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球 下载--独家披露赌球黑幕-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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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不好有些游客还会闹事。现在我可是被突发事件弄怕了。因此,我的意思是不是把这个项目做了,在这个时候还是息事宁人为好。由于时间很紧,我们必须当机立断。”
“大哥既然想做我没意见,不知道需要我做什么?”柳广问。
“需要你帮忙租两条游船,到时候‘美盛’把游客送到大梅沙,你把他接到船上就行了,你看怎么样?”
柳广说:“租船没问题。”
第二天,两辆大轿车拉来的六十多人一大早就到了。柳广带车把他们送到了大梅沙码头,因为人数不多只上了一条船。
柳广问:“另条船退了吧?”
甫贵说:“你不用管了,让他们办吧!”
游船上的游客柳广都不认识,游客们三三两两地或谈笑风生,或窃窃私语,柳广没有感到什么异样。但是到了中午吃饭时候,另一条租船靠了过来,此时,领队让所有的人都换到了另一条船上。柳广有些不解,他来到这条船上一看,才知道这条船是专送午餐来的,而且午餐招待非同一般,所有的服务小姐和西餐、酒水以及餐具都是从澳门的高档酒店带来的。当游客落座后,领队宣布:“代理商联谊会正式开始。”柳广此时才恍然大悟,今天船上的神秘游客原来就是赌球代理商啊!他有意向一个代理商询问了几句话后,确认他们正是参加赌球代理商联谊会的那帮人。柳广遗憾地看了一下表,已经到了下午一点多,如果现在告知公安局还为时不晚。但他左右一看,一直有人跟在身边,根本没有打电话的机会。他只好焦急地等待,直到游轮靠岸,代理商们下船上车后,他才有机会拨通了文静的电话。文静立刻报告小常,韩亮知道后追悔莫及,立即亡羊补牢做出布署。决定用边境例行检查的名义,拦住那两辆大客车,然后将所有的赌球代理商们登记在案。
布署完毕,韩亮意识到这件事十分蹊跷。如果不是有人透露消息,决不能我们前脚走他们后脚到,而且是如此大胆地集体行动。联想到第一次鱼盘街打赌行动的失误,韩亮断定在公安局内部藏有内奸。
一小时后,赵鹏军打来电话,那两辆大轿车上已是空无一人。车是深圳贵祥出租公司的车,租车人是用的化名,信息中心查无此人。
本想戴罪立功的柳广,被他接连两次的严重失误搞得心虚起来,他担心公安局会因此不再信任他了,如果再得到什么信息,报还是不报呢?如果公安局知道杀“黄鸭子”的那个马仔是他派去的怎么办?如果公安局有人把他给暴露出去怎么办呢?柳广越想越怕,经过反复的思想斗争,他决定远走高飞,只有彻底避开大陆公安和赌球集团的视线才是最安全的。
第二天他把想法跟文静一说,同样因两次失败而失落不安的文静,也觉得躲开赌球和这块危险之地是最好的选择。
柳广胆怯地说:“现在公安、草儿,还有赌球集团里的人都在注视着我们俩,一旦我们的意图被他们知道了,必然会引起公安方面的误解,他们会认为我那两次不是想立功赎罪,而是耍弄他们,弄不好我就会因此入狱。我们逃跑的意图如果被赌博集团的人知道了,也会招来杀身之祸!如果被草儿知道了,她很可能会借机报复我,坏了我们的大事,所以你一定要守口如瓶!”
文静紧张地点了一下头,然后问柳广:“你打算去哪?怎么个走法?”
“要走当然是往国外走,我们都有护照,随一个国际旅行社的团就出去了。”
文静依偎在柳广的怀里哀宛地说:“我们是落荒而逃,对吧?背井离乡,前途未卜,对吧?”
柳广无奈地说:“听天由命吧!”
柳广为了安排出走,偷偷联系了一家外地的国际旅行社,但要办理手续时必须提供护照、身份证。柳广不敢外出露面,只好找来了一个在汇港带过来的马仔去办。这个马仔去的时候并不知道干什么?柳广只叫他把密封的纸袋交给旅行社的一个人就行了。但是旅行社的这个接收人怕东西不全,叫这个马仔稍等会儿,当面拆开纸袋检查一下,这一查不要紧,马仔无意中看到了他送去的是护照,而且从护照上的照片认出了其中一个竟是文静。这使他产生了疑团,文静不是死了吗?死人怎么会出国旅游呢?难道还会有人敢冒名顶替?
