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边草-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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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才五个人,两个女同事,男客户来了自然是我们当姿客。女客户来了,还得他自己亲自出台。”
张春燕快笑死了:“说得你们像特殊职业人员。”
林妙一摊手:“广告这一行,本来就是公关那,我们公司楼上的一家,规模比我们大,光女员工就有七八个,组成了一支业内有名的黄色娘子军。社会竞争越激烈,奇Qīsuu。сom书正规企业的公关人员跟特殊职业者的界限会越来越模糊。”
张春燕劝道:“要是这样,你就别做了。好好的女孩子,说起来也是高级知识分子,将来还要进大学当老师的,为打工挣那点小钱把名声搞坏了划不来。”
林妙赶紧说:“不会的啦,我们那公司小归小,规矩倒还规矩,你看夏以南那个样子,也不是会用那种手段拉广告的人。”
张春燕点了点头:“那倒是,风度翩翩,一派儒雅,你跟他朝夕相处,就不动心?”
林妙笑而不答,张燕影打量着她,恍然道:“你们俩本来就是一对,是不是?”
林妙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刚开始交往没多久。说起来真不应该,我让他别在学校说,结果,才第一天,自己就忍不住暴露了。”
“这有什么?25岁的女孩子,有男朋友才正常,没有才奇怪呢。”
“还是少点人知道的好,不然……我们交往时间还短,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修成正果,所以,拜托你为我保密好吗?”
“当然,你不希望别人知道,我肯定不会乱说的。”张春燕向她保证。
林妙的心头掠过一丝懊恼:这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心态?不许他向外透露,故意在人前跟他保持距离,可是自己又忍不住告诉同学朋友。
要是夏以南知道她这样麻烦,会不会很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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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忙了一阵子,空了几天没更,从明天起会补上的。
抱歉!
第七十三章 最高级的餐厅
“为庆祝我们正式成为同学,我要带你去一个很高级很高级的地方吃饭。”
这天下班后,某人这样宣布。
林妙调侃了一句:“很高级?是不是用银质餐具,吃鱼子酱,吃的时候服务员站在你身后鼓着眼睛盯着你嘴巴的那种?”
夏以南笑出了声:“林同学,每位客人后面都有一位专属服务员,的确规格很高,但我今天要带你去的地方,比这更高。”
林妙抱拳道:“夏同学破费了,无功受禄,甚是惭愧。”
“不客气,以后连本带利还给我就行了。”
林妙横了他一眼,夏以南笑着按下录音键,Steps的旋律欢快地响起,瞬间充满了整个车厢。
林妙惬意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说:“每次听到这个曲子,就会想到穿着苏格兰裙的英国农民,在打麦场上围着刚收获的庄稼跳舞,那种纯然的喜悦和欢乐。”
“你形容得太好了!”夏以南点头赞叹:“这首曲子给人的感觉,的确就是纯然的喜悦和欢乐。”
“哀伤的曲子听多了,有时候就很想听听这种轻快的,虽然哀婉和悲伤更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
夏以南转头问她:“那你认为,人生的主旋律是悲伤的,还是欢快的呢?”
林妙回答:“当然是悲伤的,因为每个人最后都难免一死,每段情最后都会成为过去。每一对相爱的人最后都会分离。”
夏以南遗憾地下结论:“原来你是个悲观主义者,对这个问题地不同回答,是区分悲观与乐观的标志。”
林妙摇头否认:“我不是。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虽然每个人到最后都难免一死,每对相爱地人到最后都会分离,但死亡和分离都只是最终结局。你实际拥有的,是人世的每一天,是相爱地每一瞬,那些时候都是快乐的。快乐了几十年,到最后再失去,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夏以南质疑道:“你的意思,结局无所谓,过程才是最重要的?”
林妙轻笑:“我还没那么潇洒。我的意思是,既然结局不在我们能力所及的范围内。那就不要费心去想,我们只要过好每一天,珍惜每一个现在就行了。”
夏以南沉吟着说:“你这样的想法是没错,但恐怕会导致及时行乐地观念。”
林妙纠正道:“不是及时行乐,是行乐一辈子。到死的时候,早就快乐够本了。死就死呗,偶还没死过呢。”
“哈哈”,夏以南纵声大笑,然后很正经地告诉她:“我喜欢你这样坚强乐观地女孩,我喜欢你。让我们在一起开心一辈子,到老得要死的时候。那就死呗。偶们还没死过呢。”
此时他们的车已经上了长江大桥,林妙看着高高的电视塔。“啊”了一声道:“你说的很高级的餐厅,不会就是那上面地旋转餐厅吧?”
