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球 下载--独家披露赌球黑幕-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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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本生问:“到底是什么事呢?”
小常说:“听说这个小姐犯有诽谤罪,而且诽谤的是市长,抓她的目的是要查出她的幕后,看一看是谁指使她干的。哎!所长,分局的人来了,不讲了,你快赶过来吧!”
余本生一听要查出诬陷市长的后台,立刻明白了一切,吓得差点把手机掉到地上。
草儿问:“怎么了?”
余本生慌忙答道:“啊!啊!没什么!没什么!我去打个电话。”
余本生走出歌房,赶紧给他的表哥章秉志副市长拨通了电话:“大哥,我是生子,年初你让人找的那个小姐被发现了,分局和我们所的人正在蹲守,目标出现就抓捕,如果……”
章秉志立即打断了他的话:“电话里不要讲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抓到,至少在换届前不能让他们得手……”
余本生呆愣愣地关上手机,脑子已乱作一团。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章秉志让他托人找的那个小姐,竟是和他相好的草儿。余本生急切思索着如何处置。章秉志是有恩于他的大表哥,把他从农村调进城又落下户口,从穿上警服到当上派出所副所长,都是章秉志帮的忙,可以说没有大表哥就没有他的今天。因此,余本生对章秉志一向是言听计从。
为什么余本生不知道他找的那个‘小姐’是草儿呢?原来老谋深算的章秉志在余本生的哥们儿找到草儿后,就不让余本生管了,而是另外派他的司机汪小保去汇港把草儿领到大鸟。他的用意很明显,那就是以防事情万一败露也追查不到他章某的头上。所以,余本生对后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更想不到这个小姐会是草儿。
章秉志为了当上市长,一直处心积虑地想扳倒史方明,而且到了迫不及待的地步。他知道按照换届选举的正常程序他是当不上市长的,唯一的可能是先当上代理市长,之后在换届选举时才能如愿以偿。为此在大鸟市府换届前就必须把史方明搞臭,将其免职,由他这个第一副市长来代理。余本生心知肚明,因此当章秉志让他从外地找一个诬告史方明的“小姐”时,余本生爽快地答应了。余本生是通过汇港的一个哥们儿,拐弯抹角找到草儿的。草儿为了赚钱,便不知深浅地答应了。来到大鸟后她才发现做伪证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纪委工作人员问得非常仔细,细到她和史方明总共鬼混几次?每一次的具体时间和地点?史方明穿什么样的衣服和颜色?身上有什么标记特征?每次都说了什么?还有谁能作旁证?等等。这么一问,草儿傻了,前言不搭后语,漏洞百出。
作完笔录后,草儿回到旅店,见到章秉志的心腹早已等在那里,这个心腹就是章秉志的司机汪小保。当汪小保问完情况后,马上叫草儿立即离开大鸟,万一走不了再被传讯,就一口咬定是认错人了。汪小保交代了一番后,放下2万元钱匆匆走了。
汪小保刚走,两名警察就来了。原来是草儿提供的时间地点根本对不上号,纪委书记都可以证明史方明当时不在现场。纪委书记跟程书记一讲,程书记火了,立刻叫公安局派人把草儿扣住,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指使她干的?由于刚才有那个汪小保的一番威胁引诱,草儿害怕遭到报复,便死死咬定是认错人了。既然史市长是清白的,根本没这么一回事,警察见盘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也就回去复命了。
警察一走,草儿就被汪小保送回了汇港。
程书记听了公安局的反馈后,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儿,怎么会平白无故地诬告一个她不认识的市长呢?程书记严肃批评了公安局办事不力,并要求公安局继续追查下去。但是警察再去找草儿时,人已经不见了。
余本生回到歌房,突然改用了一种审视的目光,观察着刚才还跟他一起亲昵的草儿。他不能相信,怎么转眼之间草儿竟变成了公安局抓捕的对象了呢?这时,草儿敏感地感觉到余本生的神情不对,刚才接听电话和出去打电话的样子使她产生了怀疑。草儿单刀直入地问余本生:“刚才谁来的电话?出什么事了吗?”
余本生支吾说:“啊……没事!没事!”
草儿说:“有没有事都已经写在你脸上了!”
