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云情-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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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马史诗里,阿喀琉斯之母曾把儿子浸在冥河里使之刀枪不入,然而冥河水流湍急,母亲捏着他的脚后跟不敢松手,所以脚踝成为阿喀琉斯的致命之处。
“安绮丽珂是他唯一弱点?”
“唯一的,绝对的,不可冒犯的。”
“那他的妻子跟儿子呢?”朱利安诺那么好看,他母亲一定是个绝世美人。
“妻儿?”方爸爸皱眉,“塞西利奥并未娶妻。”
“但我明明看到他儿子——不过也许他们离婚了。”
“不可能,”方爸爸肯定的说:“塞西利奥曾经说过,不会让别的女人留下他的孩子。”
“别的女人……”我咀嚼着,一瞬间有什么击中了我的心,八卦啊八卦,“你该不会说,他对他妹妹,他的亲生妹妹——那那那那个什么吧——”
狗血啊乱伦啊,我的天,世上真是无处不八卦啊!
第197节:阿喀琉斯之踵(7)
方爸爸却很严肃:“从某种程度上讲,塞西利奥确实可以称得上‘恋妹情结’,他太爱安绮丽珂了。”
他仿佛在讨论学术问题,对着他真是难以八起来,要是明明在绝对不一样效果,哪怕是日本温泉店里的良子也好啊!
“咳咳,”我拉住我那脱缰的思绪:“既然安绮丽珂有这样大一个靠山,就回到我们刚才的问题了,她何以沦落至那样悲惨境地?”
“塞西利奥不允许妹妹拍拖,妹妹私下里却有了心上人,我猜测男方应该也是一方豪霸,不然两人不可能有机会偷偷跑到一起且珠胎暗结。”
我说:“既然如此,男方就理当迎娶女方入门。”
“问题是,男方家人也不同意两人在一起。”
我张大嘴。
“从日记上看,两人是十分相爱的,但你知道,大家族的婚姻往往不能自己做主,后来应该是经历了一个很痛苦的阶段——她日记上并不详细,有关那一段更是潦草非常——安绮丽珂是一个善良而单纯的女孩子,她不忍再让对方为难,也没有告诉他她已经怀了他的骨肉,悄悄离开了。”
“所以,她也不敢回娘家。”我可以想象得出那样的场景,如花般的少女被迫离开爱人,而她的哥哥正为她的出走怒不可遏。她孤身无依的来到完全陌生的地域,而当她知道腹中有了新的生命的时候,她该是欣喜,还是惶惑?
应该是坚定的守护吧。因为她竟然为了这个孩子,而奉献了自己的生命。
袭予,你要加油哦,你的妈妈一定在天上保佑你呢。
CHAPTER38 阿喀琉斯之踵(下)
“有没有安绮丽珂的照片,我想看看这个女孩子。”我对方爸爸说。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
“哈,一定是有的,看你样子就知道。”
他似乎十分尴尬了,“这个,这个——”
“好啦,我就看一下而已,有什么关系?”我嘈嘈。
他又犹豫了一下,终于进房,拿出一个小小相框。
相框边缘的原木已经泛白,显是长期摩挲之故。我看方爸爸一眼,他又开始躲避我的视线了。
第198节:阿喀琉斯之踵(8)
照片是侧脸,就是平常拍的,少女穿着很普通的衣服站在露台上,海藻般的长发垂至腰际,望着远处。
很有古典美的一个女孩子,越看越好看的那种。不过怎么有点眼熟?我摇头晃脑,啊,朱利安诺的侧脸!
差点叫出来,不会他其实是安绮丽珂的另一个孩子吧!
不对不对,她生袭予的时候才多大,朱利安诺起码比袭予大六岁,那时安绮丽珂还是在哥哥保护下情窦未开的十三四岁小公主,哪里搞到生孩子去了!可是,为什么这么像呢?也许,也许……
应该倒过来。我突然明白了,唯一解释得通的,是朱利安诺的母亲,长得十分像安绮丽珂。或者说,在塞西利奥的生命里,不论安绮丽珂失踪前还是失踪后,唯一能接近她的女人,都是跟他的妹妹长得非常相似的。
心里不知怎么就悲凉起来了,对“恋妹情结”这个词,再也笑不出来。
有很多事,还没有开始,或者不可能开始,就已经变成了回忆。
而于阿喀琉斯?塞西利奥而言,那又是怎样一种回忆?
