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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风云惊澜录-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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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辛雨一把推开东厂人马,骂道:“废物!”说着手一抬,将内力源源不绝地传了过去,霎时那绳索忽地一动,慢慢地离地而起,一直举起了丈余。万事开头难,文辛雨这般打了头阵,之后便容易了许多。东厂众人当下又如适才一般,一个加上一个,内劲传了过去,魏忠贤在半空中缓缓上升,只是这些人虽也算是好手,功力却远逊文兴宇了,绳索只上升了两尺不到。阴魔使个眼色,四名部属走了过去,伸掌按在前方人的肩上,这几人功力加上,那绳索慢慢地上升,只见升到了约莫三丈长短,便自不动。魏忠贤心道:“阴魔大人手下恁多奇人异士,这四个人可比我东厂的人武功高多了。”眼见绳索只举起了不到三分之一,文兴宇眉头微皱,一声大喝,吸气吐声,将功力催逼到了极致,魏忠贤在绳端飞速上升,势头久久不止,竟而又上两丈,心头大骇:“我东厂十几人联手,绳索只上升两尺,阴魔大人手下四人,绳子便上了一丈多,而算来这文兴宇一个人,竟举起了三丈多的绳索,这等功夫,也太惊世骇俗了……”



眼见地上还有五丈绳索未起,魏忠贤皱起眉头,摇头道:“怎么办?咱们好手出尽,文兴宇潜力也已耗竭,举起的绳索还不过一半。”正自无奈,却见阴魔走到文兴宇背后,轻轻搭上他的肩头,吐气扬声,喝道:“起!”



霎时那绳索如同昂首神龙,又如旱地拔葱,陡地向上直起,只见一丈、两丈、三丈,原本垂下的绳索不住向上升去,未有多久,众人耳中猛听“啪”地一声响,十丈绳索竟然全数立起,直挺挺的有若旗杆。众人震于阴魔的绝世内力,脸上忍不住变色,便是文辛雨,脸色也不自然了。



大事已成,只等魏忠贤取剑下来。却听云端魏忠贤“啊”一声怪叫,石柱顶端竟而现出了一抹红光,如同浓稠的血液流出,映红了黑沉沉的天际。



陈谦卫自香山地底脱困,便与王雯琴一同去找了尚在挖路的刑部众密探。田海旺本忧心忡忡,见陈谦卫竟自行从山后走了来,不由大为惊喜。陈谦卫草草解释几句,只说是一位朋友援手,此刻已经离去。田海旺疑心那人为何如此来去匆匆,但此刻月颖生死才是第一大事,眼见月颖气息奄奄,连骑马也嫌太慢,不顾她衣上泥土,将她平抱怀中,施展身法,直奔京城而去。



陈谦卫在地底一番苦练,内力颇有精进,此时精神奕奕,远非月颖可比,但毕竟七日未食,浑身乏力,取了干粮大嚼一通后,吩咐众密探回京城各归其位,自己则在原地打坐歇息。



堪堪过得半个时辰,却听得王雯琴大呼道:“陈大哥,你快看,快看!那边是什么?”陈谦卫睁目站起,只见远方天空亮起了一片血色光芒,望来十分诡异。王雯琴问道:“陈大哥,那是什么?”



陈谦卫面沉如水,盯着那片红光望了许久,缓缓道:“如果我未记错,当是心魔剑出世了。奇怪,何人有这般能耐寻得心魔剑?”



王雯琴见他神情凝重,不由问道:“咱们可要去看看吗?”陈谦卫摇头道:“莫要去。心魔剑颇有魔性,非一流高手不能使用,一旦剑客修为到了,心魔剑又可以激发使剑者的潜力,令其拥有不世之勇力,我不知取剑者身份,体力又未恢复,贸然去了,倘若对方是敌非友,凶险得紧。”



王雯琴点头道:“也对,咱们不管他!”



陈谦卫沉吟道:“魔剑出世,世间必有动荡,过几日我要去天意剑派一趟,请教师父。”王雯琴听得此话,拍手道:“是啊是啊,天意剑派还有一把天意剑,才不怕心魔剑呢!”



