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婿乘龙-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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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钱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不是吗?”
第十五章 咱们的酒庄不能卖!
凌青琦和周夫人正说话的当儿,方氏带着旭哥儿从娘家回来了。
行礼之后方氏就撵旭哥儿回屋温书去,之后站到周夫人身后给她揉肩,不经意似的笑着问:“母亲和二妹妹说什么呢?”周夫人满脸惬意,慵懒的说道:“今儿上午张媒婆来给你二妹妹提亲。”
凌青琦心中惊讶,面上却不好露出来,仍然微笑着。方氏闻言却是来了兴致,忙忙的打听,“说的是谁家的公子?”周夫人摇头道:“什么公子?她要把你妹妹说给田家庄的田员外做妾,让我给推了。”
方氏顿时变了脸,“婆母您怎么不把她给打出去?这是成心羞辱咱们呢,猪油蒙了心的瞎眼胚子,那个什么员外员内的只配给二妹妹提鞋!”周夫人听她骂的痛快,笑起来,“一家养女百家求,天底下若没她这样的人,还哪有成双入对的恩爱夫妻?”
方氏听了尤未开怀,仍然气鼓鼓的样子,凌青琦便拿话儿逗她,“嫂嫂是不相信,这世上若没了冰人媒妁,她和兄长的金玉良缘也定是能结成的。”方氏这才笑起来,“你这孩子的嘴越来越刁钻了,”说着转而看向周夫人道:“婆母还是快给她寻个婆家嫁了吧,日后怕只有她家相公能降得住她了。”凌青琦听了自是不依,闹过一通三人齐齐笑起来。
“有什么事让你们这样高兴?”凌青瑶的声音自外间传来,说着人已掀了帘子走进来,方氏看见她脸上便有些僵。凌青瑶看着凌青琦满面春色的说:“二姐姐快说与我听听,让我也高兴高兴。”
凌青琦笑道:“妹妹你来听听,嫂嫂说她和兄长的亲事一未用父母之命,二不用媒妁之言,三不用……”说到这里方氏便急急的跑过来作势要撕她的嘴,凌青琦自是吓得逃到周夫人身边寻求庇护,惹得凌青瑶用帕子掩着嘴咯咯的笑,周夫人更是笑的前仰后合。
……
吃过晚饭在周夫人处坐了一会儿,凌青琦姐妹一同回西厢,小宛和霜晴远远的跟着,凌青瑶亲切的挽着凌青琦的胳膊,缠着她非要她说出是怎么得知季公子之事的。
凌青琦自然不能告诉她,只拿话儿搪塞,凌青瑶却是不依不饶,“二姐姐,看在我求知若渴的份儿上,你就跟我说说吧?”凌青琦觉得好笑,“你这算是哪门子的求知若渴?”
凌青瑶继续耍无赖,“小妹对不明之事好学不倦,怎么不是求知若渴?”凌青琦但笑不语,却见凌青瑶四下望了一眼,低低的问道:“姐姐你告诉我吧,是不是暗卫做的?”凌青琦挑眉,“什么暗卫?”话说出口顿时觉得不妥,难道是凌大人留给她们的?
二人说着话已走到西厢,凌青瑶索性跟着凌青琦进屋,让小宛和霜晴在外边守着。她一脸好奇,却又有些不耐烦,“好姐姐,你别瞒我了,大哥哥出征北赫之前特意把我们叫到跟前交代的,你还以为我当时小不记得了么?”
原来是凌青碧,凌青琦暗暗思忖着,摆出一副要考验凌青瑶的模样,问:“你只说你还记得,你倒讲讲当时是怎样的情形?”凌青瑶果真一脸正色的低声说:“那时我八岁,二姐姐九岁,大哥哥叫我们俩去,说他就要出征北赫,此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回来,念及你我年幼,又是女儿家,父亲事务繁忙,对我们必会疏于照料保护,是以他暗中给我们各自安排了侍卫,此种暗卫或乔装成我们身边之人,或隐匿于暗处,我们若有危难,他们便会挺身而出,直至你我嫁人之时,他们方得自由之身。他还告诉我们,这件事就连父亲和母亲都是不知道的,要我们对任何人都守口如瓶。”
凌青琦听罢抬手抚了抚凌青瑶的头,“乖,大哥哥的话记得很牢。”之后便起身要去唤小宛进来。凌青瑶立即将她拉住,忿忿的叫:“可是姐姐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暗卫的,暗卫又是怎么用的!”