“既然我们已经花了五年时间弄清楚母亲这一边,婉仪说那就试试父亲这一边吧。”方爸爸接着说,“而那一次,就是那趟伦敦之旅,让婉仪丧了性命。”
当时我也在。我不由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
他低低说没事,“我想也许就是那次泄漏了袭予的消息,所以才引来塞西利奥,强行将人带走。”
“他一定事先全调查清楚了。”
“唔。”
我说:“我一直以为贵夫人发生的是场意外,如今看来,根本不然。”
“是的,所以当时我急着带袭予走,就是希望一切还来得及,但——”
“你们当时要去找谁呢,”我说:“刚才说安绮丽珂的情人是亚裔,莫非是英籍亚裔?”
“是的,他的母亲是中国人,父亲是英国人——从日记里看,那个男人好像是个私生子。”
我的天,袭予的亲生爸爸是个私生子?那私生子的私生子又算什么?
第199节:阿喀琉斯之踵(9)
抚额,好复杂的关系。
“那么会是谁害了贵夫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分析着,不会是塞西利奥,伤不伤害婉仪对他来讲毫无利害,那么就是袭予的亲生父亲那方,我灵光一闪,“他们阻止你们调查下去?”
方爸爸点头:“思来索去只有这个原因,他们不许我们溯查。”
我愤愤然,“这也未免太霸道了!不许查就不许查,为什么要活生生杀一条人命!”
安绮丽珂找了个什么男人啊,抛妻弃女不说,还要下毒手,我唾弃,比黑道还黑道。
方爸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讲:“他当年不知情,也许如今依然不知情吧……”
“不知情不知情,这是什么烂借口!当年他女朋友走了,他找都没找过她?”
“……”
我平息着怒气,虎毒不食子,应该是那个家族里别的人存了歹意,为什么要下手不清楚,不过由此可以想见该是怎样一个深宅豪门,尚未靠近,已经杀气四溢。
小袭予啊小袭予,远不料你身世竟这般复杂。
我把搁脖子上的毛巾挪开,左右转颈活动一周,“那现在该怎么办,袭予被塞西利奥抓去,他不会把她训练成女杀手之类吧!”
方爸爸露出我醒后的首个笑容:“不会,看在安绮丽珂的份上,塞西利奥不会对袭予怎样。”
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冒起:“该不会——有什么移情作用?”
“我不知道。袭予其实长得并不太像她妈妈,不过如果真是那样,目前来讲不是更好吗。”
“也是,”我琢磨一回,“要是袭予他亲生父亲家不死心,像影片里常常放那样的,派个什么人追杀过来,那还不如放在老塞身边安全。”
方爸爸颔首,“不过我总是要去找袭予的。”
“对了,安绮丽珂葬在何处?塞西利奥肯定不会不闻不问。”
“我们把她葬到了公墓,不过,”他说:“三日前有人强行把她骨灰盒掘走。”
“老塞?”
“我猜是他。”
第200节:阿喀琉斯之踵(10)
“所以对于他今天的出现,你并不惊讶。”
他有着清晰而坚毅的下颚曲线,我发现,其实眼前这个男子,也是不容小觑的。
“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尽管说。”我望望窗外,天已经全黑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
“十点。”
“我的天,我得赶紧回去了!”我跳起来,翻到手机,好在一早跟妈妈说过晚上要接袭予,不至于让她满世界找。
手机上并没有未接来电,我稍稍放心,下了床,方爸爸说:“我送你回去吧,你的车子轮胎出了点问题。”
一定是刚才被我折磨得太猛了,我说:“那就麻烦你啦。”
在停车场参观了一下我那福特的惨状后,走过好几十个车位,我上了他的车。
系好安全带,我说:“两个车位可真隔得远。”
他发动引擎:“基本上车库里所有车位都被住户认购了,仅剩的几个都在外头。”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哦,”他笑,“警察到时发现你倒在后车座里,恰逢我担心你跟袭予怎么还没归家,打了电话,他们接了,我才赶到。”
哪里传来“滴答,滴答”的响声。
我疑惑的左右看看:“我好像听到闹钟在走?”
