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宫秘史-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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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正气看见,叹道:“他家简直像龙宫,富丽极矣!”
鲨御史说:“一个小小的局长,便有如此装饰,可见此地的地皮,也被贪官污吏翻了三尺。”
东海龙王鳌光也随鲨御史而来,见虾局长家辉煌之致,也连连咋舌,自叹不如。
众水警把虾朋家包围,欲进去捉人,可是各门紧闭,里面却有人饮酒作乐,笑声哗然,只得命水警上前拍门。
刚拍了几下,笑声即止,虾朋宅上的光柱也少了数百根,接着一黑影,提着两个庞然大物,腾云驾雾而去。
鲨御史认定是蚝杰提着墨乌和海马,知道迫不上,不去理睬他们。来正气方欲翻墙进去,却听虾朋高声喝道:“哪个大胆,敢在本局长门前吵闹?”
一个水警怒道:“鲨御史与东海龙王驾到,难道你敢不开门么?”
这时只听宅内才于的鞋声向大门走来,大门“吱”地一声。向两边分开。水警们立即拥至,还未动手,虾朋“扑”的一声,口吐白沫,向后跌倒。要知事体如何,请待下回再叙。
第八回 假作真来真亦假 无为有处有还无
却说虾朋刚把门打开,口吐白沫,仰后便倒。众水警呆了好一会儿,不知所措。
鲨御史见了,对众水警喝道:“把虾朋抬去查验!”两个水警才手忙脚乱地抬走了。
须央,查验结果送来,也是中了与赤心和红艳相同之毒而死。不过,虾朋中的毒量较大,只须一个时辰便发。
鲨御史命令把虾朋餐桌上狼藉不堪的杯盘当场查验。结果发现四个杯中,只有一个残留余毒。这一点可证明是他杀。
鲨御史细心推敲,两个人合伙杀一个,可以断定是海马和墨乌所为(这时鲨御史已从白明和蚬括财口中知道墨帮主是墨乌),如果蚝杰介入,这就不可思议了。因为,蚝杰在林中报告会有人杀虾朋灭口,她既跟着来,怎肯与墨乌和海马二人下毒手?踱来踱去,思虑良久,恍然大悟道:“一定是墨乌和海马首先对蚝杰透露的消息是用武力刺杀,或许蚝杰不同意,或有别的原因,海马和墨乌改变计划,暗中下毒,这是蚝杰所料不到的,怎能防备?照此看来,蚝杰还未得到他们的真正信任。”
鲨文想明了这一点,立即命令水警按规志手令中指明的地方搜查,首先在虾朋一个柜底下钻空的小孔里发现了毒药。虾朋的死因可以证明了,只有逮着凶手,便可一目了然。于是,对身旁的来正气说:“逮捕凶手的责任,应落到你身上。”
来正气听了鲨御史之言,暗吃一惊。他不是为凶手武功高强而吃惊,因为,他决心保护鲨御史,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使他吃惊的却是“凶手”这个词,使他想起自己妻子鳝尤就是在虾朋家被自己宰掉的,自己也算杀人凶手。
鲨御史见来正气不答话,却现出惊惶之色,想起他自首之事,已知其意,笑道:“现在虾朋已经死了,本御史所指的凶手是杀害虾朋的凶手,暂时只抄没虾家的赃款,对虾朋杀死的尸体无须再理会。”
来正气听了,方才松一口气,对鲨御史说:“我现在就去追杀凶手!”
