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人在广州的182天-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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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那不是俺宝贝媳妇儿的声音么?
观音菩萨(六十八)
我冲进专卖店的样子一定很可怕,因为我分明看到不少拿着内衣在身上比画的女士们如见鬼般的表情。此时我没心情欣赏她们那娇羞无限面若桃花风情万种的样子。媳妇儿那出事了,没准又是毕强在搞鬼。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跑到一个更衣室前,不假思索的撞开门,脱口而问:“媳妇儿,你没事吧。”回答我的是令人窒息的沉默,更衣室里一个女孩裸露着大半个背部,用衣服挡住丰满的胸部,冷冷的看着我不说话。我的眼睛告诉自己,面前这位冷美人不是俺媳妇儿。
我们就这么对望了几秒种,我设想的是她先叫几声续而破口大骂在接着用高跟鞋狠狠的踢我最后我一边道歉一边抱头鼠窜。事实是她就这么一直看着我,那眼神压的我喘不过气来。天呐,这眼神绝对是历经大风大浪沧海桑田的一种。冷冷中带着杀气,心理素质不好的朋友一定气绝而亡。
我心里有鬼,率先道歉:“对不起,打扰了,您先忙,我走了。”
她终于说话了:“我记住你了。”
你爱惦记是你的自由,我这还忙着呢。我来到隔壁的更衣室,媳妇儿正在瑟瑟发抖如羊角风发病般口齿不清的说:“有蟑螂,好多蟑螂。”听了这话,我差点气绝而亡,俺冒着被人民群众扭送至公安局交代犯罪动机的危险,敢情成了来这帮您排解蟑螂恐惧心理的医生了。
我哭笑不得的抓着媳妇儿,低着头,在周围妇女大娘的唾骂鄙视下向外走去。快到门口时,更衣室女郎如观音菩萨般神圣不可侵犯正义禀然的挡住出路,她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配合上犀利的眼神,我没来由的抖了一下,那种被马仔围着讨论先来第一刀的恐惧感不可抑制的再度涌上心头。
我征询观音菩萨的意见:“小姐,可以让让么?”
她回答的简洁而有力:“不行。”
“我也道歉了,你想怎么着吧?”我把声音提高八度,在夜总会这句话通常被用做打架的开场白,我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你必须给这屋里的全体女同胞道歉。”观音菩萨傲然道。
我以为她会提出当众跳钢管舞或学大猩猩吃香蕉等变态要求,没想是这么一个合理且能体现洒家绅士风度的要求。我点点头说行,对那些正唾骂不止的阿姨大妈们鞠躬道:“各位姐姐妹妹大妈阿姨,刚才由于我行为不检点,吓的你们内分泌紊乱,在此我向你们道歉。。。。。。。。请允许我代表粗哥向你们送去最诚挚的祝福,值此金秋佳节之际特点播四十八集电视连续剧《我在监牢的日子》。。。。。”当然后面一段我只是在大脑里意淫了一番,并不敢说出来。
鉴于我端正的认错态度,大妈阿姨们不再浪费口水,她们开始把注意力放在俺媳妇儿身上,你一嘴我一舌的说道:“瞧那闺女俊的跟朵花似的,哎呀,可惜了可惜了。”傻子也听的出来,前面是夸俺媳妇儿,后面肯定是夸俺了。在她们没有说出那句经典名句之前,我拉住得意忘形的媳妇儿,逃也似的跑了。
一路上,媳妇儿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她好不容易停住笑,说:“看你。。刚才。。那样,哈哈。。。鞠躬比。。哈哈。。。日本人。。他爹。。。还标准。”
这小妖精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便挠她痒痒,她猝不及防的开怀大笑起来,引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
调戏你怎么的(六十九)
老表接到我的平安电话后,撇下胡胖子,一行人快快乐乐的杀回菜市场,在回去的路上,正巧遇见徒步行军满头大汗往回赶的毕强他们。老表就有种想表达幽默的情绪,他打开车窗,对毕强喊道:“伙计们,去哪?要不要捎你们一程?”
毕强没见过老表,以为是个热心的面包车司机要提供帮助,遂擦擦汗感激的说:“不用了哥们,我们马上就到了。”
偏偏志国把头伸出来,不知好歹的问了句:“真不用啊哥们?”