余本生说:“是……工作上的事。”
这时,草儿的手机响了,草儿一看是“美盛”经理姜善彬打来的,草儿赶紧回话,但歌房内的信号不好,她起身要向门外走去,这时,余本声忽然挡住了草儿,用后背倚住了房门。草儿惊恐地看着余本生,不知发生了什么?余本生双手抓住草儿的肩头,一直把她推按到沙发上。余本生盯着草儿的眼睛低声质问道:“你在今年初是不是从汇港来到大鸟做了一件事?”
草儿支支吾吾地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余本生缓和了一下口气说:“你不要害怕,你只有跟我讲实话我才能帮你。”
“我……讲什么实……话呀?”
“那我再提示你一下,你不但来过大鸟,而且举报过一个人,对不对?”
草儿疑惧地摇了一下头。
余本生猛地推了她一下说:“现在公安局的人正在旅行社等你回去,让‘美盛’的经理到处找你,你如果被他们抓到了将是什么后果知道吗?这不是一般的诽谤罪,你诽谤的是正在位置上的大鸟市市长,他一个眼神就可以治你几年的罪,一口吐沫就能淹死你!你不想把最好的年华丢在监牢里过吧?我告诉你,我刚才接到的电话就是抓你的事,你说怎么办吧?”
草儿的头“嗡”的一下晕了起来,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转,两腿一软瘫倒在沙发上,煞白的脸上立刻沁满了汗珠。她没想到已躲过去的灾祸又从天而降。如果不是为了躲开柳广,文静姐再说她也不会来大鸟的,她不信事情会像他们说的那样早就搞定了,心里总有一种不祥之感,真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余本生抓起一块餐巾纸递给草儿,让她擦擦汗。然后又接着说:“事到临头怕也没用,现在无非两条路,要么自首,要么逃走。”余本生见草儿没有回答,便说道:“念你跟我的这段情意,你选择哪条路我都会帮你。”
草儿泪眼蒙胧地望着余本生问:“你能帮我?我要去自首你能保我平安无事地出来吗?”
余本生说:“那你的意思是?……”草儿双手捂住脸低下头一言不发。余本生着急地说:“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得走,他们在等我,你要马上决定。”
草儿慢慢地抬起头,一改刚才恐惧的表情,冷冰冰地冲余本生说:“马上决定?我决定什么?我哪有什么两条路?对我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一走了之。我要进了公安局只能是死路一条,雇用我诬告的人不杀我,‘美盛’的人也会杀我。我如果进去了你余大所长就不害怕吗?难道救我不是救你自己吗?!”
余本生没想到草儿会冒出这么一串话,吓得心里咯噔一下,他拉下脸冷冰冰回敬道:“你怎么这么讲话?我说不救你了吗?你还来劲了!我就是让他们来抓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草儿瞪了他一眼说:“我能把你怎么样?我只能把跟你在一块的事抖罗抖罗呗!”
余本生嘿嘿冷笑道:“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只能讲……你是随手捏造,无端造谣……”
这句话一下子把草儿气得恼了起来,但一时间又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她反复咀嚼着“随手捏造”这句话,心里骂道,你余本生原来是这样一个“提起裤子不认账”的混蛋,说变就变,那我也不能这样便宜了你,她猛然抬起头冲余本生大喊道:“随手捏造!你留在我身上的孩子不是证据吗?!”
草儿这么一喊,把余本生一下子震慑住了。他没想到跟她玩了这么几天就玩出了孩子,如果真按章秉志的意思把草儿骗到远一点的地方除掉可就坏了,因为留在草儿身上的血脉是抹不掉的证据,通过DNA一测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证明谁是孩子的父亲,而证明他跟草儿有不正当关系的人又大有人在,他无论干得多隐蔽也逃不出犯罪嫌疑人的范围,只要纳入被怀疑的对象,一滴血的化验结果就可以把自己送进监狱。想到这里,一种巨大的恐惧感向他袭来,他胆怯地问:“你……怎么你……你怀孕了?”
