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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公子有闲-第17章

小说: 公子有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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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答,我继续说道:“当日我们去义庄,发现郭刑缺了一根指头,那根指头上本来戴的就是那枚戒指。”
  小伙计眉头一挑,显得颇为凝重。“你没记错?”
  “绝对没有。”我肯定的答道,“而且,假如郭刑真的只是普通商人,那他的死因衙门便可调查决断,何须劳动大理寺出手。据我所知,薛煜琛这次…”
  小伙计得逞的笑:“哼哼,好得很,薛煜琛!你果然是去见了那个快刀乱麻又藕断丝连啊…”
  我:“……”
  现在的男人怎么都这样啊…
  虽然之前将他送去黑风寨的确是我的不好,但我也认错了,并且及时悔过,主动提出补偿。可谁知小伙计总是不依不饶,不但十二个时辰紧迫盯人,还限制我的交友和行动自由。其实这整个心路历程就有点儿像去菜场买菜,面对到底是选红辣椒还是青椒,我犹豫不决。最后考虑到青椒是吃了许多年的,口感比较熟悉,就弃了红辣椒,谁知不久便后悔了,禁不住对红辣椒的朝思暮想,其后果断将其纳入腹中。只不过红辣椒的口感着实凶猛霸道,吃多了令我不免上火。
  当下便气愤的反抗道:“我就是去见他了怎么样?!我们还说好以后要举案齐眉…”
  小伙计站在楼梯口,一双琥珀色的眼珠似墨入水中,清亮之中带着令人畏惧的震慑。
  我有点儿发虚,口气立刻软了下来,却还是壮着胆子说:“你,你是我的人,是我的伙计…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想想办法,看有有什么能将我改造成淑女的法子没有,好等薛煜琛回心转意…”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一个健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捧着我的脸,在脸颊上‘吧唧’啵了一口。
  我楞在原地:“你…你…你!”你了很久,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伙计对于我的反应,笑道:“喏,现在不是很淑女么。”
  “你,你,你轻薄我…”最后一个字我觉得没什么气势,遂立刻又改成了‘老子’。
  小伙计诚恳地看着我:“我是你的人,你的小伙计,你大可以轻薄回去呀。”说着将脸凑到我跟前。“来,你随意。”
  我欲哭无泪:“你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他认真的点头:“是,我无情,无耻,无理取闹。”说完撇下我径自上楼。
  我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嗳,那你今晚到底陪不陪我去金记啊?我想去把那只戒指偷来看看…”
  他冷哼道:“我无情——无耻——无理取闹!你找你的青梅竹马去吧,他好得很。”
  我耷拉着脑袋:“是我无情,我无耻,我无理取闹,行了吧?!”随即上前一把拉住他袖子晃了晃,“那你到底去不去吗,去不去吗?”
  他拗不过我,气得笑了。“遵命啊,小祖宗。”
  我谄媚的唤来丧彪,抱起狗中之霸凑到他跟前:“喏,儿子,亲亲他。”
  说完莫名脸有些烫。
  作者有话要说:经过N长时间与出版社的磨皮之后,终于敲定了这本书上市的名字,叫做《天下最渣》啦啦啦,2013年的1月上市。粉紫色滴封面很萌是不是,嘻嘻~~