凌青琦故做老成的教育道:“妹妹,大哥哥给我们暗卫不是用来玩的,况且有些事也是靠机缘,时机未到,任你再想见那暗卫也不会出来见你的。”她如此说算是承认季公子的消息是暗卫告诉她的,这样也好,日后行事也可以拿暗卫当幌子,到是省去诸多不便。凌青瑶听了她的话就有些失望,但却是不得不妥协,听话的点点头回自己的屋中去了。
待她走了,凌青琦吩咐小宛去打水,转而低声问虎纹猫:“暗卫的事你知道多少?”虎纹猫就有些不知所措,“别说暗卫了,就连大少爷凌青碧我都是没见过的。”凌青琦听罢只得叹了口气,独自沉思起来。
小宛回来侍候她洗漱了睡下。此时虽是春末夏初时节,夜里还是有些微凉,夜半时分凌青琦只觉得凉气袭人,拢紧了被角还是不起作用,睁开眼睛看向窗户竟是半开着的。她起身趿了鞋要去关窗,眼角一撇却发现虎威不见了。
虎威并不是捉老鼠的猫,是以它夜里从不出去,想到这里她便有些心神不宁,匆忙的披了一件外衣要去寻它,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虎威在屋内叫她:“你要去哪里?”她被它吓了一跳,转身看它正站在地上,仰着脖子看着自己,微薄的月色自半敞着的窗子射进来,恰巧照在它身上,使它周身显出一层光晕来。
凌青琦回转身去将窗户关严,又将虎纹猫抱到离小宛较远的床的角落里,侧身躺着与它对视,低声问:“你方才去哪里了?”虎威往她怀里靠了靠才说:“你刚睡下我就听见外面有不同寻常的动静,扒开窗子出去看,竟是有几只外地的鸟和本地的鸟为了争夺地盘打了起来,新来的鸟刚从南楚飞过来,它们说那边发大水,什么都淹了……”
听到这里凌青琦猛的起身坐起来,“南楚?”虎威吓的毛都立了起来,“怎么了?”凌青琦却是双手将它抱到自己面前,紧张的问:“那人呢?鸟儿都飞过来了,人有无伤亡?是不是也往这边逃难而来?”虎纹猫被她脸上的厉色吓的胆寒,颤着声音说:“听说死了许多人,可是我不知道有没有人逃难……”
凌青琦将虎纹猫轻轻放到床上,蹙起蛾眉思度,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低声吩咐道:“你明日帮我打探打探,南楚的灾情到什么程度,庄稼房屋损失多少,有没有人逃往这边。”虎纹猫看她神色庄重,起身便往外走:“我现在就去问。”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样子,虎纹猫又从窗户跃进来,边跳上床边对凌青琦说:“南楚下了一个多月的雨,一直没有停,两条大河都发了洪水,现在是房倒屋塌,庄稼都冲的没影了。因为再往南边就是国界,所以大部分灾民都往咱们这边逃过来了。”凌青琦听罢就咬了咬牙,坚定的说:“咱们家的酒庄,绝对不能卖!”
之后凌青琦一直睡不着,脑子里始终转着怎样说服凌青瑞。当天边微微露出鱼肚白时候,她就起身洗漱去见周夫人。
周夫人刚起身,见到她进门脸现诧异,凌青琦开门见山,“母亲,兄长此刻应该还没出门吧?女儿有事要与他说。”周夫人心中明了,命丁香去叫凌青瑞等会儿过来,这边蔷薇便立即给她梳妆。
过了一会儿方氏跟着凌青瑞一起来到上房,问安之后凌青瑞就问:“母亲唤儿子过来可是有什么急事?”周夫人微笑道:“是你二妹妹说找你有事相商。”
凌青琦心道她到是推的一干二净。她看着凌青瑞一脸正色的道:“兄长,咱们家的酒庄不能卖!”眼神坚定、语气果决。凌青瑞听罢便倒吸了一口冷气,强压了心头怒火问她:“为什么?”口气虽然平静,但他的眼神却足以使人丧胆。
凌青琦对上他的凌厉也有些心虚,但是此刻已是箭在弦之上了,“小妹得到消息,南楚受灾,屋倒田毁,自然那边的酒庄也不能幸免……”凌青瑞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要以这个借口将庄子强留下来,他立即打断她的话问:“受的什么灾?”“水灾。”“消息是怎么得来的?”凌青琦回答这一问题便不像之前那样干脆利落,顿了一下才道:“小妹自有方法,兄长只要信任小妹便可。”
凌青瑞挑眉,眼前这个孩子,他看着她长大,又帮寡母抚养了她四年。之前她任性也好、怪癖也罢,他都能容之忍之,毕竟这是他的亲妹妹——纵然他是庶她是嫡,他却从未对她另眼相看,况且他除了这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之外,再无血亲——可是此刻她竟然为了自己的利益,抛却亲情于不顾、摒弃廉耻于无形。思及此他心中越来越冷,对这个妹妹失望透顶。
“我若执意要将酒庄盘兑出去呢?”他直直的望着她,似是要望进她心里般。而她也毫不避讳的迎着他的目光,淡淡的一字一顿的说出来:“兄长似乎忘记了,这个酒庄是父亲留给我的嫁妆。”
“呵。”凌青瑞冷冷的哼出来,心道她终是把这句话给说出来了,他微眯着双眼,满脸寒意的问:“如若南楚没有受灾呢?”凌青琦闻言愣了一下,却听凌青瑞继续说道:“如若南楚没有受灾,你便带着你的嫁妆,去给田员外做妾!”此话说的斩钉截铁,后面却又有商有量的问:“妹妹意下如何?”
