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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遍地八路-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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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

一营出发了。他们身着草绿色军装,沿着金水河床在茂密的芦苇丛中北上。远远看去,只见芦苇摇,不见人影行。那可是鹦鹉头碰绿豆,一对绿了。一营五六百人神秘地插入敌后,包围了大安镇据点。

掩体里,伏在鹿地身边的易翠屏问,鹿哥,我们不是隐蔽转移嘛,为什么还要打据点,暴露自己?

鹿地说,据点的敌人大部都去十棵树与二营和教导队作战,小股敌人守据点。我们是优势。我们这边打响,会牵制十棵树的敌人,给二营和教导队减轻压力。

易翠屏噢了一声。鹿地立即下令攻击,命易翠屏注意观察十棵树方向的动静。发现情况立即报告。

战斗打响,蒲公英就冲了上去。王殿一人则摸到据点根下,隐蔽在屋顶上的女墙后。敌人在炮楼上,居高临下,两挺机枪就把蒲公英和一营战士们压迫在开阔的街上。

王殿朝炮楼的机枪眼一枪一个打哑了敌人的机枪。蒲公英乘机冲了上去,靠近炮楼,一枪打断吊桥的绳索,啪啦一声放下吊桥,冲进炮楼,和一小队鬼子展开近战、肉搏。王殿冲进炮楼,抡开双枪,枪枪命中。一颗瓜式手榴弹从楼上滚下来。王殿眼尖脚快,踢飞了手榴弹。这颗手榴弹顺楼梯口飞进楼上爆炸。炸死鬼子的小队长。

战斗结束了。

易翠屏报告,十棵树那边没动静。

鹿地命令烧炮楼。

顿时,炮楼点火,天上冒烟。距此地三华里的十棵树,难道看不见吗?易翠屏报告,十棵树那边还是没有动静,咋办?

鹿地说,往西打,再接近十棵树,攻打小保安镇据点。

蒲公英、王殿临近小保安镇时,与三营相遇。王殿即刻领三营长到临时指挥所向鹿司令报告。鹿地问,政委呢?

三营长老耿说,没有见政委,他在二营。

鹿地说,他原在二营,我们分工,他去你们三营。难道他去三营的半路……

易翠屏说,司令员,不会的,你不要胡思乱想。

老耿说,我们奉命向河西侦察,发现河西没有敌情。我们就从小扈家庄西渡舟河,进了大扈家庄,借河堤掩护北上,出其不意,拿下上仓、大保安镇据点,拟打小保安镇据点时和一营会师。

鹿地说,你们在转移途中,主动出击,好。我命令一营三营联合拿下小保安镇据点。

两个营一连拿下四个据点。点点点火,处处冒烟。十棵树的北半天,烟雾笼罩,遮云蔽日。

鹿地、易翠屏、王殿、蒲公英、老耿在镇南口向十棵树的方向观看。啥也没有看见,只有村庄、绿树和听到密集的枪炮声。

鹿地说,政委还在二营吗?

忽然,侦察员报告,约有两千鬼子向小保安镇开来。

鹿地说,好,牵着两千鬼子走。

44
遍地八路

阎瑞赓著

第二卷

一棵草

(44)

放毒气铃木刮恶风

雷声紧天公施善雨

日军死死地包围了十棵树,猫头鹰铃木以为八路军主力全在包围圈里。可是,万没想到背后四个据点着了火。指挥官铃木少将和罗圈腿佐木少佐举着望远镜向北部四柱浓烟观看,仿佛看见烟柱向他们摇晃求救的手臂。响尾蛇佐木说,八路的厉害。

铃木说,八路小小的,狡猾狡猾的,调虎离山的干活。

油狐高贝说,哈依。

特务队长三脚鸡潘耀祖喘着大气跑来报告,太君,八路大大的,主力的干活。

铃木听了,就像挨了烫似的猛收回望远镜说,慌张的不要,佐木君,你带一个小队去侦察,看他们是大大的,还是小小的?

佐木哈依一声就上马蝎蝎蜇蜇地吆喝着高贝一小股日军朝北发去。

铃木就指挥六千人马向十棵树八路军的二营和教导队进攻。

十棵树村落守卫战打得火热。敌人一次次的进攻,一次次的被打退。双方都留下尸体、伤员。八路军司令部只剩下政委姚楚人。他原本要去三营,没有突围出去。包扎所里不时地传来伤员的呻吟。过晌了,早饭没得吃,午饭也没有着落。枪炮打得频,老乡们都猫在炕沿下,不能出来造饭。战斗是轮番式的,不容喘息。他担心能不能坚持到天黑。他召集司令部的参谋干事集中在一个小茅屋。人们都板着焦黄的小脸,不言语。寻思最后一拼的时刻到了。

