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第10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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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我们只得砍了。”老者叹了口气,知道说了也白说,麻川县全省倒一,他们也晓得,没钱你去哭也没用。而且人家是政府,民与政府斗哪有不输的。
“留一株给二块钱,当然指成年的桃树才算。不愿意的你们立即回去全砍了。
愿意的明天乡政府派人下来挨家挨户核对株数,当场付款。不过,话得讲好,明年县里帮你们卖得了好价钱的话那二块钱得还给我们。
不要说我抠门,即便是这样,也得一百多万,对咱们麻川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就是这一百多万,我还得去银行贷款来给你们。丑话讲在前头,别把钱拿去了就砍树,不但不能砍,还得把树养好了,那果子长得越大,越红价钱肯定越高的。”叶凡一番话下来,食堂里又闹哄哄了。
叶凡也不理他们,让他们商量一下,议议再决定。
“县长,那可是一百多万,银行,说句实话,咱们县现在根本就贷不来款子。”这时,一旁的蔡乡长凑过头来给叶凡嘀咕了一阵子。
“怎么贷不来,难道一个县还贷不来一百万?”叶凡有些愕然了。
“叶县长,蔡乡长讲的是实情。咱们县还欠着各家银行好几百万。前年好像还搞了个什么厂子,结果厂子办起来了,最后产品没人要全烂了,那一个厂子就欠着农业银行300多万。”这时农媛媛赶紧凑了过来给叶凡小声说道。
“没事,钱的事我来解决,先把桃树保住再说。”叶凡态度坚决,蔡乡长和农媛媛没再说话。
“你个混球,刚才不是跟你说了不要砍,这下怎么了?被你一气之下砍了20来颗,那可是40块啊小柱子,能买几十包盐巴,够我们吃上一辈子了,你个混球气死我了”这时牛阿爹拽着儿子牛小柱的耳朵,差点拉裂了。刚才牛小柱跟叶凡赌气后一气之下连砍了20颗,现在被其爹骂得头都抬不起了。
后面不难解决,在老者带头下答应了此事。一株成年桃树乡政府先垫付二块钱补贴。
叶凡一身疲惫走下主席台时,感觉后背微微有些凉意,才发现内衣都给湿了。
“**这县长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要不是上午演出了霹雳全武行,估计晚上这场子就镇不住了。难怪潘麻子死活不想开这会,这简直就是鸿门会,逼宫之宴。”叶凡暗骂了一句,才觉得轻松了不少。
“吴彤,案子查清了吗?”叶凡坐在转椅上,淡淡的看着站对面,略显恭敬样子的县公安局长吴彤同志。
这次既然跟潘麻子掰开手腕了,那就得一脚把这老小子踩到底才行,绝不能让这货再有点翻身的机会。不然,这种人要是东山再起,自己的工作就别想开展了,太狂妄了,这种人,下起绊子来绝对阴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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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二章 领会领导意
第七百九十二章领会领导意图
所以,叶凡交待农媛媛把吴彤从县城招了过来,也是想乘这机会观察一下吴彤此人到底可用不可用,其实就是听不听话了。如果可用的话那以后指不定还能成自己的好帮手。
吴彤估计也感觉到了点什么,这明摆着是叶县长在考验自己。要的就是自己一个态度,虽说只是一个态度,但也隐隐的有倾向谁的问题了。
“叶县长,今天刚好县医院的医生在范白成院长带领下到金桃乡来开展扶贫性手术。
经过范院长亲自验伤证明,蔡则民同志那额角被开了一个长达好几厘米的长口子,缝了十几针才弄好。
估计以后伤好后蔡乡长那额角上都会留下一丝无法抹灭的疤痕了,唉,破相了。
蔡乡长那文人相这下子有了道丑陋伤痕,叫人还怎么当这乡长?