在回来的路上他越想越不对劲,海关可不是吃素的,谁敢冒名顶替呢?哼!有可能就是给文静办的,文静没有死,柳广很可能是用假死迷惑赌球集团和公安局的,现在是为了保命才悄悄地溜之大吉。如果是这样的话,哼!你柳广可太不够意思啦!你他妈的裹着钱又带着姘头一跑了之,那我和几个弟兄怎么办呢?你把大块肉带走了,总得留几块骨头给我们吧!既然这样我们就得做笔交易啦!
甫贵在公寓里坐立不安地抽着烟,反复琢磨着一周后就要开盘的五场球。在五场球后,他要做出抉择。如果五场球赌砸了,纪三同还能兑现他的承诺吗?如果大赚了一笔,纪三同又会怎么做呢?他如果逃之夭夭怎么办?这种可能完全存在。因为放回史晓阳后,纪三同就失去了在大鸟立足的筹码,他和我会立刻成为大鸟公安的拘捕对象,所以他透露出赌完最后五场球后要撤走的想法是真实的。如果这样的话,他对我的承诺十有八九是个骗局。甫贵问自己,到了那个时候,即便给你个金山你能搬走吗?放掉幻想吧!一个自身难保的纪三同还有什么指望,现在该是出手的时候了,在最后五场球开盘前就应该做出决断。
这些天来,甫贵的右眼一直在跳,他不断地提醒自己,这会不会是不祥之兆呢?他在思考事情的时候,最怕的就是有人打电话进来,这段时间里他已经被电话闹得神经质了,但是偏偏这个时候电话铃又响了。
“喂……是,我是甫贵。什……什么?……我对信息交易没有兴趣,……什么要命的信息?你……你可不要开……开玩笑!……你要什么条件?……什么?20万!哪有这么贵的情报?你简直在讹诈!”甫贵啪地一下把电话撂了。但是电话又响了起来,甫贵生气地拿起电话正要发火,但一听到对方的头一句话就傻眼了,立可变换口气急不可待地问:“你说什么?没……没有死?我……我不信!”
“你要不信的话,我也不会烂到肚子里,公安局也在等着呢!文静要是落到公安局的手里,你和柳广哥俩全他妈的一块进去。我再说一遍,文静没有死,我知道她现在准备做什么?”那个马仔威胁道。
甫贵此时不敢不信又也不敢得罪打电话的人,客气地说:“兄弟……我会考虑的!我很快就给你回话!”
甫贵撂下电话已呈魂飞魄散之状,抄起车钥匙跑到楼下,直奔纪三同的住处。
甫贵呼哧带喘地来到纪三同的住处,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坏了,坏……坏了!文静……也没……没死!”
纪三同惊得一下站了起来,他还从未这样失态过。如果文静没死,说明蒋三撞车或媒体报道中肯定有一个是假的。“难道蒋三又在欺骗我们?”纪三同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甫贵说:“上次他说草儿死了,结果没死。这一回蒋三会不会又说瞎话呢?”
纪三同摇了一下头说:“从媒体发出的照片看,撞车不像做假。蒋三有多条血案在身,量他也不敢投靠公安来骗我。如果做假就是公安所为,也就是说,公安对我们的斩首行动早有防范,我们在珠三角的一切行动早已在他们的监控之下,公安之所以没有下手的原因,一定是顾忌着史晓阳的安全。纪三同在屋里踱起步来,鞋跟拖擦着大理石的地面发出喀喀的响声,甫贵默然地立在一边不敢出声。纪三同沉思良久,突然发出一声冷笑,骂道:“这个混蛋,一个小痞子也想乘机吃一口!你马上和这小子见面,先答应他的条件,他如果识相,就给他点钱,不识相就把他做掉,防止他得寸进尺。当然把他做掉前要先搞清文静的情况后再下手,文静是对我们构成威胁的一个人,你马上去办吧!”