凌青琦咬了咬牙,之后竟是翘起唇角扯起一丝笑来,“好!”周夫人闻言哀叫一声:“青琦。”方氏看了看周夫人,才低低的开口要劝凌青瑞:“爷您……”
可面对面站着的兄妹二人却是充耳不闻,凌青瑞抬起右手将掌心向着凌青琦,“击掌为盟。”凌青琦毫不犹豫的抬手与他对击三下。方氏这时话才说出来:“爷您这是何必?二妹妹毕竟年纪尚幼。”
凌青瑞转身要走,这时顿下来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她已经十九岁了,该对自己的作为负责。”说着便要拂袖而去。凌青琦却又叫住他,“兄长且慢。”
凌青瑞不情愿的回头,蹙眉问道:“还有何事?”凌青琦上前两步,又站到他对面,慢慢说道:“兄长之前说已经签了契约,如果咱们现在毁约的话,是不是要赔一些银钱给对方?”
凌青瑞面无表情,“这就不劳二妹妹操心了。”凌青琦却摇头道:“兄长不如让下面的人放出风去,就说咱们家酿酒的秘方丢了,再酿不出琼浆,看看那人作何反应。”凌青瑞蹙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过了一会儿才问:“你是说他买庄子是为了秘方?”
凌青琦对此也是模棱两可的,只是想若对方是为了凌家的秘方,听到这样的消息自然对酒庄的兴趣就淡下来了,遂微微颌首道:“这只是小妹的一个猜测,兄长估且一试,若不成再毁约也不迟。”凌青瑞垂头思忖了一会儿,才狠狠的说出一个字:“成!”之后转身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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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周夫人的苦心
凌青琦与凌青瑞击掌为盟,心中就有些忐忑,回到西厢同虎纹猫商量想办法找喳喳来,叫它往南飞一段看看究竟有没有灾民往这边来,虎纹猫刚出门,周夫人竟亲自来到西厢。
蔷薇和丁香二人均远远的立在门外,小宛屈膝行礼之后便也悄悄的退了出去,周夫人坐到床上,将凌青琦也拉坐到她身前,之后从袖中掏出一只锦袋,交到凌青琦手中。
凌青琦将之拿在手中觉得份量颇重,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看,竟是一张十万两的银票和一些贵重的首饰。她惊然抬头,待要开口问,周夫人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说起来。
“母亲之前要你将酒庄留下来,却未想到你兄长会以要你给田员外做妾为交换条件,也未料到你竟是答应下来。早知如此,便让他将那酒庄卖了又如何?这些你且收着,如若他果真做出那违心丧良的事来,我们娘儿几个便远走高飞,留着这个家让他们折腾去吧。这些是我手头上现能拿出来的,其他的一些我都存在钱庄里……”她说着便有些哀怨之色,凌青琦连忙开解道:“母亲,兄长说那些不过是一时气愤,他再不会看着女儿去给人家做妾的。”
周夫人却是摇头,“母亲一直觉得,家中没有一个男子终是撑不起门庭的。我一个孤寡老太到是没什么,你和青瑶都是年轻漂亮,保不齐就被别人欺辱了去。自你父亲去了,他待我和你们姐妹也是说得过去的,他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因我之前待他不薄,他自己的生母又故去了,是以他有心将我做亲生母亲侍奉,这我也是看得出来的。但是毕竟还有外姓人,她泼辣、刁钻、爱算计,这些我都知道,但是看在你兄长的面子上,也为了你们姐妹俩不受外人欺负,我忍气吞声的拉拢她、纵容她。你们是我亲生的,我最心疼的还不是你们?之前我却单单把你们姐妹身边侍候的人都打发了出去,咱们家再不济,也不至连几个丫头婆子都供养不起了,只是他们夫妻现如今在名义上养家糊口,不管我如何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