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人在广州的182天-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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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国朝毕强吐了口唾沫,警告他说:“今天便宜你了,你给我记住,以后别去学校找张梅弟弟麻烦,不然老子一三五准时准点找你。”
抓活的(五十九)
胡胖子惬意的躺在沙发上,此刻心情大好,张梅已经服软了,接下来再找几个姑娘下来坐台,还愁没生意。
一个马仔走到胡胖子身边,在他耳朵上低声说了几句,胡胖子象被针扎了一样跳起来,暴跳如雷的说:“什么,那小子敢动我的人?反了反了。”
胡胖子给马仔下命令了:“紧急集合。”马仔立刻吧哨子吹的山响。
“都什么年代了,这死胖子还用口哨。哈哈”我和志国站在楼梯口往下看,开始嘲笑胡胖子。
胡胖子手下听到哨声,三三两两的聚拢过来。一个马仔在厕所拉肚子耽误了点时间,衣衫不整的跑过来,被气急败坏的胡胖子从队伍中揪出来揣了一脚。
我对志国说:“你看胡胖子那德行,对自己手下这么差,迟早挨黑刀。”
现在是白天,没有什么客人。胡胖子集合好乱哄哄的队伍,开始演讲,大概意思就是自己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这种气,打狗还要看主人呢,现在大家就随我一起杀上去,活捉了曾文,绑在大厅里给客人表演钢管舞。
听到这话,我一点也不着急。在胡胖子得到毕强被打的消息前。我们已经做好了安排,一方面派人去学校那边现场招聘了几个坏学生,让他们保护张梅弟弟。另外通知张梅,让她安心过来上班,继续在三楼做服务员。对于胡胖子的手下,我让志国给他们送了点烟。这些马仔早就看不惯胡胖子的所做所为,加上这此是公司内部管理人员的过节,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得罪人。一口答应到时候不帮胡胖子,持中立态度。
果不其然,胡胖子做完战前动员后,队伍纹丝不动。连吹哨子的司号员都急了,不停的催促队伍:“走啊,跟胡哥上去抓活的。”
队伍里有马仔说:“胡哥,上个月的工钱还没结呢。是不是该给我们算算了。”
说到工钱,队伍开始骚乱,马仔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就是就是,现在农民工都不让拖欠工资,我们还不如农民工呢。”
“买烟的钱都没有,嘴里快淡出个鸟来。”
还有个放肆的家伙在队伍里小声的说:“要不跳段钢管舞,咱就让他缓几天。”周围的人听到这话,都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
场面已经失去控制,胡胖子脸都气歪了。见使唤不了面前这帮人,他掏出手机,准备找熟人借兵。
我和志国,老表从楼梯上走下来,老表对胡胖子说:“省点电话费吧,你找不到人的。”
胡胖子不相信,继续打,结果对方不是关机就是好不容易接通后,对方装模做样的喊几句:“喂,喂你大点声,我听不到,喂喂。。”
胡胖子最终停了下来,手无力的垂着。以前那张得意的脸此刻愁云密布,用鸟总的话说那叫真的再也泛不起半点涟漪了。
我等这一刻很久了,我想起张梅的眼神,想起秃顶那双游走的手,想起胡胖子当着众人的面把我踹倒在地踏着我的头。
我拿起一个空酒瓶,大吼一声,向胡胖子冲过去。
大获全胜(六十)
胡胖子还没等我冲到他面前,象摊软泥一样倒了下来。这让我非常沮丧,好比一个战士端着刺刀准备格斗时却发现前面的敌人被一颗流弹击倒了。
我拿着酒瓶,犹豫着是否该砸下去。老表见我心软,怂恿我说:“别怕,对准他的头,砸。”
志国在旁边拉长腔调说:“各就各位,预备……砸。”
