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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云上-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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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走了两三步,香卿听见玄谙竟让自己过去,面上掩不住的意外。拖着银盘的手也有些抖了,强压住心头的欢喜,转身往床榻渡步过去。
    躲在龙榻锦被下地慕禅听见玄谙竟要香卿将汤水端到这边来,一双杏眼儿睁地大大,赶紧又伸手过去推他。可等她手一伸过去,却一把被玄谙握住。下一刻。身子就落入了满是龙涎香味道的怀中。
    隔着薄薄的衣衫,玄谙阵阵体温透了过来。烧得慕禅双颊像火一般滚烫。无奈此时香卿正端着汤水要过来,若是自己反抗,必然会有动静,但本能的反应却无法抗拒,慕禅身子不停地抖着,一手撑住了玄谙地胸膛,想要努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正推搡着,慕禅耳畔却传来玄谙低沉中略带沙哑的声音:“不想被发现就别动。”吓得慕禅只得僵着身子,憋住一口气,连喘气都不敢。
    “皇上请用。”隔着沉纱幔帘,香卿恭敬地半蹲在龙榻旁,伸手高举着银盘,等待玄谙来接。
    一声轻微的动静过后,玄谙一只手从玄色的纱幔后缓缓伸出,拿起银盘上的瓷盅,复又退了回去。
    感觉到手上银盘一轻,香卿下意识地抬眼。无奈,隔着纱幔丝毫瞧不清里面是何情形,不由得一丝失望浮在面上,咬了咬牙,启唇问道:“皇上可要臣妾服侍。”说完,一张脸憋得通红,香卿的头埋得死死的,几乎要陷进胸口了。
    听见香卿如此说话,慕禅本能地想到她地用意,面上更是烧得双腮酿红,身子也止不住地又颤动了起来。
    “退下吧。”
    并无其他更多的话,玄谙把瓷盅顺手放在龙榻侧面的小几上,揽过慕禅拥在怀中,面上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那,臣妾就告辞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口问了,却并未得到想象当中的回答,香卿缓缓起身,隔着纱帘看着近在咫尺却不能见上一面玄谙,心中好像刀割般地难受的紧。可玄谙已经下了驱逐令,自己又怎能不遵从,只得挪步,依依不舍地向殿门走去。
    只是快要到门口,香卿却嗅到了一丝异味儿,下意识地往熏炉那边瞧去,隐隐瞥见一方药炉露出小半个身子,上面地药罐好像开了,轻微地发出了“咕咚咕咚”地声响。
    心中犯了嘀咕,香卿回头望了望龙榻,又定睛仔细瞧了瞧熏炉后,带着满腹的疑惑步出了寝殿。
    “小主,怎么耽搁了那么久?”掌珠看到香卿一脸郁郁地从殿中出来,赶忙上前替她披上厚厚地棉袄子。
    “没什么,刚才皇上在里面。”香卿掩不住面上浓浓的失意,一边轻声答了,一边示意掌珠撑伞。
    刚出大殿门,远远就看到诸葛云正在院中与诚王在说话。香卿想要过去打声招呼再走,便缓缓提了裙角渡步过去。
    “诸葛大人,这是慕禅适才留在本王院子里的伞。”元景从凉露阁一路从杂房找起,却都不见慕禅的身影,见诸葛云守在御书房外,只得让他转交。
    接过那柄半旧的油纸伞,诸葛云屈着腰恭敬地道:“慕姑娘正在御书房为皇上熬药呢,等下老奴一定转交。”
    “也好,如此就不打扰了。”元景点了点头,拢了拢领口的雪狐裘衣,望了御书房的方向一眼,这才转身回去了凉露阁。
    “诸葛大人,慕姑娘她……”脚步不停使唤地渡向了诸葛云身边,香卿此刻一张俏脸已经变得无比苍白,原本染了胭脂的红唇也被牙齿咬地紧紧地,褪了好些颜色。
    “这……。”诸葛云没想到香卿竟在不远处,看她模样便知定是将诚王和他的对话听了个完全,眼见她面色如此难堪,心中不忍,一时语塞不知改如何解释。
    “我明白了,大人不用为难。”一丝惨淡的笑意转瞬即逝,香卿闭着眼,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只觉含着飞雪的空气冰冷地让人绝望,转身,头也不回地直直出了上仪殿。
