璧人,但重阳的身子却绷得紧紧的,刻意与他保持着适度的距离,不着痕迹。

北辰夜却似是未察觉一般的,只是携着她走了上去。

待二人坐定,看了半天戏的众人才如梦初醒般的,齐齐跪了下去,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声音:“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北辰夜对着下头抬了抬手:“今儿个是家宴,众卿家不必拘礼。”

说着,对一直冷眼旁观的北辰放招了招手:“老三你别杵在那儿,快些入席,否则这晚宴怕是少了主角儿开不了席。”

一番话让原本有些冰封的场面稍稍缓和,重阳端庄的坐在那里,淡淡的龙涎香充斥着周遭的气息,让重阳不由得想起楼亦歌闯皇宫那那一日,身上也染了这样的气息。

觥筹交错间,她有些恍然,这样温和的北辰夜,却与记忆中的不甚相似,记忆当中,他总是意气风发,亦或者说是过于自负,以至于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

可是不知从何时起,他竟然对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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