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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冰山相公甩不掉:休书无效-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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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就没有保护她?”他会跟肖月红一起出现,那么刚才,他们一定是一起追过来的吧。

面对他的质问,费若吉有口难言,“我……”

“把她交给我!”

虽然知道肖月红会发生意外完全是因为沙玛怪不得费若吉,可知道费若吉一直跟肖月红在一起,他心底到底还是有几分不快的,走过去,抱过他背后的女人,举步就走。

费若吉也来不及歇息,赶忙跟上去。

“裴兄,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会在这?”

裴延诺没有回答,树林里除了风吹过时,枝叶间相互摩擦发出来的“沙沙”之声,就是蟋蟀的叫声。

热闹的,难以言说。

费若吉一手叉着腰,一手扶着膝盖,疲惫的跟在裴延诺身后,难以想象裴延诺竟会在这树林里出现。

那么,玛莎呢?

她,是否也在这里。

然而,裴延诺是怎么认识的玛莎,玛莎为什么会去找裴延诺?

莫非他们两个之间……

不,他不能胡思乱想下去了,因为这是绝对不可以发生的事情。

“干什么?”

裴延诺抱着肖月红刚要走进清荷小筑,沙玛便带着叮当出现在门口,把他们拦了下来,脸上有些不高兴。

“月红受伤了,需要休息。”裴延诺静静的说。

沙玛瞧一眼他怀里不省人事的女子,双手环胸的步下台阶走向他,不屑的白了女子一眼,“中原人,这里是我的家,她受伤了,关我什么事?”

“姑娘,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不然上一次我醉倒在大街上,你也不会把我带来这里。

所以这一次,请你通融一下,让月红进去。”

听他口气竟意外的温和了许多,沙玛瞥一眼肖月红,明白那女子对裴延诺来说一定有些重要。

“我带你回来,那是因为你是男人,而且长得还俊,我看着喜欢就把你带回来了。”——————

她是在下的妻子

沙玛淡淡的说着绕着他转了转,目光停留在肖月红的脸上,“但我不喜欢女子,所以不可能带女人回来。”

喜欢?

随后听到沙玛说这话的费若吉吓了一跳,两眼直直的看着裴延诺的背影,只觉震惊。

这个玛莎除了喜欢一个人,可是不能喜欢别人的。

可她刚才说喜欢裴延诺!

老天。

同样的,裴延诺也为她的那句喜欢感到意外,低头看着肖月红,他坚定的道:“她是在下的妻子。”

“妻子?”沙玛眸光一闪,看向肖月红时,分明有些吃惊,“你,已经娶亲了?”

裴延诺想也没想的点头,“所以还请姑娘不要对在下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了。”

“非分之想?”沙玛很是头疼的想了想这个词的意思,最后皱着眉头问:“中原人,你在想什么呢?

我对你能有什么期望?哦,你是说我要你抓二十只蟋蟀的事情吗?

放心吧,只要你替我抓了来,我就一定放你走。”

裴延诺闻言一怔,忽然明白,原来沙玛对她并没有那个意思,心下一宽,他松了口气。

而后面的费若吉也同样松口气。

“那我们可以进去吗?”裴延诺看着她身后的大门,只想快一点找个地方让肖月红休息一下。

然后清洗一番,找找看,她昏迷是怎么回事。

哪知沙玛对他摇了摇头,“不行。我的房间,岂是你们中原人想进就进的?我能放他们两个进来,已经算是很大的恩惠了。

你们,可不要得寸进尺!”

听她如此拒绝,裴延诺也没办法强求,抱着肖月红转身要走,却被随后而来的费若吉抓住手臂,听得他说:

“先别急,我来。”

裴延诺迟疑了一下,点头。

“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中原人,你也该知道,你现在站的是我们中原的土地,住的是我们中原的房子,吃的是我们中原人的食物,穿的也是我们中原的衣料,现在,凭什么不让我们中原人进去。”

不怕被老虎吃

“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中原人,你也该知道,你现在站的是我们中原的土地,住的是我们中原的房子,吃的是我们中原人的食物,穿的也是我们中原的衣料,现在,凭什么不让我们中原人进去。”

一连听他说了那么多的中原两个字,沙玛的头都快大了,“什么中原不中原的,我听不懂。”

他能不能不要一口气说那么多话啊。

不知道她才学好的中原话吗?

