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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云上-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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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谙,你还是回去你的寝殿吧,你一来,慕禅就觉得拘束了。”元景端过慕禅先前用的茶盏过来放在她面前。
    慕禅伸手去接,跟着不经意地抬了一下眼。
    “慕禅。”正饮着茶,玄谙一听这名儿,觉得有些熟悉,也抬眼看向了慕禅所坐的位置,却正好对上慕禅的双眸。
    见此女一双杏眼盈盈有神,一点丹唇颜如樱桃,素面莹白,双腮薄带红晕,不由得也觉得有些眼熟。
    正当玄谙打量慕禅的时候,慕禅也来不及收回眼神,粗粗一望,虽然是第一次有机会正面打量当今皇帝的长相,竟也觉得心中一震!
    只见玄谙一身紫衣,剑眉入鬓,生得很是丰神秀雅,气度雍容。诗云:胸罗锦绣焕文章,眉丽江山含秀气。说得便是他这样仿佛能傲视天下的悠然神态吧!只是这双含着淡淡睨藐天下气度的眸子,怎么在自己记忆深处竟有些熟悉的感觉呢?
    慕禅看着不自觉地摇头,心中觉得好笑,虽然听过瑞英宗的声音,也撞见过他两次,可因为自己都是低埋着头,却也不曾见过他的相貌。这次算是第一次看清他的模样,又怎么可能觉得熟悉呢。
    见对面女子好不羞涩地上下打量自己,玄谙眉头展开,眼梢含笑地道,“你能如此打量朕,果然不是个俗女子。”说罢将手中茶盏放在桌上,斜藐着慕禅,眸中带着淡淡的讥诮味道。
    “慕禅并非普通宫女,她是存药房的女官,也是太后钦封的六品司药。”元景提起紫壶给慕禅杯中又斟了些茶,略看了一下玄谙,也伸手替他斟满了一杯。
    “存药房”玄谙似是恍然大悟一般,朗声道:“难怪朕觉得你眼熟,上次可是在沈澈的居所外与你相撞过?”
    



第二十七章 平芜尽处

           云瑞朝,自两百年前先祖打下基业,已经占据中原腹地四十二代。当朝皇帝瑞英宗乃是先帝独子,名讳玄谙,十六岁登基,至今已七年有余。
    虽登基那年仅十六岁,玄谙却不算是少年天子。但在臣子们眼中看来,玄谙继位后地举动却显得有些幼稚。他首先是力排众议花费重金大修暖福宫,硬生生地将其从后宫西侧给迁到了上仪殿旁边。臣子们对此议论纷纷,有人赞同,说当今皇帝首推孝道,仁义厚道。也有人表示否定,说当今皇上就像个还未断奶的奶娃,非要挨着自己的母亲一齐生活,十六岁竟还不能独立。
    另一件事儿也是奇怪,玄谙登基时已经年满十六,照理,早就该纳后宫妃嫔了。可他却直到坚持到十九岁才第一次选秀,说是要用三年的时间来为仙逝的父皇瑞成宗守孝。而十九岁那年的第一次选秀,玄谙就只选了两人,一个是当朝相国徐谦之女徐荭玉,一个是富甲天下的钱大员外之女钱挽心。
    而自从选了这两个妃嫔之后,臣子们才逐渐明白了这个新皇上的高明之处。
    首先,将太后地暖福宫迁来上仪殿附近,那是因为老臣子们常常受太后召见,瑞英宗身为新君,也能顺带和臣子们多些机会见面。太后也不厌其烦地嘱托臣子们,一定要劲力辅佐新君,以慰先皇在天之灵。其次是三年之后才举行的选秀。等众臣子看明白了才反应过来,那是因为瑞英宗花了整整三年时间来观察自己地天下,先以守孝的借口杜绝那些图谋不轨地大臣往内宫送女儿,之后便是认真仔细地选取了最能辅佐自己地一个权臣和一个钱臣。既能抱得美人,又能多了两个得力后盾,不得不说这是个两全其美的绝妙法子。
    而继位七年来,玄谙将云瑞王朝打理地有条不紊,国富民强,人心所向。一众老臣也是口服心服,甘愿尽心辅佐。
    ……
    凉露阁。
    此时,慕禅正颔首半福礼地立在玄谙面前,任谁也瞧不清她的表情。一张素颜早已从初见圣颜时的有些意外,变得一如平常。
    “慕禅,你别老站着,快过来坐下。”元景第二次伸手去拉慕禅,却一个落空。
    “奴婢惊扰圣驾,告退了。”说罢周全地又福了一礼,慕禅转身便提步离开,并未理会元景在身后地呼喊。
    “你还喊什么,她又未曾理会你。”捏起茶盏,玄谙嘴角含着淡淡地笑意。
    “若不是你来了,她会走么。”元景白了玄谙一眼,竟毫无尊君之意。
    “你若看上那姑娘,朕做主指给你可好?”玄谙打趣道。
    “你可别信口开河,你是不知道,那小姑娘很是有些不同的。”元景摆手,叹罢一声又拿起茶壶给自己和玄谙斟茶。
    “何来有趣,朕看也不过如此。”玄谙撸了撸广袖,朝后斜倚在凉亭地立柱之上,侧眼看着慕禅离开的方向,不知为何,心中也觉得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不卑不亢,也不似那些小宫女见了我们就话都说不清楚。”元景轻啜着杯中新茶,淡淡回味着茶香在口中地悠悠余香,觉得慕禅给自己地感觉就像那茶,是个看似清然,却让人余味留香念念不忘的女子。
    “她本是太医院女官,自然不似寻常宫女。”玄谙收回目光,见元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摇头道:“朕那个呆头表兄如此,你这个小皇叔也如此,难不成那个名唤慕禅的女子有什么狐媚之术?竟惹得你们两个都如此思慕不休!”
