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北地枭雄-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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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约定的时间早已经过了,奇袭居然还没有发生!
先前那义勇忍不住催促的问道:“祖公子,现在……现在该怎么办?”
祖昭果断的说道:“我即刻带人杀过去。无论如何,必须坚守到文都尉赶到。”
他说完,没有再理会这名义勇,转身招呼左右几名骑士,仅仅带着这几名骑士便向西边杀将而去。眼下东边的作战情况虽然不算太坏,但也不能轻易抽调人员去驰援其他地方。整个大营原本就不是什么大地方,如今越来越多的人拥挤进来,稍微动弹一下,都会引起一连串的反应。
对于祖昭而言,他现在能做的依然是尽可能保证东边的防线,自己与另外几名骑士驰援西边,也只是象征性的走上一趟,至于最终能造成多大的效果,还得听天由命。他对自己现在穿着的板甲多少还是有一些信心,在板甲的保护之下,就算做不到以一敌十,但敌两、三人还是有可能的。
当务之急的关键还是稳住崩溃防线上守军的人心,奎安的死是一个导火索,决不能让这个导火索点燃炸药桶。
一边向西边奔去,祖昭一边向沿途的义勇和官兵大喊道:“文都尉已经杀到,大家齐心协力,只要坚持下来就是胜利。”
他的这番话自然是诈言,目的也正是为了稳住人心。
如今大营哪怕不算是陷入重围,但东南西三个方向已然正遭到袭击。在这种情况,大营里的兵士们也无从知晓黄巾军后方具体的情况。只听到祖昭这么大呼小叫,不少人也真的信以为真,尤其是目前的情况,越是遭到贼人严重的压迫,也能表明可能是贼人后方正遭到打击,逼着人群向前压来。
穿过营垒中央,祖昭挺起手中马戟,加快马速,迎着一名正在左右砍杀黄巾骑手冲去。
似是感受到迎面扑来的一阵寒风,那骑手抬头向看了一眼,黑暗中先是被祖昭一身奇怪的甲胄吓了一跳,又看到锋锐如同烈火一般马戟,惊慌之下忙要挺起手中兵刃迎击。哪里知道祖昭的速度十分快,而且出戟的角度又十分刁钻,竟是倾斜着由腰部方向刺来,放佛根本没打算取人性命的意思。
黄巾贼反应不便,硬生生的被马戟刺中腹部,本以为只会是皮肉之伤,断然不至于致命。哪里知道没入腹部的马戟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在祖昭继续冲击的势头之下,居然连竖着的戟刃也切入腹腔。
“逆贼,受死!”
祖昭大吼一声,双臂发力向上猛挑,发力之下,居然硬生生的将那黄巾贼身体举了起来。那黄巾贼惨烈的嚎叫了一声,随即身体飞快的失去活力,最终彻底消停下来。他将尸体在空中旋了半圈,再次发力,狠狠的向前方正涌上来得三、五名贼人甩了过去。尸体砸中那些贼人,贼人看着已经“开膛破肚”尸体无不吓得脸色发青。
“我乃徐无祖昭,谁敢与我一战!”
马戟上的鲜血滴落在板甲上,祖昭一甩缰绳策马向前冲去,同时挑衅的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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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官勇之火
在这样几乎已经优劣分明的局势之下,祖昭残暴般的挺身而出给黄巾军造成了极大的阴影。这些黄巾军贼众大多是右北平郡本地人,在过去两个月时间里,早已听说过祖昭的威名,甚至也有一些郡北的信徒,对祖昭的勇猛更是敬畏不已,当初他们受召来郡南起义时,多多少少还是感到庆幸,毕竟不至于跟郡北那些如狼似虎的北地世家男儿硬碰硬,其中自是包括了祖家庄的大公子。
此时此刻,祖昭身披奇怪的板甲,板甲上沾满了鲜血,还将一个人开膛破肚之后高高举起,有那么一瞬间当真如同是来自修罗场的刽子手。那些平日里老实巴交的穷苦农民,见到这样的一副情景,岂能不感到吃惊和畏怕。
于是就在祖昭一路骑行向前急冲的过程中,挡在前路的黄巾军贼众,隔着老远看见那一身奇怪的甲胄,无不惊慌失措的闪避。
祖昭带着几骑冲进贼众人群中,左右挥舞马戟,在那些贼众试图逃窜的时候迅速砍到了五、六人。就在这时,远处忽地传来几个训斥和吆喝的声音。抬头看去,只见人群后方有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黄巾贼,从着装和气势上也不难看出,应该正是带队进攻的几个头目。他估算了一下彼此相距的距离,离最近的那一个头目只有三、四十步之远。
擒贼先擒王,这个到底任谁都明白!
