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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一两银子江湖梦-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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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数不胜数。也就是这一转变,为他的爱情带来了悲剧。

故事到这里,背景交代得差不多了,自然的,恶人也该出场了。而令叶琛措手不及的是,这个恶人正是养育他教导他十六年的师傅,郁青云。

惠芳说,郁青云是他们五个弟子中年龄最大的一个,他是大师兄,辛言贺排行第二,叶琛的父亲第三,母亲第四,而慧芳是最小的一个。正因为郁青云年纪最大,在大家都还未谙世事时就已明白人情冷暖,再加上他出生于官宦世家,因为家境没落,尝遍辛酸疾苦后被父母送入见风阁,因此对之前得不到的权势有一种惊人的渴望,所以他自懂事起就立志要成为万人之上的王者,既入见风阁,就志在登上阁主之位。

正是对权势的无限渴慕,把郁青云变成了一个冷血阴毒的人,他每日在众人面前兢兢业业、恪守本分,做着一个尽职尽责的大弟子,暗地里却整日整夜地睡不好觉,一心盘算着如何把阁主之位收入囊中。偏他不过中人之资,又不是练武奇才,虽然年纪最大,但武功在五人之中却处于最后。于是他心理愈加扭曲,认为只要没了与师傅的翁婿关系,小师弟就无法登上阁主之位,最终对才刚刚产下一子尚且在阁中休养的玉诀痛下杀手,一剑穿心,毫不留情。

慧芳当日从姑姑那儿归来时,推开房门就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妻子,他大惊失色地冲上去想要拔出长剑救回妻子,岂料手才刚触到剑柄,门外就冲进来一群人,指着他说他杀了玉诀。当时他六神无主,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跪在地上抱着玉诀已然冰冷的身躯痛哭失声,一夜之后,他走出房门,整个人苍老了几十岁。

玉诀死了,留下刚出生的孩子,而他因为被人亲眼看见握住那把插入玉诀心脏的长剑,被认定是杀人凶手,连他们的孩子都不能多看一眼就被送入了刑罚楼。在他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之时,姑姑赶到了,抱着他又是哭泣又是叹息,最终不顾师命把他送走了,只因姑姑抚养他长大,深知他绝不会做出弑妻这种事。

好不容易逃过一死,站在苍茫夜色中,他却觉得心已死。他曾经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娇妻温柔,小儿啼哭,每日晨起练功,桌上都摆着热腾腾的饭菜;收操归来,都有一盏长明的油灯。玉诀不是这世间最能干的妻子,甚至常常在补衣服时把手扎肿,可是她是他最爱的人,伴他走过无数个漫漫长夜,给了他相伴到白头的憧憬。

可是如今,她死了。

一夕之间,他没了妻子,没了儿子,还被逐出师门,天大地大,竟没有一个容身之所……他茫然无助地走到江边,万念俱焚地跳了下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玉诀,我来陪你了。

那是慧芳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时刻,他失去了一切,却并没有就此死去。江水把他冲到了山下的村子里,一个下山采购的和尚救起了他,把他带回了庙里,于是一个心如死灰的人就这样皈依佛门,以佛法来化解心头的悲苦,终于在这里找到了一方净土。

得知玉诀真正的死因其实并不困难,即便庙宇地处深山,每月采购的弟子仍旧会带回江湖上的最新消息——佛门弟子并不意味着与世隔绝,天下大事,匹夫有责,更何况这些心系天下百姓的僧侣?出家的短短几年时间里,他得知叶琛父母在一场战役中死去,而为了遮掩当年他“弑妻”的罪行,见风阁对外宣称他也死于这场战役。接着,武功最高的辛言贺又在和郁青云同去剑山取沐风剑的途中意外坠崖身亡,昔日的五大弟子如今就剩下一个——就算他是傻子,也不会想不出为何这个资质最平庸、武功最差的大师兄会如此幸运地活下来,而另外三个武功高强的师兄师姐会如此不幸,接二连三地遭逢不测,再加上回想起玉诀死去的那个夜里从练功场回房途中看见郁青云神色慌张地从身旁掠过的场景,他已然明白事情的真相。

出家多年,他早已放下尘世种种,纵然对大师兄的罪行耿耿于怀,却绝不可能再入红尘去纠缠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纷繁往事。只是没想到的是,后来的一个晚上,郁青云竟来到庙里找到了他。