    “表兄?”元景毫不在意玄谙的打趣,反而对他口中的“表兄”很感兴趣。
    “嗯,是表兄。名叫沈澈,他母亲与太后是一母同胞,与朕乃是表亲关系,如今在太医院当差,却不过是个从五品地院判。”玄谙粗略地为元景介绍来一下。
    “同为太医院,那沈澈可是看上慕禅了?”元景眼睛一亮,很是感兴趣地样子。
    “怎么,若他真是看上那姑娘了,岂不是你的绊脚石,你还如此高兴,真是……”玄谙眼梢含笑,话音讥讽,斜斜端过茶盏,竟是一种邪魅至极地风度,与平时高高在上地样子判若两人。
    “只要你不插手,我又何须顾及一个小小院判。”元景很是不屑地冷哼一声,一口将茶盏喝的见底了。
    “我那表兄可不是俗人,说起来,倒是和那女子是一类人。”玄谙见元景一副极为想知道的样子,故意顿了顿,缓缓道:“看起来都是青玉无染的人,特别是一双眼,很是神似。”
    “青玉无染……”元景念着,突然朗声一笑:“我就说用什么来形容她才好,玄谙,你却是一语中的啊。她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有时候觉得她小心翼翼地就像个兔子,可一看双眼,竟让人觉得很倔强,嘴上自呼奴婢,可一身上下气质淡然,仿佛在她面前我从来就不是个王爷,只是个普通路人一般。”
    “你这样一说,朕也有些同感。虽然适才她表现地很是恭敬,可抬眼的那一刻,朕分明看到她在仔细打量朕,目光中有些好奇,却毫无惊恐。”玄谙说着点点头,又道:“即便是徐荭玉那样的大家之女,初见朕时,也是强压着慌乱才能表现得落落大方。连徐妃都如此,其他小宫女在朕面前无一不是缩手缩脚,低声下气。这点儿,她倒是有些特别。”
    “说道你那个徐妃……”元景想起前日里慕禅被徐妃欺负,皱眉道:“那个泼妇,昨日正好被我撞见,她身前那个恶奴竟掌掴了慕禅两下,打得她唇角都出血了,也不知你是怎么管教的。”
    “噢”有些意外,玄谙却面色不改,仍旧扬着淡淡地笑意:“荭玉有时候是骄纵了些,不过她始终是朕的妃子,总不能因为她教训了一个女官就去过问吧。”
    “话又说回来,你这次找我回来,怕是因为徐相的缘故吧。”元景微眯起眼,盯住玄谙低声道。
    “放心,你这皇叔可不能白当,总要适时地为朕出出力才好啊。”玄谙话中有话,却又不点破,只是拿起茶盏对这元景遥遥一敬,自顾饮罢便起身走了,只留下一串朗朗的笑声,回荡在宫墙之间。
    ……
    在存药房的西侧,是慕禅平时最爱去的地方,雀兔园。
    眼看着斜阳西沉,弯钩般地银月已经挂在了天幕之中,慕禅抱出一只白底黑斑地小兔在手,静静地坐在雀兔园中的石凳上,呆呆地望着天空发呆。
    不知为何,慕禅今日特别地想念父亲母亲。
    每次心中挥不去对父母地想念,慕禅就会到雀兔园里和小动物们说说话,吐露自己的心事。七年来,慕禅在外人面前都表现地很坚强,不是因为其他,只是怕别人一旦说起早逝父母双亲,自己会忍不住掉泪。可从来内心倔强地她是不愿在别人面前掉泪的。只有在雀兔园,面对小兔子和小麻雀们,慕禅才能毫无顾忌地落泪,毫无顾忌地对着天际和已经逝世的父母说说话。
    “小花,今天我遇见了皇帝呢。”慕禅轻抚着怀中那只黑白相间的小兔,轻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看起来好熟悉。很可笑对吧,他可是当朝皇帝呢,这也是我第一次正眼瞧见他的长相呢。”
    小兔子感觉到慕禅地抚摸,懒懒地往她怀里钻了钻,慕禅顺势将它抱高来些,又道:“前两次也遇见过,都没能瞧到圣颜。今日一见,却也不过如此,而且在我看来,他柳眉俊眼,竟带了两分女相,你说好笑不好笑。”说完,慕禅自顾地便笑了起来,银铃般地声音脆脆地传了好远。
