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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遍地八路-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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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们都输趴下了。白兰雪扔给求索五块钱说,这是你的本,还你。求索,其余的,你不把这点小钱放在眼里吧?那我就收起来了。我这个人见钱眼开,就这点成色。你就不同了,你找个好丈夫,好保镖,好耍物,又有钱花,有衣穿,有饭吃,有人陪着找乐趣。求索说,你拉倒,别挖苦人,钱,我一个子儿也不要,连本也给你这个钱串子。我得迷一会儿,对付天亮那场考。

教师的考试就在教育局举行。局长亲自面试。他按照表格点名进去。求索进去没有屁大的工夫就出来了,白兰雪问,难不难?求索把着白兰雪的耳朵唧咕了一阵子。白兰雪点头一笑说原来如此。

一声吆喝,白兰雪文静地进去给局长鞠躬,双手交叉在小腹前,等待着局长出题。

局长说,姓名。

白兰雪答,侯柳叶。

局长问,是谁推荐你来的?

白兰雪说,王团总,王荩臣先生。

局长说,你也是王团总荐来的?

白兰雪说,你说是求索小姐,她是我表妹。

局长说,侯小姐,你被聘任为本县教师了。恭喜你。

白兰雪又给局长鞠了一躬说,谢局长大人。

白兰雪没有想到考试如此轻而易举,她出来的时候对求索说,我可就是滥竽充数了。求索说,管他呢。明天我们就分手了。我还真想你。白兰雪说,我不信,一转身就把我忘到脖子后头了。求索说,说正经的,书我是教不久了,不久我就随人家驻防北平。有朝一日你们进了北平,别迈过去,可要看我一眼啊。白姐,我心里不好受。一边说一边抱着白兰雪就呜呜地哭起来……

她们在回住处的路上,白兰雪安慰求索,如果没有忘记你自己的誓言就来找我。

第二天,白兰雪在城里买了米面,点心,肉,鱼,水果等,雇了一辆小驴车就上路了。

白兰雪回到大嫂家的时候,已经掌灯了。车夫搬进了东西,白兰雪付了车钱。大嫂问,是谁呀?哦,是妹子回来了。我以为你肉包子砸狗一去不回。我错思想你了,大嫂心拙。白兰雪说,拉倒吧,别自责,没有想错我,我早晚是要走的。现在不走。她把米面等食物搬到炕上,把着大嫂的手一件一件地摸,她说,快过年了,这是买的年货。还缺啥,你说话。大嫂说,我的小亲亲,会过日子了。白兰雪又把剩下的钱塞在大嫂手里说,这些钱是我在城里赢的,留着大嫂治眼睛。大嫂乐得合不拢嘴说,我没见过这么多大洋钱。我可擎受不了。留着你买几件好衣服,捣哧捣哧,如今妹子是教书先生了。白兰雪拆开点心包说,姐,今晚还没吃饭吧,先就水果吃点心。大嫂口中含着点心泪水就扑簌蔌地滴巴下来了。

村里的学校就在一座大庙里,正殿是泥胎,她没心思打听是那位神仙。东西配殿就是教室,一间是男生,一间是女生。白兰雪教女生,二十几个学生。第一课她没有按书本讲,而是讲女娲补天的故事,讲昭君出塞,文姬归汉,女皇武则天,木兰从军,女词人李清照。女学生们睁大眼睛听得如神之时,忽然,正殿里拥进一股男女,给那堆有色的泥烧香、磕头、许愿、上供。他们先给泥胎过年,都是好嚼裹,鱼、肉、馒头、饺子、年糕。学校的厨师不等神仙吃完,没人的时候就撤了席,重新回锅,就是教师们最好的晚餐。

白兰雪领到两个油煎了的饺子带回家,给大嫂吃。她说,姐,过年了,我不会包饺子,今天你先吃上饺子,就顶过年了。大嫂说,我们有面有肉就包饺子,我教给你。

年三十晚上,白兰雪和瞎大嫂姐俩在小油灯下搭上架子包饺子,白兰雪按照大嫂说的程序,先操刀切肉,可是,她一刀就切了自己的手指,削下半片指甲。白兰雪哎呀一声扔了刀捂着手指,痛得咧嘴带吸拉气。大嫂忙问,叶儿,你咋啦?白兰雪说,怕是年饺子吃不成了。大嫂着急,白兰雪没辙的时候,一棵草蒲公英从天上掉下来似的进来了,先给白兰雪包扎了手指,止住血。不知白兰雪是晕血还是见了蒲公英天下唯一的亲人激动地乐晕了。她一撒手就倒在炕上,不省人事了。大嫂感觉出来了个生人,她急着在空中抓挠蒲公英说,你是谁?把我妹子怎么啦,你给我出去。

蒲公英说,我是八路军,来找她回去接受新任务。

大嫂说,她走?这样能走?

