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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玲珑酿酒坊-第118章

小说: 玲珑酿酒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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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回事?”玲珑生硬地问。

“兵部尚书派人传来的消息,具体情况就是弄画告诉你的那样,消息肯定是真的,但有没有被夸大其词就不知道了。”云翎玉说,“皇上召了一干重臣在云华殿已经议了一个时辰了,听说那边的情况很不好,上场仗损失了五千多名精兵,夜郎国忽然用了一种很厉害的武器。”

墨羽瞪圆了眼睛:“云翎玉,不是说好了这些事别说出来吗!”

“她是幽王妃,她有权知道。”云翎玉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那个,王妃,你别急,父亲说了,从边关传来急报要好几天,说不定这段时间已经找到王爷了,只不过是消息还没到而已。”南宫恪瑟缩地从云翎玉和墨羽身后探出头,谨慎地安慰。

“王妃,请让奴才前往丰城,奴才一定会找到王爷的!”侍棋激动地上前跪地请求道。

玲珑忽然背过身子,双手按在桌上,才勉强镇定下来。她的脑子里一团乱,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很不真实。她感觉到自己那颗七零八落的心好像正被一股低温的火灼烧,闷闷地疼,酸酸涩涩地焦黑着。可她不能乱,她不能哭。

☆、第一百七十九章 鸿雁传书

玲珑背过身子,双手按在桌子上,闭上眼睛努力冷静片刻,沉声道:“入琴和司书都在丰城,不缺你一个人。而且王爷说过,发生大事一定会有私信传过来。他又不是初次上战场,明知凶险还要去,必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不可能那么容易就会出事。云翎玉,已经让西北省的货栈去探消息了吧?”

云翎玉愣了一愣,才“哦”了一声。玲珑回过身,冷静地道:“叫他们雇最好的镖局,去庆西府的酒坊提了酒精送往丰城,顺便再置办一些药品,一同送过去。”

云翎玉虽然不知道“酒精”是什么,有点蒙,但还是答应一声。

酒精是试验了无数次后才蒸馏出来的,各地刚刚投入小规模生产,还没有大量发售。水流觞临走前,玲珑告诉他到了丰城后派人去庆西府的酒坊取,也不知道他派人去了没有。极容易伤口溃烂的前线,酒精可以救命。就算他没去,这次她也得派人给他送过去。

玲珑接着说:“朝中的动向你和阿羽一起留意吧,最好一点都别放过。弄画,盯紧东宫和他周围的一切势力,千万别让他做出落井下石的事来;侍棋,王府的所有地方一律再加强警戒,这个时候我不希望府里再出点什么事。”

“是!”弄画低眉顺眼,臣服地应下。

“奴才立刻去办!”侍棋躬身。有力地回答。

“交给我吧。”云翎玉严肃地道。

墨羽神情复杂地望着她,他以为她会因为悲伤而泣不成声、六神无主,所以今天翘班来想安慰她。然而,他还是不够了解她。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嘭地一声推开,屋内人俱是一惊,下意识将玲珑挡在最里面。来人竟是敏豪。游泳似的拨开挡在前面的人,一把握住玲珑的手,慌乱地喊叫道:“姐,你没事吧!听说姐夫出事了!”

玲珑颦眉,凝声问:“你怎么回来了?”

“他们告诉我姐夫在前线失踪了,我就向云大人告了假回来了。”

“回去吧!”

“啊?”敏豪怔愣地眨眨眼睛。

“回去!还没到需要你旷工的时候,别让人家说你因为有背景所以才敢不守规矩。”玲珑冷凝地说。

敏豪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喃喃道:“我知道了。”

玲珑点点头,轻声道:“去吧。你们也去忙吧。有什么事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屋内人的轻声应下,紧跟着几个人全都走出门。弄画最后将房门合上。

当门关闭的那一刻,阳光再次被阻断,室内变得昏暗起来。玲珑转过身,心尖在胸腔内不停地颤抖。让她觉得仿佛要裂开了一样。身体软绵绵的似乎要跌倒,她慌忙用一只手撑在冰冷的桌子上,俯下身子,另一手捂住嘴唇。过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脸颊发痒。手下意识抹了一把,竟湿润起来。

她呆呆地望着手心,过了一会儿。忽然攥成拳,仰起脸闭目深呼吸,少顷,张开微红的双眸,对着天空咬紧牙道:“叫你不要去你偏要去!水流觞,你若敢让我守寡,我一定会给你好看!”

