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啰,二之宫同学02-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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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就算你这样问我……」
「由我来说明吧,峻护。」
「君江女士?」
只有峻护看得见的幽灵妇人,在这时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插话了。
「你说要说明,到底是什么意思……咦?君江女士?奇怪?」
听得见声音,却看不见人影。无论峻护怎么找,都找不到那名总是露出和蔼微笑的年轻女性。
「你在哪里啊?」
「这里啦,这里。」
「呃,你说就在这里,但我怎么找都没看见你啊。」
「你看嘛,就在这里、这里啦!我就在你的眼前。」
「就在我眼前……」
他眼前只有陷入混乱的真由。
「哇哇哇,怎么办?为什么我身体不能动了……啊!难道说,这是附在我身上的恶灵害的?怎怎怎怎么办,二之宫!?」
「…………啊。」
峻护有了不好的预感。该不会,他也认为应该不会吧,难道说,难道君江就在——
「是的,大概就是你猜的那样。」
君江语气悠哉地点明重大至极的真相。
「我现在跑到了月村真由体内,掌控着她身体的主导权,刚才把祭摔出去的就是我。」
「这样啊,原来如此。那我就明白月村刚才的招式怎么会那么利落……不对,请你等一下!这样你不是等于附到月村身上了吗!?这很严重耶!应该说原来你做得到这种事喔!?」
「总而言之,我之后再详细说明吧。待在这里祭随时会追来喔,我们先到安全点的地方去避难,有话到时再来谈。」
*
在君江催促下,一行人来到周围不见人影的体育器材室。
「好啦,在这里好像就可以喘口气了。」
「唉……」
君江或许是能喘口气,但从真由被附身的立场来想,现在根本不是放松的时候。
「唔唔,呜呜呜……怎么会这样,结果我的身体被恶灵占领了……连走到这里的时候,脚都不是照我的意思在动……所以我才说要早点让久远院同学除灵的嘛……」
「峻护,请你来这边安慰她吧。再让她这样哭下去,也没办法好好说话。」
「啊啊对喔,对不起……好啦,月村,没事没事,不会有事的!你要冷静下来喔。」
峻护像在哄小孩似的、一边轻抚真由的背、一边说道:
「君江女士,差不多该请你解释一下情况了……」
「在说明以前,我要先告诉你,和我讲话时其实是不用特地出声音的。你只需要在脑海里对我说话,意思就能相通。」
「原来如此,这样是蛮庆幸的。」
既然如此,他们交谈时就不会被真由听见,也省得让事情更乱。
「呃……像这样就行了吗?」
「这样可以,我听得很清楚喔。那么来说明状况吧,事态非常紧急,但是我们要尽可能分出时间来处理。」
「事态紧急……?你这是什么意思?」
「很快就会知道了。先来做基本的确认,我的灵体目前依附在真由身体里,比她的灵体保有更高的优势。到这里为止能听懂吗?」
尽管语气悠闲,君江强调时声音还是很认真。
「嗯,听得懂,简单说就是你上了她的身嘛。」
「你那样讲有点脱离原意,感觉像我刻意在作祟……哎,是也没有错。」
「话说回来,君江女士你很坏心眼耶。」
峻护噘起嘴,坦白讲,他心里的不满还不少。
「你竟然能进到月村体内随意操纵她的身体,这种事我是第一次听说耶。」
「当然啰,我也不记得自己有说过。毕竟这是非常手段,原本我不打算要用的。」
「或许是这样啦……不过你现在失去力量,没有办法直接阻止你女儿,但只要进到月村身体里,就能像刚才一样发挥力量了吧?既然如此,你只要在每次祭袭击我们时都附到月村身上,不就——」
「我说过了,这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办到的事,所以才叫非常手段啊。你自己想想看,为什么我到现在还在真由身体里,难道你都不觉得奇怪吗?」
「听你这么说……」
确实有点诡异,眼前狂战士巫女的威胁已经远离了,君江并没有必要待在真由体内。
「理由很单纯,现在就算我想离开她的身体,也出不去了。」
「你没……没办法出来!?」
这才真的是大问题吧!
