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秘术-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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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瘦老板趁大老王感叹的功夫,连灌了自己两杯酒,打了个酒嗝说“老王你这放的是啥屁?人家朱老板有权有势,每年还缴了那么多税收,政府感谢他还来不及呢,怎会去管他这些小事?”
大老王激动得满脸通红,这么多年几条人命了阿,怎么算是小事?去年瓦斯爆炸,煤窑了闷死多少?很多人无名无姓,连个赔偿金都不给。他奶奶的,我大老王要不是有家有口,早就到北京告御状去了,请来狗头铡,铡死这帮奸臣们。
干瘦老板嗤嗤呆笑。“告啥御状?朱老板成了一只狗,这不是天报应了么?哈哈哈,二郎神显灵,哮天犬下界啦。”
一瓶白酒下肚。两个人就喝多了。抱在一起又哭又笑。我劝解了半天没用。正要收拾一下酒桌。耳边突然想起了一阵刺耳地“嘶嘶”声。
屋里有蛇!我吃了一惊。急忙把两个又哭又笑地人推开。一转眼功夫。那阴森恐怖地声音就布满了全屋。似乎有成千上万条毒蛇涌进了屋内。
大老王和干瘦老板醉眼朦胧。茫然看着地下。哪来地蛇呢?等听到这嘶嘶地声音。明白了我惶急地原因。两个人都呵呵大笑。
一只灰色地小鸟飞了过来。在酒桌上收住翅膀停下。用噱子不住地啄食着桌上地残酒。这只鸟身量不大。呈细长地梭形。和普通鸟类并无什么不同。只是它发出地声音。却不是清脆地鸟鸣。而是嘶哑可怖地蛇类地叫声。
那只怪鸟在酒桌上跳来跳去。身形十分快捷。不住地发出“嘶嘶”之声。鸟噱里不时吐出分叉地血舌。极像蛇信。最后翅膀张开。从一个露天地窗口飞走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地怪鸟。心里十分惊讶。大老王和干瘦老板却见怪不怪。对我说这种鸟虽然罕见。但他们常年在煤矿里作业。这种鸟却见过多次。大老王还曾经亲手捉到过一只。烤着吃了。
一提起吃。大老王就口沫横飞。粗着嗓子说“奶奶地。都怪额口馋。吃得鼻口窜血。差点见了阎王。这种鸟当真邪性。哪里是什么鸟肉?明明是他娘地蛇肉滋味。”
干瘦老板是当地人,他说自己从小在这里长大,以前却没有见过这种叫声象蛇的鸟,只是自从这里的煤窑多了以后,这种鸟才开始出现,当地人听见这些鸟的叫声,都说是蛇叫,据说这种鸟就是蛇变,有人曾亲眼见到过这种变化。
我对这种荒诞不经的传说自然是压根不信,爬行动物进化成鸟类,不知经历了多少万年,蛇要是能直接转化成鸟,那生物进化学说还不成了狗屁?想到这里,忽然有些啼笑皆非,我们人类也是两足履地,却整日幻想着羽化登仙,白日飞升,难道也是违逆了生物进化理论?
大老王喝了点酒,有点头重脚轻,执意要在小饭店留宿,干瘦老板无可奈何,吃了人家的嘴短,只好找了一个破房间安排大老王免费住下。我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便要告辞回去,不料那干瘦老板大不乐意,客人自远方来,饭店虽小,岂能不尽地主之谊?
