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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止水-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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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舒服了,就一定要让别人不舒服?为什么总是要伤害别人才能让自己满足?”



梁宇宁闭上眼睛躺下,脑子里面满是崔命人的话,那么多为什么自己无法回答其中的任何一个。也许正因为这样,崔命人才会甘愿被人们误解而隐居在大山里面吧。



“我其实并不是完全不和外面接触,山下的困龙村,我也去过,我过去在东南一带逃亡,也路过了不少村庄,越是不发达的地方,人越好相处,反倒是发达了,文明了,变得越来越古怪。”



“我……我刚才吃了两只兔子……”梁宇宁忽然想起了什么,紧张地问。



兽心人不以为意地摆手说:“它们的死已经体现了意义。”



“你知道吗,你简直就是一个思想家……”梁宇宁若有所思地说,“那么,你知道这山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吗?我的那些队友又去了哪里?”



兽心人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神情紧张地低声言语:“不能大声,你听——”



山鹰的叫声似乎还在回荡,一种新的声音却已经出现,那是水声,水面翻滚的声音,水被搅动的声音,这声音,恰恰来源于囚仙湖方向。兽心人的声音极低:“那个东西知道你在说它,它又来了!”



梁宇宁也有些吃惊,不敢出声,他很清楚在山里听从兽心人的话才是上策,只觉得从湖面方向慢慢有声音传来,在靠近营地的一侧来回游荡了一阵之后慢慢离开。



“要命,我说,”他摇了摇全神贯注的兽心人说,“我们就不能离开这里吗?”



兽心人压低声音说:“你不要找你的那些朋友了?”



“要啊,怎么说?他们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确定他们没有离开。”兽心人说。



“这是什么意思?”梁宇宁惊讶地说,“那他们人呢?”



“我能明白山里大部分动物的话,它们没有见过你的朋友离开。”兽心人说。



他这话是不假的,崔明仁能懂兽语的事情之前也只是传闻,但目睹刚才他和山鹰的长啸,梁宇宁现在却也十分相信这是真的。



梁宇宁听不到水声了,也放下了心说:“那么他们会跑哪里去了?难不成被人用法术移走了?这附近还有会法术的人?”



兽心人摇头:“如果有我早就走了。”



梁宇宁心想反正找不到,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倒是水里的那个“东西”反而让他不安,他又问兽心人:“水里的究竟是什么?”



看着像野人一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大个子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说:“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但是它可以把我变成石头。”



“是它弄的?”梁宇宁疑惑。



兽心人点头:“如果有人能有力量把我变成石头,我敢保证他自己已经变成沙子了。越是厉害的法术我反弹的越加倍。”



“我听说这里过去是二郎神屠龙的战场,会不会……”梁宇宁开始向传说要答案。



“这个可说不定,不过按照说法恶龙已经死了,还能有什么余孽?另外,它似乎没有伤害过别的动物,山里的动物很多都知道它存在,但是最多是被突然从湖边推开或者失去知觉,最后都不会有伤。”兽心人又开始帮那个东西说起话来。



梁宇宁觉得好笑:“它毕竟是有力量把你石化的对手啊,你不怕它哪天把你干掉?”



兽心人脸色一暗:“那也总比被同门围追堵截的强。”



学究知道自己又说了错话,场面变得尴尬起来,忽然,他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一个轻盈盈的脚步声,从营地方向走来。



他从兽心人的肩膀上看去,只见篝火照耀下,阿碧正在朝自己走来,她面带笑容,让梁宇宁感觉和开心时的玲龙一模一样,但是,她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的瑞士军刀,边走边在自己的冲锋衣袖子上摩擦着。



一个小姑娘在火光下,手拿刀子面带笑容朝自己走来,如果换作平时,梁宇宁看到这种诡异的画面,早就字典出手开始驱魔了,可在这样的情形下,他愣住了。



兽心人可不管那么多,开口就问:“小姑娘,你干什么?”