当时的郁青云因登上阁主之位而意气风发,只是眉宇间多了一抹煞气,怀中抱着年仅三岁的叶琛,挑眉望着慧芳,“这是三师弟的孩子,他们夫妻双双战死,留下遗孤无人照料,我想把他托付于你,不知你是否愿意。”

慧芳淡淡地看着他,只是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师兄,过往种种我可以不去追究,三师兄夫妇是如何死的你我也心知肚明,只盼你能稍微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要一错再错。如今你已如愿当上阁主,希望你能善待这孩子,至少给他应得的补偿,我想三师兄若是泉下有知,也会原谅你。”

郁青云眼里闪过一丝诡谲,哈哈笑起来,“原来你都知道了,师弟,玉诀的事……难道你不怪我?”

慧芳轻飘飘地看了眼他藏在袖子里的手,面不改色道:“师兄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我不欲与你为敌,更不想理会这些红尘俗事,还是别浪费你的如意针了。”

他竟然轻而易举地识破了自己藏在袖笼里的毒针!

郁青云神色一下子不好看了,心知这些年来他的武功没有落下,自己如今仍不是他的对手,于是冷冷一笑便又抱着叶琛朝来时的路走去。

慧芳以为他终究会良心发现,善待叶琛,而后的几年里他也因为郁青云对叶琛的偏爱而略感欣慰。只是直到郁青云去世前夕,病入膏肓的人还不惜一切跑到庙里来告诉他了一个惊天阴谋,他这才明白,郁青云早已泯灭了最后一点良心。他不甘心一直被师弟师妹压在下面,所以竟把对上一代的不满发泄在下一代身上,设计于自己的儿子和叶琛,要他们反目成仇,而自己的儿子最终顺应大势取代已为阁主的叶琛。

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郁晴风的心思转变他功不可没,让叶琛孤独成长、因他的偏爱而被众人孤立他志在必得,甚至在他死后,一切也犹如被绑在命运的巨轮之上,沿着他碾出的轨迹一路走来。

而今,面对真的要互相残杀的两个年轻人,慧芳不得不说出这个惊天动地的阴谋,力图阻止这场纷争。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阴谋论啊阴谋论!

郁青云,郁晴风,俩父子的名儿好和谐啊~

大家快来下注呀,叶琛和晴风谁会赢?再来一次,不许潜水╮(╯▽╰)╭!!!

下章看点:锦囊不见了!敌人入侵了!叶琛是否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寻找锦囊呢?我是虐他还是虐他还是虐他呢?

☆、34第三十四章。即墨路遥遥

禅房幽静;檀香缭绕,慧芳怜悯地看着叶琛;握住佛珠的手紧了紧。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一辈子也不用说出这个秘密,就让它烂在心底;成为一堆腐朽的尘泥。因为对于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来说;这样的事实无异于天塌下来。

可是他不得不说;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年轻人因为上一代的过错面临生死抉择。一旦他们开始战争,就会有更多的流血牺牲;那些即将死在战争中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某个女人的丈夫、某个母亲的儿子。玉诀的死已经令他伤心欲绝了;他又如何能目睹更多的人为亲人惨死而痛心绝望呢?

他闭了闭眼,感觉这颗沉寂已久的心终于有了一丝颤动,过往恩怨、前尘往事纷纷涌上心头……他终究还是不能拥有一颗纯净的佛心;做不到四大皆空。

如果说慧芳的心里出现了细微的波澜,那么叶琛的心里应该被形容为狂风大作、天昏地暗了。

他的面容陡然失去血色,惨白如纸,整个人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那双眼眸里涌上一波又一波的震惊、伤痛、怀疑、仇恨,最后理智全无地冲上前去拽住慧芳的衣领,怒不可遏地吼道:“谎言!全是谎言!说!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诋毁我师父!”

他简直像头发疯的野兽,恶狠狠地看着慧芳,全然不复以往的从容冷静。

“说!说你刚才说的全是骗人的!告诉你,我一个字也不信!一个字也不信!”

不知是为了让自己信服还是让慧芳退步,他不停重复着这样的话语,歇斯底里,没完没了。

慧芳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拉扯,眼里始终带着怜悯同情,而这样的目光更加令他难以承受。他想要坚定地告诉自己这是慧芳为了阻止他和郁晴风开战所找的借口,可是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在冷冷地嘲笑他:“醒醒吧,你一直不愿面对现实,可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他不知道!