他找了一间最干净的房间让我住下,并殷勤地给我打来了洗脚水,临走时打了个大呵欠,说“他娘的,喝了点酒有些渴睡,不如找大老王吃点白面去,对了,你晚上不可到外面走动啊。”
干瘦老板嘴里说的白面,其实就是一种毒性不纯的鸦片。这些在煤窑里挖煤运煤为生的人,天天暗无天日,早晨进窑,晚上还不知道能否活着出来,精神紧张,压力巨大,很多人都吸食鸦片,直到现在,这也是一种公开的秘密。
正文第七十九章蛇化鸟(下)
风水术在天书里被认为是旁门小术,只有入世之术,没有出世之方,所以记载很少,只对几种特殊的风水作了些描述,而且语焉不详。卢生他老人家想必当年衣食无忧,体会不到底层人们生活的艰辛。我和张铁嘴学习秘术,发现卢生吹嘘的高深术法不过是屠龙之技,英雄无用武之地,还不如这些算命堪舆之术,虽然俗浅,总能够蒙点小钱,混口饭吃。
对于风水术,现代科学也承认它存在部分的合理性和科学性。风水术处理建筑物与周围环境的关系,使人造物与天造物达成一种和谐的构置,处理的是人与环境的关系,现代建筑学完全可以古为中用,吸收古代风水术合理的内核,让建筑设计更科学、更全面。当然现代科学只承认风水术对阳宅的作用,对阴宅风水却一概视为封建糟粕,其原因就是因为现代科学不承认魂魄的存在,在这一点上,我和张铁嘴对现代科学的形而上学一直心怀腹诽。
在我国的正史上,《晋史》曾记载一件可信度极高的事情。东晋江东刺史陶侃小时侯家境贫寒,放牛为生,谁知道一个不慎,那头牛有一天突然不见了。小陶侃四处寻找,正在着急之际,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告诉他“前方山冈上有一头牛,窝在一个水洼里,似乎正在睡眠”,小陶侃如言找到牛,心中十分高兴,那老人又说道“牛眠之地为风水宝地,葬之可发后人”,陶侃父亲死后,就被陶侃葬于此地,从此陶家家境好转,后来竟成为江东的显赫家族,所以后来的风水术里把风水宝地也成为牛眠之地。
以我和张铁嘴的理解,铜山西崩,灵钟东应虽然未必那么敏感,但生者死者的血脉魂魄相通却是必然的,祖林是后人经常涉足之地,虽然死者的魂魄已经烟消云散,但生者的灵魂还会对尸骨萌发自然的亲近冲动,从而形成一种气场,好的风水之地就会对生者形成荫佑。不过这种荫佑只是对曾经一起生活过的后人起作用,并不能荫佑完全不认识的后代,现存的风水术无限夸大这种荫佑作用,其实并不了解魂魄的本质。俗话说“富贵不过三代”,也通过世俗现象印证了这个道理。
天书中认可风水轮流转的道理,较其他记载更为独特的是,卢生认为同一个风水可以通过转换改变吉凶之道。按照这个理论,我和张铁嘴以前就探讨过开采石油、煤炭等矿藏是否对风水格局造成影响。例如说开采煤矿,尤其是废弃之后,很多地方常常会采取填土的方式把它填平,其实其他地方的土与地脉不相连贯,即使填满也是无用,就好像人长了疥疮一样,即便挖了其他地方的肉来补上,也是徒劳无益。
洗完脚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我们三个人以前都没有到过山西,一路上坐在朱县长的车里又说又笑。人说山西好风光,地肥水美五谷香,山西是个好地方啊,全国人民都知道。张铁嘴说自己以前也是个风流人物,还记得在生产队登台演出时唱过的一首歌:汾河流水哗啦啦,阳春三月看杏花,待到五月杏儿熟,大麦小麦又扬花。山西山肥水美,人杰地灵,交城的山,交城的水,游击队出了个华政委,山西出了不少大人物啊,好像五虎上将许世友将军也是山西人?我奚落他说,老许好像是河南人吧,生前尽忠,死后尽孝,回老家土葬,你怎么把他运到山西了?小心将军的英魂找你算账。
我和张铁嘴贫来贫去,一路上充满憧憬,到了山西境内却大失所望。到处满目苍凉,男人表情木讷,女人面黄肌瘦,就像后来兴起的“西北风”唱的那样:日头从坡上走过;照着我的窑洞;晒着我的胳膊;还有我的牛跟着我,整个生活环境似乎沉闷压抑了上千年。就连在煤矿里见到的男人,除了结实有力的臂膀和粗犷黝黑的面孔、干活卖力气外,生活也是平庸、懒散。由于煤的蕴藏量丰富,这里也造就了一大批富有的矿场主,这些人用十分低廉的成本,占有了大量的地下矿产资源,攫取了高额利润,过上了奢侈豪华的生活,这家煤矿的主人朱老板无疑就是这些先富起来的人之一。有开采就有运输,还有另外一批人不采矿,以运煤为业,他们利用自己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在煤炭外运环节上巧取豪夺,这些人很多不是当地人,而是有着很深背景的外地人,当时有所谓“官倒”的说法,就是指的他们。象大老王这样的司机师傅,有着双重身份,既为当地的矿主雇佣,有时也为这些人干活,挣点外快贴补家用。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这句话虽然不那么中听,却实在是一条颠扑不破的至理明言。
我叹了一口气,正要闭上眼晴强迫自己睡去,门突然轻轻开了,我坐起身一看,原来是那个干瘦老板在大老王那里吸了几口白面,精神抖擞地回来了。
“听说你们是来为朱老板镇妖除鬼的茅山道士?”干瘦老板进来就冲我直瞪眼。
我知道这些人对朱老板恨之入骨,连忙摇头表明立场。这样的人渣哪里值得我们出手搭救?我虽然是修道之士,可也是无产阶级中的一员哪,有着爱憎分明的阶级立场,怎能为剥削咱们的资产阶级卖命?实话跟你说吧,我根本就不想来,可是我们的掌门真人张天师慈悲为怀,非要来搭救朱老板,我又有什么办法?
