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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亚尔斯兰战记-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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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斯一直沉默着。他原本就是一个话不多的男人,连表情也不怎么有变化。

或许他是全帕尔斯最会使铁锁术的人,但是,他却一点也不引以为傲。旁人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其他家人在。然而,奇斯瓦特很清楚,他的想法和伊斯方是一样的。他嘴巴上不说,其实对国王安德拉寇拉斯的所作所为的批判或许比伊斯方还要锐利。

伊斯方原本也不是多么善于争辩的人,只因为特斯比他更沉默,所以伊斯方只好扮演代言人的角色。而在发表意见当中,他的情绪也就随之高涨,对国王的不满也越见明显。

伊斯方本来就不是为了荣华富贵才参加战阵的,他只是想代替已故的兄长夏普尔为王家尽忠。当然,如果能够成为一个万骑长,宣扬武名的话,家门也得以因此彰显,可是,这只不过是个结果而已。如果他心生厌倦而罢战归乡,也不会对任何人造成麻烦。

听过对方的申诉之后,奇斯瓦特责备道:“不要性急。我们和鲁西达尼亚军作战本来就是为了将帕尔斯国土和民众从侵略者的手中解放出来的。现在就暂且忘了王家和宫廷的事,等收复了王都之后再去想吧!”

这是奇斯瓦特说得自己听的话。

和特斯及伊斯方分了手,奇斯瓦特走向城内的某个塔。塔里面住着一个特兰的年轻将军吉姆沙。

“国王陛下吩咐**要把身为特兰人的你当成踏上征途前的血祭牲礼。”

当踏进房间的奇斯瓦特透露这个消息的时候,特兰的年轻将军吉姆沙微微地歪了歪嘴角。

“真是感激不尽,连眼泪都哭不出来了。”

他是一个囚犯,是一个受伤的人,被关在一个很符合他身份的牢狱兼病房的房间里。在之前战役中他中了那尔撒斯的计策,被视为与帕尔斯私通的通敌者,结果在自己的同志特兰军的追杀下负了伤。然尔救了他并帮他治伤的却是亚尔斯兰王太子的军队。而亚尔斯兰竟然被其父王流放,离开了培沙华尔城,吉姆沙则动都不能动,只好留在城内。

“这虽然是国王的命令,可是,我并不想让一个特兰善战的武将就这样白白送掉性命。”

奇斯瓦特微微压低了声音。

“我给你一个机会。出阵的仪式将在明后天举行。到如果你还待在城内的话,我就无法违抗国王的命令了。”

奇斯瓦特没有说出口,但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劝吉姆沙逃走。看见吉姆沙的表情有了变化,奇斯瓦特随即转过身,关上厚厚的门。

二)

吉姆沙好一阵子陷入了沉思。他不得不就过去、现在和未来做一番彻底的思考。

吉姆沙现在还在培沙华尔城内活着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他所隶属的特兰军已经败灭,国王特克特里休也已经去世,而亲王伊尔特里休也行踪不明。真是一件讽刺的事。吉姆沙还曾被这两个人视为背叛者,而落得被自己的同志射伤的地步。

既然这两个人都不见了,或许吉姆沙就可以回到故国去了。可是,问题在于“有什么脸回去”?他有兄弟姐妹和家人,然而,以现在的情形来看,他不认为自己会受到欢迎。

事实上,他导出结论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如果不逃走,就只有被杀,当成出阵前的血祭牲品。王太子亚尔斯兰将他救回来的命却又要被他的父王安德拉寇拉斯夺走,这件事再怎么说都太荒唐了。

“好,我要活下去。我要平安地逃出去让他们看!”

吉姆沙决定了。反正特兰已经名存实亡了,国王也死了。所以,吉姆沙更应该要活下去。

一旦下了决定,吉姆沙的行动就异常迅速。当黑夜来临,士兵们的就寝时间到了之后,他从床上站起来。窗子上虽然嵌了铁条,不过在这几十天当中他一直在上面浇汤汁,用盔甲的碎片削,偷偷地让这些铁格子渐渐变得脆弱。他拆下了一根铁条,把睡床上的铺中绑在另一根棒子上,在花了一段时间之后,吉姆沙落到窗外的地上。

“啐!什么都看不到。就好像我的将来一样。”

吉姆沙在心里嘀咕着,蹑着脚开始往前走。除了卸下的铁棒之外,他没有任何武器。他避开了士兵们的谈话声和马嘶声,在黑暗中继续前进,突然,他像鸟儿一般地往后跳。一个比他更高大的武装人影就出现在他附近。

“是谁在那里?”