在这个时候要想继续坚守下去,或者是坚守更长的时间,自然是要以小博大。若是能击毙几个黄巾军头目,势必会让局势得到缓和。
一念及此,祖昭不顾一切,继续狠踢马肚子,拧着马戟飞快的向前冲去。
这一路上也没有太多挥砍的动作,坐下良马一旦放开马蹄奔跑起来,挡在前面的人群哪怕是被稍微撞上一下,同样会造成极其严重的创伤。在撞开人群后,祖昭双腿紧紧夹住马肚子,将缰绳咬在嘴里,以双手握住马戟,老远便紧紧盯准了那个黄巾贼头目。
黄巾贼头目原本还在对左右使唤,让众人赶紧杀上前,直到祖昭逼近时,左右的人马上大呼小叫起来。这时才引起此贼的注意,然而已经为时过晚,祖昭的马戟近在咫尺。那贼头目仓皇的嘶喊了一声,本能的横起手中兵刃意图格挡。
“纳命来!”
祖昭一声暴呵,全身上下凝聚起的力量以及快马奔腾时所产生的冲击力,全部汇流到双臂之上。他高举马戟由上至下,犹如波浪巨浪拍打海滩一样,重重的砸向贼头目。贼头目的兵刃尽管格挡住马戟的戟刃,但是格挡的气力显然比不过祖昭。只这一击之下,祖昭硬生生的压倒贼头目的兵刃,戟尖刺中对方的脖子。
贼头目吃痛的惨叫,然而越是惨叫,脖颈处大动脉的血液越是汹涌而出。
周围众贼寇大骇,呆愣之际,竟然不知趁机包围上来。
祖昭再次发力,让马戟横切过那贼头目的脖子,将贼头目的脖颈与头颅分成两截。
头颅飞抛到天空中,很快又坠落下来,跌滚到一旁。
“还有谁!”
祖昭被之前那一股喷洒出来的热血大为刺激,杀戮之性油然而起。
威吓之下,许多贼众连忙仓促退闪,根本无人胆敢上前。
然而没过多久,营垒西边奔来三、四名黄巾军的骑手,似是黄巾军麾下的悍将,又似是刚刚辗转而来的骑手并不清楚这边情况,竟主动迎着祖昭方向急冲而来。才离到二十余步的距离时,这几人齐齐扬起手中兵刃,有铁叉也有大刀,颇有一番架势。
即便是在这样混杂不堪的环境与黑夜袭扰的天色之下,祖昭依然能看清楚这几个骑手之中,那个手持铁叉的贼人居然是那么惹眼,似曾在哪里见过。他脑海中飞快的掠过一些信息,那就是在几个月前与令支县讨贼之际,曾经跟一个手持铁叉的胡人交过手。想到这里,他立刻意识到情况大有不同,既然对方是胡人,现在却跟黄巾军合流在一起,实在有太多引人猜想的地方。
随着对方一些人越来越近,定睛细看,那手持铁叉的贼人果然不似是汉人那般黑发黑眼,甚至连装扮上都与其他人大有不同,分明就是一个塞外胡人。
尽管一时间有许多度测的地方,但眼下显然不是猜想的时候。
祖昭沉住气,既然上次没有分出胜负,那索性就在这次来一个了断。他没有任何迟疑,反而加快马速,挥动手中马戟摆出一个随时准备刺杀的姿势。
两旁的黄巾贼众似是感受到这股强大的杀意,不约而同退闪的更远,就放佛是故意留一下足够的空间来让这些骑马的人较量。
就在营寨这边搏杀的不可开交,局势越来越混乱不堪,并且官兵与义勇明显显出不利的趋势之际,东南方向让黑暗笼罩之下的平原上,文丑、田楷以及韩当、祖陵、张远、张预等迂回绕道的骑兵队,实际上早在一刻钟前已经抵达预计的位置。然后文丑却是勒住缰绳,伫立一端上,冷艳看着营寨正陷入火热的交战中。
在过去一刻钟的时间里,祖陵、张远、张预等人已经不下一次两次催促文丑。
按照原定的计划,这个时候早就已经该杀入敌阵了。可是明明这边已经做好了全部准备,而且营寨那边显然已经陷入重围,偏偏文丑在这个时候忽然变得“迟疑”了起来。尽管,文丑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突袭的机会只有一次,如若把握的不好,非但不能扭转整个战局,甚至还会遭到贼人的反扑。
文丑所等待的机会,就是要让这一波黄巾贼彻底与营寨方面的守军打得不可开交,要让黄巾贼全部压到营寨这边,那时方才是发动突袭的最好机会。
又等了一会儿,祖陵几乎忍无可忍,策马再次来到文丑身边。
文丑早就猜到祖陵的意图,他性子很不耐烦,但自己很能理解这些人的焦躁之处。面对营寨方向在火光中摇摇欲坠,即便是他自己又岂能不感到焦躁。可偏偏那些黄巾贼再后方还有拖沓的队伍,务必要等待这些队伍离营寨更近一些才是。
祖陵没等坐骑停稳,语气很不好的问道:“文都尉,究竟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文丑没有回头,甚至也没有给任何好语气,说道:“还不到时候。”
祖陵气不可遏,大声道:“早先我们约定的计划可不是这样,现在若还不是时候,那究竟什么时候才算是时候?”