    …………………第六十一章 近人心怯

           因为玄谙和元景的身子都渐好了,又临近上元节,太后命了丹颦亲自将慕禅接入了暖福宫暂居顺带也让沈澈收拾了东西一并过来,说是太后想拉拉家常,问问这次他回江南沈园的事
    本来慕禅不愿与沈澈同居于衡阳院,无奈不好对这丹颦开口,只得暂时作罢,想着等入了内宫再做打算,实在不行就暂居在澜碧宫里,也好就近照顾侍
    说到侍儿,后宫里人人都说算她福大命大。第二次挨了板子后几乎丢掉了半条性命,好歹太医院院判沈大人日夜不休地又是煎药又是针灸,生生将她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但因为如此,沈大人也累得不成人形,倒叫那些宫女们个个心疼的不行。
    也是,像沈澈这样身世显赫,却低调为官的人在宫里极少。加上他并未娶妻,这次又如此照拂侍儿的病体,宫里也渐渐传开了些流言,说是沈澈看上了侍儿,想要等开春选秀时求太后指婚。此流言一出,倒是惹得好些个对沈澈有意的宫女们失望透顶,无奈侍儿样貌身材也是极出挑的,比一比,总觉得没法相争,也就作罢了。
    慕禅也从好些个地方听到了流言,不过一笑了之。心知肚明沈澈照顾侍儿是为了病人着想罢了,可成之浩却不依不饶,更加将沈澈视为眼中钉,暗地里对慕禅抱怨,说他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慕禅相劝,成之浩也不理,仍旧心怀不满。无奈慕禅又要迁居到暖福宫。只得临走时答应好好问问侍儿,帮成之浩一把。
    这次回到暖福宫,慕禅仍旧只有一个小箱子,一身轻松地便来了。丹颦取笑慕禅,说她是为了找太后讨赏赐的,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寒碜地主子呢。慕禅知是玩笑话,也笑笑便作罢了。只是回到衡阳院,却发现屋子果然与前次大不同了,床榻衣橱都换了新。被褥坐榻也全是上好的锦缎和羊羔毯子,即暖和又喜庆。两个一人高的铜制熏炉青烟袅袅,微微有些桂花清香飘出,让慕禅很是惊喜。
    打开衣橱准备放东西,却看到满满一柜子全是新做的衣裳。多是素净的颜色。有鹅黄的、有淡青的、有湖蓝的。。。。。。看的慕禅有些呆了。一边地柜上还挂了裘狐坎肩,雪白、鹅黄、淡青各有一条,甚至还有一件皮袄子,淡淡的水清色,透着股子灵气,下方缀着一溜鹅黄的桂花串子,让慕禅拿在手中,真是有些爱不释手了。
    “怎么样,喜欢吧。”说话间丹颦进了屋。也是一身的喜庆,发髻上一串红珊瑚的珠子缀在鬓旁,晃动着煞是好看。'万书楼。。wanshulou。'
    “姑姑。”慕禅高兴地挽住丹颦手腕儿,指着满柜子地新衣:“明知这些不适合我的,怎么又送来许多?不如匀给宫里其他人吧,免得白白浪费了。”
    “看你,以为太后不知道你的性子啊。”说着丹颦反拉住慕禅的手,来到衣橱前一件件地指着道:“这些都是素净的颜色。也没有什么掐丝挑花的繁复装饰,保管你穿在身上不会让被人以为是另一个人!”说着还挑出一件,比在慕禅的身前,上下打量一番,满意地点头道:“果然是沈爷的主意,完全合称咱们慕禅的气质。”
    “沈爷?”慕禅疑惑地问。
    “是啊,前日里太后召见沈爷。正好遇见绣房地管事姑姑过来做衣裳。”丹颦说起面露一丝暧昧的微笑,看着慕禅道:“原本那姑姑带来的都是后宫妃嫔们喜欢的衣裳花样来给太后选,太后也觉得不太适合你,但具体怎么个不适合法却也说不清楚。亏得沈爷在一旁提醒,说你喜欢素净的青色,蓝色还有淡淡的犹如桂花一般的黄色。太后这才赶忙吩咐管事姑姑把花样给沈爷来选。这里的衣裳,都是沈爷亲定下地呢。”说完丹颦还眨眨眼。轻轻推搡了慕禅一下。笑意中含着的别意,是再明显不过的。
    慕禅侧颈看着丹颦手上的衣裳。是淡淡的青绿颜色,式样简洁,只在裙角勾勒了几只粉蝶,有红有黄有兰,很是悦目清爽。想起总是一身青衣的沈澈,想起曾在他的衣袖上绣下地碧蝉,再加上感激他费尽心力为侍儿治病,心中不知为何,竟有一丝淡淡的想念和愧疚在心口蔓延。
    “好啦,太后让你收拾好就过去请安呢,既然你觉得这衣裳好,就换上吧。”丹颦说完也不顾慕禅答不答应,动手就要帮她更衣。
    羞红着脸,慕禅摇头,拿过那件衣裳在手,轻声道:“姑姑放心,我一定换上。这是太后她老人家的心意,慕禅不会不知好歹的。”