阿碧并不答话,继续走来,笑容更加灿烂。接着她步速一快,刀子一晃分心便刺,直奔梁宇宁的心窝而来——二者之间的距离不到五步。



崔命人见来者不善,学究又好像没有反应,手中大棍由下而上挑起,意图弹飞阿碧的刀子。阿碧撤刀回来脚下一转,完全是篮球中的过人动作,绕过崔命人,仍然直刺梁宇宁。梁宇宁也不躲闪,眼看刀尖刺到,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本翻开的字典来,以更快的速度迎上刀子,“啪”的一声阖上,把阿碧的军刀死死的夹住。



阿碧见状放声大笑,开口道:“比原来能耐多了嘛,梁宇宁师弟。”她着重加重了“师弟”二字,语气中带着一份得意。



梁宇宁喜出望外:“玲龙,是你?”



阿碧点头:“十年之期是我定的,当然不能爽约。”



兽心人这才明白过来:“这么说,我刚才的法术真的成功了?”



阿碧——玲龙嘲讽着说:“这位朋友,你该不会是拿我开玩笑、做实验吧?”梁宇宁这时反应过来十年前她出事的时候兽心人还没有今天的名气,便说:“这是我的朋友,道家的,叫崔明仁,很热心肠的。”他特地把他的名字说得很准,梁宇宁总是给朋友留够面子的。



玲龙没空理会那么多,只是淡淡的对兽心人点了点头说:“谢谢你的法术,这种奇门遁甲的事情我们儒门做不好。”



接着,她又对梁宇宁嫣然一笑道:“你在梦境里说的话,是不是还有效?”



梁宇宁明白她指的是什么,脸色泛红:“有效吧。”



“有效就好。”玲龙却不在意这个,她看了看自己的新身体,“想不到我会以这种方式在这个地方复生。”



“你爱惜一点哦,这是人家小姑娘的,要还的!”梁宇宁提醒她。



玲龙低头还是一直看,并不理会他,过了许久才说:“我不喜欢她是短头发。”语气中居然带着哽咽。



梁宇宁想起自己无意中说过玲龙还是长发好看,从那之后她再没剪过头发,虽然她从不承认这点,但是每次见自己总是把辫子放下来显得更飘洒一些——连她在咽气前,也是已经解开了辫子的。



越想越觉得自己亏欠玲龙太多,梁宇宁扔开了夹着刀子的字典,情不自禁抱住了对方,说:“我保证,无论如何,不会再让你出事。”



玲龙有些意外地回答:“嗯……好,不过,你能不能先松开我,让我以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被你抱着呢?”



梁宇宁无意中看到边上不知所措的兽心人,感到自己和玲龙是不是有些过于亲密,急忙松开手说:“好了好了,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玲龙微笑着说:“我十年没来,当然要听听了,不过呢,能不能麻烦你先给我找个家伙,我想死我的琴了。”



梁宇宁一下子大眼瞪小眼:“这半夜深山里,哪里去找琴?当年你的琴被你砸碎了,你师父把它和你的骨灰一起葬了。”



“是吗……真是可惜了。”玲龙一面说一面伸手去摸梁宇宁的皮带,“你可要说实话哦,这是……什么——”这句话刚一出口,玲龙出手如电,已经把对方的皮带解开拿在手中,得意洋洋地说:“这里面又藏的是什么?”接着用力一拉,一声皮革撕裂的声音之后,皮带头被拉了下来,连着七根藏在皮带里的金属丝一并暴露在大家眼前。



“这是什么?”兽心人真的是一头雾水。



“你的琴弦,我都留着。”梁宇宁提着裤子说,“能不能把皮带给我,你想要弦好说嘛,不过光有这东西又能怎么样呢?没琴一样白搭。”



玲龙歪着头看着兽心人,调皮地说:“送佛送到西,麻烦你给我找块好木头来,可爱的野人朋友。”



崔命人苦笑道:“我现在哪来的木头?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的木棍看?”



玲龙目光狡黠:“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会是一把好琴。”



梁宇宁把脸一沉:“这是人家的法器!怎么可以给你!”