“是我。”

“说是我我怎么知道是谁?可疑的家伙,报上名来!”

吉姆沙气势汹汹地问道,然而,他没有想到现在在培沙华尔城内最可疑的人是他自己。对方以微微不悦的口气回答。

“我是追随王太子的萨拉邦特。”

吉姆沙已经习惯黑暗的眼中映出了对方的脸。他不知道萨拉邦特是谁,不过他对那张脸还有记忆。就是吉姆沙用毒吹箭让他受伤的。以前的敌人隔着一道墙各自养好了伤。当亚尔斯兰被其父王流放的时候,萨拉邦特也还卧伤在床,什么事都不能做。

这一次的出阵,他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也帮不上什么忙。本来他是一个和特斯、伊斯方并肩作战的男人,可是,他连病房都走不出去,无法在国王御前尽忠。在萨拉邦特看来,如果换成王太子的话,他一定会亲自到病房来探视病人的吧?

“我以一个帕尔斯骑士的身份不得不追随国王安德拉寇拉斯陛下。然而,看到国王陛下是怎么对王太子殿下的,我实在是不能心服。仔细想过之后,我还是适合待在王太子身边尽忠。”

就因为这样,萨拉邦特要离开这座城,这是他的说法。其实他尽可以等到安德拉寇拉斯王出发之后再轻轻松松地离开,只是,这样一来气势显得不够。所以,他带着抗议国王的作法的意味选择今天晚上出城。

“不管生在哪个国家,只要一心一意对一个君主效忠就好了。由于那个辛德拉人的例子,我有很深的感受。为这件事,我要向那个辛德拉人道歉,我愿为了亚尔斯兰殿下和他并肩作战。”

萨拉邦特并不是一个善于雄辩的人,要说明自己的心理实在让他费了一番心思。可是,吉姆沙很能谅解他的心情。想起来,那个亚尔斯兰王太子虽然看似无能,不知为何,他却好像有那种让勇者们甘愿为他效命的力量。

“亚尔斯兰王子救了我一命。就因为活着,所以我必须选择活下去的路。而这条路似乎跟你的是一样的。”

吉姆沙说罢又提议道:“就这样子吧!我们就合力逃离培沙华尔城吧!”

于是,以前相互残杀的两个骑士现在有了一个共同的目的:要一起逃离帕尔斯的城塞。

萨拉邦特想到了一个简单但很有效果的方法。他谎称直接受命于国王,带着一个同行的骑士要出城去。在做了一些准备之后,两个人整备了马匹和武装,半夜成功地离开城门。他们也知道事情不会顺利得太久,果然,在他们离开城门之后,事情就败露了。

“特兰人逃了!”

叫声反射在冰冷的石壁上。

萨拉邦特和吉姆沙激烈地鞭策着马。马蹄踢起了小石子,就像踢散火花似的。

知道囚犯逃走了的培沙华尔城塞中立刻开始追捕的行动。大家不久不知道是有着奇力的将军萨拉邦特帮助那个特兰人逃走的,这件事列在城内引起了一片喧哗。奇斯瓦特没有想到连萨拉邦特都要逃。

“这么一来,还会有几个人愿意为安德拉寇拉斯陛下尽忠呢?真是令人不敢想像啊!”

一边想着,奇斯瓦特还是得出兵去追逐逃亡的人。夜晚的追捕剧一直持续到月亮升到中空之时。听到后方马蹄声迫近,萨拉邦特对着刚刚才成为伙伴的人大叫。

“你先走!特兰人,这里由我来挡!”

萨拉邦特的脚抽离了马蹬,在吉姆沙的坐骑屁股狠狠地一踢。马儿嘶鸣了一声,高高地抬起了脚。在落地的同时,像暴风一样地往前狂奔。鞍上的吉姆沙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萨拉邦特把坐骑藏在大岩石的背后,把剑横放在膝盖上,坐在岩石上头,就在这时候,追捕者的骑影就立刻出现在黑夜的深处。就因为他们知道萨拉邦特的刚勇,所以没有人敢大意地接近。万骑长奇斯瓦特策马前进,对着逃亡者放话过来。

“萨拉邦特啊,你是受到特兰人的胁迫才做出这样的事的,是不是?”

奇斯瓦特的意思是要让萨拉邦特免于刑责。不论在哪个国家,只要是在被胁迫的情况下所犯的错,罪责都很轻。

然而,萨拉邦特的回答却显得一点都不畏惧。

“我萨拉邦特不是那种受了胁迫就会听命于人的懦夫。我只是认为把一个曾经费力救回来的人当成出阵的血祭牺牲品有违骑士之道,所以才出此下策。”

“胡扯!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随着一阵满含怒气的声音,一个人影挺身出来。

奇斯瓦特赶忙行了一个礼。原来是帕尔斯国王安德拉寇拉斯三世亲自出马了。

“小子啊!逞口舌之快就算是贯彻了具武勇的骑士之道吗?难道你想和我刀锋相对吗?”