蒲公英说,别担心,我知道,她一会就好。

白兰雪长出一口大气就苏醒了,她坐起来哭着说,区队长,我以为你们不要我了呢,把我一个人撩到这儿不管了,呜呜。蒲公英说,你没事了,我们包饺子,看我的手艺。蒲公英剁馅和面,自己擀皮自己包,他擀个圆皮就包个圆饺子,擀个扁皮就包个扁饺子。白兰雪笑了说,我没包过饺子,可是我吃过饺子,你包的这是啥,圆的圆,扁的扁。大嫂说,不管咋说,是饺子,你叫不出烙饼来。蒲公英现从井里打水来煮饺子。他把冒着热气的饺子端上饭桌,一人一碗。白兰雪说,姐,我喂你。张嘴。大嫂哇的一声号啕大哭。

白兰雪说,姐,别伤心,我一准回来看你,给你留的钱就花,别舍不得。

蒲公英一碗一碗地呼啦饱了说,你们拉完了没有,吃饱了就走吧。

大嫂说,我预料到你会走的,可没想到这么快。走吧,你们是抗日去,不能因为我拖累你们。我想得开,别挂念着我。走吧,走吧。

年三十的晚上,白兰雪、蒲公英悄悄告别大嫂上路了,从香河到通县,直奔北平,执行搞冬装的任务。

蒲公英和白兰雪穿上了治安军军官服,一个是上尉,一个是少尉,白兰雪女扮男装。住在北平打磨厂西口的万福旅店。经理叫王雨香,看这二位不凡,就安排在楼上单间,他和一个文质彬彬的人,亲自带领女侍端着酒菜到房间招待。他进屋先恭手说,二位辛苦了,请在房间里用餐,我请客。在下姓王,敝店经理,有事尽管吩咐。说着亲自给蒲公英、白兰雪斟酒。蒲公英摘下军刀,脱下军帽说,这位是……

王经理说,这是我表弟,于用中。在昌黎做事。

于用中说,正确地说是北平产业研究所华北农业试验场昌黎分场研究员,今天来北平参加一个农业学术报告会。我每次来总是住在表兄这里。他说有两位长官在店里,要我奉陪。

白兰雪看那人三十来岁,倒也温和,没有恶意。

蒲公英说,本人奉命筹办军装两千套,这可是一笔大买卖,我出资你跑腿,二八分成,王经理有心思不?

王经理先笑得裂饽饽似的,后又嘬牙花子,他说,好是好啊,只是眼下日本宪兵查得紧,万一出了叉子,我这店就全砸了。

蒲公英说,副官。

白兰雪应了一声,立即拿出证件,介绍信,信上鲜明地盖着治安军总署的关印。白兰雪把信递给经理看。

蒲公英说,先给你十七万的银票,不够时,我兜着。

王经理说,有这两样就够了,谁见银子还有仇?

蒲公英说,明天我就听信。

王经理笑呵呵地拿着钱和信退去。白兰雪问,你好大方啊,信得过他?

蒲公英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经理是遵化县人,家有房产地产,老妈和儿子都在老家,他不敢长坏心眼独吞,叫他多捞一点,能把事情办妥就好。

白兰雪说,我下楼去洗个澡。半年了没洗了,浑身都长了鳞。

蒲公英说,你不能去,楼下都是大池子,你是去哪儿?是男池,还是女池?再说,去那儿,不合你军官的身份。在房间里冲冲就拉倒,我出去转一圈,不就结了。

白兰雪说,谁嫌你在屋里碍眼了,我怕你?

天亮了,吃过早饭之后,王经理推门进来说,事情办妥。离这儿不远处有一家成衣铺,他们揽了这批活。他们有20台缝纫机,30多工人。言明20天交活,我先付了一半工料钱。

蒲公英说,你办事很利索,领我看看去。

他们披挂起来,王经理引路出门。他们站在门口,白兰雪说,长官,叫个车。蒲公英问,有多远?