陈谦卫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京城,东方客栈。



李铭圣端坐房中,手中拿着一片破布。布上写着几个血字:“剑王风骨应犹在,莫忘泰山巅,比剑台,天意来。”



李铭圣紧紧抓住了那片血书。



三年前泰山武林大会,夺冠呼声最高的,是李铭圣,是人称九州剑王的李铭圣。就在武林大会前夜,李铭圣独自一人,闲逛在泰山上,不知不觉到了山顶的比武台。李铭圣缓缓走上,他知道,明日,他将在这里加冕,成为公认的天下第一高手。



然而比武台已经有人先来了,一个穿着青衫的男子。



李铭圣不知为何竟有些愤怒,他压制着怒火,冷冷道:“朋友,请你离开,这个比武台,是我一个人的。”



那人似乎浑不知九州剑王的厉害,兀自笑道:“朋友,你资历不够,还是练几年再来这里吧,现在这里不是你的地盘,明天,这里也轮不到你。”



李铭圣出道不过一年,已打败了无数高手,势头直追当年谷烈,加上年纪轻轻,气焰自是格外的高,当下掣出长剑,寒声道:“朋友,你若还没活够,便请离开。”不料那人似是听到了极滑稽的事,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水都出来了,还是没停下来。



李铭圣挺剑上前。当世中,有谁敢这般戏辱他?李铭圣已动了杀机,扬声道:“报上名来,九州剑王,从不诛杀无名之辈!”



这时候,那人若还要活命,最好便是作个揖,道个歉,溜之大吉,岂料那人竟似乎真的不要命了,一边笑一边应道:“哈哈……老子……老子叫倪蝶,哈哈……”李铭圣低声道:“倪蝶……倪蝶……倪蝶……你爹?”登时大怒,一剑向那人咽喉刺出。



李铭圣既有“九州剑王”的称号,剑法上的造诣自是出神入化,这一剑出手,非但角度极刁,而且快逾闪电,还伏有数个厉害后着,那人武功再高,只怕也要横尸当场。



不料那人似乎浑不知大祸将之,竟回首去取酒葫芦来喝酒了,可偏偏这一回身,那人腰间悬挂的长剑便歪歪斜斜指向了李铭圣手腕,李铭圣这一剑若刺下去,手腕必然先撞上剑柄,连忙耸肩提臂,收招退开。眼见那人确有惊人业绩,李铭圣收了小觑之心,拱手问道:“阁下尊姓大名?”那人喝了一大口酒,淡淡道:“老子叫陈谦卫。”李铭圣“哦”了一声,道:“阁下也是来角逐泰山武林大会之魁的吗?”



陈谦卫收了酒葫芦,摇头道:“不是。我是来找你的。”李铭圣奇道:“找我?有何贵干?”陈谦卫懒懒道:“你剑下亡魂太多,为人太狂,剑法已入了歧途,我来指点你。”李铭圣冷笑道:“指点?怕你还没这份本事吧。”陈谦卫轻抚长剑,淡淡道:“口说无凭,试过便知。”李铭圣长剑一挺,冷哼一声:“正和我意。”陈谦卫点了点头,道:“我若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若我胜了,我要你从此不可妄杀一人,你能做到吗?”李铭圣嘴角撇了撇,道:“好大的口气,我和你赌了!”两人互望一眼,各挺长剑,同时走下场中。



陈谦卫见李铭圣杀气腾腾,微笑道:“剑王李铭圣,在你心中,剑是什么!”



李铭圣双目精光暴射而出,傲然道:“王道之剑,我即剑王!举凡天下万物,无一不臣服于我手中长剑!”说话间举剑在胸,正是睥睨天下的王者气势。



陈谦卫点了点头,道:“好狂!可惜,那是你手中的剑,不是心中的。”



李铭圣目中有怒火闪过,森然道:“却不知阁下以为心中剑是什么?”



陈谦卫耸了耸肩,微微一笑,道:“我也不知道。”他指尖轻轻划过剑鞘,道:“我只知道,我的剑意,便是天意。”



这一番对决,场上站着的是当时最为知名的两大剑客,一个是人称“剑王”的岭南高手,出道年余便即名动天下;一个是公认天下第一高手天意道长的得意门生,与当年谷烈尚可拆到百余招,这一场好斗,堪称惊天动地,震古铄今。



李铭圣见眼前的陈谦卫似乎气势磅礴,却又了无痕迹,却有天下一人的气派,寻思道:“此人习练天意剑诀已久,却不知他剑法究竟高妙到什么境界?”想到其师天意道长的威名,心下不禁微有惧意,但转念一想,胸中豪气斗生:“想我李铭圣生平会过多少高手?便是谷烈复生,天意道长亲至,也要败在我的剑下,这陈谦卫不过二十多岁年纪,能有多高的功力?杀了他,我明日便少了一个对手!”心念于此,自信必胜,拱手便道:“有僭了!”



