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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天巫下凡-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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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煦白眼见我就要被那玉鼎当做铜炉焚尽而亡,唯有拼尽最后一丝神识,突然放出一道炽烈的剑芒击在那渐近实体化的玉鼎之上,瞬间一切就像爆开了似的,强大的气流忽然四散,我腾空而起,撞在了李煦白身上随即飞了出去。



第十五章亡命时



也不知飞了多久,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另一个地方。



这里似乎是一处荒原,空旷无垠,但身周却遍布危险的气息,因为正有无数双贪婪的眼睛盯着我和李煦白。



仔细看时,才发现竟是一个个凶猛的妖兽,将我二人围在当中,低低咆哮着当成争夺的猎物,只是不知为何却又颇为忌惮,互相观望。



我凝眉发现,这些野兽似乎惧怕的是从自己身上隐隐散发的光芒,这时才感到混身有股使不出的力气想要马上发泄出来,十分不痛快,试图向身旁的李煦白求救:“大侠,这么多怪兽,怎么办?”



李煦白躺在地上气若游丝,方才一战几近力枯,但他已查知眼前的严峻形势,也感觉到了我身上的异常,定了定心神说:“你体内吸收了过多的灵气,如今快要承载不了,我教你炼化之法,你试着化为己用。”



当下念出了几句口诀,让我默记于心,也不知自己有没有那天资,反正赶鸭子上架,临阵就是明知打不过也得磨磨枪吧,依言催动口诀,体内那些乱涌的真气居然被他梳理起来,有规律的在四肢百骸流动,然后渐渐似找到了一处发泄口,他抬手一指正好一只似狼一般绿瞳妖兽忍耐不住扑了过来,被他一道真气激射而出,贯穿了头颅,倒地气亡。



“我嘞个擦,这么大威力!”我忍不住兴奋,一分神真气一岔,胸口跟针扎似的疼痛剧烈咳嗽,李煦白在旁看着摇头,大概在想这么心浮气躁,可怎么成。



当下又指点如何运气凝剑的法门,教我如何击杀阻挡那些妖兽,俺浑身灵气充沛,而且觉得这具躯体驾驭起来十分灵活,一会儿之间倒也练出了小小剑气,心下暗喜这也比得上六脉神剑了,好奇去问李煦白:“我看这修真之术也不难学,我掌握得倒也挺快。”



“非也,你的身体本就是筑基初期,些许功法本就不难掌握,想是你占用了别人的躯体,忘了那些驾驭的法门。”



听李煦白如此说,我忽然醒悟自己是魂穿跟李煦白的肉身穿不可同日而语,萧逸酩原来的能为自己完全不知,平白倒得了一具好身体,关于修真的境界看过无数的仙侠小说,想来最基本的层次无非旋照、筑基、灵寂,看来这萧逸酩虽然不学无术,好歹也有点火候。



当下依法再练,又击伤了几只妖兽,这些围观的妖兽都学了乖,远远退守在一旁,有不死心的仍退守在树林深处继续窥伺,见此时情形倒是松了一口气,正想躺在地上好好伸个懒腰,李煦白突然眉头一皱,喊道:“不好,当心地下!”



“怎么,怎么?”我一个鲤鱼打挺赶忙坐起四下打量,忽见脚下土地突然裂出一口子,跟着有什么东西拔地而起,掘土而出,慌忙后退几步,没想身后也是窜出一个黑影,带着咆哮冲向自己。



我嘞个擦,土遁啊!心说这是什么玩意,火影忍者吗?手指连点射出几道剑气,跟着躲避对方的攻击,等到几个偷袭的家伙露出了真身,却是满嘴獠牙的野猪。



“遁地豕,土属性,善于钻地,当心!”李煦白在旁指点,可叹无力插手。



豕?感情就是猪啊!我没给逗得栽个跟头,全部拿下当晚饭了,于是吼了一嗓子,把十指的剑气当手里剑似的漫天撒了出去,非得摘它两个猪头不可。



这几只遁地豕亦是十分狡猾,见偷袭不成,慌忙又钻进土里吼吼着跑了,气得俺跳脚大骂:“偶的红烧猪蹄,没戏了!”