一颗炮弹尖叫着落在司令部的后院,轰隆一声巨响,人们本能地卧倒。炮弹炸死了房东的一头毛驴,驴棚着了火。驴临死说,驴有种,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北卢姚说,同志们,这一仗,敌众我寡。而且,我们一个营和教导队被敌人分隔包围,通讯中断,情况不明,随时都有被敌人吃掉的危险。我命令烧毁文件,然后,我们到前线参战。

大家默默地执行命令。老乡的灶堂成了销毁文件的炉子。锅里放了水,文件化成灰,转化为开水。文件说,值了,不后悔,把水送到前线去,发挥余热。

十棵树东西两端的阵地上,副司令豹天指挥打退敌人又一次的进攻。恰巧政委及司令部的参谋干事送水来了。战士们没的可吃,喝水也能解饿。政委说,我们来参战。

豹天掂掂他们的小手枪说,这玩艺儿也能打仗?你们都去抬门板,搭脚手架。

北卢姚说,豹司令,你玩的什么把戏?作战又不是盖房子,搭什么脚手架?

豹天说,花墙就是现成的枪眼,只是太高,搭上脚手架就是理想的掩体。

政委明白了,赞叹不止,豹司令啊,豹司令,仗都给你打活了。于是,带着那些参谋干事拆门板去了。

夏天的午后,酷热加战火,烧烤着八路军战士,挥汗如雨。敌人的进攻又开始了。八路军阵前一片开阔地上,摆阔气的日军都脱了上衣,只穿白衬衫,黄军裤,高皮靴,甩掉军帽,头上扎一条白孝带子,戴着防毒面具,圆眼睛尖嘴巴,那可笑的样子,像两条腿的大袋鼠,端着刺刀来拼命。就是害怕灵魂回国。

铃木发狠地命令发射毒气弹。

顿时,十棵树的上空爆炸了十几颗灭绝人性、灭绝生物的毒气弹。接着各种口径的大炮同时开火,黑老鸹似的炮弹落在十棵树的村内。打得墙倒屋塌,一片火海。铃木不见八路军还击,就命令冲锋。三辆坦克背后,尾随着那些拼命的士兵群,向十棵树拥去,做最后一次结束战斗的攻击。

享受日本制造、使用毒气款待的不只是八路军,而是村里村外有生命的物种。包括居民、家畜、家禽、燕子、麻雀、喜鹊、乌鸦死了一地,蛇翻背,老鼠死在洞外,庄稼打蔫,树落叶,野草变黑……

八路军的阵地上,发射的不是枪声,而是一阵阵的咳嗽声。毒气熏得战士们咳得直不起腰来,尿裤子,流眼泪,看不清枪的准星,瞄不准目标,把不稳枪托。几名战士中毒晕倒了。卫生员边抢救伤员边喊着,用毛巾蘸水堵上口鼻。

敌人一步步靠近村庄。豹天大喊着,还击,还击。可是,体质好的几名战士也晕倒了。

卫生员给豹天围上了毛巾,他端起机枪哒哒哒有节奏地射击。

敌人的坦克接近八路军阵地不到百米了。阵地危在旦夕。

豹天准备了集束手榴弹对付坦克。搜一下身上的文件,撕碎,又摸出一块大洋钱来,急忙写了一张条子:这是我最后的一次党费,豹天签字。

豹天环视自己的阵地,就抱着集束手榴弹跃出掩体,向敌人的坦克奔去,欲与坦克同归于尽。

忽然,天道无亲,唯德是授。顿时,晴天一声霹雳,呼的刮来一阵风,卷着一团黑云,裹着倾盆大雨,泼到十棵树。半个时辰,十棵树方圆十数里成了一片汪洋的泽国。

豹天被浇个落汤鸡,狂风吹散了空气中的毒,他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顿觉生了无穷的力量。敌人的坦克成了搁浅的小舟,陷进泥潭。它开足马力,只听呜呜叫,不见坦克动,空扬一片泥雨,纷纷落在日军士兵的身上。白衬衫花花点点,大袋鼠变成了庄稼地里的屁屁虫。

八路军阵地上,出现了转机。退回阵地的豹天端起机枪咕咕咕,横扫百米外的日军目标。战士们听到司令的召唤,跃身而起,拿起武器向日军猛烈射击。

豹司令的机枪哒哒哒,打出花花点来,打出了心里话来。战士们都熟悉他这个打法,宛如使个眼色、下命令。

远在古庄子的青英支队长陈虎听到豹司令的机枪声,就知道司令部有险,他就冒雨带两个班两挺机枪开路,冲出包围,攻进了十棵树,同豹司令会合。陈虎的增援,阵地上一片欢呼。豹天和陈虎不顾身上的泥巴,张开双臂,热烈拥抱。政委也抬来了门板。豹天重新调整兵力,一鼓作气,消灭了阵前的日本鬼子。坦克成了阵前的摆设。一时大家有了信心坚持到天黑。

