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边草-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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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的时候别对着我流口水。我知道你很自豪有我这么英俊地男朋友,但做人要低调。知道吗?这课堂上可是有大把未婚剩男剩女呢。
林妙回他:我看的是走廊那边的人啦,别会错意了。
他继续问:走廊那边的谁?
林妙卡壳了,因为,走廊那边的男生,虽然都是本院的,可是名字她一个也叫不出来,而他们连迎新会在内已经“联谊”过好几次了。院里很爱搞这些活动,似乎也有意要内部消化一些大龄男女。
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虽然她口里不肯承认,实际上已经陷入热恋期典型表现地“二人交往模式”里,有意无意地隔绝了别人。就像刚刚课间,她就很自然地跟夏以南走到教学楼的一角,只因那里人烟比较稀少。
再回想一个月前,当盛聪拿到那个大单子凯旋而归的时候,她鼓励自己要单独行动,要培养独立闯荡的能力,不能像小跟班一样总是跟着夏以南,那样永远没有磨练的机会。可事实呢?事实是,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单独跑过一趟。
于是,下课回去的时候,她主动请缨:“明天新锐那家我自己跑吧,你就别去了。”
夏以南不放心地问:“你行吗?”
“行不行我都得练一练啊,就像学走路一样,一开始牵着扶着,后来就必须放手让他自己走,不然永远学不会。你也试着放手吧。”
夏以南点了点头:“嗯,那我明天送你过去。”
林妙忙推辞道:“不用,我搭车过去。”
夏以南提醒她:“别忘了你是大路痴,等你找过去,搞不好人家都下班了。”
好吧,这点她承认,“那我打地。”夏以南还是摇头:“你知道到新锐有多远吗?打地没50元下不来,就你那点工资,打的跑业务?每月光车费都付不起了。”
“那么远啊。”50元地车费确实多了点,做广告的,天天在外面跑,有时候一天跑几个地方,打的确实不现实。
她正想咬牙说“我还是坐公交车”,夏以南已经发话了:“我送你过去,就这样说定了。”
林妙笑着说:“你送我去,那不就等于我们一起去了?”
“不一样,我只送你到那儿,然后你上去跟人家谈,我在车里等着你,完了再载你回来。”
“喂,你是我的老板,不是我的司机。”
“我是你的男友。”
林妙不吭声了,心里犯起了嘀咕:他这样殷勤周到,到底是出于对“接班人”负责的态度呢?还是真的有那么爱她?
第七十六章 没撞车 撞到了猴子
第二天早上,林妙还在刷牙,夏以南的电话就到了:“你起来没有?”
“起来了,马上就下来,你在车里等一下。”
“好的。”
鲁西西也被夏以南的电话声吵醒了,挣着惺忪的睡眼说:“你这男朋友不错嘛,一点也不拿老板架子,挺体贴的。”
林妙回头一笑:“本来就不是啥老板呀,要是几个人的袖珍公司也拿起老板派头来,别人还活不活了。”
鲁西西打着呵欠说:“MM,现在轻浮男多着呢,哪怕公司就他一光杆司令,照样摆谱摆得十足,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开公司的,在女人面前死吹牛,你的南哥不错了。”
“南哥?”正在喝“排毒养颜白开水”的林妙差点一口噗出来:“求求你,饶了我吧。俺生怕最怕这些雷死人的称呼了,如韩国女孩开口闭口的五爸,日本女孩的大叔。天涯有个帖子,名字叫大叔,丫头要永远跟着你,好像还火得很,几年了,每次进去都见它阴魂不散地挂在那里,害我进去一次寒一次。”
鲁西西笑开了,然后又劝道:“叫你别去天涯,你不听,那是个邪恶的地方,不是女人控诉老公外遇,就是男人破口大骂非处,再不就是大婆和小三互相叫阵。看多了,会对亲情和婚姻失去信心。”
林妙却说:“你怎么不反过来想呢?看多了这些社会阴暗面,你会觉得,跟那些比起来,你找到的已经是极品好男人了,会更珍惜自己的爱情和婚姻的。”
鲁西西翻身把头埋进枕头里,嘴里嘀咕着:“这些问题等你回来再讨论吧,我要继续补觉。你最好快点下去,别叫你老公等太久了。”
幸亏林妙这回没喝水,不然真要玩喷水游戏了。老公?这是从哪里说起。
不过看鲁西西已经闭上眼睛准备睡回笼觉,她也不再嗦什么,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到楼下,拉开车门就看到前面挡风玻璃旁边放着热乎乎的早点。夏以南伸手拿给她说:“我已经吃过了,这些是给你买的。你快趁热吃吧,等你吃完了我们再走。”
捧着香气四溢的牛肉粉,林妙有些感动,含笑对他说了一句:“谢谢你。”
跟夏以南交往之初,总觉得他不够细腻,不怎么懂得女孩子地心思。时间久了,发现他也有体贴的一面。这已经让林妙喜出望外了,据说单亲家庭的男孩都不大会照顾人的,因为他从小是被他妈含在口里养大的。最近夏以南似乎表现得越来越好了,而且还是在他们那啥之后,越发显得难能可贵。
林妙对此也有些疑惑:“我怎么觉得你颠覆了一般人对男人的印象呢?”
