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人在广州的182天-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指绲谋砬橐坏阋坏愕木锲鹄矗彀驼懦蒾形,有点不大相信的说:“难道野猪真上树了?”
我哈哈一笑,不无得意的说:“那是那是,野猪都上树了,野驴还在拉磨呢。”粗哥摇摇头悲哀的说:“这什么世道!”我打开车门很绅士的做了个请的动作,将媳妇儿迎下来。四人一起向步行街走去。
在一家临街的服装城二搂,几个马仔围在一起打牌。窗户边上有个人拿着望远镜,严密监视着步行街路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突然欣喜的喊道:“来了来了,我看到他们了。”几个马仔听了,将牌一推,一起涌到窗户边上向外张望,其中一个看起来象是个小头目的人拿过望远镜,仔细看了看,确信无疑的说:“没错,是他们。”他把望远镜递给旁边的人说:“你们都看看,二男二女,咱们要对付的是穿衬衣那个。别搞错了。”
很不幸,我今天穿的是衬衣。
大街上动武(六十四)
服装城上的马仔们各自收拾好手里的东西,无一例外的带上墨镜,跟着小头目蹬蹬蹬的跑下搂向我们走去。
媳妇儿和粗嫂走进了一家内衣专卖店, 我和粗哥没好意思跟进去,在门外一棵大树下等她们。我点燃一支烟,和刚到广州时相比,现在抽的烟比以前上档次一些,粗哥向我讨要了一跟,美美的吸着。我们抽着烟,聊着天,感觉时间过的真慢,她们怎么还不出来。
我把夜总会的工作经历给粗哥简单的描述了一下,他听了连连咋舌。感慨道:“想不到你短短时间内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注意到背对粗哥的方向有一群人向这边走过来,直觉告诉我,这些人是冲我们来的。
粗哥见我不说话盯着他后面看,迷惑的问:“你在看什么?”
我把烟头丢在地上,说:“不好,可能有点麻烦了。”这些人带着墨镜和帽子,显然是怕被人认出来,而且每个人的手都放在怀里,那腋下分明藏了刀具。
粗哥扭头看了看,觉察不到异样,茫然的说:“你小子又在那装神弄鬼吧。”
那帮人距离我们不到三十米了,脚步越来越快,我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我现在可以肯定他们就是冲我们来的,准确的说是冲我来的,因为那里面有个人我认出来了,披肩长发,暴戾的眼神,除了毕强还有谁?
他们由快步走变成小跑起来了,紧密而急促的脚步声让我心跳随之加快,事不宜迟,我对粗哥喊道:“快跑。”
粗哥从我那颤抖的声音里明白大事不妙,二话不说,朝前跑去。他步子迈的又大又快,仿佛一只受了惊的澳州大鸵鸟,紧紧的跟在我后面。粗哥边跑边喊:“妈的,你不是说周围都有你的暗哨么?人呢?”
我没有时间给他解释这么多,前面就是步行街的路口,从那出去,往小巷子里面一钻就安全了。
马仔见我们一个加速度将他们甩在身后,纷纷拿出怀里的马刀,对路上的行人喊着:“让开,让开。”
行人们被白晃晃的刀片吓坏了,发出尖叫声,乱做一团。不少胆小的女孩蹲在边上混身发抖,马仔们呼啸而过,带来阵阵杀气。
警察跑哪去了?我在心里骂道,脚步却不敢有丝毫怠慢,只恨爹妈没给自己多生出二条腿来。这帮人肯定是胡胖子派来的,这该死的胡胖子,老实了几天又来寻事。趁我在外面想整死我,等老子回去了找老表借兵剁了你丫的。我愤愤的想。
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今天出行的事,除了我和老表,粗哥,粗嫂,王倩,志国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看这帮人的样子,好象做足了准备。会是谁泄密了呢?我觉得有点怪。
再往前五十米就是步行街的出口了,我鼓励粗哥说:“最后五十米,冲刺。”
粗哥答应一声,没注意脚下有块突起的石头,踉跄一下,摔倒了。我跑在前面,只听到后面“扑”的一声,以为粗哥压力之下放了个屁缓解身心,有点恼怒的喊:“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放屁。”