    而此时拂袖而去地玄谙似乎也感觉到来什么,猛地回头望向来太医院那边,心跳突突地,竟久久也无法平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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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八珍香糕

           除夕将至,整个云瑞皇朝都被浓浓的新年气氛笼罩着。
    且不说四处高挂地彩灯,也不说内务府派发的红包和御厨房送到各宫的应节点心,连最低等的粗使宫女们都拿了二两银子的额外月利。虽说除了皇后,其余妃嫔并宫女们都不得着红色,但绣房会分发些溜了红线的新衣和一些红腰带红配饰,惹得人人脸上都扬着个笑脸,使得平素里冷静非常地皇宫添了好些喜庆热闹的气氛。
    独自走在内宫,慕禅见来来往往的宫女内侍都如此喜气洋洋,心里不禁有些羡慕。除夕之日乃是团圆之日,因宫女们都不得出宫与父母双亲相见,但宫中有规矩,临近除夕是允许各地家眷到外宫的内务司见亲堂与入宫的子女们相间的。所以每到除夕临近的那十日,宫女内侍们一个个都期盼着能被内务司召唤,和前来京城的亲人们见上一面。虽然内务司有规定宫人们不得与前来探望的亲人私相授受,但有些地位地掌宫姑姑和管事内侍们都会准备一两个箱子,以主子地名义送给家人。
    只是眼看着结伴而去与家人相见的宫人们,慕禅除了羡慕,心中还有股重重地失落。每到除夕,太医院都会空落落的。因为以太医院为家,慕禅会自告奋勇地替御医们值守,让他们都能回家与家人团聚。今年也不例外,好些家在外地的医士吏目都已经告假归乡了,慕禅今日就是替成之浩的煎药房送药汁去太后的暖福宫,顺便回来时替钱妃针灸。
    与宫门侍卫表明来意,慕禅第二次踏进了太后所居的暖福宫。
    院中红梅盛放,幽香阵阵,配合着梨蕊院不时传出地乐音,慕禅只觉得此处好似仙境一般,恬静地不太真实。
    在外院子打扫地一个年幼内侍见慕禅端着温药罐子来了,赶紧丢下手中地笤帚,进后院禀报去了,不一会就看到一身应景绣红芍药裙装的丹颦姑姑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挽住慕禅的手腕,丹颦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心疼地道:“好姑娘,久了不见,怎生瘦了许多。”
    “瘦了吗?”慕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倒是姑姑脸色愈发滋润了。”
    “我都是个老太婆了,倒是慕姑娘你,要好生照顾自己,将来好讨个好婆家呀。”丹颦三句话不离做媒,说的慕禅一羞,双腮染了一片红云。
    “走吧,看你不好意思地,都是大姑娘了。太后这几日脾胃不好,少食却老饿,你这药来地正是时候。”丹颦见慕禅害羞,便拉了她的手腕一齐去来太后在暖福宫的寝殿。
    进入屋内,抬头迎面先见一个赤金九龙青地大匾,上面是盖着当朝皇帝瑞英宗的御笔钦印,写着三个金漆大字“长禧堂”。屋子左侧的那方大紫檀雕螭案上,设着三尺来高青绿古铜鼎,上面悬着一张六尺见方地金凤振翅水墨画;屋角另一边则是一方金银嵌镶的古彝和半人来高的九龙琉璃熏香炉,炉内正幽幽散发着渺渺青烟,阵阵香甜味道扑满内室,丝毫感觉不到屋外那般的寒冷。
    饶是如此温暖,太后却裹了一身裘衣斜躺在一方檀木螭纹广椅上,下面铺着猩红洋毯,却更显面色蜡黄,双颊凹陷,竟是比先前那次见面瘦了许多。
    慕禅端起温药壶赶忙过去,福礼道:“奴婢慕禅见过太后,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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