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边草-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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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夏以南脸上出现了悻悻之色,林妙哭笑不得:“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他的生长趋势就是如此啊。我又没说我喜欢个儿高的,你这样的身高已经很好了,再高,我还够不着呢,我连165都没有。”
夏以南这才重新露出笑容,然后略带羞赫地说:“我也知道这样显得小气,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发现,我现在受你的影响太深了。有时候你一个电话,甚至一句话,就能让我开心半天。或郁闷半天。”
林妙没再说什么,太肉麻地话她还真的不会说,她只是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夏以南伸出一只手搂住她。林妙忙劝:“还是两只手开车吧,别顾了浪漫。就忘了安全。”回到锦绣园的住处,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见夏以南坐在她的床上,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挑逗和暗示。她假装不懂,绕过卧室想去客厅,结果在卧室的另一个门口被他强心拦截。
然后林妙看见自己的脚悬空了,夏以南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子里,耳边只听见他低低地说:“就知道躲我,让你地男友严重欲求不满。你可知罪?”
林妙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女友没义务满足男友的欲望吧,只有夫妻之间才存在义务。”
夏以南把她放到床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边问:“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林妙摇头:“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为什么我每次陈述事实,你都认为我话里有话呢?”
“难道不是吗?你这句话,叫任何人分析。都可以解读成你在向我抱怨。没结婚却要求结婚的权利。”夏以南笑得好不得意。
林妙想送他一个白眼,却被一样热乎乎的东西覆住了。
她知道自己躲不掉了。人家已经开始了第一轮进攻。他一向很注重这个,他说女人地身体是个宝藏,但需要男人开发,不然就像沉睡的死火山,虽然是火山,却永不会爆发。
林妙是个全然的新手,在他之前,还是未被开垦的处女地,即使现在两人已交往数月,她仍然表现得很被动,很羞涩。
曾经,她自卑于这一点,因为据说,男人要求的是“三妇”:客厅贵妇,厨房煮妇,卧室荡妇。她反观自己,然后羞愧地发现,自己一妇也不妇,在客厅不高贵,进厨房不大会煮,在卧室也不知道怎么放荡。
可是夏以南说了:“你要真熟练成那样,我还不敢招惹呢,女人要经过多少年地历练才能达到那个境界呀。所以宝贝,那只是理想,是我们未来的目标。我希望得到的只是璞玉,然后我和她一起努力,在岁月里慢慢雕琢,那样打造出来的完美女人,才是我的女人。”
林妙笑问:“有一句话说,男人永远得不到他一手创造的女人。如果完美女人可以打造,你就不怕最后的胜利果实不属于你吗?”
夏以南的回答是:“首先,我很反感这个词,什么叫得到?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没有谁得到谁一说,只有两个人自愿在一起,彼此吸引,互相依赖,永不离弃。如果是一方得到一方,也就是,把一方物化为另一方地所有物,那我情愿得不到。”
这段话让林妙大为赞赏。在男女实际不平等的今天,能找到一个在精神上真正贯彻男女平等的男人,真的是太难了。她为自己感到庆幸。“这种时刻,你居然在想别的事?”伴随着他不满的声音,某处传来轻轻地刺痛,林妙地手本能地握住一个地方,先揉捏几下,然后挑眉看着他说:“如果要体罚的话,你似乎不是我地对手哦,请看清自己的处境再出手。”
说完,手上略一用力,他手臂一软,整个人倒在她身上。
“哎,这么弱的抵抗能力,都让我有点舍不得下手了。”说话的时候,她的手已经松开了,但仍扯住他的裤子不停地摩擦,看那儿膨胀跳动。直到裤子快爆开了,才慢慢替它解开锁链。
刚刚还虎虎生威的人,现在除了呻吟,不会做别的了。
一番弹拨、搓弄、吮吸后,某人撑着快要爆炸的武器准备正式开战,林妙突然推开他坐起来,摸着后脑勺说:“门到底关了没有啊,好像是我断后,可我不记得关门了耶,怎么办?万一我们正在紧要关头,有人闯进来了,天那!”一面说,一面不管三七二十一跳下床跑掉了。
“你……”夏以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上还有这样残忍的人?他咬牙低吼:“妙妙,你想要我的命就直说,何必玩这种花样。”
林妙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亲爱的,我爱你都来不及了,怎么会要你的命呢?”