“臣下无意和国王陛下刀锋想见。”

“那么,就立刻闪开!去拿下特兰人的首级,我就饶恕你的罪。”

“臣下已经跟那个特兰人约定过,说好要让他平安无事地逃走。所以我不能破坏自己的承诺。”

“胡言乱语!看来你也中了那尔撒斯的毒了。”

安德拉寇拉斯的右手腕往横向一伸,抓住侍从所递过来的枪。夜气中充满了杀气。

“要死就让你死得好看!国王亲自下手让你死得光彩。”

“陛下!”

奇斯瓦特提高了声音。

“陛下生气是理所当然的事,只是,帕尔斯国王下手杀帕尔斯的骑士恐怕有污陛下之手。陛下的武勇晾衣物于对付鲁西达尼亚人啊。”

奇斯瓦特的言下之意是国王亲手杀了自己的同志的话会影响将兵的士兵,恐怕会有人对国王的气度产生反感。然而,就因为这些话让安德拉寇拉斯感到刺耳,他不快地皱皱眉头。

“奇斯瓦特,你的意思是说国王没有杀谋叛者的权利吗?”

“陛下误会臣下的意思了,请陛下见谅。微臣的意思是萨拉邦特以前也为国家立了不少汗马功劳。”

“哼!难道旧功就可以弥补新的罪愆吗?”

安德拉寇拉斯淡淡地一笑,然后带着这个表情,挥起右手腕投出了枪。

枪发出了一阵怒吼飞射而出,刺在萨拉邦特的胸甲上,力道极其骇人。胸甲明显地响起了龟裂的声音,萨拉邦特的身体剧烈地摇晃着,从岩石上往后滚落。

有好一阵子没有任何人动一下。

“因为奇斯瓦特的多嘴,我多少松了一点手。如果那家伙有好狗运,或许还可以活很久呢。”

安德拉寇拉斯说完便调转了马头。奇斯瓦特跟在他后面,一边调转马头,一边举起一只手,下了回城的指示。千余骑马蹄震撼着地表,追捕逃犯的将兵们开始踏上回培沙华尔城的路途。奇斯瓦特一边驱策着马,一边把微笑藏在胡须底下。萨拉邦特这家伙出人意料之外还真是个小心的男人,因为他知道要选在强风的上风处**另一方面,吉姆沙一边在黑暗的路上奔驰着,一边在心中喃喃自语着:“人的命运真是不可测啊!生为特兰人的我竟然三番两次让帕尔斯人救了命。”

而且那个帕尔斯人似乎有意要牺牲自己。如此一来,吉姆沙就欠帕尔斯人一大堆人情了。

“受人滴水之恩得涌泉以报。”

这是游牧国家特兰国内流传的缄言,吉姆沙这时有了深切的感受。事已至此,他必须再去和帕尔斯王太子亚尔斯兰见面,告知萨拉邦特的死讯。事情的发展实在是很奇妙,不过,这不就是人生吗?好,就这样决定了。

因为是在夜间,又是在异国骑行,吉姆沙前进的速度不若他的实力那般快速。就在天快亮的时间,吉姆沙听到一阵马蹄声从后方疾行而来。他把手搭上剑柄回头一看,映在他眼帘中的骑马者竟然是萨拉邦特。

“你还活着啊?”

“好在还活着。虽然差一点就被死神抓着衣领拉走了。”

萨拉邦特用他的大手拂去甲胄上的污物。胸甲上有很严重的龟裂痕迹,那是他承受安德拉寇拉斯一枪时所造成的。国王的枪穿破甲胄,撕裂了下面的衣服,刺上萨拉邦特的皮肤。要不是他居于上风处的话,至少胸骨也会断几根吧?

“哪,在此地久待无益,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

于是,这对关系奇妙的帕尔斯人和特兰人便往西驰骋在大陆公路上。他们在适当的地点从公路往南前进,越过尼姆鲁斯山脉,企图和王太子一党人会合。

(三)

原本预定当成出阵的血祭牺牲品的人物从培沙华尔城逃走了。但是,出阵的时刻也不能因此而延期。

“血祭就延到日后再举行吧!反正我们是要让鲁西达尼亚人血流成河的。”

安德拉寇拉斯如此说道,他并没有说出怀疑奇斯瓦特在吉姆沙逃亡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一事。或许安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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