「为……为什么会这样?」
「灵体要进出人体不是那么容易的。现在你必须帮忙我,让我从她身体里出去才行。」
「好的,这当然了。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都会配合……那么该怎么做呢?」
「关于这点我也会依序做说明。首先我要请你回想——被我附身以前,真由是处在什么样的状况?」
「月村的状况……?」
峻护试着沿记忆摸索。他记得自己那时陷入无法战斗的窘境,祭举起日本刀打算朝真由劈下去,而真由高高兴兴地想挨那一刀——对了,感觉她当时表情很陶醉。
「没有错,重点在于她当时很陶醉。交灵时基本上就是要进入某种忘我的状态,让自己出神。当灵媒心里出现一块空白后,灵体才可能依附到肉体内。为了进入那种状态,灵能者会利用各式各样的技术……但刚才真由只是偶然间呈现了那样的状态。我会立刻判断要附在她身上,也是情非得已。」
「原来如此,事情是这样啊。」
「从现在开始才是问题。灵体要附身必须经过各种手续,相反地在离开时其实不用多少工夫——然而现状就像你看到的。我和她恐怕是在某些奇怪的特质上一拍即合了,结果融合的程度似乎比我预计的还要彻底。」
「……想让你出来的话,该怎么做?」
「只要让她再一次进入出神的状态,大概就可以了。因为处于出神状态的人不只容易让灵体进入,灵体想从身体中离开也是一样容易的。」
「出神的状态啊,原来如此。」
呼嗯呼嗯,峻护点头表示理解,但随后又偏过头问:
「可是……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让月村进入出神状态呢?」
「这就是关键。原本要让人进入出神状态,必须靠各式各样的仪式或咒法——但那些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技术,你应该能明白吧?」
「我想也是……不过这样一来,又该怎么办……?」
「还是有办法。你只要像刚才那样,让真由陷入陶醉的状态,就意义来讲和出神是相同的,而我也就能解除附身了。」
「呃……可是我连要怎么让她陶醉都不知道耶……」
「哎呀。」
君江的「声音」里夹杂了些许恶作剧的调调:
「我以为说明到这里,你应该就能了解了——看来你比外表还要迟钝呢。还是说,你在装迷糊呢?」
「你的意思是?」
「男人想让女人陶醉,办法不就只有一种吗?」
「???」
「哎唷,你真是木头人耶!我的意思是呢,现在就请你在这里把真由压倒在地上吧。」
「什——!?」
峻护张大了嘴巴。
「要让她陷入陶醉,这大概是最快的方法了吧?请你带领真由享受愉悦,使她意乱情迷到脑袋一片空白吧。我很期待你的技巧喔。」
「请请请……请你等一下!这什么方法啊!?别开玩笑了,为什么我非得——」
「要不然,你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有的话我也愿意采用啊。」
「可……可是像这种人生大事,总不能因为情况紧急,就随随便便和女孩子……」
「峻护,现在不是让你犹豫的时候啰。看看真由吧,你想让她继续哭下去吗?十
一回神过来,峻护望向自己怀里的少女。
「唔唔……呜呜呜……怎么办……?」
身体不听使唤,似乎让真由绝望得不知所措,她只是无力地一直啜泣着。
「弃哭泣的女人于不顾,对男人来说可是耻辱喔。」
「唔…………」
峻护没半个字能反驳。被人这样讲,他也只好让步了。
「我……我明白了。我会做的,我会办到的。」
「很好,这样才像男人。」
「……呃,不过就是,那个,到底要怎么做呢?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应该从什么部分开始着手,我完全没有头绪……」
「哎唷,你这话真没出息耶。好歹你也是男人吧?请提起干劲来喔……唉,说实话也不用做到最后就是了。只要她陶醉的程度够深,事情就了结了,这得要看你的本领啰。」