之后的日子好似陷入了等待,玲珑开始闭门不出,每天坐在卧室的窗前望着外面的天空,一干别有用心人士的拜访也都拒绝了。接下来,幽王府和岚雾山庄果然先后遭遇刺客偷袭,虽然由于警备加强没有造成实际损失,但一度导致整个王府人心惶惶,单单安抚人心就花了她不少力气。

她愤怒至极,水流觞只是重伤失踪,就有人耐不住行动了,这简直欺人太甚!

也不知几夜无眠,她的心里很不踏实,脸色也日益憔悴。早起的阳光实在刺眼,让她的眼睛禁不住泛起泪花。丹心端了药进来,道:“王妃,您的气色越来越差,再这么下去,身子会吃不消的。大夫不是说了,吃这药时不能劳神,不然会没效。您要快点养好身子,才能等王爷回来,好怀个小主子。”

玲珑摸了摸头发,叹了口气。丹心的话她一句没听见,只是觉得很聒噪。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豆萁来报:“王妃,青姑娘带了点心来看您了。”

“让她进来。”

青姑娘葛青年满二十,端庄秀丽,是那种看上去柔弱骨子里却很坚强隐忍的姑娘。她原先是一个七品小官的女儿,通过选秀进宫当了宫女,后来被送到幽王府做妾,是唯一不愿向水流觞邀宠的女人,她只想安于现状,平静地守着自己的一小方天地度过一生。

刚进府那会儿是入琴安排的她,后来入琴又奉命日夜监视过葛青一段时间,结果因为那次的监视,让两人开始互相暗恋,直到玲珑听说后问葛青,葛青才欣然答应。

由于时间太过仓促,入琴决定等胜利后再回来成亲,没想到却发生了这种事。其实葛青也很担心,但却每天都做好吃的来安慰玲珑。她擅长烹饪,明明能做出很好吃的食物,玲珑却因为心烦,极少能吃第二口。

“我做了云片糕,王妃用一点吧。”葛青将一盘白如凝脂的糕点轻轻放在桌上,“配上这银针茶,是极好的。”

“坐吧。难为你每天做,我却吃不下多少。”玲珑浅淡一笑。

“王妃如此说,葛青惶恐!”葛青急忙站起来,脸绯红,腼腆笑道,“王妃人好,葛青愿意为王妃做吃食。”

玲珑笑了笑,就在这时,只见豆荚跌跌撞撞地冲进来道:“王妃!王妃!鸽子!受伤的鸽子!”

玲珑一头雾水,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她手里正抱着一只灰绒绒的鸽子。鸽子的两只小眼睛眯着,翅膀处正往外渗血。通红的小脚上,挂着一只脚环!

她心头一凛,也顾不得许多,急忙扑上去解下来,双手颤抖地从里边取出一张颜色暗沉的字条,带着怦怦的心跳,慌乱地展开。在展开的一瞬间,久久悬挂的心仿佛突然被提高,又再次重重地落下,短暂的停止后又开始混乱地跳动!

是他!是他的笔迹!

虽然只有短短四个字,“安好勿念”,但她却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简直比中了头等奖还要高兴,高兴的就像是身体飘在半空中!

她忽然转身狂奔进内室,背靠在墙上捂住嘴唇,强忍住声音地抽噎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脆弱,眼泪沸腾似的流了下来,胸口一块沉重的石头终于在这一瞬彻底消失。

豆荚、丹心、葛青三人面面相觑,葛青手忙脚乱地问:“王妃这是怎么了?那个是什么?”她没见过信鸽,只是觉得很奇怪,还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丹心自然知道那是什么,看见玲珑哭着逃走,心里咯噔一声,以为出了什么不好的事,不由得眼光涣散、心乱如麻。

豆荚则腿一软,瘫倒在地上,眼泪刷刷往下掉,捂住脸哽咽道:“王爷,虽然我有点讨厌你,可你就这么把王妃丢下,王妃她今后该怎么办啊!”

丹心听闻,心中更是伤感,眼泪也止不住扑簌簌滴落。

玲珑平复了心情,从里间出来,见此情景大吃一惊:“你们在干什么?”

葛青双眼含泪,迎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哭泣:“王妃,事情已经发生,您千万别太难过,一定要保重好身子。您这么善良,老天一定会保佑您的!”

“哈?”玲珑满脸雾水,摸不着头脑。

豆荚扑过来熊抱住她,哇哇大哭道:“姑娘,你千万别伤心,就算王爷不在了,我会永远陪着你的,就算死也不会放开你的!”