文丑依然没有回头,只是语气更加冷冰冰起来,说道:“战场之上,哪里有那么多的按部就班?你无须着急,再等一会儿,一旦时机成熟,我必会冲锋在最前方。”
祖陵揶揄的说道:“营寨那边都快支持不住了,就算你冲锋在最前面,又能如何?”
文丑忽地扭过头来,一手按剑,怒斥道:“我是郡北都尉,此次行动既然由我领导,那便由我全权负责,岂有你说话的余地?”
祖陵捏紧拳头,眼中熠熠生光,根本不惧文丑。
文丑的几名亲信见状,马上打马上前,警惕的盯着祖陵。
而在祖陵身后,那些祖家庄的子弟无不是情绪激动。尤其是祖成,更是策马跑到前方,瞪着文丑的那些亲信,将马戟横在身前,就放佛随时都会大打出手一样。
文丑脾气原本就不好,见到这里,岂能容忍,立刻喝问道:“怎么,你们倒是想要与我火并呢?哼,莫不是也要跟这些黄巾贼一样!”
不等祖陵反驳,一旁的祖成早就按耐不住,冲撞的说道:“呵,你还要脸不要脸,我等千里迢迢辗转多地前来驰援郡府,如今兄弟们磨刀霍霍等待出击,而你却畏敌不前,反倒质问我们要叛乱!哼,像你这样不讲情理之人,就算我们叛乱那也是因你所迫!”
文丑大怒道:“竖子安敢!来人,将此人给我拿下!”
官兵们马上要有所行动,一个个挺刃相待。
徐无义勇本来就多有委屈,文丑虽为郡都尉,但全然不讲道理,怎能服众?于是在一群祖家子弟的带动之下,众人纷纷围将上来,手中马戟齐齐对象那些官兵。张远、张预等人甚是无奈,脸色低沉,他们当然也认为文丑太过专横,可若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矛盾,那整个作战计划就全完蛋了。非但救不了营寨那些人,甚至极有可能导致之前的战果化为乌有。
就在局势眼见要失控之际,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韩当忽地策马冲到文丑与祖陵中间。
“都住口!大敌当前,岂能因一时意气而误了大事!”
这番话说得没什么特别之处,却十分直接的点出了关键重点。
文丑情绪虽然激动,可一旦重新考虑到大局之事,还是能尽可能控制情绪。他抬了抬手,示意自己的手下全部退下。众义勇见状,也渐渐放下手中的马戟。
………
祖昭与那铁叉胡人交手七、八回合,此时此刻场面杂乱不堪,尽管周围那些贼人多是胆战心惊,不敢轻易近前,可在一旁张牙舞爪也甚是燥人。再加上天色昏暗,全靠四周火把重重的光与影,忽明忽暗,忽近忽远,大为渲染出不规整的氛围。以至于祖昭与那胡人在较量上几乎没有什么太多的技巧,全然是在拼着一身蛮劲。
胡人人高马大,要比祖昭高出半个头,臂圆膀粗,那铁叉也是通体精铁,每一击挥下来都是那么沉重。祖昭纵然自幼勤学苦练,但就身体素质和年岁方面,硬拼蛮力必然还是要有所欠缺一、二分。不过好在他一时半会儿并不求胜,只要能在这里与此胡贼颤抖,成功拖延住营垒西边黄巾军的步伐,那就算是成功了。
在祖昭身旁,另外几名义勇骑手也跟其他黄巾贼的骑手在颤抖。
场面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