夏以南一脸郁卒地说:“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聪明啊?或者,能不能装得傻一点,让人家好好抖个包袱出来嘛,还没到地儿,就给你说穿了。”
林妙笑看着他:“夏同学,这声人家,说得好性感哦。”
夏以南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磁卡在她面前扬了扬:“就知道你挡不住人家的诱惑,所以已经做好自动献身的准备啦。唉,到哪里去找我这么体贴的地下情夫啊,先贡献mony去高级餐厅请吃饭,再贡献肉体去高级饭店请吃……”
“请吃啥?”
夏以南无奈地摇了摇头:“宝贝,含蓄点,别那么快就露出色女本色。”
林妙说:“我是君子动口不动手,没事儿说着玩玩,真到了现场,含蓄着呢。”
“千万别”,夏以南的手再次离开方向盘摆了两下说:“我希望你现在没事儿的时候含蓄,真到了现场就尽管放马过来,既动口,又动手。”
林妙地脸已经有些发烧了,但嘴上还不肯示弱:“放心,等下到了餐厅,我不会要你装绅士帮我拖椅子,也不要你代吃地,我绝对又动口,又动手。”
夏以南笑睨了她一眼:“还以为你多敢说呢,原来只是银样蜡枪头。”
“这个词好像是形容你们男人的。”
“形容男人地什么?”
“不中用的枪头啊,你不至于对号入座吧?”说到这里还作势看了他某处一眼。她是索性豁出去了,不然还真以为怕了他不成?
可惜她很快就发现,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某些话题领域,她是永远也说不过一个男人的。
夏以南乐呵呵地凑近她的脸说:“我肯定要对号入座的,对你的号,入你的座。”
林妙的脸已经可以煎鸡蛋了:“那个,夏同学,现在我们还在大桥上,请专心开车,千万别对号入座把车开江里去了。”
“放心,我只会开到你的江里去。”
林妙抬头看向车窗外的莽莽苍天:“都说那啥不可怕,就怕那啥有文化。俺不幸,刚好找到一个有文化的那啥,这可如何是好?”
夏以南打点起比大灰狼见了小红帽还亲切的笑容说:“我告诉你一个办法,就是以毒攻毒,你比他更流氓,更有文化,就能治他了。”
“言之有理!”林妙握紧小拳头:“我要变得比你更有文化,更那啥。”
夏以南忍俊不禁:“拉倒吧,连那个词都不敢说,还更流氓呢,你彻底没戏了。”
两个人一路耍着嘴皮子,打打闹闹地到了电视塔上的旋转餐厅,叫了一份小牛排慢慢地吃着,欣赏着两岸的风光。
林妙感概地说:“这里要晚上才好看,那时,城里处处灯火,尤其是几座大桥,如月夜彩虹,光明璀璨,真的让人惊叹。”
夏以南点头道:“那我们就晚上再下去吧,吃完后,叫杯咖啡就行了。”
林妙迟疑地问:“我记得你妈妈不许你在外面过夜的,今天可以吗?”
“可以,我早就跟她报备了的。”
话虽这样说,林妙却分明看见,他的眼神有些躲闪。
第七十四章 吵架的严重后果(一)
那天晚上,他们最终没能在外面过夜,甚至连事先定好的房间都没进,因为发生了一件意外。
在旋转餐厅看夜景的时候,夏琼一共打进了三个电话,到第三个时,林妙忍不住嘀咕了一问:“请问您今年多大了?”
她原以为自己的老妈够嗦了,想不到跟夏妈妈比,只是大巫见小巫。
夏以南先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有点不自在地说:“我妈一个人在家,所以……”
看他脸上的尴尬之色,林妙反而不好意思了,覆上他的手道:“没事啦,我理解的,你妈养你这么大,几十年相依为命,你就是她的一切……”
林妙的话还没讲完,她的电话也响了,她以为是老妈,拿起电话就说:“妈,我还在外面吃饭,等下就回去。”冲着夏妈妈那紧盯迫人的架势,她还是知趣点,别“霸占”人家的儿子太久了。
谁知电话里传出的是一个似曾相似的男声:“那我等会再给你电话吧。”
林妙下意识地看了夏以南一眼,然后压低嗓音问:“你谁呀?”