粗哥摔的不轻,在地上真叫唤,我听清楚了又转身回来拉他,粗哥站起来,完全丧失了大鸵鸟的风采,速度比以前慢了不少。我们这一耽搁,后面的人呼啸着就追了上来,我几乎能感受到刀片身上反射过来的阳光,照的我睁不开眼睛。
割耳朵(六十五)
王倩和粗嫂从专卖店出来,左右不见我和粗哥,又听到街那头人生鼎沸。她们有点急了,给我们打电话。当时我和粗哥忙着逃命,顾不上来电。她们见打通了没人接,便将这边的情况跟志国说了。志国久经江湖,一听便知道我们出事了,他先安慰二女,让她们在那等着,自己马上就到。
我扶着粗哥,速度大不如前,更要命的是,原本指望出了街道口,就可以抵达安全区域。现在的情况是:街道口又呐喊着冲出一帮人,和先前那一批马仔呈夹击之势,向我们围拢过来。我和粗哥一时陷入绝境。
粗哥反倒不慌了,他很义气的说:“别管我,你先走。”我扶着他,不为所动的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分析了一下眼前这形势,无外乎以下几个结局。
第一,我和粗哥趁他们包围圈没有合拢之前,从中间穿插过去,粗哥哀兵必胜,顺便从二个小喽罗那里枪了武器。分我一把。我们大喝一声,转守为攻。杀入敌阵,如刀切瓜菜一般,将二十多个马仔全部歼灭。最后割下他们的耳朵串起来挂在身上再去杀胡胖子。
第二,我和粗哥双手抱头蹲在角落里,借助墙角的保护将身体伤害减至最低。然后他们割下我们的耳朵,回去邀功。
第三,志国他们从直升机上来个速降,象飞虎队一样对马仔们来个反包围。喝令他们一一跪在我面前,我上前轻轻松松割下他们的耳朵,搭着直升机去捉胡胖子。
第一种情况只能是我的想象,我和粗哥并不具备以一抵十的勇气和战斗力。我那句:“把暗哨全都撤了。”让志国彻底《文!》放下心来,他应该回《人1》菜市场了。综合分析得《书!》出以下结论:我和粗哥乖《屋1》乖的双手抱头,蹲在墙角,等马仔上来割耳朵。
我把自己的分析和粗哥说了下,粗哥心有余悸的说:“还好不是割小*。”
毕强带着马仔上来了,把我和粗哥围成一个圈,他先做了几个深呼吸,为接下来的工作调整身心。调整完毕后,他扭扭脖子,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一步一步向我们走过来。
围魏救赵(六十六)
粗哥碰碰我的手臂说:“别慌,我知道他们是冲你来的,你要雄起。”我有点紧张的说:“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么多人我勃的起么?”
毕强走到我前面一米远的地方,拿着刀,几乎快指到我鼻子上了。他嘲笑道:“跑的还挺快。怎么不跑了?”我看不惯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用手推开面前的刀,稳定好自己的情绪,正色道:“有话就说,有东西就放。”我原计划还准备说些大丈夫威武不能屈的经典名句,看看毕强迫不及待的样子,心一横,多说无益。
几个马仔都等不急了,跃跃欲试的说:“强子,别跟他废话,砍翻了再说。”
毕强对身后的马仔说:“别急,今天抓到曾文,人人都有功劳,等会按顺序来,一人一刀。”我听着这话怎么这么熟悉,敢情他把《命运呼叫转移》的台词用这了。
粗哥听了这话,耐不住性子,对毕强咆哮道:“你小子敢动动试试,老子跟你拼命。”毕强这时注意到我旁边还有个粗哥,本来对他没什么兴趣,见有人主动送上门来,喜上眉梢道:“这个也算上,等会按顺序,一人来二刀。”粗哥听了这话,肠子都快悔青。
马仔们开始讨论谁先来第一刀,有人说按字母顺序来,有人提议按笔划顺序来,吵成一团。我和粗哥就象被一群狼圈住的羔羊,等着葬身刀口。
毕强的电话响了,他没有和马仔们继续争执谁先来第一刀。接通电话后,电话那头的人跟他说了些什么,他的脸色变的难看了,恨恨的挂了电话,对吵闹不停的马仔说:“都他妈闭嘴,还砍个屁,胡胖子被李广他们擒住了,咱们赶快回去救驾。”
有个马仔不甘心的说:“强子,咱们追击了这么久,就这么算了?”