天黑了,雨停了,望涓涓一水,阵地上异样的平静。

八路军司令部的首脑们,不考虑吃,不考虑喝,不考虑睡眠,只考虑向那个方向转移。北卢姚说,按以往的经验,敌人到过的地方他就不会再去。据此,我们应当向东南渠粱河杨家板桥一带转移。

豹天说,东南是平原、水网地区,地形对我极为不利。还是向北部山区转移为佳。

姚楚人说,好是好啊,北部敌人布有重兵,很难突围。莫如采取迂回的战术,由东南再乘机向北。

豹天说,也好,通知部队准备转移。

豹天、北卢姚急忙到村头,上了脚手架,从花墙的洞口观察动静。天上无云,沉寂的夜空闪烁着星光。地上坑坑洼洼的积水,仿佛一块块照天镜。一只青蛙跳进水洼,镜子破碎,宛如人与天破镜重圆。雨蛙藏在暗处唱歌。村子里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向子弟兵送别。突然,从东北方向传来密集的枪声。

政委说,这是及时雨的枪声,吸引敌人的注意力,给我们创造突围的机会。

豹天说,通知部队,秘密转移,先到二营阵地会师,然后,向东南方向转移。

天色,伸手不见五指。八路军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村。这时远处的枪声更紧。政委万分感激战友的支援。他情不自禁地向着枪声的方向致以布尔什维克的敬礼。

枪声也传进了日军指挥官铃木的耳朵里。白天一场大雨,令他功亏一篑。他边吃征用来的鸡,边寻思天为什么跟他过不去?有生之类,莫不重其性命,难道八路军就该天生,皇军就该地灭?岂有此理。忽然,佐木回来报告,东北方向八路主力大大的,大约两个营。

铃木说,你的侦察无误?

高贝说,我的亲眼看见看见的。

铃木说,吆西,你的,包围十棵树的,全部消灭。我的,带一半人马消灭北部八路主力大大的。

佐木说,哈依。

日军不善于夜战。铃木行动缓慢,待他赶到有枪声的地方,八路军已经悄悄转移。铃木举棋不定的时候,又从北传来含着讥笑的枪声。

打枪的正是鹿地带领的八路军一营和三营诱敌深入之举。

八路军指挥部里,各营营长及参谋们等待着司令的最新决策。

鹿地说,第一,我们过了李家团城,两个营分开行动,目的是分散敌人的兵力。一营向西北,三营向东北。第二,各营要派一个班,和敌人保持接触,不即不离。同志们,行动吧。

双枪手王殿说,司令,这个任务交给我吧。上次河西侦察失误,我有责任,这次将功补过。

一棵草蒲公英说,大王殿,你走了,谁保护司令?

王殿说,还有老三,易翠屏。

蒲公英说,老三只会吹喇叭。到节骨眼上,那喇叭管啥?

王殿说,对,你提醒了我,我要的就是喇叭。

鹿地会心地笑了说,王殿和老三去吧。

部队出发了。

王殿和老三带着一个侦察班潜入迷茫的夜色中。

鹿地、易翠屏、蒲公英、老耿带一营、三营向北转移。鹿地说,李家团城是进山的咽喉要道,我们要抢先占领李家团城。从那儿,一、三营就分兵。

他们接近后螺山,前卫报告,没有敌情。鹿地命令继续前进。

李家团城本无城。唐代在此囤兵,留下一座小镇。它四面环山,如城墙。东西南北有四个山口,如城门。唐代的军事家就看出李家团城的军事地位,在此设防。难道今日日本鬼子的首领们就不如中国的古人吗?

一棵草蒲公英说,司令,派人进李家团城侦察一下。

易翠屏说,我去。

鹿地说,不,我亲自去。

易翠屏吃惊地啊了一声。那声传得老远。无穷黑夜山色。声静时,远处传来委婉的唢呐声,点缀着美丽的黑夜。

大家都抿嘴笑了,老三的唢呐是条缰绳把鬼子牵过来了。

易翠屏说,鹿哥,李家团城若有鬼子,我们的处境可就是包馅了。绕过李家团城吧。

鹿地说,不中,李家团城之外,山高陡峭,荆棘丛生。怕是走不出李家团城就天亮了。走,直闯李家团城。通知各营做好战斗准备。

鹿地、蒲公英、易翠屏当先,部队尾随其后。他们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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