当晚,甫贵在一个不起眼儿的小酒吧约见了打电话的那个人,当甫贵听说是柳广和文静一起偷办出国的事后,没把他吓晕过去。柳广是他的表弟,也是纪三同看他的面子才重用的人。柳广不辞而别,而且是圈钱逃走,是犯了大忌的,纪三同必定会迁怒于他,甚至会误解他和柳广是合伙拆台抢权分利,这样一来他和柳广就离倒霉不远了。他想来想去,觉得眼下尚不能与纪三同抗衡的情况下,还不能把柳广掺进去。于是,甫贵编了一套瞎话骗纪三同说:“听那小子讲,文静从大鸟走的那天,突然想到车祸致死的‘黄鸭子’,心里害怕起来,临开车前突然谎称胃疼,半路去了医院,临时雇了一个女司机让姜善彬先走,说她最迟明天上午坐火车回深圳。姜善彬给我打电话时,只说已经上了高速路,根本没说文静的事。所以我就通知蒋三计划不变,按时出击。车祸发生后,公安局是从汽车行驶本上认定死亡司机是文静的。文静听到车毁人亡的消息后,就不敢回去了,躲在了一个地方,一连几天不敢动,后来她觉得这样呆下去不是办法,就想利用出国旅游到国外躲一段时间。她不敢出面,委托一个家政服务公司帮她办出国旅游手续。没想到冤家路窄,帮办手续的那个娘儿们的老公原来在汇港赌点干过,认识文静。当他从护照上认出文静后,立刻想电视新闻中曾报导过文静车祸致死的消息,他感到奇怪,便想出了这个敲诈我们的主意。经……经过就是这样。”
纪三同说“嗯!但愿那小子讲的话是真的,那文静没有和柳广联系吗?”
“那……那小子说,只见到文静一本护照,办她一个人的手续。”
“你没给柳广打个电话问一问?柳广不会也跟文静一块儿走吧?”
甫贵最怕的就是纪三同怀疑到这一点,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我……我原想问一问,但一想还是不问的好……”
“为什么?”
“我怕柳广得知文静没死的消息闹出事来。上次开赌球代理商联谊会的事,他就因为我瞒了他挺不高兴的。现在离最后五场球的开盘没几天了,还是稳当点为好。其实,我倒是希望文静离他远一点,她真要蔫儿不出溜地走了,我看比留在国内强,她和草儿混到一块总不是个事儿啊!”
纪三同吸了一口烟,似乎漫不经心地说:“我看问题不大,文静要想出卖我们的话就不会选择出走了。我们可以采取成全她的态度,这总比推给大陆公安好嘛!文静的事就不提了。我关心的还是赌球的事,你们准备得怎么样啦?”
“全准备好了,有的比赛场次为了双保险,收买了双方的球员。假如进攻一方的球员变了卦,不往对方的门里踢了,防守方的球员也会往自己门里踢的。有的比赛场次是三保险,既收买了球员、教练,还收买了裁判。所以这几场比赛,我们要什么结果就能得到什么结果,放心吧!”
“很好!干完这一把,全年比赛也结束了,我们就撤出一段时间,待到明年三月再说。这段时间你好好和家人团聚一下,然后去欧洲的国际博彩中心考察几天,我想下一步让你做那里的常驻代表,你看怎么样?”
甫贵感激地说:“谢谢老板!谢谢老板!”但甫贵的心里却骂道:“还他妈的骗呢!
纪三同看了一眼甫贵说:“开盘前,草儿不能留在大鸟公安的手里,马上接过来做第二个人质,一方面我们手里有两个人质会更主动,另一方面可以把他们的注意力转到人质上来,确保我们赌盘的安全。嗯!你现在就去办草儿的事,马上告诉商信,让他们明天一早就把草儿交出来。从惠州的大亚湾走水路。草儿的事比文静的事重要。你跟商信讲,让他们放心,我们一定信守承诺。”
甫贵走后,一向处惊不乱的纪三同紧张起来,他把自己关在一室,断绝接听一切电话,他要静下心来仔细思考下面的每一个步骤,反复揣摩每一个细节,要在河滩口开盘前后一周时间里,完成赌球和开盘售楼两件大事,其风险和难度不言而喻。必须慎之又慎地走好每一步,任何微小的失误都可能招致满盘皆输的后果。
他经过近一天的苦思苦想,大脑进入了缺氧状态,好象自己躺在一条黑褐色的木船上,四周是黑沉沉的一片,正在茫茫无际的大海里飘荡着,他挣扎着爬起来试图呼救,但呼救声完全被大海的风浪声所淹没。求生的欲望迫使他拼力摇浆与风浪抗争,不知经过多长时间的生死较量,他终于心力交瘁地倒在了船上。当他再次醒了来时,望见漆黑的天空慢慢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