毕强是认得这张脸的,马上哇哇叫着舞着刀冲向面包车,老表轻舒猿臂握住方向盘神色坚毅如老船长,脚踩油门,面包车轰然做响,赏给毕强几个屁,一溜烟跑了。
敌人已乘面的去,此地空余几个屁。郁闷的毕强冲着老表骂了几句,带领小喽罗上了楼。胡胖子躺在地上装死,见手下回来,立马恢复了往昔风采。对毕强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说老子险些命丧黄泉你们还有心思去游泳搞的一身水。身心俱惫的毕强不敢争辩,等胡胖子骂完了把这次行动做个简单的汇报。
胡胖子听了,说这不是个办法,你们这边去抓曾文李广那边就跑来抓我。弄得老子比曾文还紧张,咱们得找章哥做主。
胡胖子心里焦虑万分,巴不得我悄悄死在外面。谁知弄巧成咄,搞的人人皆知。倘若我在外面出事,那人们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胡胖子。届时,章哥震怒,放任老表不管,老表就会率领菜市场那帮屠夫杀过来将他剁成肉陷。
如今之计,只有将事情和盘托出,寻求章哥的庇护。胡胖子想到。
胡胖子找了个打字店,让打字的小姑娘帮忙,自己口述,小姑娘整理。打印出一份事故调查书,文中先回顾了自己追随章哥二十多年,南征北战,为章哥的事业立下汗马功劳。这二十多年,不仅是兄弟情谊的见证,也是自己勤劳勇敢的见证。然,自李广上位以后,屡次挑衅自己,自己为千秋功业忍辱负重不予理会,李广骄之,变本加利,买通内外,蛊惑章哥,遂使曾文上位,余何尝不痛心疾首哉!每念及此,辗转反侧难入睡也。唯恐大好河山毁于李广曾文之流也,曾文鼠辈,专横跋扈,政令不通,上窜下跳,掠我小姐在先,殴我小弟在后,挑拨离间无所不用其极,余之团队分崩离析,战斗力消亡,斯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臣泣血叩首,奏请章哥赐臣尚方马刀一把,先杀曾文,再废李广。其手下杂役人等均划拨至我处,统一管理。此举可除曾李之害,方保我司长久太平,生意兴隆。
胡胖子拿着这张狗屁不通的文章,浏览一遍,觉得落款处不甚满意,他先回想电视剧里上朝的情景,摇着肥脑晃荡几下,恍然顿悟,提笔在文章末尾写上:章哥章哥章章哥。
眼泪最能表达自己写这篇文章时的心情了,胡胖子拿起桌上的一瓶水,铺张浪费的泼了过去,水流倘在纸面上,扩散开来后湿了一大片。胡胖子拿起来在空中甩了甩,又用自己的西裤擦了擦,觉得效果可以了,咧着嘴开始傻笑。
万恶之源(七十)
接到章哥打来的电话通知去开会,我就开始梳妆打扮了,镜子中的男人的确魅力十足,神情淡定稳重,眉宇间英气逼人,流波婉转又不失风度和优雅,尤其是他身上那股骚劲绝对不是粗哥之流所具备的。
一个包房用做会议室,章哥大马金刀的坐在上方端正如大清皇帝,胡胖子垂手候在一旁,阴着个脸。老表冲我眨眨眼以示友好,我媚笑一下回应他。今天这阵势比较浓重,很多见过的没见过的大神小鬼齐聚一堂如召开武林大会之盛事。章哥见人都到齐了,宣布会议开始。
这些大神小鬼不知道什么叫组织纪律性,章哥在上声嘶力竭企图吸引观众的注意力和掌声,他们在下不为所动迟钝如国家队,有的扣住鼻子大肆挖掘,有人聚在一起坦胸*比拼谁的纹身更胜一筹。窃窃私语过后,量变引起质变,声音几乎要盖过绝望的章哥。
章哥拍拍桌子,怒其不争道:“下一个议题,曾文和胡胖子的事怎么处理,大伙说说看。”
骚动的队伍安静了,一旦涉及到立场问题,他们就变的谨慎且严肃。不少人通过行动来表达立场,脚步向胡胖子靠近者有之,轻移金莲至老表处亦有之,比拼纹身的二个马仔此刻也没有了刚才那欢愉的情调,他们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不约而同的“哼”了一声,转身走向各自阵营。
章哥见此情景,知道今天偏袒谁都不好,说白了这就是一起少壮派与*派的矛盾冲突。
*们自持权重,故步自封,用老一套方法管理小姐和马仔。少壮派野心勃勃欲取而代之,这是历朝历代都会经历的事情。如何平衡好二者的关系是他现在最头疼的问题
章哥咳咳嗓子,漫不经心的说:“现在双方各有损伤,曾文先被胡胖子打了,然后携手李广堵了胡胖子,胡胖子又派人去街上砍曾文,这边李广又跑来擒了胡胖子。。。唉,乱了乱了,你们一天到晚就忙乎这点屁事,是不是?”章哥说到最后咆哮起来。