王经理说,拐弯就到。

蒲公英说,步行。

街上,行人不多,警察不少,他们见了蒲公英、白兰雪就立正敬礼。蒲公英打个稍息的手式。鬼子的巡逻队擦肩而过,他们也不正眼看一下,只管走路。大街的拐弯处有一家两层楼的成衣铺,进了房门他们看见楼下是裁衣的,从楼上传来噶哒噶哒的机器声。

蒲公英说,先到楼上看看。

大约40米见方的房间,20台缝纫机开足马力高速旋转。白兰雪暗笑,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蒲公英又兴奋又揪心。恨不得一个时辰就交活。

成衣铺的老板突然上楼来在王经理的耳边说,不好,街上走来一队宪兵,朝我们这儿来了……

80
遍地八路

阎瑞赓著

第二卷

一棵草

(80)

游击队袭战三河县

一棵草会师陈小虎

飞毛腿蒲公英问,出了什么事?王经理冲着门口奴嘴。蒲公英一行人下楼来,幸好,一队宪兵擦门而过。蒲公英说,在门厅摆上桌子。副官,你在这儿守着,防备闲杂人员捣乱。白兰雪说,长官放心。蒲公英继续到各车间视察。一窝蜂白兰雪刚把战刀摘下来戳在桌子旁边,俩特务就进来了,白兰雪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吹口哨。俩特务看一眼楼下,又嗅一嗅楼上,白兰雪晃一下证件。俩特务一声没吭就走了。

成衣铺做军装引起北平日本特务机关的注意。又是一天风乍起,白兰雪遇到新的麻烦。一队宪兵径直奔成衣铺而来。闯进各个房间搜查,一个带队的日军中士缠住白兰雪,问个底掉。白兰雪用流利的日语回答每一个提问。她又恰当地送上一包炮台牌香烟。日军中士很满足地吆喝一声统统地开路了。

白兰雪日夜守候在成衣铺,距交货的日子渐渐临近了。鬼子宪兵也加紧了对成衣铺的监视。蒲公英叫王经理早一点结帐,然后,购买两千条军毯,两千条皮带,两千副裹腿,以及一批药品、电池。东西购齐,雇两辆汽车及时起运。王经理真不含糊,交办的事情一件件办得利索。他说,别的事都齐了,只是车的事,费了点口舌。先请新民会的车,他们嫌远。最后,雇了私人车行的车。经理姓孙。那就明天交货,后天起运。蒲公英说,不,交货立即起运。王经理说,就依长官的意思,明天起运,我这就去和孙经理交涉。

成衣铺里里外外忙不跌宕,军毯、裹腿、皮带、药品、电池等物资也都办到。蒲公英指挥工人们打包的,装箱的。蒲公英和白兰雪跟着忙活了一个通宵。天亮一切就续,只等孙经理带着卡车一到,就装车拉着胜利的果实出北平城这个险境。

忽然,王经理慌张地跑来说,长官,这回可麻烦了,车行的孙经理被宪兵队带走了。

蒲公英、白兰雪目瞪口呆。片刻,蒲公英清醒地打哈哈掩饰了他们的尴尬说,我们看看去。这年头买卖真难作,孙经理又是哪柱香没烧到。副官,你在这儿等我们回来。

白兰雪答应一声。蒲公英和王经理一直奔车行,可是,蒲公英却拉着王经理走进车行对面的饭馆。王经理忙说,长官,我吃过早点了。蒲公英不语,选个僻静的地方坐下。堂倌端了茶说,二位吃点什么?蒲公英摘下钢笔写了一张条子,交给堂倌说,拿我的请帖,去对面车行,请孙经理来吃饭。

堂倌去了时,王经理悄悄说,长官,你明知孙经理不在家,为什么还……

蒲公英说,他是什么时候被带走的?

王经理说,昨夜人静时。

蒲公英说,这不结了,半宿零一早晨,他还不回来。

王经理说,那你既然知道他在家,为什么不直接去?

蒲公英说,这,你就不懂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王经理似懂非懂地哦哦着时,蒲公英说,我买盒烟。蒲公英在饭馆门口的烟摊上挑烟,眼膘着车行门口。他没有和孙经理见过面,不多时,堂倌领着孙经理朝饭馆走来。蒲公英不看孙经理,而是观察周围的动静,有没有鬼子特务顶梢。待他们都进去的时候,四周太平。蒲公英才点着烟进了饭馆。王经理给蒲公英引荐,蒲公英说,惊闻孙经理吃了官司,因为我们有了连手的事情,所以,就过来宽慰宽慰。

孙经理说,谢长官心痛。

蒲公英说,有什么麻烦,谁欺负你,我给你出气。

孙经理说,其实也没有什么要紧,昨夜十点钟,日本宪兵队把我带了去见一位日本军官。他问,你给谁拉货?我说,给治安军。他问,拉什么货?我说,我没有见货,只定了两辆车。有押车的吗?我说,细情不知道,可能是两位军官。他问,他们叫什么名字?我说,不清楚。听说是一位姓李,一位姓侯。又问,他们住在哪?我说,万福店。又问,在哪儿卸货?我说,在三河。长官,我可是灶王爷上天,有一句说一句。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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