鲨御史说:“凶手奸猾狡诈,武艺高强,一时也难缉捕,应该有计划,有目的,有准备才能行动,本御史所说的责任,是说到时靠你的武功支助,计划如何实施,回城再议。”
原来,鲨御史先前确实欲派来正气去追捕墨乌和海马,后来考虑到来正气单纯对付墨乌是有取胜把握的,只是蚝杰介入,当然不能让来正气把墨乌逮捕,何况墨乌有任厅长的父亲墨黑支助,就回家藏匿,来正气也不能进去,所以,改变了主意。
这时水警们已把虾家的赃物全部搜了出来,单现款就有一千一百多万元,还有黄金、白银及其他赃物一大批,统统装上车子,封闭虾家门户,把这些财物运回城处理。
东海龙王见自己的治辖范围内竟一个局长就搜出这么多赃物,报颜对鲨御史说:“不料虾朋小小一个局长,只干了几年,便盘剥了这么多钱财,比官库里存的还多,实是本王治理无能之咎。”
鲨御史说:“这种现象,非啻东海如此,南海、西海、北海,整个水族皆然,只不过龙王在东海,在此发现蚬括财、白明和波浪的劣迹秽行,故先从东海搞起,总结了经验,要在全水族整肃吏治。”
鳌光听了,才不多言。
鲨御史、东海龙王以及押着虾朋赃物的一行车子,在通往城里的大马路上奔驰,穿过了往日管尖帮派人埋伏的树林,又走了百余里,众人都为平安无事而庆幸,只有鲨御史心弦紧绷,忐忑不安。因为,除了本身之外,还带着价值千多万元的赃款、赃物,已是众所周知的,在帮派横行、盗贼蜂起、群魔四伏的东海水域,没有不为这批钱财而动心者,怎能轻易让自己把这些东西平安地押回城里。路上愈是没有变故,鲨御史愈觉得危机四伏,所以,眉头深锁,笑意全无。
来正气见鲨御史沉默无言,知他必有耍事萦绕于心,欲为他解解愁闷,便笑着问:“回到城里,选一批精练人马,成立一支突击队,我想不出几天,便可把凶手缉获。”
鲨御史严肃地说:“只怕不久就要遇到麻烦,能不能回到城里,还在未知之数,性命却是小事,最要紧的是正气能不能伸张。”
来正气有点不相信鲨御史之言,说:“危险路段已过,还会有什么麻烦?”
鲨御史向前一指说:“你看!前面那一伙人中,就隐隐冒出杀气,显见是不良之辈,务必提高警惕才是。”
来正气听了,用缩远近前的视力神功向前看了一眼,鲨御史所指的那群人,都穿着水族的水警服装,更不相信鲨御史的估计,有点调侃地笑道:“他们都是水警。”
鲨御史说:“现在治安不好有一些人冒充水警,到处敲诈勒索,拦路抢劫。还有一些在水警队伍之人,本身就是盗贼或与盗贼表里为奸,像虾朋、蚬括财、白明这些不就是例子吗?”
说话间,车子已经渐渐靠近那伙水警,鲨御史估摸一下人数,有自己一行的两倍之多,对来正气说:“他们若从中生事,应当机立断,制人于先……”还未说完,忽然一声喝道:“停车!”接着把拦车木放下。
鲨御史无可奈何,只得把车子停住,上前问道:“你们是何方水警?”
为首的一个人,上前打量着鲨御史,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们是奉龙宫螃王后、龟丞相以及龙宫执法总管之命,到这里稽查的,你们是什么人?”
鲨御史说:“我是巡查东海的御史鲨文,这车上坐的是东海龙王鳌光。”说着,指了一下车子。
那人说:“螃王后、龟丞相以及龙宫执法总管之命,谁也不敢违,你就是鲨御史,本官也得例行公事,何况龟丞相指令中提到近来有人冒充鲨御史,劫了东海龙王,到处行凶作恶,战杀好宫,掠夺钱财,故须严加检查呢。”接着,把龟丞相的指令展开,确实有龟丞相、螃王后和龙宫总管的印章。
鲨御史眉头一皱,笑道:“能把这份指令让本御史看看吗?”
那人听了,把脸一沉,怒道:“现在是你检查我还是我检查你?”
鲨御史见那人横蛮无理,也变色道:“两样说法都可以,先不说谁查谁,本御史先问你,龙王大还是螃王后和丞相大?”
那人听了,暗吃一惊,讷讷地说:“这个……当然是龙王大…”
鲨御史不让他往下说,大怒道:“既知有龙王,本御史是奉龙王之命,出巡东海的,在东海范围内,除龙王一人,就是螃王后,龟丞相或者锐大丞相到来,本御史都有权检查!”
那人眨眨眼睛,搔搔脑袋,忽然盛气凌人地说:“你若是真鲨御史,本官让你三分,可是本官奉螃王后和龟丞相旨令稽查的,正是冒充鲨御史的假鲨御史呀。究竟你是真是假,不拿你的身份证明出来,本官如何知道!”
鲨御史明知他借故生事,但为了占理在先,也拿出身份证明抖了一抖说:“本御史奉龙王之命,也正要稽查冒充水警,假伪旨令之人,把你的身份证明也拿出来看看吧!”
那人听了大怒道:“这卡是本宫设立检查的,你就是龙王也不能反客为主,从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你假是御史了,诸位上前,把他宰了!”