电话那头的人带着歉意说:“对不起,没征得你的同意就打你电话,你也别怪姜伟玲,是我缠得她没办法才给了你的号码。”
林妙这才想起了对方是谁,就是上次姜伟玲介绍的那个张焰。
“你的朋友?”夏以南微笑的眼眸中明显带着一抹探究的神采。****
“嗯,我刚还以为是我妈,因为这个时候正好是她的查堂时间。”
“查堂时间?哈哈,倒也恰如其分,看来天下的妈妈都一样。”
林妙想告诉他不一样,自己地妈妈只是嗦点,而夏妈妈给她的感觉。怎么说呢,不只是嗦那么简单。
“你妈妈是不是要你吃完了就早点回去,别跟男人在外面待得太晚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夏以南的声音好像提高了八度,林妙有点怀疑他是故意的。就连电话里的张焰都感觉到了,试探着问:“你在跟朋友吃饭?两个人还是……”
林妙犹豫了一下。还是坦白地告诉他:“是地,两个人。”这种事。还是赶紧说清楚地好,上次的“相亲”本来就是赌气性质。
张焰可能没想到她会毫不掩饰地承认她在跟另一个男人约会,一时在电话那头呆住了。
林妙也有点过意不去,但事已至此,只能索性挑明了:“谢谢你记挂我,只是我已经……”
“我明白了。”说完这句。那边很快挂了电话。看来,张焰也是个很干脆地人,不喜欢拖泥带水。
林妙轻吁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每个男人都跟蔡勋一样。
刚想到这里,夏以南就问:“打你电话的人不会是蔡勋吧?”
“当然不是,呃,你怎么会认为是他呢?”
“听声音有点像。”
他这么一说,林妙也觉得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像,难怪她一开始听到从电话里传出的男声时有种熟悉感。甚至有一丝本能的厌恶,所以语气生硬,连“请问你是谁?”这样的礼貌用语都懒得说。
见夏以南只管满眼兴味地打量她,林妙“做贼心虚”,力持镇定地解释:“这个是我同学的同事,上次去同学那儿玩地时候正好他也在。就认识了。只是我没想到他后来会找我同学要我的电话。”
这样说也不算撒谎,因为上次的相亲宴,并非一对一的那种,只能算一次未婚男女的联谊会。而且无论会上还是会后,她都没有积极主动地联络其中的哪位。也就是说,她虽有“出轨”嫌疑。但情节是很轻微的。也未造成什么后果。
夏以南却引起了相当的警惕:“人家特意打听到你的电话号码,又及时跟你联络。意图已经很明显,就是想追你咯。难道你没告诉他你有男友吗?一般情况下,男人是不会骚扰一个有男友地女孩的。”
林妙不安地在椅子上移动了一下,虽然夏以南语速很缓慢,面容也还算柔和,却带给她很大的压迫感。
犹豫了一会儿后,她决定实话实说,顺便看看夏以南有什么反应:“那天你走后,连个电话都没有,我以为你不再理会我了。一个女孩子,刚刚失去处子之身,而男方毫无怜惜之意,甚至故意说些让她伤心的话,然后拂袖而去。你是男人,不会明白此时女孩子内心的无助与失落,还有难言的悔恨。那天又下雨,连出去逛街购物发泄郁闷都不能,就在那时候,我同学找到我,说那天是她地结婚纪念日,她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找几个朋友和他们一起见证这个美好的日子。不瞒你,我当时是带着满怀感激去的,因为,在最孤立无援的时候,还有一个温暖的聚会在等着我。”
夏以南震惊地看着她,林妙以为他会道歉,但他说出的话依然是:“那天地情况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我妈病了,情况很危急。你知道,我家除了我妈就是我,又没人帮我分担,我一个人情绪难免急躁,还多亏盛聪跟去了,我跑上跑下地时候,她帮我照顾妈妈。“
林妙语气变冷了:“难怪后来一天不理我的,身畔有美女相伴嘛。”
“你这人”,夏以南皱眉道:“是她主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