“比如……”
“比如,网上有个广为流传地帖子,男女上床前与上床后的对话,很经典地。不知道你看过没有。”
“没看过,你给我说说看?”
“内容你以后去网上搜吧,这段对话生动形象地表明了男人跟女人上床前和上床后的心态变化。一般来说,男人得到一个女人后就会懈怠,不再如之前的殷勤。”
夏以南沉吟道:“你说的现象也许存在吧,但我不是。”
“你的意思是。两个人关系越亲昵,你对她会越好?”
夏以南点头。
林妙则抓头:“不对呀,你这样不符合男人的本性。”
夏以南好笑地问:“男人地本性是什么?说得你好像很了解男人似的。”
林妙睁大眼睛说:“不需要了解呀,这就是常识,男人天生都有狩猎倾向。具体表现就是,追捕阶段极为兴奋。有着无比的热情和耐心。一旦猎物到手,热情会递减。直到最后彻底失去兴趣。”
夏以南道:“有一定的道理,但这种说法本身有贬低女性的嫌疑哦。你们女性是人,是半边天,不是作为男人猎物存在的动物。即使从某种意义上说,男与女是猎人与猎物关系,但由于猎物本身的特殊性,他们之间的互动要比单纯的猎人与猎物复杂得多,到最后,谁是猎手,谁是猎物还说不定呢。”
林妙惊喜地看着他:“你好像有男女平等思想呢,难得难得,我捡到宝了。”
夏以南奇怪地说:“中国早就男女平等了吧,法律上都白纸黑字写着地。”
林妙摇头:“正因为不平等,才要用法律规定啊。其实,男女平等在中国一直是作为一个理想而存在的,很多人骨子里依然摆脱不了重男轻女的观念,尤其是农村,还非常严重。像我妈妈的老家,即使在计划生育抓得这么压的今天,也有不少生好几个的,反正就是一直生,东躲西藏也要生,不生儿子不罢休。”
说到这里夏以南感叹道:“这也是,我就有一个朋友,前段时间老婆生了,站在产房外地公公婆婆一听生的是女儿,掉头就走,把我那朋友郁闷得,只好把老婆在外地的妈妈找来侍候月子。“
林妙气愤地说:“我最见不得这样的婆婆了,自己是女人,可是瞧不起女人,整个一封建社会的活化石。呃,你那朋友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他倒更喜欢女儿些,说女儿可爱,贴心。”
“那你朋友地老婆还算幸运地。其实只要老公不嫌弃,公公婆婆随他们去,了不得以后少走动。”
“公公婆婆也就是一时想不开,真等小孙女长大了,他们照样疼的。”
“也许吧。”
停顿了一会儿,林妙吞吞吐吐地问:“你家,我是说你妈,又没有重男轻女地想法?”
夏以南有点不悦地说:“我妈是靠自己奋斗起来的女强人啊,你说她会不会以为女人比男人低一等级呢?我怀疑她比较重女轻男。希望将来培养孙女做女超人,以证明女子的伟大。”
林妙鼓掌道:“真的,那太好了!我也比较喜欢女儿。”第一次,她觉得夏妈妈当婆婆也挺不错的,如果夏以南对他母亲地判断没有失误的话。
夏以南莞尔而笑:“那我们就生个女儿吧。”
“这不是你想生就能生的。”
“当然,要你想生才能生。”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我们都想生的时候才能生。”
“你……”
吱
啊
先是车轮在地上剧烈摩擦发出的声音,然后是女人地惊叫声,接着是杂沓的脚步声。
夏以南慌忙把车停下,和林妙交换了一个紧张地眼神,两个人在车里呆坐着。
他们,是不是出车祸了?