他说:“车里没有闹钟。”
但我却觉得那声音越来越响。“先把车停下!”我说。
他熄了火。
滴答声像在打鼓,是从后面传来的。
方爸爸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眉皱了起来,探身往后看。
“在座位下面。”我惊讶自己这时候居然还能保持镇定,人的潜力真是无穷。
“下面有一只公文包。”他说,没敢碰它。
不错,谁人敢碰?我们俩互视一眼,然后同时开门,下车。
就在我们狂奔了不到百米的时候,嘭!一声巨响,汽车爆炸了。
我扑倒在地,感觉热浪铺背而来。朝不远的方爸爸喊:“怎么回事?”
“他们要杀我!”
“谁?”
“塞西利奥!”
第201节:阿喀琉斯之踵(11)
“不,”我说:“他们如果这个时候要杀你,前面就不会放过我!”
他苦笑:“你不同!”
我不同,什么不同?怀着疑问爬起来,就在该刹,一辆汽车正面驶过。
我连翻带滚测向一边。
它呲喇喇停住,打转方向,如同一只嘹牙咧嘴的怪兽,歪张着大嘴,朝方爸爸扑去。
他堪堪躲过,不过姿势十分狼狈。
这样可不行,我朝停车场出口望去,绝望的发现不知何时三辆黑压压的车子齐齐堵在门前,在昏黄的灯光下投下长长的阴影。
明明车声隆隆,我却觉得停车场里显得格外空荡,空荡得骇人。
方爸爸被追得到处跑,他的眼睛在磕磕绊绊中碎掉了半边,好几次眼看就差点被撞上。
我一路摸到我的福特前,从副驾驶座这边打开车门,然后挪到驾驶位上,拧进点火钥匙,轰,虽然明显感觉前面左胎不着力,但此时也无他计可施了。
让副驾驶的门开着,一踩加速器,我朝方爸爸驰去。
那车发现我的意图,跟着加速。
跟我斗?哼哼,虽然老子现在装备差了点,可也该看看装备它的是什么人!
我让对方先冲了上去,估摸着方爸爸闪的方位、速度,就在他骨碌碌滚过袭击的时候,放慢,纵身,一把将他扯上车来!
他惊魂未定,半天没出声。
我也不需要他出声,只沉着让他抓好坐牢,准备冲出去了!
从刚才那三辆车只旁观不动手的情形来看,我猜测他们跟现在这里横冲直撞极可能不是一伙,可是我万万没料到的是,当我下大决心来个硬碰硬的时候,他们竟然唰唰开到一边,自动让道了?
直到快到淡水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是眼前有更重要的问题要解决。
将鞠躬尽瘁的福特靠在边上,我说:“真不敢相信,刚才我们差点被炸死。”
方爸爸揉着手肘——他掌上多处破皮,渗出血丝,我翻出创可贴给他,他却不要——“放我走的那帮人是谁?”
我看看后视镜:“说曹操曹操到。”
我们两下了车,对方也下了车,第一句是对他手下说的:“佢实系飞甩咗我!”
我一看,姬流萤!
第202节:游艇之礼(1)
CHAPTER39 游艇之礼
纵然前一天被捶得脑后起包加车场惊魂,第二天却依旧得照样上班——这就是上班族的悲惨命运啊。我叹息着,等电梯时无巧不巧又碰到了昨天两名女同事,她们正热烈讨论:
“喂,知道了丝巾的事没有啊!”
“什么丝巾的事?”
“全公司都知道了你不知道?”
“吓!”
“就是董事长有新欢啦,送给人家一条丝巾!”
“不可能!”
“谁骗你。”
“好吧你说,送给谁?”
很神秘地,“就是公关部经理啊!”
“她?咱们昨天见到的那个?”
“没错。哎,果然没有她搞不定的男人,我的偶像!”
“不可能的,哪有送条丝巾就表示两人好了?”
“你真不懂,”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听我讲,董事长是不是刚从巴黎回来?”
“是。”
“他有没有带礼品的习惯?”
“没有。”
“他有没有把礼物送给别人?”
“没。”
“前任公关部长也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