他松开慧芳,发狂般捂住脑袋跪倒在地,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在这样空寂的屋子里显得可怜又无助。

他希望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耳边又回响起陆梨曾经说过的话:你可曾想过,也许这一切是你师父早就安排好了的?

那个时候,他义正言辞地说:“你在胡说什么?这跟我师父有什么关系?”

可是如今呢……他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他终于不能自欺欺人了,他终于不能像从前那样只要告诉自己相信师父就好,可是他如何能面对这样鲜血淋漓的事实?……那个养育他十多年的人,那个他曾视之为父母的人,那个他放在心上崇敬爱戴、一心为了他的期望努力奋斗的人,竟然从一开始就只是把自己当做一颗棋子,陪他的亲生儿子一同下了一局早有输赢的棋,而他注定惨败,因为他从来不曾真正拥有过什么……

不,他并不是一无所有!他曾经拥有过一心一意对他好的知夏,只是在师父的阴谋之下,连这个唯一对他真心相待的人也死了。

他觉得嗓子里有一把火在烧,一路烧到心里,他的胸腔被愤怒和仇恨充斥着,整个人就快要爆炸。

知夏死了,陆梨不在身边了,师弟背叛他了,连师父也成了阴险狡诈的仇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相信谁。枉他被奉为见风公子,身边竟连一个可以交心的人都没有……他咬着嘴唇,只觉一股血腥之气蔓延开来,喉头一片腥甜。

慧芳以为这个年轻人会崩溃,除了叹息还是叹息,可就在他想要扶起叶琛劝慰他时,叶琛却自己站了起来。

此时的他面无表情,沉默了很久后,终于从嗓子里低低地挤出一句话:“多谢大师指点迷津,只是我意已决,这一战,无论如何都是不可避免的了。”

慧芳一怔,“为何不可避免?”

叶琛的声音湣鹄醋砸T兜牡胤剑謇渌扑崛缗褪幸恢址锘四鶚劦墓饣谄渲校从钟惺裁聪驶畹母星樗涝谛睦铮爸牡乃溃纫患业拿匪嫖业娜说奈庑┒际乔绶缱鱿碌哪酰退闶且幻忠幻沧愎凰篮芏啻瘟恕R跄敝皇且跄保羰潜焕玫娜嗣挥�**没有私心,就不会有这么多无辜的人丧命了。他欠下的债,必须血债血偿。”

我必手刃仇敌,以慰亡灵。

最后的战斗,无可避免。

阴冷的风在树林里呼啸着,卷起地上的堆堆落叶,犹如奔腾的马群。

寺庙的背后,树林之中,有一个笔挺的白衣人一动不动地伫立在一块墓碑前。那块墓碑看上去很新,上面用遒劲有力的笔迹写着四个字:亡妻之墓。

白衣人像是石化一般在那里站了很久,时间在这里湣鹉塘耍ㄓ屑卜绮恢1沟睾粜プ牛碜湃说纳窬�

良久,他动了。

一步一步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埋葬着故人的地方,离开这个把他当成自己的生命来守护的女子。

“你是我的命,你在,我在;你亡,我亡。”

曾经,那个女子安静地望着他,坚定冷静地说出这样的话语,而她最终先他而去,不能再陪伴他度过今后的时光。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于是她就真的成了回忆里一个难寻的旧影,生死两茫茫,无处可寻,却又无处不在。

此时的梨花谷里,陆梨正在为一个受了致命刀伤的病患配药,正专心斟酌时,窗外呼啦一下飞进一只信鸽,吓了她一大跳。

她迟疑了片刻,想起了这只神气的鸽子——这是上次送来阿欢消息的那只!于是赶忙放下手里的药朝窗台走去,动作麻利地解下鸽腿上的纸条,一看之下,顿时大惊失色。

连药都来不及再配,她慌忙冲出门去,刚好与迎面而来的育林撞了个正着。

“小姐?”育林稳了稳手里的托盘,诧异地望着面色苍白的陆梨,不解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陆梨言简意赅地吩咐道:“备马车,我要去江南一趟。”

话音刚落,她又迅速否定了刚才的话:“来不及了,你去医治那个受了刀伤的人,我先行一步。”

育林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陆梨朝马厩飞奔而去,不多时,小冷载着单薄的人影就朝着梨林疾驰去了。她站在原地捏着手心,只觉心头跳得慌。

正是寒冬凛冽时,冷风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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