“真爱我,就快点回到床上来。”
“要是我不,会怎样呢?”
“你马上就知道了。”有人如猛虎下山,急吼吼地冲了出去。
…………………………………………………让过路人露一小脸吧…………………………………………
路人甲:这家的门怎么回事啊,震动得这么厉害。
路人乙脸色一变:天……天那,地……地震了!
路人甲二话不说撒腿就往楼下跑,路人乙紧跟着。
跌跌撞撞跑到楼下,惊魂甫定的两个人才互相看了一眼,一个说:“好像不是地震呢,别人都没下来,就我们俩不要命地跑。”
“是啊,这地上,也没觉得动。”
“嗯,确实没震动的感觉。”
两个人又爬上去,看那扇门还在剧烈的震动。琢磨了好半天后,路人甲终于忍不住了,走过去想敲门。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路人乙大喝一声道:“千万别碰!”
同时拽住路人甲的衣服用力一拉,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路人乙的头撞得“砰”地一响,一个大包肯定免不了了。
路人甲爬起来拍打着自己的衣服埋怨:“你干嘛呀,差点滚到楼下去了的,你想我们俩都变残废呀。”
路人乙摸着头上的大血包说:“你还怨,刚要不是我拉你,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啦,你想变残废还没资格呢,残废也是活人当的。”
见路人甲朝他投去不解的目光,他伸手指着还在震荡不已的门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人家那是防盗门。”
路人甲狂笑:“稀罕呢,这还要猜?那当然是防盗门了,不然是什么?”
路人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家在防盗门上又接通了电,如果有小偷光顾的话,只要一触到门就会被电死。”
路人乙住了笑,又把门研究了一下,然后心悦诚服地向路人甲致谢:“还是你观察仔细,今天多亏了你,救命之恩,他日必当回报。”
“不客气,咱们俩谁跟谁呀。”
两个人相视一笑,亲亲热热地上楼去了。
门还在震动不已,而且有愈来愈激烈之势。
第九十章 嫁给你容易 嫁进你家难
这次激烈“沟通”的结果是,林妙继续保留部分衣物在他们的“约会屋”,平时可以回父母家住,但每逢上午第一节有课的日子,必须住在锦绣园。
为了说服林妙接受这个方案,夏以南用了整整一夜,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劳心劳力,差点英勇捐躯,才听到躺在他臂弯里的林妙说:“你实在不愿意出租,那我就暂时留下来吧。”
夏以南开心地奖励了一吻说:“这才乖,我买这个房子本就是用来跟女朋女约会的。若只为出租,我不会在这里买,这个地方虽然租金不错,但房价太贵,投资回报率相对偏低,远不如市郊的大学城。在这里买一套去那边可以买几套,而且因为租房的学生多,房源紧俏,租金并不便宜。”
林妙随口提议:“等你以后有钱了再去那里买。”
夏以南笑得有点得意:“早买了,好几套呢,买的时候真的很便宜,现在不说租金,光房子本身都翻好几倍了。”
林妙迷迷糊糊地嘟囔:“原来你还是个地主,哦,不对,是包租公。”
夏以南说:“我是包租公,你就是包租婆。”
林妙虽然已经睡意沉沉,但脑子还保持着最后一份清醒:“那是你的婚前财产,与我有什么关系?”
夏以南没再说什么,只是本来困极了的人,却因为她这句话,又多思量了几分钟。
第二天早上起来。看着浴室里那洗漱的身影,林妙心里不禁泛起了一丝隐忧。上回他一夜未归,他妈妈就心脏病发作被送进住院,这回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她试探着问:“你昨晚没回去,你妈妈不会怪你吗?”
正在刷牙地夏以南含糊不清地答:“我跟她说我要出差。”
“这倒是个正当理由,但她万一像上次那样,打电话给公司的其他人确认呢?”