☆、甜水乡金铺——陷阱记中计

  当晚子时;我俩便穿戴整齐,预备夜探金记。
  小伙计先往郭刑家中去检查是否有遗漏的线索;而我则到金记等他过来会合。
  心不在焉的将底层翻了个底朝天之后;我转而上了金铺的二层贴着墙壁东敲敲,西敲敲;心里默念着‘你无情,你无耻;你无理取闹’来打发时间,估摸一柱香以后,小伙计翻身而入。
  “你在干什么?”他俯身与我耳语。
  “找暗格啊。”
  于是他自动请缨去检查书柜和床铺。
  只是我俩忙碌许久;始终无所斩获。
  我不由在原地转了几个圈打量四周;屋内装饰极之简陋;并无过多繁复的陈设,最后视线落在墙上一副观音大士的画像上,是目前看来唯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然而掀开画像背后一看,墙壁平整,毫无破绽,不免叫人大失所望。只是当画归于原位时,却像陡的被磁铁吸住一般,‘哒’粘住墙面。我暗示小伙计此处或有机关,他用食指探了探,与我先前一样,也摸不出暗格的所在,于是我俩做了一个合理的假设,隐藏暗格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整座墙都做成暗格,那便很难发现破绽。果然,当我拉住横轴,将画像整个掉转过来之时,墙上的门,应声而开。
  一条幽深暗长的甬道出现在我眼前,台阶层层向下,放眼望不到尽头。
  小伙计却没有想象中兴奋,反而眉头深锁,甚至出手制止我。
  “怎么了?”我狐疑道。
  他想了想,替我拉好面罩,沉声说:“不对劲。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就算是铺头也不会好像空城一般,等着我们来偷似的,不要轻举妄动。”
  他一提我也觉得自从进入铺子到现在,此地一直如死般静寂。再看墙上那幅画,也透露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古怪。
  世人都以为救苦救难的观音大士是个女子,其实观音大士是为了方便女子祭拜,而衍生诸多法像,实际上,出家以前却是个男子。是以一般的画像并不会刻意强调菩萨的性别,可眼前这幅画,柳眉含烟,面目慈祥,体态婀娜,是女子之相。
  我想起女帝登基之初,曾颁布《大云经》。经书有云:“即以女身,当王国土,得轮转王统领处四分之一。汝于尔时,实为菩萨,为化众生,现为女身。”之后便于嵩山封禅,是为真龙天子。
  为免我横冲直撞,小伙计当即从桌子上拿起一根蜡烛丢进密室。
  蜡烛骨碌碌沿着暗阶滚进去,密室大门瞬间阖上。
  “呀。”我不禁低呼,试图再次转动画轴好打开暗道,门却永久的闭上了。
  同一时间,金记铺子外头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向我们而来。
  “中计了!”小伙计得出这个结论。瞬间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似燃起荧荧之光,形如暗夜里蛰伏的云豹。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已经被他一把推到外边。
  “你先走。”他嘱咐我,语气不容置喙。
  我拉住他的手:“不要,我们一起走。”
  他揉了揉我脑袋:“乖,回家等着,我留下来找戒指。”边说边将我往外狠狠一推,我顺势翻身而下,到了铺子后门,眼见着前门被火把照亮,带头的正是薛煜琛。
  墨黑的夜,月色皎皎,他凭栏而立,凌厉的不似往日温柔的玉人,此情此景,分别在即,他应该如传奇话本那样说两句‘永别了,许我来生吧!’之类催人泪下的告白,但他从来不按牌理出牌,反而凶神恶煞的恐吓我道:“你再不走,我就不回家了。”于是我只好一咬牙一跺脚转身没入黑暗。
  身后传来火烛被点燃,噼啪作响的声音,金记的铺子顷刻毁于一旦。我听到一把有些熟悉的声音下令:“绝不能放过乱党!给我放箭!”
  我瞧了那人一眼,不正是白日里与我相亲的金公子么!这会儿说话说的可利索,一点儿都不结巴!
  薛煜琛听到命令以后,下一刻便张弓拉弧,箭势破空,伴随着一声长啸,直直刺向摇摇欲坠的金铺,茫茫大火里,我什么都看不到。
  回到家时丧彪已经睡着,我喝了整整一桶凉水下去,依旧静不下来,来来回回的踱步,眼看着桌子上第二支香都烧完了,小伙计还是音信全无。
  我盘算着他要是被逮住了,我该要如何劫法场,如何手刃狗官之时…终于听到院子里扑嗵一声闷响,跑过去一看,亲眼目睹了小伙计踉踉跄跄地进来,一手捂住肩头,指缝里汩汩冒出鲜血。
  我将他扶到房里,撕开衣服找到伤口,一根利箭活活刺穿了琵琶骨,箭头没入肉中。
  我取来了匕首,烧酒和棉布,嘱咐道:“你,忍一忍。”
  他轻轻‘嗯’了一声,附着浓浓的鼻音,随后将戒指放到床沿。
  我抿了抿唇,颤声说:“不就是一只戒指么,大不了就不要了,你非要留在那里做什么。”说到最后,竟有些哽咽。