李煦白躺在地上不由失笑:“你寻我怀里的火石匕首,可引火将那妖狼烧了来吃,我只取它体内的妖丹便可。”



忽然想起修真的人都是不吃饭滴,就依言取出个储物袋,抖出几样东西,里面便有引火的火石,还有雪亮的一把匕首,当即拿着匕首剖解妖狼的尸体,不想匕首异常锋利,用力一挥连着骨头都给削了下来,真是锋芒毕露,藏都不藏住。



依照李煦白的指示,抛开妖狼的腹腔,在小腹下半寸的地方摸出一个火红色的丹丸,拿出时还隐隐泛着炙热的红光,依李煦白所说这便是妖狼体内的妖丹,虽是妖性颇重,但对重伤李煦白此刻倒是疗伤的好东西,于是送到李煦白手里,看他服下然后原地打坐,试图炼化妖丹,恢复体力。



左右无事,便蹲在地上,用匕首削着火石,试图引燃妖狼的尸身,想要尝尝红烧狼肉是什么滋味,火石被他一削一削的,溅出来的火星若有若无,是否应该找些树枝什么的,来个钻木取火,于是眼望四方,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里跟入口处火红的树林不太一样,身周都是荒草,远处才有几株稀疏的大树,然而都是异常高大,估计没个千年也有九百九十九年,这些大树生得古怪,树叶都是半弯如勺,隐隐觉得似有灵性,细看之下,忽然发现有一只弱小的妖兽飞过树旁,冷不丁被大树张开树叶吞了下去,片刻之后便有血红的液体沿着树身缓缓流下,形状极为恐怖。



搞了半天是吃人树,俺就觉得后背发冷,这地界快赶上恐怖片了!于是不再观望,也学着李煦白的样子原地打坐,继续练他的剑气。



然而练来练去,体内的剑气越来越不受控制,能射出的剑气也越发微弱,心说难不成自己是段誉的命,时灵时不灵,好生苦恼。



正好李煦白运行罢一周天,看他困惑的样子,出言指点:“你体内吸收的剑气在方才已经浪费大半,而你又不会炼气之法,无法自己炼出新的剑气,所以你不必再废周折,等我调养好了,重新教你御虚炼气的法门。”



我只好悻悻然坐等李煦白调养好身子,心说练个剑气也这么费事,本以为开了金手指,感情还是一日试用。



于是便在这阴森的荒林里艰苦度日,约莫过了三四天,李煦白身体已调养好六七分,日日吃那仅存的几只狼肉,却是虚火上升,眼放狼光。



这一日,李煦白开始传我炼气的口诀,依言打坐,试图凝聚丹田内的气息,却发觉总是格格不入,便将诸般不适告诉李煦白,李煦白沉思片刻说道:“我自幼习剑,走得是由武入道的法门,怕是与你原本的根基不合,看来你若想踏入修真界,非得找寻合适的道法才可,或许对你有帮助。”



暂停修炼,李煦白再思索新的法门,于是进程停顿了有一日后,李煦白决定该教我一些剑法,想让俺从体术入手,我原本还有武术根底,但萧逸酩却是个花花公子,新身子用起来不给力,难免吃力,一时吃了不少苦。



话说这会儿我拿着李煦白的太白剑,依照一转、二撩、三斜意的法门挽着剑花,忽然远处地动山摇,犹如山洪暴发一般,无数的妖兽慌不择路向这边跑来。



我一惊,但看它们的架势却不是冲着我们来的,竟似在躲避什么恐怖之物,拼命逃亡,李煦白脸色一暗,拉起我就跑,俺被他带着连跑了十几步,急忙问道:“李兄,怎么回事?”



“吞魂之兽,这些妖兽是在躲避魔域森林里的最恐怖的妖兽,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先逃命要紧。”李煦白加快脚程,可惜他尚未复原,无法御剑飞行,否则当早已突围而去。



果然,跑了约片刻的功夫,身后的压迫感竟是渐渐强大起来,李煦白略一侧身,更是皱起了眉头。



我下意识回头也被眼前情形吓得不轻,却见一个庞大的怪物正以极快的速度跟在自己身后五十步开外的距离,不停舞动着许多好似触手一样的东西,吞噬着面前惊慌的妖兽,正是那吞魂之兽,眼见很多妖兽都被他夺去妖丹,毙命当场,俺心口跟被人塞了团冰疙瘩似的,哇凉哇凉的。



这不跟死神似的,大虚啊!



没见过真人版,真不知什么叫恐怖!



二话不说,扭头就跑,这回比李煦白还有冲劲,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窜到了自己肩膀上,惊恐之下使劲抖落,却被我揪下来个毛茸茸的家伙,一看竟是只小狗。



娘的,你凑什么热闹?