他的手下听了,立即耀武扬威,举着刀、枪、棍、棒冲上来。个个虎视眈眈,狠毒出手。
鲨御史这边的水警,明明知道鲨御史是真的,对方却把他说成是假的,不但对鲨御史无礼,而且,把自己也说成是假水警了,十分愤怒,早已摩拳擦掌,严阵以待。这时见对方冲来,不待鲨御史下命令,立即持武器迎了上去。
双方你来我往,左穿右插,无不在混战之中。
鲨御史为了保护赃物,免于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不敢上阵,怕自己一上阵,便被缠着不能抽身,他们便会派人来抢赃物,所以,只站在车上观阵。
来正气既要保护鲨御史和东海龙王,又要保护赃物,肩负着双重重任,也不敢轻易上阵。
对方为首的官儿,恃着人多势众,认定能获全胜,也不肯上阵。所以双方的主将都是观阵。
厮杀了一刻,砂飞石走,尘雾蔽天。鲨御史等人个个义愤填膺,勇气百倍。而对方之人,不知鲨御史是真是假,都怀着几分顾忌,虽有勇气,也不敢全力以赴,所以,士气颇衰。
双方士气如此悬殊,整御史的人力虽少,厮杀了一个时辰,反占上风,早已把对方杀得七零八落,死伤过半。
这一来,却气怒了对方官儿。对方官儿大叫道:“你们都是饭桶……”喝了一声,拔出一条软绳子,冲到阵中,三下五除二,绳子挥了几下,立即把几个鲨御史的水警卷飞出丈许,一命鸣呼。
鲨御史见了大怒,方欲上前,来正气却说:“鲨御史押阵,待来某会会他。”
鲨御史暗喜,对来正气嘱咐一声:“小心!”可是来正气已冲到对于跟着,拔出屠龙宝刀,脚底一滑,进了几步,一刀当胸砍去。
那头儿着实不弱,见来正气持刀滑步砍来,急来一个大转弯,避开来正气刀锋,跟着绳子一收,把绳头卷着的一个水警拉回,刚好挡着来正气的屠刀,来正气收势不及,一刀把自己方面的那个水警宰了。
来正气见杀敌反杀友,更加愤怒,来个急转弯,闪到那官儿的背后,出其不意,对准他背心一刀劈落。那官儿视而不见,待屠刀沾到衣服,才把软绳子向后一卷,绳子已绕住屠刀。来正气见了大喜,以为只一用力,绳子便会断为数截。可是,事出意料之外,不但刀锋没有把绳子截断,而且,被他一拉,连人带刀,拉退数尺。
原来,那官儿的软绳子也是一件奇宝,是用钻石所铸,环扣而成的,任你来正气屠龙宝刀,也不能在绳子上留下些须痕迹。
来正气吃了这一亏,认为他只恃这绳子,武功未必能胜于自己,愤怒间腾空而起,跃上三丈多高,忽变轻功为千斤堕,头向下,脚向上,举屠刀箭一般对准他的头顶捅下。那官儿却不慌不忙,用绳子使了一招“莲花盖顶”,又把来正气卷出丈多远。幸好来正气轻功了得,不致受伤。
来正气持刀复上,却见鲨御史抖着铁链冲出。一条铁链,一条软绳,无不使得呼呼作响,讽枫风生。
鲨御史和那官儿斗了一个时辰,未分胜负,忽听“当”一声,软绳和铁链绞在一起,双方都拉不动。这时鲨史却凝神静气,一把抓住铁链,一边发话问:“你要是真官儿,为什么不报个姓名来?”
那官儿道:“报与你又何妨,我是新任‘除假法官'沧辛便是!”
鲨御史听了勃然大怒道:“你真是个骗子,水族哪有这样的官名?不抓住你,誓不为鲨文!”用力一拉,还拉不动。
沧辛听了也怒道:“不宰了你这个假御史,誓不为沧辛!”
来正气见二人链绳相绞,趁沧辛说话之机,早蹄到他的背后,出其不意,用刀砍去。自以为这一刀必能奏效。哪知刀近处,沧辛后跟一拐,后跟对着刀口,来正气笑道:“不能把你的身子劈成两片,把你的脚劈开两片也使得。”用刀一按,只听“铮”的一声,火星乱冒,一丝儿不能伤他。来正气见状,也不免有几分惊惶。
原来,沧辛的脚也穿了玄铁靴。来正气见沧辛把刀格开,顺势横拖,欲把他的大腿拖断。将要得手,而沧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