草儿没有回答,而是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余本生想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坐到了草儿身边,假模假式地劝说。但他一想不对呀!我跟她还没有真刀真枪地干过呢?她怎么能怀上呢?难道……我是醉酒之后走了火?余本生提醒自己,在这个时候要冷静,现在还不是较真的时候,来硬的可能会适得其反,别一下子走不了,小常那儿去晚了不好解释。干脆先顺着她算了,就算是她怀了我的孩子,保她也是保自己。反过来又想,大表哥虽然对我不错,那也不致于用杀人偿命的代价去报答他呀!说来说去,不就是一笔钱一个官吗?讲到钱,我余本生早已经脱贫致富,再有钱不也就是这样在灯红酒绿下醉生梦死吗?说到官,我余本生这辈子还能当什么官啊?按年龄也就是在所长的位置上再干几年就不错了。既然这样,我余本生凭什么不走阳关道偏钻鬼门关呢?想到这里,余本生装腔作势地打了自己两个嘴巴,蔫声蔫气地问草儿:“你……怎么你……你怀孕了?”他见草儿不理,便不由分说地把草儿搂在了怀里,山盟海誓地说:“不管你怎么想,我对你都是海枯石烂,天地良心,我要有半点害你之心必遭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你……你听我说,我……我现在得马上去应付一下,去去就来,你在我回来前千万不要动,等天一黑我就把你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鱼盘街派出所的小常是年初查问草儿的警察之一,一个小时前,他从美盛旅行社门前经过,无意间见到草儿从里面走出来,不觉一怔,这不是年初诬陷史市长的那个歌厅小姐吗?小常怕认错,便跟踪草儿到了红海棠歌厅,之后又返回了美盛旅行社,进去一打听名字果然对上了号。小常立功心切,立刻向派出所的值班民警报告,值班民警知道这是大北公安分局以前催办过的案子,立即报告了分局,于是便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像这样的事,在公安局毕竟是小事一桩,加上又是积案,所以刑侦支队长赵鹏军把人派出去后,才向刚来代职的韩亮局长报告。韩亮大吃一惊,如此意外行动,一下子把他的暗中布署打乱了,其结果显然是递送给赌球集团一个信号,使他们立刻做出防范,致使侦察线索中断。韩亮心里虽急,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地问支队长赵鹏军:“为什么不先报告再行动?”
赵鹏军说:“这是您来分局之前的积案,是程书记督办过的事,所以我们一直不敢销案,刚才派出所报告发现目标,我怕耽误了抓捕时机,就先斩后奏了,以后一定注意!”
面对赵鹏军的回答,韩亮无可奈何也无可厚非,既然事情已发生,也只好随机应变将计就计了。韩亮的面色开始严肃起来,他想了一下说:“我们现在正在侦破一个规模很大的赌球集团,你们要抓的这个人,是我们秘密跟踪调查的赌球集团的一个重要成员,为破获整个赌球集团的需要,在前期侦察时,还不能抓这个人,详细情况等以后再说。你现在马上要做的是,立刻通知去现场的办案人员停止行动,同时毫不遮掩地告知美盛旅行社的人,就说市长换届前,换届选举委员会为回复人大的质询,还史市长清白,要公安局找岑草儿做一个‘她不认识史市长和举报错了’的笔录。以此消除赌球集团的疑虑。这个岑草儿在赌球集团里虽然不是什么大头头,却掌握着赌球集团的大量资料,是我们侦破此案的突破口。你们刚才的行动,如果被赌球集团误认为是公安局的打赌行动,他们会立即将岑草儿转移或灭口,后果是很严重的。这件事不要由分局出面,由鱼盘街派出所处理就行了。找到岑草儿后,做完了笔录就让她走人,最好是当着旅行社经理的面做笔录,不要让她自己单独到派出所,更不能把她抓到派出所。一句话,就是要打消赌球集团的戒心,然后出其不意地把狐狸的尾巴抓住,把狐狸窝彻底端掉!明白吗?”
赵鹏军听韩亮这样一讲如梦方醒,对自己的莽撞自责不已。韩亮接着说:“从现在起,你正式成为侦破睹球集团一案的成员,要求是只限于你一人知道,直接对我负责,在严格保密的情况下进行工作。有关情况以后谈,你赶紧去吧!”
赵鹏军说:“我这就去落实。”
美盛旅行社经理姜善彬从小常的口里得知草儿在年初曾干过诬陷市长的事后,心里很是惶恐不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