这是不了解情况的人才会说的话。再怎么说月村真由都是「梦魔」,在诱惑男性这方面堪称举世无双。和这种对象做游走尺度边缘的事,峻护哪敢保证自己能中途喊停。
「哎,没办法啰。或许力有不逮,就让我来当指导吧。我想想,首先请你对她讲些甜蜜的话好了,这种时候最重要的就是营造气氛。」
「讲甜蜜的话吗?我明白了。甜蜜、甜蜜……」
峻护露出寻思的表情,重复在嘴里低喃过以后,他又转向瘫软在地的真由:
「月村。」
「呜呜……二之宫。」
真由抬起哭肿的脸说:
「果然还是不行,我怎么试身体都动不了……到底该怎么办?之后我会变成怎样?」
「不要紧,我一定会设法帮你的。所以你别再哭了,来。」
「二之宫……」
真由哭红的眼睛里点起了希望之光。这是峻护赢得她信任的证明,要令她陷入君江所说的「陶醉状态」,这样起步应该算是合格的。
那么,现在该来句决定性台词,必须是甜蜜的话语——
「月村……」
「二之宫……」
「…………」
「…………」
「呃……」
「…………?」
「………………………………砂糖。」
「…………嗯?」
「蔗糖、葡萄糖、三温糖、蜂蜜、枫糖浆、味酣、鲜奶油。」
「???」
「我是想说,讲一些感觉甜蜜的东西……逗你的啦。」
「……峻护,你先停一下。」
君江压低「声音」插话。
「你是怎么想的呢?在这种情况下搞笑,是罪该万死的喔。」
「对……对不起。突然要我讲甜蜜的话,我实在想不出来……」
「真伤脑筋……我也觉得你是木头人,没想到会严重到这种程度。就像我说过的,事态万分紧急,即使硬拗也要拜托你想办法出来喔。」
「唔唔,话是这么说……」
能听见君江「呼」地叹息出来。
「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不得已了,之前我认为讲这些会坏了你的心情,所以一直没有说……还是告诉你我催得这么急的理由吧。」
「理由?」
「你看看真由的模样,影响似乎已经出现了。」
「——?」
峻护照吩咐望向真由。那哭湿脸庞的沮丧模样与刚才没太多差别,可是——
「咦?咦咦咦?二之宫,我觉得有点怪怪的。」
「月村?你怎么了?」
「现在不只身体没办法动,总觉得突然变得好困……好奇怪喔,这种时间我明明不会想睡的……」
真由反复眨眼,像是要甩开意识里的朦胧感。
「这——她是怎么了,君江女士?」
「这是两个灵体共存在同一具身体中造成的危害。我原本就是灵力较高的灵体,当我的灵媒必须要有足够的资质——但很遗憾地真由是彻彻底底的外行人。况且我的灵体和真由身体的同步程度,比预料的还高,这种情况下要是我继续待在她体内——」
「后果会怎样?」
「真由的灵体可能会承受不了我的灵力,完全消灭掉。」
「你说什——!?」
这段冲击性宣言,让峻护全身的血液都开始逆流发冷。
「怎么会这样!?这太离谱了!」
「灵体消灭了,就等于整个人的存在都消失了,能阻止这种结局的只有你一个人。你总该明白,这不足办不办得到的问题了吧?现在只能拼了。」
峻护不禁「咕噜」咽出声音。真由会消失?怎么可以让这种事发生。和君江讲的一样,现在只能拼了。
可是——这么做真的好吗?虽说是紧急状况,自己能这样对待真由吗?和女性之间应该保持分寸与清白,二之宫峻护唯一信奉的矜持不就只有这一点?像这样不先征求对方同意、也没有确认彼此的心意,就随随便便跨出这一步,真的好吗——
「二……之宫。」
懊恼的思绪被呼唤声打断,峻护望向声音的主人。
他想通了。
真由一直都默默看着他。
用那哭得又红又肿——却澄澈无比的湿润眼睛。
那对眼睛只愿意依赖二之宫峻护,一心一意等着他来拯救。
峻护清醒了。
真是的,君江说的一点都没错。连一名少女也救不了,还算什么男人?
「月村。」
峻护的表情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