  小伙计一言不发,看我用小刀破开他的皮肉,把断箭拔了出来。
  这不是我第一次处理伤患,可看到箭头上有他粘腻的血液,心里像翻涌过席卷的海浪。
  他居然还有心思打趣:“烦请阁主手下留情,可别将剪子缝到我肉里,谢谢。”
  我知他是故意逗弄我,但看着他发白的嘴唇和额头上的盗汗,可真是一点儿都笑不出来。
  想替他上一些麻沸散,他以破坏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为由拒绝了,我只好将他的手放到自己大腿上,自我牺牲精神十足的说:“你要是疼,就捏我吧。”
  他笑的意味深长:‘好啊’,一边手不老实,在我大腿根部游走,画着圈圈。
  箭头拔出来的那一刻,他紧绷得肩膀终于得以放松,咬牙拍了拍我的后腰说:“换个地方捏捏行吗?这里可好?还是要再下面一点?”
  我不言语,只专心替他包扎。
  半晌,他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摩挲我的下巴,柔声道:“我没事,别慌。”空气里有些不言而喻的东西,彼此心知肚明,却无人说破。包扎完毕,我这才抬头向他看去,只见他一改先前玩笑的神色,急急道:“别哭了,我真的不疼…真的!”
  本来已经逼回去的眼泪霎那扑通扑通掉了两颗,挂在嘴角,咸咸的。我觉得有些丢人,便将头埋到他脖子里,片刻后才抬起头承认错误:“都怪我不好,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走呢?好奇心会害死小伙计的。”
  “现在知道混流氓有风险了吧?”他轻笑道,声音略为虚浮。“只不过去都去了,空手而回不是我的风格。你猜,他们将戒指放哪儿了?”
  我摇摇头。
  他说道:“窗台上的花盆里。”
  我耸耸肩,表示兴趣不大。
  其实戒指怎么样我已经不在乎了。因为我的好奇心而带累了小伙计,这让我很内疚。
  只是…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
  “为什是我呢?刚才我瞧见了与我相亲的金公子,就是他下令放的火,想必是早有准备,等着你我现身呢。可我充其量不过是打了郭刑一顿,并没有杀他呀。干嘛专程带着戒指给我下套?”
  “呵。”小伙计低头把玩着那枚戒指,双眸似入鞘的刀。“找的未必就是你。”
  “嗯?”
  他附在我耳边说:“你仔细想想,去相亲的除了你还有谁?”
  我‘啊’的一声。
  小伙计伸出食指放在我唇上:“嘘…”
  我猜,他大约是想暗示我隔墙有耳。
  为了转移话题,他指着自己的伤口一个劲的哀嚎:“啊呀,嘶…疼!”
  “你刚才不是说不疼?”
  “我那是怕影响你施救,现在不行了啊,疼死了啊,你给我渡一口气吧?!”
  我脸上一烧,但神奇的是并没有直接拒绝他,而是凑近他的伤口,轻轻吹了口气,一边说:“我知道很疼,我帮你吹吹,一会儿就好…”
  他得逞的一笑:“好啊。”
  “唔,上面点。”
  “……再上面点…”
  我撅起嘴,轻气从口而出,从肩头,沿着脖颈,一路向上。他间隙有低沉的喘气,还夹杂着我凌乱的呼吸。渐渐靠近耳廓,他搂住我腰身的手愈加紧凑,我忍不住说道:“这样…会压到你的伤口。”
  “…不会的。
  我咬住下唇,有些忐忑的说:“要不然,今夜我陪着你?”
  他唇畔笑意聚拢,不假思索道:“好啊。”
  烛火熄了,袅袅的静夜,心跳有声。他手指缠着我的头发玩儿,“受伤的人能提个要求吗?”
  “嗯?”
  “换一边吹吹。”
  另一边没受伤啊?!
  我心下虽狐疑,到底还是答应了。
  趴在他身上,只觉得彼此间鼻息闷热,吹入五脏六腑,吹到心湖上漾起涟漪阵阵,收也收不住。他倒好,还有心思念甚劳什子的鬼诗,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一点月窥人,欹枕钗横云鬓乱。念得我心乱成一团浆糊。


☆、甜水乡病患——小伙计受伤

  结果;这一夜睡的极不踏实,凌乱的梦纷至沓来。迷蒙的樱花如雪一般铺天盖地;蒙蔽我的视线。隐隐约约中;恍惚见到一抹身影,渐行渐远;我不由恐慌,当下便急忙追去;无奈脚下被石头拌住,摔得满身污泥,剧烈的疼痛霎那向四肢蔓延;我倏地坐起身猛烈惊醒;回到现实。
  天已大亮;小伙计正半坐半卧的靠着,轻轻捏着我的手背,柔声问:“怎么了,作噩梦了?”
  我捂住起伏不止的心口:“好像是吧。”
  “做了什么梦,说来听听。”
  我想了许久,直摇头。“唔,记不住…”
  “我提醒你一下。”他托着下巴,似在思索。“你嘴里一直嚷嚷着谁谁谁不要走,等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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