干瘦老板大喜。抱着我地肩膀直摇晃。老弟啊。哥哥早就看出你是一个豪爽汉子。很想交你这个朋友。这朱老板是我们这地方一霸。为非作歹。欺压良善。如今突然中邪。正是天理报应。怎么你们地领导。那个掌门张天师如此好歹不分?
“这朱老板靠经营煤矿发家。几年来光塌方就死了多少人?可是他有钱有势。买通了许多官员。老百姓却没有说理地地方。”
“不瞒老弟说。哥哥当年也曾到北京告御状来着。中央领导好啊。批示要严查。谁知道批示到了这里没有了下文。这些人官官相卫。硬说我是诬陷好人。他娘地。我能拿婆娘地清白去诬陷这个王八蛋?”
干瘦老板说到伤心处。嚎啕大哭。不住用手拍打着床板。大老王听见哭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跑过来。一看是老板在痛哭。忍不住怒道“你奶奶地。这么晚嚎丧吓死人了。外面冤死鬼这么多。你要把他们都招来啊?〃
干瘦老板一下停住了哭声。脸上充满了惊恐。他向外面地黑暗看了看。仿佛黑暗中时刻会跳出来无数地妖魔鬼怪。我看见他们惧怕地神色。忍不住有些好笑。正要向两人讲解一下无神论地道理。忽然听见外面隐约又有嘶嘶地声音传来。
难道又是那只怪鸟?我一回头。却发现大老王和干瘦老板满脸惊慌。又有蛇要化鸟了。明天又要死人了啊!
正文第八十章明暗尸气
据说这种叫声类蛇的鸟真的是蛇所化。大老王信誓旦旦,说自己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蛇化鸟的过程,但那种鸟的味道却和蛇肉的滋味一模一样。以前他们开采煤矿,曾经挖出过无数尸骨和蛇类;大凡古墓,多有蛇类出没,煤矿工人们也不知打死或吃掉了多少,大老王年轻时候挖煤为生,那时正是缺衣少食年代,肚里没什么油水,能吃到这些蛇肉当真是无上美味。十多年来他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蛇了,还能分不出蛇肉的味道?
我对大老王的话自然不信。世界上生物繁多,很多神秘种类不为人所知,但揭开谜底,依然离不开自然造化。例如很多人都相信旱出蚂蚱(蝗虫)涝出鱼的传说,因为有事实可证,遇到天气干旱的时候,在野外生存的蚂蚱数量的确要多于其他年份,随处可见;而到了雨水频繁的年份,山沟的小河,山坳的水洼,草地里的积水塘,到处都是游来游去的小鱼。对于这种现象,人们就认为无论蚂蚱还是小鱼,其实都是蚂蚱卵变的,干旱年份就变成蚂蚱,雨水年份就变成鱼儿。
不过这种说法明显违背了生命常识。蚂蚱的卵,孵化后仍然是蚂蚱,并且是某一种蚂蚱的卵孵化后还是某一种蚂蚱,无论干旱还是多雨年份,蚂蚱的卵也只能孵化出蝗虫。
至于旱出蚂蚱现象,是因为蚂蚱的卵需要在地表层下经过漫长的一百多天,才能蜕变成幼虫,在这段时间内如果地下过分潮湿,蚂蚱卵的成活率就非常低,并且它们的天敌也会增多,这就是为什么旱季蚂蚱增多的原因。
涝出鱼现象也是一种自然现象,多雨季节,风与蒸汽或风与雨水在河流湖泊中形成强大的气流,水中的鱼或鱼卵就会随着气流升入高空随雨水而下,这就使一些山沟或草丛中原本无鱼的积水里突然出现了鱼儿的原因。
不过我对他们关于蛇化鸟的事情虽然不信,但对出现这种鸟类就要死人的说话却将信将疑。在地下挖煤,最忌讳“死”字,矿工们经常自嘲本身就是生活在地狱里的人,每天其实都是死了一次,用不着别人再来提醒,所以如果没有亲身经历过,大老王和饭店老板不会那么笃信,相信一定会有死人的事情发生,并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来。
我心下起疑,一定要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