“放心,我已经跟他们对好口供了,为加强效果,她晚上打我电话的时候。我假装没接到,拜托我一个在外地出差的朋友用宾馆的座机给她回了一个电话,说我在浴室洗澡。”
林妙觉得这事有点玄乎:“就算你出差吧,怎么会跟你的朋友住一个房间呢?你是出差,又不是跟他结伴旅游。”
夏以南却说:“这种情况有的,因为他也是广告人,我们曾一起去外地参加一个大型的推广会,那次两个人住隔壁。这次,我跟我妈说,他的车送修了。搭我的车过去地,所以就很自然地住进了一个房间。”
林妙越听越别扭,这算怎么回事啊?她是跟一个未婚的男人正常恋爱吧,怎么像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似的。连幽会一次,也要费尽心力,找诸多借口,甚至夸张到动用外地出差的朋友一起帮忙圆谎。
带着一点懊恼,一点不甘。她皱着眉头说:“下次你别这样了,昨天我是不知道你做的这些事,不然我不会留下来的。我是正正当当跟一个未婚男人交往,不是勾搭有妇之夫,这种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感觉很不好,真的。”
林妙的话让夏以南觉得有些刺耳,待要争论几句,又自知对方并非无理取闹。人家清清白白地女孩子跟你,要个光明正大。又过分在哪里呢?
想了又想,他索性停止换鞋,回身把林妙抱在怀里说:“要不,我们就快点结婚吧,婚后我们名正言顺地住在一起,谁也不会说什么了。”
结婚林妙倒不反对。她也25岁了。在爸妈和老家那些亲戚的眼里,早就迈入了剩女行列。只是,有一个必须事先问清楚的问题是:“婚后我们住在哪里?”
“当然是我家啊,难道你想让我上你家当上门女婿?”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希望我买新房结婚?”
林妙赶紧摇头:“从没那么想过,你也不是什么大富豪,现在房价这么贵,买房子又不是买白菜,说买就买。我只是想问你,婚后我们是住在这里,还是住在你妈妈那里?”
夏以南不假思索地说:“不存在我们这里和我妈妈那里,因为不管我们住在哪里,都要跟我妈妈在一起。你也知道,我是单亲家庭出生,她孤身一人把我养大,为了我吃了无数的苦头,我不能丢下她地。你别看她显年轻,到底快五十的人了,身体又不好,身边需要人。”
“嗯,我知道了。”林妙的心情糟糕到无以复加,她明知是这样的答案,却还怀着一分侥幸问。当夏以南振振有词的时候,她连提醒他“你妈妈自己说过不跟儿子媳妇同居”这样话都不敢,怕一旦说出,她就变成了不善良不孝顺地坏女人。
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只关乎爱不爱,其他的似乎都可以不考虑;真到谈婚论嫁那一步,就什么都要考虑了。
跟夏以南结婚她很乐意,可是嫁进夏家就让她犹豫了。那是他们母子共同生活了几十载的家庭,他们早已形成了自己的相处模式和生活习惯,她以空降之姿突然加入进去,能适应吗?那位未来的婆母,会真心接纳她吗?
她不是那么天真的人,从不曾奢望婆婆像亲娘一样疼她。她们本来只是纯粹的陌生人,各自在不同的环境里生存,突然因为一个男人,不得不住在一起磨合,分享最私密地空间,如厨房、厕所,等等。如果要彼此舒心,至少必须是真诚的,是有心交好的。若是抱着压倒对方的想法,背地里挑拨离间以争宠,那家这个称呼就彻底失去了意义。
“你怎么脸色这么差?不舒服吗?”夏以南摸着她的脸问。
“没有。不早了,我们走吧。”
两个人起身走出屋子,下楼的时候林妙想起来问:“你妈妈那次在街上见到我表弟,回去是怎么跟你说地?”
“她就说,见到你和一个男人逛街,手里拎着很多东西。”
林妙忍不住纠正:“那不是一个男人,只是一个大男孩。”
“我妈远远地看到嘛,你也说你表弟个子很高地。”
听夏以南的口气,有意无意地还在替他妈妈辩解,林妙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真要说起来,人家地妈妈再加油添醋,那也是合理想象,本意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不受水性杨花的坏女人蒙骗,有什么错呢?站在做儿子的那一方,更不会觉得有错了。
林妙想到了一种论调:父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好。
这句话本身无可辩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