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有个三儿-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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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丁月华的瞬间丁三依然两眼发直,展昭看到他也是一愣。
丁月华如从前一样,一袭青衣,只不过材料有点儿不同,以前是布现在换成了纱,头发没有束成髻,只是简单的用白发带绑在了身后,加上他本来就俊秀的脸如今更加雌雄莫辩。总而言之——非常的仙儿,要是换成白衣活脱小龙女范儿。
丁月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看丁三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门口他其实也挺尴尬,把二人让进了屋里,落了座。
“月华兄,你二哥都知道了?”丁三用试探的口吻向丁月华打听。
“嗯。”丁月华苦笑。
“你怎么告诉他的?”丁三一听丁兆蕙知道了,松了一口气。
“就是和他洗了个澡。。。。。。”丁月华特别不想说这段儿,那天他二哥洗澡他闯进去跟变态似的以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在他哥面前一件一件的把衣服脱了以后,他二哥差点儿没淹死浴桶里。
展昭有点儿纳闷,丁二侠并不知道自己妹子是男的,但他怎么同意洗澡这事儿的?
“这个说来话长了。”丁月华看出了展昭的疑问,“我二哥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为一次意外落水夭折了。”
“夭折?!”丁三闻此大吃一惊,要是早就夭折了,那天满街追自己的那个是谁?还魂么?
展昭没出声,坐等丁月华下文。
丁月华看了看随身携带的玉箫,“大哥二哥是双胞胎,二哥出事后,大哥生了一场大病,等大哥醒来之后一会儿说自己是丁兆兰一会儿又说自己是丁兆蕙,当他变成二哥的时候,连平时的小习惯都与二哥相同,就连爹娘都分不出来。找了很多的名医,也瞧不出什么毛病来,只是说可能是因为打击太大造成的。”
搞了半天,丁老大和丁老二同宿一体,时刻切换模式。如果是精分的话,这事儿还是能理解的,不过丁三还是有点儿不明白,“那为什么你大哥知道你是男子而你二哥的人格出现的时候反倒不知道了呢?”
“二哥夭折的时候,我还小,那时候为了辟邪还在穿女装,所以二哥临死之前一直以为我是女孩儿。长大以后我换回了男装,不知道为什么二哥就始终不承认我是男子,只道我贪玩女扮男装,每当我要证明给他看的时候他就自动变成了大哥。”丁月华抚摸着玉箫,神色哀伤,“这个就是二哥生前送我的。”
丁三也随着丁月华的目光看向那管玉箫,那玉是上乘的玉,因为频繁的抚摸使用,已有了包浆泛着温润的荧光,可见丁月华对这个哥哥的思念有多深。
“大哥的病也没什么法子治,况且爹娘痛失爱子,当大哥变为二哥的时候能让爹娘安慰不少,遂也就随他去了。”
“你二哥知道你是男子后什么反应?”丁三轻轻的问了一句。
丁月华抚摸箫身的手一滞,定定的看着玉箫,“从那以后,二哥的人格就没再出现过。”
丁月华说完,三人一阵沉默,丁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希望这种东西就像没建地基平地而起的宫殿,宫殿有多华丽它倒下的那天就有多惨重。。。。。。第一次失去丁兆蕙的时候,丁月华还小,失去的痛楚不会那么深刻,如今有了长期的相伴,再次失去就等于在伤口上撒盐,那种痛远比伤口本身要猛烈的多。。。。。。
长久以来压在心里的秘密说了出来丁月华觉得轻松多了,看两个人还在哪儿纠结,丁月华挑了挑眉毛捏起了轻飘飘的衣摆,笑着说,“这次我这样打扮也是为了擒住花冲准备的,我不经常在江湖上走动,外界对我是男是女的了解也不是很多,若花冲前来打探,这样比较保险。”
他一开腔,丁三也不别扭了,抬头看他,“挺配的,不食人间烟火仙女儿似的,花冲肯定喜欢你这款。”
“明天你用不用再来点儿胭脂什么的?”展昭提议。
“不。”丁月华果断的拒绝了。
“这回比武招亲新郎官内定的是谁?”丁三好奇的问。
“明天你就知道了。”丁月华没告诉她,特意买了个关子,看丁月华的表情,丁三隐隐约约的好像明白了什么。。。。。。