事情出来了。总是要面对的。也许只呆坐了不到一分钟,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伸手打开车门,从两边走了出去。
一辆破旧的女用摩托车歪倒在一边,一个蹲在地上的女子。林妙先迅速打量了一下那女人的全身,还好,未见血迹,也未见哪里有伤痕。再看那辆摩托车,本就很旧了,也只是歪倒在地。未见哪里有撞坏的痕迹。
她望了夏以南一眼,发现他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没出大事,剩下地只是所谓的人情了。他们一起走到女人身边,林妙蹲下去问她:“你哪里撞到了?要是有哪里不舒服的话,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
“我腰好痛,腿像断了一样。呜呜,我会不会瘫痪啊。”不问还好,一问她反而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呜呜,我离婚带着儿子,要是还瘫痪了,我儿子以后谁养活呢?我可怜的儿啊。你那没良心的老子。跟狐狸精跑得不见影,把你丢给我一个人。我要是瘫了,我们母子俩只有死路一条,呜。”
旁边的人一阵唏嘘,有人伸手过去想扶她起来,她却挥舞着手臂大声喊痛:“别动我,别动我,腰那里痛得钻心,腿也是。没办法,夏以南只得走过去说:“那这样吧,大姐,你坐好别动,我抱你去医院,我们好好给你检查,有伤就要赶紧治。”
女人先点了点头,等夏以南的手碰到她的时候又叫得惊天动地:“哎哟好痛好痛,痛死了。”
夏以南只得松开手,蹲在她面前问她:“那你说怎么办呢?”
“我……我打电话叫我老公过来,让他送我去医院,你们只要留下医药费就行了。”
林妙冷笑:“你刚不是说老公跟狐狸精跑了吗?”
要是到这时还看不出问题那就是白痴了。
女人一愣,随即理直气壮地嚷:“我不会再找一个啊,这个老公是我现在的男朋友,我叫他来送我去医院,我不要别地男人抱我。”
夏以南只得站起来:“好吧,你叫你老公来,让他抱你上车,我送你们去医院。”
女人很善解人意地说:“算了,你们也不是有意的,就不耽误你们了。你们留下医药费,送医院有我老公一个人就行了。”
围观的人自然也看出门道来了,有的忍不住发话:“何必拐那么多弯,你直接说你要多少钱吧。”
夏以南也问:“你要多少医院费呢?”
明知道遇到了“撞猴子”的,可是被撞上了,少不得破财消灾,谁有空跟这种女泼皮缠?他们可是跟人约了时间的。
女人点着手指说:“照个ET800,照个胸透780,照个……,光检查下来,没5000下不来,还有医药费,住院费,误工费。你们凭良心看着给吧。”
林妙快气死了,抢钱也没这么快啊。转头看夏以南,那人却笑着说:“凭良心啊,这话说得真好,那我就凭良心先给你一万,你看够不够?”
女人仍然坐在地上说:“要是你身上没那么多钱地话。我也不逼你,就先给一万吧。等我住院后,不够了再找你要,你把电话号码和工作单位写给我就行了。”
林妙难以置信地看着夏以南,她没听错吧,这人脑袋是不是坏掉了?她急得凑到他耳边问:“她啥伤也没有,你为什么要给她一万啊?”
夏以南冲她眨了眨眼。然后对地上的人说:“这些都不是问题,我马上打电话叫交警来处理,如果他们认为我该给一万的话,我二话没说的,马上给。”
女人扁着嘴又想开嚎,夏以南再次蹲在她面前,笑眯眯地告诉她:“我曾听一个交警队的哥们儿说过,城里有几个职业撞猴子的,他们处理过好了几回了。等他来了看他怎么说吧,说不定你们是老熟人哦。还有,你地摩托突然从那边拐到我地车道上,就算追究责任,你也是主要责任人吧。你拐弯的时候那么快,如果撞到我地车的话。应该多少有些擦痕,可是刚我转了一圈,没看到任何痕迹。所以我有理由怀疑,我们的车根本挨都没挨到。当然,这些不能信口开河,一切等交警来了再说。”
夏以南地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