毕强铁青着脸说:“胡胖子在他们手上,我有什么办法。走,回去。”
我这时候弄明白了,老表肯定是用了围魏救赵之计,先擒住胡胖子,让毕强他们顾首不顾尾。这兵法用的真神了,我在心里把老表表扬了无数遍。回去以后一定给他送块匾上书“智勇双全古来今往第一人,围魏救赵吓煞胡胖子鼠辈。”
直到毕强他们走了很远,粗哥才缓过神来,喃喃道:“哪有厕所,我想排尿。”
我想起媳妇儿和粗嫂还在步行街那边,万一被毕强他们撞见就麻烦了。粗哥也想到这一点,尿意也没了,急急往回走。我意外发现:他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脚也不瘸了。
媳妇儿和粗嫂给志国打完电话后,就一直在专卖店门口等着。见我们安然无恙的回来,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媳妇儿象迷了路的孩子一下看到久违的父亲,搂着我就不肯松手了,她娇斥道:“你跑哪去了?半天没见人。”
“刚才一群美女追我来着,我不跑能行么。”我对媳妇儿撒了个小谎。
“又臭美,瞧你那德行。”媳妇儿嗔道。
粗哥在粗嫂面前真情流露,男人内心深处软弱的一面表露无疑,他对粗嫂嚎道:“婆娘呐,你男人刚才差点被剐咯。”嚎完就赖在粗嫂怀里不肯撒手了。
粗嫂毕竟也是混过黑道的,听完这话,杏目圆睁,怒道:“谁敢动我男人,老娘阉了他。”
我提出了刚才心里的疑惑,胡胖子怎么知道我们今天出来逛街?
粗嫂一惊道:“难道是张涛,今天他来拿货的时候我随口说了一句。”
我和张涛并无恩怨,粗哥二口子和他的关系还很亲密,他怎么会找到胡胖子告密呢?我百思不得其解,看来要弄清这个问题只有当面问张涛了。
专卖店(六十七)
经历了刚才惊心动魄的逃亡,我们再无兴趣继续逛街。和粗哥道别后, 我给老表打个电话询告知我们已经安全了。现在我迫不及待的想弄清楚,张涛为什么要去胡胖子那告密?
本来今天心情不错准备疯狂购物一把,被毕强他们一折腾,体力在路上消耗完毕,哪里还有力气去逛街。媳妇儿见我猴急猴急的又要去老表那,有点不高兴了。但她特有的贤惠使得她没有发作,只是眉毛一皱道:“你还要去哪?”
我看她一脸怨妇样,知道今天这事都是因我而起的,不能折了兵又赔夫人,便小心翼翼的讨好她:“咱现在哪也不去,豁出这条老命今天也把大小姐您给陪好喽。”
媳妇儿听了这话,喜由心生,也不管我这糟老头子尚能饭否,小手抓着俺的领带说道:“那好,你今天得听我的,我说去哪就去哪。”所幸刚才奔跑中领带有些松了,我尚能呼吸的说:“小的。。。遵命。”
娇小的媳妇儿在前面拉着洒家的领带,如同牵着一条大狼狗,在繁华闹市区上演了一墓现代版的美女与野兽。
媳妇儿在一家店门口停住脚步,我赶紧伸出舌头做喘息状。店铺招牌吸引了我的目光,又是一家内衣专卖店。
我问媳妇儿今天怎么了?老来逛这种店,老道也不能随你进去遍览旖旎风光,真羞煞老夫了。
媳妇儿咯咯的笑道:“得了吧你,还装呢,你是不是想进去呀?”她歪着头*我。这涉及到我的道德修养问题,我严肃的对她说:“这么跟你说吧,里面那些女的哭着喊着跪着求我一亲芳泽,我也绝不答应。在我眼里,她们只是一坨屎。”
媳妇儿被我的表白感动了,含情脉脉的说:“那我呢?”
看着她那俏丽不可方物的脸,我诚恳的说:“媳妇儿你比她们强多了,你是二坨。”
“死猪头,就知道你没好话。”媳妇儿气的满脸通红,跺跺脚,象一头漂亮的小猪跑进了专卖店。
她生气的样子也蛮可爱的。我想道,那扇被窗帘挡住的门后面到底有着怎样一副让人血脉喷张的景象呢?我努力将眼睛睁大,企图从时不时被风吹起的窗帘缝隙中看出端倪。由于我观察的太仔细,一个正准备进去挑内衣的女孩在路过我时,低声说了句:“色狼。”
我很想抓住她,然后理直气壮的告诉她:“俺媳妇在里面,看自己媳妇那能叫色狼?”可能是那女孩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镇住了我,我并没有这么做。
专卖店传来一声尖叫,打断了我的思绪,该不会有人先我之乐而乐,闯进去欣赏旖旎风光了吧。第二声尖叫很快又传了出来,我听的仔细,心脏开始抽风。妈呀,那不是俺宝贝媳妇儿的声音么?
观音菩萨(六十八)
我冲进专卖店的样子一定很可怕,因为我分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