“好吧,我长话短说,我的意思是,这里是中原,你住的地方是属于我中原的地界,没有理由不让我们这些中原人进去休息。”

“可这是我盖的屋子!”

这男人是来找茬的吗?“你们中原人讲不讲理啊,就算你们要进去,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我现在已经说过了,我不允许。”

“姑娘,我们只是借宿一下而已。”她用的着这么坚持吗?不知道救人如救火半分耽搁不得?

“我不借!”

沙玛说的斩钉截铁,怒瞪着面前的男子,费若吉无言,碰上这么个没有一点同情心的女人,他只能退步,无奈的看向裴延诺,

“现在怎么办?”

“找地方。”裴延诺抱着肖月红往开阔的草地走过去,他本来就不对沙玛抱有希望了。

“那到哪里去?”

从那边一路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里有一处竹屋了,其他地方除了树还是树,根本没有人烟。

“就近找个地方,”这个费若吉平时看着法子挺多的,可一到关键时刻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裴延诺抱着肖月红走到附近平坦的草地上,轻轻的放下,便走到一旁丛林里去了。

费若吉看着只觉奇怪,“你干嘛去?”

“你没觉得今天阳光很热吗?”裴延诺伸手指了指天空,冷冷道,“我找点绿叶给她遮阴。”

“我跟你一起去!”费若吉急得要过去,裴延诺却皱起了眉头,“你就一点也不担心那头老虎来把月红吃了!”

当他是奴才

怎么可以两个人一起走扔下昏迷不醒的肖月红?

费若吉为难的冲他挤出一丝笑容,“对不起,都怪我考虑不周,下次绝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看着裴延诺不高兴的离开,费若吉走到肖月红身边蹲下来,刚才一路上走的那么辛苦,他也累了。

不由坐下来,靠在另一棵树上。

能休息真好。

树林里空气清晰,阳光闪耀,嫩绿的叶子如同透明一般透出里面如丝一样的叶脉。

四处看看,沙玛和叮当依旧站在竹屋前。

朝他们的方向看着,嘴角有着耐人寻味的笑意。

他撇头,不去看她。

现在他们只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可以了。

不过这个女人的确很无良。

“过来帮忙!”

不一会儿传来裴延诺的声音,费若吉急忙起身过去,从裴延诺手里抱过了一大堆树叶。

这叶子并非树的叶子,而是灌木的叶子,嫩绿肥大,有点像荷叶,但比起荷叶要坚硬许多。

他知道这可以用来遮太阳,但是要怎么遮?

眼下肖月红是靠在树上,本来晒到的太阳就不多,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去遮呢?

裴延诺真是没事找事。

“过来,你站着发什么愣!”

裴延诺看一眼抱着树叶发呆的费若吉,裴延诺心中有气不打一处来,就算他不乐意帮他的忙,也不能对肖月红不管不顾吧。

“来了!”

瞧一眼不知何时走到了肖月红身旁的裴延诺,他赶紧走了过去。

裴延诺接过他手里的树叶,坐在地上,将一片片树叶攒起来,变成一条条的东西,随风轻扬。

费若吉看着只觉怪异,“这是要怎么用?”

“去弄两根细长的竹子来。”裴延诺头也没抬只顾着忙活手里的叶子,淡漠的说。

费若吉气结。

这家伙当他是奴才了吗?

居然用吩咐的口吻跟他说话!。。。。。。。。

磕到了嘴唇

“你瞎忙什么呀,这个女人不过是摔下马的时候磕到了嘴唇,才会流血的。”不过是点小伤而已,他至于那么小心翼翼的查看吗?

眼看着裴延诺表情认真的瞧着肖月红身上各处,半天也没结果,沙玛忍不住走了过去,

“你根本就不必担心些什么。”

“磕到了嘴唇?你怎么知道?”裴延诺看着肖月红的嘴唇,问着旁边的沙玛,显得难以置信。

“你看呐,流出来的血已经止住了,而且还结了痂,你别告诉我你从来没受过伤,不知道结痂的地方就是受伤的地方。”

堂堂男人,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真是失望。

听她这么说,裴延诺细细查看了一下肖月红的朱唇,发现还真的像沙玛说的那样,薄唇上一处结了紫色的痂。

“既然你知道她没事,是不是可以去帮我抓蟋蟀了,为了这个女人,你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

“可是现在…”

裴延诺不无担心的看着肖月红,沙玛双手环胸,不满的望着他,“蟋蟀你到底要不要还?