。。。。。。
丁庄,作为松江府地方势力,嫁姑娘的排场自然是小不了,那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只说那擂台,就搭的特别高,上面有点儿什么情况底下的人看的一清二楚,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由于比赛时间可能会很长,台子底下的观众区还有不少卖零食的小商贩,一时之间气氛热闹非凡。
这次比武招亲说是面向广大人民群众的,但现场的群众基本上都是丁兆兰邀请而来假扮不经意路过的青年才俊,比武招亲的规则很简单,将现场报名的群众分成小组,实行小组淘汰制,谁能过关斩将到最后谁就可以抱得美人归。
“美人儿丁小姐”此刻正假模假样的坐在一边,跟广大人民群众露了个雌雄莫辩的小脸,就用小块面纱犹抱琵琶半遮面。现场不知情的热血青年蠢蠢跃动,个个流着哈喇子摩拳擦掌。对此白玉堂摇着扇子用一记白眼儿表达了他此刻的感想。
这次丁兆兰叫他来有两个原因,虽然有展昭做保障,但保不齐现场还有高人,万一出了点儿意外,白玉堂算是个双保险,二来纯属是他的恶趣味了,他也特别想看两人单挑,算是有意的给白玉堂创造个机会。
不过这后者才是真正吸引傲娇白五爷来“助擂”的理由,他此时此刻正拿着签号,一脸得逞。
瞧了一圈,周围没什么观赛的大咖,基本上都是人民群众,没见着姚紫珊丁三算是舒了口气,倒不是怕她,就是看见她就闹眼睛。
参赛人员有固定的位置,所以丁三和颜查散只能站在擂台下仰着脖儿往上瞧。
“什么时候开始啊?”
“待会儿等那个丁老大说完开场白,锣声一响就开始了。”丁三回答后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扭头一看,问话的人不是颜查散,是一个抱着个笸箩卖烧饼的小哥儿。
“铁蛋的狗病了,那位大哥去给看了。”小哥儿用手一指,指向人群外的某处。
丁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就乐了,颜查散一边儿安慰着那个叫铁蛋儿的男孩儿一边把他的狗扎成了刺猬,男孩儿看见自己的狗遭了这份罪哭的更厉害了。
丁三回过头,看了一眼身边卖烧饼的小哥儿愣了,这小哥儿皮肤有点儿黑,一双眼睛黑白分明,一笑起来特灿烂牙特白——正是中秋节发月饼的那位。
“你。。。。。。”丁三盯着那卖烧饼的小哥儿憋了半天,问了句,“烧饼怎么卖?”
那个小哥儿乐颠颠踮脚往擂台上瞅呢,全然忘了自己的生意,丁三问第二遍的时候他才回过神儿,“一文一个。”
“一文。。。。。。”丁三身上还没带这么零的钱,碎银又怕这小哥找不开,有些犹豫要不要买。
那小哥儿见她犹豫,以为她没带钱,嘴一咧特大方的拿出一个烧饼递给她,“请你吃,不要钱。”
丁三有点儿懵,接过烧饼心说,八月十五你都请我吃过饼了,还比这个高端呢。。。。。。
“不够我这儿还有,你自己拿。”那小哥儿指了指自己的笸箩接着往擂台上撒目。
“铛。”铜锣声一响,比赛开始了。
小组赛阶段基本上没什么看点,平均每组会有一个实力不等的大咖,其他的都特别水,即使是这样,卖烧饼的小哥也看的津津有味,感觉比看戏都投入。
秋高气爽再加上喜事和热闹事,天气特别的好。这样的天气下看比赛也不觉得难熬,况且有展昭和白玉堂这样的高手撑场子打的也还算漂亮。丁三旁边的小哥儿早就入了定。
白玉堂一脚将对方飞出去后,小组赛算是结束了,四个小组的获胜者成功进入半决赛,展昭白玉堂不必多说,另外两个分别叫龙飞燕,张之航。龙飞燕是个挺秀气的书生扮相,张之航是个很健美的男子,两人各有千秋。可能是距离的缘故,丁三总感觉丁兆兰的表情有点儿别扭。
半决赛的第一场是白玉堂对张之航,张之航算是名门之后,有个武官的官职,此次也是受邀前来,看他样子是交流武术心得的情绪高于娶亲。
张之航微微俯身,施了一礼,大大方方的向白玉堂道了一声:“请。”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发~~~我终于学会存文定时更新了。。。。。。
☆、第37章 厚脸皮与猫鼠战
白玉堂没什么表态;摇着扇子往那儿一杵;淡淡一笑;“请。”
张之航也没多客气;飞扑而上;左手虚握;一拳击下;拳还未到;已是劲风扑面。
“龙虎拳。”卖烧饼的小哥儿眼前一亮。
丁三侧目看着他;有些惊诧,这么远他都能看出别人用的拳法;可见他也是会功夫的。