那小狗被他抓在手里,可怜巴巴望着我,两眼水汪汪,八成也是为了逃命逼的,我叹了口气,把它揣在怀里,坏笑道:“今晚上有狗肉吃了!”于是继续撒开腿跑路。



两人拼命地跑,吞魂之兽在后面却是穷追不舍,虽然吞噬了无数的妖兽,仍不满足,似乎非要把这两个漏网之鱼吃了当下酒菜不可。



我累得半死,向李煦白求助:“大侠,这怎么着啊?难不成要跑死为止!”



“可惜,你学不会我的御剑之术,否则咱们一道剑芒,就能飞出几千里去。”李煦白也是着急,恨当初没赶鸭子上架逼我什么都学。



“那赶快吧,都这时候,什么也得试试。”俺有病乱求医,竟要马上学李煦白的御剑之术。



李煦白也气急了,张开就说:“天之道,损有余,而……”



我一听晕菜了,这不九阴真经吗,你侵犯人家版权啊,正想反问扭头才发现那魂兽瞬间又近了十几步远,二话不说照着李煦白原话大声念了起来:“天之道,损有余,而……”



一路念下来,脚法居然快了不少,丹田里底气也充沛了不少,跟着脚下虚浮,慢慢竟飘离了地面一寸有余,心里一高兴加了句:“玛尼玛尼哄。”人突然像箭一样冲了出去。



李煦白在后面见他突然发力,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他手臂,也被拉出了眼前的修罗场……



第十六章萧羽璜



一溜烟飞出去几十里,总算把那庞然大物甩了没影,见李煦白在身旁也是虚捏了一把冷汗,我抱出怀里的狗儿,开始坏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今晚开斋吃香肉!”



那狗儿被他举在半空,本还是吐着舌头向他示好,闻言竟像是听懂人话知道自己要被当成盘中餐似的,突然恶狠狠叫了一声,充满敌意。



“果然是喂不熟的狗,逗逗你就当真了。”看小家伙倒不好惹,就把它放下来,好生安慰,“不吃你,也没几两肉,不够塞牙缝的。”于是拍拍狗儿屁股,示意它离去。



谁知狗儿倒是极通灵性,知道我有意放它,却是依依不舍,反而不肯走了,它围在我腿边使劲蹭着小腿肚子那叫一个无言,你还真会见风使舵。



李煦白在旁看得分明,暗道这狗儿绝不一般,就说:“算了,留它在身边吧,只当多个伴。”



我也不是非吃它不可,只是拿这狗儿寻开心,于是笑道:“留着就留着,我只怕染个狂犬病什么。”



李煦白不知他说的什么并不在意,继续盘膝打坐,准备应付随时突发的危机,我逗了会儿小狗,继续挽俺的剑花,时间匆匆而过,光线暗淡下来,已是到了夜晚,两人一狗席地而卧,相继睡去。



这荒原之上的冷风,十分阴寒,以往每每睡到深夜都觉酷冷难当,然后都在自己几乎忍不住的时候,腹中又会有一股暖流传递全身,助自己驱寒,今日亦是一般情形,睡着正酣忽然浑身如坠冰窟一般至寒难忍,然后便有一团暖玉似的东西钻进了怀内,带来些许温暖。



最奇怪的是,这暖玉不只是带着温暖,竟还似活物,在萧凉怀内慢慢扭动,散发出阵阵幽香,令我腹内不自觉升起一团欲火,将那暖玉抱得更紧,然后朦胧中发觉这暖玉竟又幻化成一个绝色美人,与我巫山行雨,温存缠绵。



登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梦也醒了,最绝的是一睁眼自己竟然抱着个大美人,小脸红扑扑的,还一副睡不醒的样子,这是跑到怡红院了吗,试着捏了捏美人的脸,美人蹙了下眉,咛了一声,似要醒了。



我心说这做梦呢,天上掉下的大美人,正想搂着人家继续梦周公,眼前的睡美人却被给惊醒了,一副惊慌的样子,抱着肩膀原地倒退了好几步,指着我责问:“你,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我一脸无赖样子,“是你跑到我怀里,还问我做什么,我没问你是谁呢?”



“我……”美人咬着牙,似有难言之隐,“总之,你别再靠近我就是。”



我摇头:“不靠近你可以,但你得说清楚自己为什么出现,扰我清梦。”言下之意,是逼问对方来意,不然就得使坏。



美人脸一红,当然听得出他那无赖口气,“白天不是见过了,我就是被你救得那狗儿。”



“你!”这回轮到我张口结舌了,四下观望,果真不见了那狗儿,这时李煦白也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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