玲珑听得一阵毛骨悚然,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往外冒,慌忙推开她:“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死也不会放开我,别这么惊悚行不行!去,告诉侍棋,王爷平安,叫他找只能飞到丰城的信鸽。这只信鸽受伤了,先给侍棋看看怎么伤的,再包扎一下。”

豆荚疑惑地眨着大眼睛,好一会儿仿佛才明白,半信半疑地问:“你是说……王爷没事?”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很希望我当寡妇?”玲珑哭笑不得。

豆荚的头摇得像波浪鼓,好半天才破涕为笑:“原来那是王爷来的信!吓死我了!虚惊一场!虚惊一场!”她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这消息咱们亲近的几个人知道就好,不必外传,要不了多久朝廷自然会知道,被外界知道王爷先给我来信不好。丹心,让豆沙和弄画分别往大公主府和云府去报个平安。葛青,你也给入琴写张字条吧,我用信鸽给你一并传过去,不过不能写多,只能写一句。”

葛青脸一红,羞涩地咬着嘴唇,笑道:“是。多谢王妃。”

丰城府衙。

水流觞坐在椅子上,军医花萼跪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帮他解开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露出赤裸又狰狞的胸膛。贴近心脏的边缘,一道小指深的伤口血红得可怕,还微微泛着黑。

花萼将一只棉团浸在身边的酒碗里,再贴在水流觞的伤口上。一阵刮骨般的痛席卷了所有神经,水流觞咬伤了嘴唇才忍住没有发出痛哼。好不容易缓过劲儿,他喘息着问:“这东西真有用吗?我总感觉她送这个来,是因为生气了想折磨死我!”

☆、第一百八十章 太后神马果然最让人火大!

花萼是花神医的第三个徒弟,这次本来是来丰城采药,不料中途战事忽起,回家的路被封锁,他只好跑到这儿来找旧识谋个军医当当,混口饭吃。闻听此言,他擦擦手,认真地说:“你能捡回一条命可全靠她。这么深的伤口最怕化脓感染,一旦感染,你的命可就真保不住了。幽王妃真是厉害,连这种酒都能做出来,开始我还不信呢。多亏了酒精,大批伤员才能活下来。当初住在府里时,你让我见她一面就好了,师父都见了,偏偏不许我见。”

“玲珑讨厌见陌生人。”水流觞一点也不脸红地说,并霎时变得自豪满满,笑道:“不过这次的确多亏了她,不仅是酒精,连各种药品也送过来了,明明不高兴我来的。”

花萼抬头望着他的笑容,眨眨眼:“原来你还会这么笑啊!”他的表情表示他很恶寒。

水流觞一窘,刚想拿话岔过去,入琴奔进来笑道:“王爷,有鸽子!”

水流觞一喜,连忙接过来,看了看:“这不是送出去的那只。”

“但的确是王府的。”入琴笑答。

水流觞也不管那么多,拆开展开,却扔给入琴,不满地道:“这是你的!”又展开另一张。

入琴愣了愣,打开一看,上面只写了一句——安好,等你回来。他微怔,旋即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水流觞望着字条上熟悉的炭笔字。上面只写了一句“等你回来我会好好和你算账!”傲气十足的语调,后面还画了一只正在发飙的魔女涂鸦头像。

他的眉角抽了抽,忽然扑哧一声,笑得乐不可支,看起来仿佛坠入了某种十分愉快的境界。

花萼再次恶寒,抹了抹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水流觞笑够了,再次望向那幅小像。漆黑的瞳仁聚拢了温柔,他突然好想见她!

别院。偏僻的书房里密会至深夜方歇,一众人起身,带动起椅子在地面拖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显得很刺耳。恭敬地向坐在首座的水流苏行了个礼,所有人全部退了出去。

紫俏从隐蔽的窗前走出来,重新回到灯影里,来到水流苏身后,从后面温柔地抱住他,轻声笑道:“殿下。皇上这次可是指派您置办粮草,一旦粮草出了事。恐怕您的处境会很尴尬吧。”

“正因为我负责,才不会有人怀疑到我头上。人啊,总喜欢把简单的事想得很复杂,认为那样才能表现出自己的聪明才智。”水流苏闭目养神。淡淡说。

“也是呢。没想到幽王如此命大,被敌军抓获都让他给逃了。这次可不能再放过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活着从边关回来。”

“在做这件事之前,有一个人不得不除,你想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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