另外金桃乡党政办的江有道主任小腹部被潘宏礼同志重重的踹了一脚,范院长检查后认为是脾部被踢伤了,得休息个把月以观后面效果。
县政府办的农媛媛同志臀部被踢肿了,造成淤血堆积,连坐都有点困难了。
而且当时乡政府的七八个同志都证明,要不是叶县长手抓得快,飞身救人,估计农媛媛同志会被潘宏礼一脚给踢得扑下窗户了。
人都到窗户口了,幸好啊不然闹出人命就麻烦了。这个按理说可也是杀人未遂的,算过失吧……”吴彤一边汇报着,一边在观察叶凡的脸色。不过他有些失望,因为叶凡一脸的淡然,看不出喜怒哀乐。
“嗯证人证据什么的都齐备吗?”叶凡点了点头,扔了支红塔山给吴彤。
“都录了口供,签了切手续完备。”吴彤嘴里汇报着,猛吸了一口烟,看着叶凡,在等指示。
不过几分钟过去了见叶县长好像在考虑什么,这厮有些急了,小声问道:“叶县长,不知该如何处理潘宏礼同志?”
“依法公正处理”叶凡抛出了六个字,不过后面又补了一句道,“此风不可长”
“此风不可长……”吴彤心里念叨着,暗道那不是说肯定得严惩了。如果不严那以后那风不是就又要刮起来了,这可怎么办?
这厮那屁股在椅子上转扭摆着不安分了起来,弄得叶凡心烦,眉头一皱,问道:“怎么?还不去处理?”
“叶……叶县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吴彤脸色凝重,咬牙决定倒出实情了。
“有话直说,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我又不是土霸王,难道连话都不让同志们讲了?”叶凡知道这小子要亮底牌了,故意装作不耐烦样子。其实是看这小子是否讲实话,这个,也决定着自己经后用不用此人了。
“咱们地区行署副专员查计钢是潘宏礼的亲亲的表哥,两人关系很好。
以前,查计钢的母亲在生下查副专员时当时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还是潘宏礼的家里供他读的大学。
所以,潘宏礼虽说是普通侦察兵复员的,但并没什么级别,也给查副专员慢慢的扶上了金桃乡书记位置……”吴彤那话一抖落出来后双眼直盯着叶凡叶县长是否会改变主意。像这种事说大就大的话那是连屁事都没有。
“怎么?怕啦?”叶凡淡淡一笑,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斜扫了吴彤一眼笑道。
吴彤明白,这是叶县长在考验自己了。这个时候相当的关键,县委周富德这个一号对自己并不怎么感冒,不然,那政法委书记一职一直不让自己兼任。今年自己正好30周岁了,再不挪挪位子这辈子就没什么希望了。
这厮一咬牙,说道:“我明白了”旋即点了点头走了。
“我是最喜欢明白的人。”后面传来小叶县长那淡淡的口吻,吴彤心里一震,转头又冲叶凡弯了弯腰,更是恭敬,说道:“我立即把潘宏礼带回县局。”
“那是你们县局的事,这事儿别问我”叶凡头都没抬,嗯道。
“潘宏礼背后有着查计钢这个亲表哥撑着,人家是地委行署副专员,位高权重。
不是我这角色所能惹得起的,就是麻川的一号周书记也得让这货三分。
不过,听说叶县长是地委一号庄书记亲自带的将,特地从遥远的墨香那边给挖过来的。
不过,这个也仅仅是个传说,谁晓得是真是假。然而,人家计副专员跟潘麻子的关系那是铁当当的事实,绝无虚假,用一个虚幻的小道消息去搏一面响当当的墙,这个是不是有点太冒险……”吴彤心里寻思开了,此事当然得慎重。
就这么一件小事,如果处理不当,也许就能把自己的帽子给搭进去。
重拿轻放潘麻子叶县长肯定不乐意,重拿重放人家计副专员会眼看着自已亲表哥吃亏?
何况计副专员的大学还是潘麻子家给供的。伤脑筋啊能否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估计是没得选择了,鱼与熊掌只能取其一。
“拚了,县官不如现官”吴彤心里一抖,似乎下定了决心。
“不理,宏礼的事怎么回事?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地委行署副专员查计钢口气相当重,电话打到了县委分管党群的书记韦不理处。
“听说是叶县长耍横,丝毫不顾及乡里经济情况,为了面子工程,拢络人心,要招开什么村民大会,支书村长会计出纳民兵连长都给招呼到了乡政府开会。
人家要砍桃树就让他们砍,他倒是要硬性阻拦。难道还嫌闹得不够?