刷的一声,剑雨洒落,如同水瀑飞泉,剑光闪耀,宛若狂风暴雨,直朝陈谦卫身前杀去,这一招,是李铭圣生平绝技“天罗地网”,攻守兼备,密不透风,他知道陈谦卫了得,一出手便是杀着。



然而陈谦卫在惊天动地的剑雨来到面前的刹那,竟已翻手抬腕,轻巧巧地刺出一剑。这剑妙到巅毫,正在招式衔接不畅之际发出,后发先至,立时将李铭圣迫退。



李铭圣脸色铁青,更不打话,迳自提剑走向陈谦卫,刹那间剑光一闪,长剑便如开山斧一般劈去。这剑势大力沉,以剑风呜呜然,所含真力强绝,摧金断玉也不在话下。



陈谦卫眼望前方,带李铭圣长剑即将加身之际,忽然斜了斜兵刃,剑尖便指着李铭圣手腕。陈谦卫以逸待劳,李铭圣若不收手,剑刃尚未触及,手腕便先断了。



李铭圣应对神速,手腕一振,剑尖立时由下往上疾刺,指向陈谦卫的喉头,这剑去势不快,但剑尖颤动,陈谦卫上半身所有要害都已受制,叫人摸不清究竟目标在哪。



便在此时,陈谦卫左手提起,一拳劈出,右手使剑却毫无气势,李铭圣见这一招似无意义,便挺剑而前,不料手腕一痛,竟已中剑,慌忙跳开,大见狼狈。



李铭圣晕头转向,当下凝了凝神,怒喝一声,又挥剑来攻,一时各路剑法纷纷使动,几十种截然不同甚至大相径庭的剑法混杂使来,竟是毫无刀削斧凿痕迹,真如行云流水,叫人目不暇接。但陈谦卫却几乎足不动,手不抬,长剑似乎乱挡乱架,却是曲尽其妙,轻描淡写的将李铭圣凌厉剑招化解了。



过得百招,李铭圣大怒欲狂,心道:“我若还叫他这般轻松的压服我,还凭什么称霸天下?”想到今日若是敌不过陈谦卫,明日武林大会自也轮不到自己出头了,深深地吸了一口真气,催动身上内家罡气,呼的一剑,当头直劈。陈谦卫一剑撩开,李铭圣圈转长剑,身形快如疾电,霎时绕到陈谦卫背后,长剑反撩,疾刺他后心。



此剑风声萧然,这一剑是李铭圣毕生功力所聚,端的是气势逼人,不知陈谦卫要如何抵挡。



猛听李铭圣大喝两声“嘿”、“嘿”,迅速的退开了一步。



一阵山风吹过,李铭圣的衣袖落下了一片。这搏命一剑已然分出胜负了。



陈谦卫分毫不带狂傲之色,只轻声道:“你败了。”



李铭圣茫然道:“为何?为何我会败?”



陈谦卫淡淡道:“你剑法杀气太重,必败无疑。不过李铭圣你不必伤心,我此刻虽然胜过你,但我内力不如你,剑术也不如你,所长者,不过是因为你剑法走了邪路,没有一颗平静的心,倒不是武功真的比你高。”



李铭圣心知,陈谦卫所说不过是安慰之言,自己剑道的造诣,确实和陈谦卫差了一截,他知道陈谦卫所凭借的,是料敌先机之法,若非对剑法有极深的研究,又身经百战,绝无今日成就,在剑招上,当世确实无人能练到陈谦卫这般境界。



李铭圣面色惨淡,叹道:“罢了,今日是我败了。我不是九州剑王……愿赌服输,我这就弃剑归隐。”说罢转身朝山下走去。



陈谦卫道:“李兄不必如此,在下无心要你封剑,只是要你少做杀戮而已。明日泰山武林大会,李兄何不在天下人面前一显神威?”



李铭圣摇头道:“我的剑法是杀人的剑法,若不能杀人,如何使动?这就告辞了吧!”语音未落,人已消失在树林中。



这一番思绪,带过了三年。



天亮了,沉沉的一夜,过去了。



京城外,竹林中。



以丐帮为首的众多帮派,出动了百余好手,已然到齐了,就连受伤的神拳门掌门马冲扬,此刻也已到场。



然而,群豪的希望,今日与国旭大战的主角,李铭圣,却还没来。



简彰不由着急了起来,四下问道:“李铭圣呢?”一名丐帮弟子附耳道:“帮主,昨晚有一人进了李铭圣的房间,与他谈了一会,之后李大侠好像就有些不对头,不住在屋中使剑,还说什么‘天意剑诀,名不虚传’,会不会他怕了,逃走了?”



简彰奇道:“国旭又不是天意剑派的人,和天意剑诀有什么关系?这话真是莫名其妙!”忽见远方一名乞丐奔来,神情慌张,正是自己派去请李铭圣的丐帮弟子。



简彰心中暗叫不好,果然那人一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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