张之航的拳法刚猛酷烈;实力不容小觑;反观白玉堂,每每总是在张之航拳未及身的时候,不慌不忙的将身子微微一侧;执扇之手轻抬,手一抖将那拳的力道尽数卸下。
“好功夫!”丁三旁边的小哥儿就差欢呼雀跃了。
丁三一脑门子黑线;张之航的功夫跟白玉堂确实差距不小,还好他白五爷今天心情好,假模假样的挡了几下,没一脚飞出去,还算给张之航面子。
两人见招拆招打了三十余招,张之航心里有数,白玉堂这一放一收是给自己面子,再打下去的话,自己不但不占便宜反而显得脸皮厚了,一个拆招后,张之航稳住了身形对白玉堂双手抱拳叹道:“白兄武功造诣精深,张某佩服。”
白玉堂这会儿也不跟这儿拿腕儿了,也略一点头还算客气的回了个礼。
下一场就是展昭与龙飞燕了,丁三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总跟向日葵似的搁谁也受不了,但她身边儿这位除外,烧饼小哥看了这么半天兴致丝毫未减,笸箩里的烧饼都快掉了,丁三帮着扶了一把笸箩,小哥冲她又一咧嘴,说了声“多谢”,语速很快,好像生怕错过什么精彩似的。
丁三嘴角直抽,这人还真是实心眼儿,就连中场休息都不放过,她是累的不行,闭了会儿眼,养养神,等再一睁眼的时候,颜查散悄无声息的回来了,吓了她一跳。
“那狗没事儿啦?”
“有我在,人都能从阎王眼前抢回来,何况是一只狗。”颜查散拍拍手,颇有些自负。
“刚才白玉堂打的可精彩了,你都错过了。”丁三替颜查散遗憾。
“那跟性命比起来有什么。。。。。。诶,这不是。。。。。。”颜查散看见丁三身旁的烧饼小哥睁大了眼睛,他也认出这个小哥了。
丁三冲他摇摇头,用眼神示意他别搭茬,颜查散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但还是收回了话,装作不认识,站在了丁三的另一边。
展昭上场了,龙飞燕负剑而立早就等着他呢。展昭和龙飞燕脸对脸儿的站着,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儿熟悉,待看清之后,他脸有点抽筋,扭头看了一眼边儿上的丁兆兰,丁兆兰摇了摇头也表示十分困惑,这龙飞燕并不是事先说好的托儿。
龙飞燕倒是挺大方,礼数周全恭恭敬敬的给展昭行了个礼,说了声“请。”
展昭见他如此倒不知道怎么接了,尴尬的微微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台子底下的颜查散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虽然台上两人的表情他看不太清楚,但向来儒雅谦虚的“南侠”竟然忘记还礼还是有些意外的,感觉他好像认识对手一样。
展昭点完头,龙飞燕也不客气,手腕一翻笑盈盈的甩了个剑花,一剑刺出,这一剑锐气与肆意结合的天衣无缝,倒是有些造诣的。展昭并未出剑,只是用剑鞘斜斜划出,挡住这一剑的锐气。龙飞燕眉毛一竖,似乎有些不悦,右手执剑,跟身进步,斜向上挑,展昭有些无奈的再次挡下了一剑。
两人你攻我挡,足足打了几十招,耗时比白玉堂和张之航的那场都长。总是这个套路台下的人也有些顶不住了,连烧饼小哥也有些失望的瘫下了肩膀。
这龙飞燕也是个脸皮厚的,胜负其实已经很明显了,但他依然不罢休,越到后来越急头白脸,直到展昭伸出食指和中指,二指并力将那剑稳稳的夹住使他动弹不得,龙飞燕终于爆发了。
“展昭你大爷的,你不出剑什么意思,看不起大爷?!”
对于龙飞燕的怒发冲冠展昭也有些为难,他瞄了一眼旁边的丁兆兰,丁兆兰心有灵犀,急忙出来和稀泥,“龙少侠年少有为,虽负却让人心服啊,若有机会还望少侠能再次光临敝庄,丁某愿与少侠切磋一二。”
话说的很明白了,输了赶紧滚蛋,慢走不送。
龙飞燕一听更来气,狠狠的白了一眼丁兆兰,“谁说老子输了,老子还没打完呢!”
他这个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丁兆兰也没辙了,下巴冲几个家仆一抬,家仆们心领神会,摩拳擦掌“热情”地冲着龙飞燕就过来了,之前说过,这些个家仆都是些精壮的男子,个个跟施瓦辛格似的。毕竟是双拳难敌四手,龙飞燕看这阵仗也有点儿慌,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们想,想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