宏礼书记当时一听就直言劝道,结果被打了,而且还是好几个打一个。就连县政府办那个农媛媛,屁大的一个副主任,居然也狐假虎威,耍起横来。估计也是叶凡指使的,不然,农媛媛有天胆也不敢跟宏礼书记耍泼的。
现在宏礼听说被县公安局吴局长给带走了,估计已回县城。计专员,那小子用心险恶啊,是不是得防防了,不然,桃树的事要是不砍掉,明年肯定又是漫山的烂桃子,臭不可闻。
本来今年桃树的事老百姓都怒了,还好宏礼处理得好,没出什么大的乱子。
如果等明年再烂在地里,那金桃乡的几万老百姓得闹事,到那个时候,我想矛头估计是指向咱们了,有人,要拿桃子说事了……”韦不理副书记一脸凝重地说道。
这厮当然在扇风点火了,查计钢这个老油子怎么会听不出来。冷哼道:“叶凡刚来,对桃子的事应该不清楚,估计是被什么好事者给利用了。不过,宏礼的事你先打个电话给吴彤,叫他立即放人,送医院去检查一下,别伤着什么地方了,哼不然……”查计钢脸一沉,说着就要挂电话。
“等一下查专员,我已经给吴彤打过电话了,那个时候他还在金桃乡,说是立即就会回来了。
不过,他说宏礼这次的确很过份,拳打叶县长推得蔡乡长额角缝了十几针,差点毁容。
这个按法律上来说已经隐隐的造成了轻伤,似乎已经达到判半年的最轻犯罪标准。
而且,党政办的江有道和县政府办的农媛媛也受伤了,江有道听说脾部被踢伤了,农媛媛臀部被踢肿了,在农媛媛的事上还说有差点过失杀人,侮辱妇女什么的。
唉,就不知宏礼被姓叶的伤成什么样了,问吴彤那小子居然不说……”韦不理居然叫屈了。
“你堂堂一个县委副书记,麻川的第三号人物,这点小事都办不了,哼”叭嗒一声查计钢气得挂了电话,嘴里骂道:“哼想挑起老子下手去收拾叶凡那小儿,你小子还嫩着呢?不过,姓叶的听说是庄书记特地从墨香那地方挖来的,肯定颇费了一些心思的。只是,你不该对宏礼下这般的狠手,即便有着庄世诚,老子也不盏省油的灯,何况这个也只是传说,他们的关系也未必很牢靠。”
“老周,我说过,那小子迟早会出大乱子。看到没,才几天时间就撞下如此大祸,不但殴打潘麻子,最坏的就是不该阻拦农民砍桃树。
那桃树,简单就是个祸根子,咱们躲还来不及,他到好,丝毫不顾及县里经济状况,在外面疯狂撒钱。前几天去靠山屯子撒了15万建教学楼。
是去地区要钱,咱们现在就快成瘟神了,哪个单位肯给咱们县钱。我就怕这么一来,到时那教学校建了个半落子工程,最后这屁股还得你去擦。
今天在金桃乡更狂妄,一株桃树补贴二块钱,那可是一百多万的巨额款子。按咱们县经济状况来说,上百万的款子就得拿到政府班子会上去议议才对。
你独断专横,自己就夸下了海口。那桃树砍了多少,咱们也少得麻烦。现在估计地区的查专员得跳脚了,潘麻子虽说有些过了一些,但人家也是为了乡里好。
而且,每年通过他牵线搭桥,查专员还不得拔个几十万给咱们县。
今天经这么一闹,把财神爷的表亲给打了,以后查专员会怎么看咱们县,还想要钱,估计是没门了,唉……”县政法委书记马云钱坐在周富德对面,一脸痛心扼腕样子叹息着。
县委书记周富德斜了这厮一眼,知道这厮在演戏。就这厮,他会去操心县里的那些破事儿那才是老天真开眼了。平时除了女人那尿水坑他会去搅几下,其它什么事儿,这厮什么时候关注过。
“老马,这事咱们只是听人说的,事实到底如何,等叶县长回来了自有说法。不过,钱是得看紧点,不然……”周富德一想到钱,那眉头快皱成一条缝了。
“还等,就怕太晚了。等他那大嘴撒下几百万,咱们县一年的财税还不够他一个人撒的了。到时兑现不了,农民难道会放过他,要是搞出什么乱子来就麻烦了,老周,明天的常委会你得提提这事了,不然,我怕到时后悔就来不及了。”马云钱极力鼓动着周富德。
“明天,到时再看吧”周富德此刻特别的镇定,面无表情,可把马云钱给急坏了,嚷道:“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