一个大男人如此婆婆妈妈,拖泥带水,这就是你们中原人的本质吗?如果是这样,相信中原人的皇帝也不过如此吧。”

“沙玛,不管你是什么地方的人,但你应该知道,这里虽然是中原,但大家都是平等的。”

她一定要用一样的目光来看中原人吗?

“何况我只代表我一个人,不能代替中原千千万万的人。”

“中原人,你激动什么?我只不过想要我的蟋蟀而已,况且这也是你亲口答应。”

现在他有什么资格来教训自己啊。

“我……”

“放心,我会让叮当帮你守着这个女人的,去吧,不然,天黑之前你还没抓到蟋蟀,你的妻子就是叮当的晚饭。”

裴延诺起身,快步朝对面的树林走过去,他今天就不信了,二十只蟋蟀他能抓不着,不就是几只小虫子。

知道疼,就不要动她

他现在觉得早一点解决了这件事情,对自己,对肖月红,对大家都会比较好。

免得总有人把他一个人想做中原所有人。

沙玛目送他走进树林,才回头看着肖月红,这个女人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面若桃花很是漂亮。

是她家乡那边少见的女人。

毕竟她身子单薄,肌肤胜雪,柔柔弱弱的好像经不起一点风雨,就像她现在只不过是磕到了嘴唇就昏迷不醒一样。

不过,她有办法让她醒过来。

蹲下身,她看了看她的鼻子,伸过手去——

“你干什么?”扛了两根细竹子过来的费若吉见状,扔了竹子急忙走过去叫住,“你想对她做什么?”

沙玛头也没回的道:“我想干什么,关你什么事。”

“她是我的朋友,你这样对她怎么能说不关我的事?裴延诺呢,他哪里去了?”

刚才还说什么他们一起走了万一老虎吃了月红怎么办,可现在呢,他居然没守着肖月红,就不怕老虎过来吃她了。

真是表里不一的人。

“喏,他在那。”沙玛伸手往右边的树林一指,“他在帮我抓蟋蟀,不到二十只,他是走不了的。”

“抓蟋蟀?还二十只?你在搞什么,抓蟋蟀做什么,而且为什么不是你自己去抓,而是要他去?”

她不是中原人就了不起,就可以随便使唤中原人?

也太奇怪了。

“是不是他帮我抓蟋蟀,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沙玛找准位置,便掐住了肖月红的人中,哪知却被费若吉伸手一把打掉,

“把你的手拿开,我不许你伤害她!”

“喂!”沙玛不满的回头,恶狠狠的瞪着他,“我是在弄醒她,你干什么呀?打的人家好疼。”

“疼吗?”费若吉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提了起来,“知道疼,就不要动她!”

“你怎么这么奇怪啊,我都说了是在把她弄醒,你为什么不让我 动她?”难道他们不希望这个女人醒过来?

能不能给我一点水

“你又不是中原人,你懂什么,万一伤害到她怎么办?”对她到底是不熟,可不能将肖月红的身家性命交给她。

“好,不要我帮忙是吧,我走!”

沙玛不满的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谁让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真是无知的中原人。

她真后悔答应爹来到中原。

“喂,能不能给我一些水。”刚才四处看了看没见到有河流小溪,他真是郁闷死了。

“干嘛?”沙玛回头来看他。

“洗手!”

沙玛低眉顺眼的看看他的手,果然见上面脏兮兮的,虽然有那么一点想帮她,可她还是不想让他如愿,

“洗手还浪费我的水。没有!”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费若吉看看她又看看肖月红,心道:“这女人真是没心没肺。”

转而看向一旁守着的老虎,费若吉心中不满的抬眼看去,“喂,把你的老虎带走。”

沙玛回头来看了他一样,却没说话。

而叮当似是听了什么命令一般,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在旁边的草地上躺了下来,眨着慵懒的眼。

费若吉见了只觉怪异,“主人都走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想吃月红吗,有我在,你休想!”

说话间在一旁坐了下来,守着肖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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