玲龙不理他,继续和兽心人说:“野人朋友,你应该知道灵力感应吧。”



兽心人和梁宇宁同时明白了她的意思,由于玲龙的魂魄是附着在这大棍上被从梦境带回现实的,那么只有让她自己和这个大棍能经常接触,才能更有效的帮助她控制元神,恢复力量。



兽心人立刻爽快地说:“本来也是在山里捡到的,你有用就拿去吧,我明天再去找。”



梁宇宁拿过沉重的木棍来用手在上面抚摸了一下准备交给玲龙。就在这时,他的脸色一变,不再言语,只是表情奇特地看着兽心人。



“怎么了?”兽心人问。



“崔兄,这棍子你哪里得到的?”梁宇宁问。



“我来到这个山里之后捡到的。”兽心人老实地说。



玲龙也觉得不对劲了,问道:“你怎么啦?这棍子有什么不对吗?”



梁宇宁点头道:“棍子上有字。”



“有字?”兽心人是最吃惊的,“我都没发现,什么字?”



梁宇宁把大棍平放在地上,借助火光仔细辨别起来:“为害……人间……一千年?”



兽心人一脸茫然:“这是什么?”



“小篆,这种字确实认得出的人不多。”梁宇宁边说边继续摸索,“什么什么……日……二……,真难认,实在看不出了。”



玲龙凑过来看了看说:“应该是两句话的,后半截还清楚,前一句已经快磨没了。”



梁宇宁把抽了琴弦的皮带系好,对兽心人说:“这字似乎在上面很久了,而且字体古老,你不认识也是正常。只是这棍子的来历我更想不通了。”



玲龙则不理会那么多,自顾自看着那大棍,用指甲掐了一下,说道:“这木头好硬!野人朋友,你的力气不小啊,这棍子大概有几十斤吧。”



兽心人挠头说:“本来也觉得重,拿久了也就惯了。你不用了?”



玲龙笑道:“你这个人真是实在得可爱,我蓝玲龙再怎么不讲理,总还不到要抢别人武器的地步。再说,这么硬的木头,肯定不能用来做琴。能做琴的木头,一定要有一种感觉,说不出来,要靠听——”



话一出口,就听见篝火里传来一阵木头烧裂的噼啪声,兽心人不明就里,梁宇宁和玲龙倒是立即跳起来:“焦尾琴!”



玲龙身形比梁宇宁稍快,赶到火旁用手把一截已经燃烧了木头拉了出来,手忙脚乱地用袖子拍灭了火,带着惊喜的表情看了又看,又把它紧紧地抱在怀里,对梁宇宁说:“真是老天的恩赐,说来就来!”



梁宇宁说:“它跟你沉睡了十年,多少总该有点补偿吧。”



兽心人提起自己的木棍,端详了半天说:“这花纹居然是字,鬼才晓得。”



玲龙抱着焦尾木笑道:“野人朋友,你不知道这家伙是个书呆子,越是这种知识他知道的越多。我说,这十年,你这方面也应该比原来更丰富了吧?”



梁宇宁不愿和她多说这个,对兽心人说:“崔兄,你有工具吗?我们只有木头还远远不够。”



兽心人思索片刻说:“还真有,在困龙村帮人修房子的时候人家送了我几样斧子锤子,我一直丢在我的洞里。”



玲龙闻听更是高兴:“真是顺利,那么我们和你去拿吧。”



兽心人摇头:“不可,我这就去拿给你们,这里现在还不能离开人。”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雾气与黑暗中,玲龙才再次开口:“你有没有觉得不太对头?”



梁宇宁被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玲龙嘴角略微上扬:“这位野人朋友,似乎不太信任你我哦。”



梁宇宁摆手:“不对不对,没有人家,你还复生不了,他也救过我两次,不会有问题的。”



“那他为什么不愿意让我们跟着他?他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们?”



梁宇宁说:“玲龙,你刚刚回来,很多事情还不明白。这位‘兽心人’崔明仁,已经被人误会的太多了。”



接着梁宇宁和玲龙坐在篝火旁把他这次从法力丧失到出来徒步旅游再到屡屡发生怪事、队友消失、兽心人找到阿碧被石化等等事情说了一遍。



玲龙听着时而皱眉时而微笑,神情的盯着梁宇宁。她是在关心他的经历,还是在庆幸他们的重逢,抑或是在感慨世事的无常,学究没有问也不需要问。



话说完后玲龙抱着焦尾木低头沉思,梁宇宁则给篝火加了些柴。玲龙忽然说:“你刚才说那八个人失踪之后都有东西遗留了下来?”



梁宇宁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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