    “你知道就好!”丹颦爽朗地笑了笑,点头道:“那我先去长禧堂给太后通禀一下,顺便让宫女们准备好午膳,今日午间,大家好好热闹热闹!”说完便转身,扭着柳腰出了衡阳院。
    被丹颦这一打岔,慕禅的心情也跟着开心起来。没有耽搁,动手将这件青绿绣粉蝶的裙衫换上了。再取出一件雪白的裘狐坎肩罩在肩头,将早上地发髻从新梳理了一番,又找来一支寒梅点翠地绿檀木簪别在髻上,任上头一点指甲盖大小的珊瑚珠子垂在鬓侧。
    收拾好,慕禅想了想,从柜中自己地小匣子里拿出沈澈送予的桂香瓶儿,打开滴了半滴在手心,轻轻揉散后捂了两首在颈侧。顿时,一股淡淡的桂香甜味儿萦绕颈间和鬓发,让慕禅的心情又愉悦了许多。炉,使得整个长禧堂中一如春日。暖暖地,熏得里间的人也双腮桃红,面带春意。
    “臣妾参见太后。”慕禅盈盈福礼下去,恭敬无比。
    “快过来,让干娘看看。”太后自从食了慕禅每日亲手做地八珍糕,气色渐好,不但去了黄气,还显出些红润,身子也比以前圆润了许多。如今看起来更像是个中年美妇,哪里有半点苍老的影子。
    只是一抬眼,慕禅便看到了端坐在一旁的沈澈。一身青竹色的衣袍略显得有些宽松,似是累极而有些瘦了,但双目却一如初见的那样清澈。朗朗润玉般,让人有些挪不开眼。
    “站着干什么,沈爷都陪着太后说了好些时候的话了,早盼着慕姑娘你来呢。”一旁的丹颦赶紧在太后的的另一侧置了个坐榻,上面垫了厚厚地羊羔毛子,又吩咐一边服侍的宫女帮慕禅卸下厚厚的裘狐坎肩。
    “谢谢。”慕禅取下外间厚衣交给上前的宫女,露出一身淡青色的裙衫,走动间裙角荡漾,几只粉蝶像是活了一般。灵动可爱,娇俏宜人。
    先来到沈澈面前,略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慕禅这才渡步坐在在太后贵妃侧榻地一边座位,掏出怀中一个手掌大的蓝布包递上,轻声道:“这是臣妾从存药房拿来的,里面有切成片的生地、元参、麦冬、菊花、桑叶、竹茹四味药材,均是清凉养阴之品。交给丹颦姑姑。让她吩咐灶房宫女每日稍佐二、三味,趁热饮下,可防浮热时常上溢,祛火清心。”
    “禅儿,亏得你惦记。”太后满意地点点头,示意丹颦过来取了。又拉住慕禅的手,上下看了看。略带些泣意道:“可怜你了,这宫里轮番出事儿,玄谙那小子又是个不省心的,不肯让太医给治病。我都问过诸葛云了,还好你去劝他喝药,这才免除了一场大祸。”
    “臣妾司职太医院,这些都是分内之事。”慕禅侧过眼。不明白为何诸葛云要向太后实禀。
    而沈澈听见了。抬起头望了望太后,又望了望慕禅。眼中明显带着浓浓的疑惑:“皇上惧医,若慕姑娘真能劝得了他喝药,有机会也开解一下他心中的顾虑吧。”
    “我会的,不劳大人提醒。”慕禅颔首答了,话语平静,也看不出丁点儿地波澜。
    “瞧你们两个,怎生如此拘束。今日来的都是家人。”太后见两人拘谨,不由得提高了音量,冲沈澈道:“禅儿是我认得干闺女,澈儿你又是我的亲侄儿,算起来,禅儿也应该唤你一声澈哥哥的。”
    “臣妾不敢!”
    “侄儿不敢!”
    几乎是同时,慕禅和沈澈两人同时起身,双双屈身向着太后,惹得太后更加不悦,挥挥手道:“你们两个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拘谨。我着老婆子的性子你们还不知道?就不喜欢拘那些个俗礼,你们俩倒好,同声同气儿的,成心来惹我这个老太婆生气啊!”
    “太后!”见太后隐隐有些动怒了,丹颦赶忙上前去,一边拉了一人过去,又扶着太后的手臂,笑道:“可见孩子们都尊重您。您是太后,可以叫他们不用拘礼,可他们眼里喜欢您就是要尊重您,若是像其他人那样和您相处,反倒是不正常了,不是?”
    “我知道,我这不是骂骂他们俩,看看开窍不开窍嘛。”太后撅着嘴,好像一个孩子般。
    听见太后这样说,慕禅赶紧抬头望向沈澈,正好沈澈也看向了她,两人不约而同地齐齐上前。
    “干娘,私下里我都这样叫你,这可好?”慕禅扶住太后的手腕,目中满是真诚地浅笑。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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