我为什么和胡胖子起冲突呢?因为他祸害张梅,那我怎么又来夜总会工作呢?因为老表介绍,为什么老表和我关系这么铁呢?因为我们一起去救了粗嫂。粗嫂从哪里来的?张涛介绍给粗哥的。粗哥怎么认识张涛?那天晚上停电了。我们怎么会在广州做外贸?鸟总说哥俩感情深一起出来创业。倒推下来,鸟总就是万恶之源,更可恨的是至今还不知道这源头躲在哪里。
和解后迷糊(七十一)
见章哥动了真火,胡胖子汗湿了后背,原本指望那篇出师表能帮到自己,孰料章哥铁面无私刚正不阿双方各打五十大板。老奸巨滑的胡胖子做悔恨无比状,痛心疾首道:“章哥息怒,我小肚鸡肠,不识大体,闹的鸡飞狗跳,今天当着章哥和这么多兄弟的面,我,胡胖子,发誓以后不找小曾麻烦,一切以和为贵。”
如果我得理不绕人,那情况就会向于我不利的方向发展。暂且不考虑胡胖子是否真心实意的和解,我先改变了对胡胖子的称呼,诚恳道:“胡哥,我做的也不妥当,还望您老人家海涵。”
章哥听了这话,脸上皱纹散尽一如沐浴在新升太阳下的向日葵。
于是我和胡胖子俩人学武林侠客抱拳,贼眉鼠眼道:“得罪得罪。”
“哪里哪里。”
“客气客气。”
“过奖过奖。”
。。。。。。。。
“好了。”章哥喜的拍了下桌子,说:“今天二位当着众义士的面,已经和解,过往之事,休得再提,如有再犯,我第一个绕不了他。”
章哥走下神坛,双手拍住我和胡胖子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你们切莫再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了。”听了这话,我朦朦胧胧中把章哥当成了调节国共二党矛盾的无党派人士,差点对胡胖子说:“你这个老蒋呦,鬼心眼多的很罗。”
二大匪首和好,底下的马仔欢呼雀跃。
章哥颔首微笑道:“今天给大家准备了上好的酒肉,一醉方休。”马仔们加大力度,一阵欢呼驴跃。队型也不要了,互相嬉闹扭打着向餐厅涌去。
老表走过来低声问道:“你真相信胡胖子的鬼话?”
“看他眼神就知道是假的,他再等机会呢”直觉告诉我胡胖子和我一样在敷衍对方。
酒席上胡胖子的表现出乎意料,他老脸通红,拿着个酒杯跑过来说:“小曾,以前的事真对不住了,我先自罚三杯。”说完,连干三杯,倒悬酒杯示意三杯完毕。
这死胖子当着章哥的面还真能演,我暗骂一句。嘴里还是客套道:“胡胖子啊,噢,不,胡哥,应该我敬你才对。”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Zei8。Com电子书下载:。 '
胡胖子拍掌道:“痛快痛快,老哥怎么没早点认识你呢,为个女人,伤了咱哥俩的感情真他妈不值。”
喝了白酒,我舌头有点打颤,含含糊糊的说:“对,不值,莫使金撙空对月,来,再喝。”
胡胖子给我倒上酒,态度之殷勤让人不感相信他就是昨天还叫嚣要杀我的人。
借着酒劲,我问胡胖子:“胡哥,你情报工作做的不错啊,怎么知道我那天要去逛街呢?”
问这个问题之前,我几乎可以确认就是张涛告的密,我想让胡胖子亲口证实并打听张涛为什么要这么做。
胡胖子嘿嘿一笑道:“说来话长,是一个手下告诉我的,一个小角色,你也不认识。”
“到底是谁啊?”我追问道。
胡胖子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说:“前段时间刚收个小弟,叫吴信,说来话长。。。。”
听到吴信二个字,我脑袋有点不好使了,竟然不是张涛!吴信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一直跟踪我?想到这,我背后的汗毛和背前的胸毛都竖起来了。
心中的爱(七十二)
我赶紧给媳妇儿打个电话,接通以后却没人接。我心头弥漫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慌张,莫非吴信趁我外出老巢兵力空虚他来个直捣黄龙?想到这里,汗水顺着我的额头开始往下流淌,我听着手机里面“嘟……嘟……”的响了一阵,始终无人接听,我想,完了,媳妇儿出事了。
老表见我目光呆滞,满头汗水,询问怎么回事。
我告诉老表吴信又出现了,上次告密,这次可能对我媳妇儿动手了。
老表一听也急了,忙说:“你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