我还是没动,我知道这一瓶子砸下去的威力,把胡胖子整惨了不好跟章哥交代。他那哆哆嗦嗦样子的样子让我更加踌躇。
我跟老表商量道:“我看算了吧,这胡胖子年纪大了,不经打。”
老表叹口气说:“你们这些读书人,对别人太好迟早会害了自己。”
志国见我不动手,抢前一步,动作利索的拿起一个酒瓶,毫不留情的砸向胡胖子,看的我心惊胆战。
“嘣”的一声,瓶子碎了,胡胖子捂着脑袋痛苦的嚎叫起来,在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血从他指缝里流出来,很快就侵染了整个前额。胡胖子捂着头说:“李广,算你狠,这笔帐老子会记着。”老表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拍拍他的脸,不屑的说:“好啊,我等着呢,老家伙。”老表说着,又连续扇了他几个耳光。胡胖子的脸马上肿了起来。
胡胖子不敢还手,冷笑道:“我看你怎么跟章哥交代。”老表一听胡胖子用章哥来压他,怒不可遏,对志国说:“我打累了,换几个人来。”
志国早手痒了,带着几个马仔换下主力,替补登场的他们表现异常英勇,象老区根据地的农民兄弟们遇见落单的鬼子,使出浑身解数,打的胡胖子在地上直哼哼。
我怕事情闹大了,劝说老表够了,就此罢手吧。
老表哼了一声说:“热身运动刚做完呢,今天就打到他怕咱。”说完,举起一个铁凳,就要往胡胖子身上砸。我忙拉住老表,替胡胖子求情。老表坳不过我,只好放下凶器,对胡胖子说:“你还打算去告状么?”
胡胖子学乖了,好胖不吃眼前亏。他连连摇头说:“不去了不去了,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老表听了这话,消了点火,才让志国他们住手。老表搂着我的肩说:“走吧,咱找个地方喝酒去,江湖规矩,今天该你请客。”
我们向外走的时候,我忍不住回过头来看了看胡胖子,他正用野兽一样的眼睛盯着我,甚至可以让人感受到那里燃起的熊熊怒火。
老表边走边说:“今天咱们大获全胜,哈哈!志国,你分析一下这次战役的取胜之道在哪?”
志国象参谋长一样侃侃而谈道:“咱们今天做的比较好的有二点,一是充分利用敌人内部矛盾,瓦解了他们的斗志。二是阻敌增援,外交政策做的比较到位。今天都没人帮胡胖子,活该他被打。”
一个马仔发言道:“你们看胡胖子那脸肿的,以后该叫胡大胖子喽。”
马仔们狂笑起来,打了胜仗谁不高兴。除了我。
逛街(六十一)
粗哥见鸟总投资无望后,便一心一意的帮粗嫂打理店铺。粗哥做生意很有天赋,在粗嫂的调教下很快就可以独挡一面了。从此,粗嫂将工作重心转移到家庭这一方面来,她每天在家精心烹饪了各式好菜,临近中午时分,用个保温锅盛好给粗哥送去。粗哥吃在嘴里,甜在心里。在电话里,他感叹幸福就是如此简单,每天能吃到粗嫂送来的饭菜就是一种幸福。
“你在那钓到富婆没有?”粗哥问道。
尽管我无数次的向粗哥解释我是在那做服务员的头头,并要求他不要用这么低级趣味的问题来烦我。粗哥压根不信,认定我是在忽悠他,打肿脸充胖子。他常用教诲落后青年的口吻说:“服务员也不差,当年刘备还卖过草鞋,韩信还穿过别人裤裆呢,你现在应该用一种平常心把服务工作做好,下届劳模评选我给你投一票。给你整个“史上最猥琐服务员”的荣誉称号。”
“闭肛,这星期爷有空,一起去逛街吧,记得带上你那黄脸婆。”我提议道。
“* you up and down”粗哥在电话里开始骂了。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就是上上下下的操你。”粗哥解释道,然后又非常礼貌的邀请我:“臭小子,星期天洗干净屁股在床上等我。”
后面一句话我听明白了,那是以前粗哥被鸟总调戏以后常对鸟总说的一句话。
为了证明我现在已经是一个部门的头头,而粗哥仍是一个贩卖假货不入流的俗人,我决定去逛街那天把出行的阵势搞隆重一些。教训了胡胖子以后,我的自信心空前高涨起来。
我找到老表,问他有没有车。
老表指着停车棚里杂乱无章的自行车说:“你要多少?”
我说不是二个轮子的,要求四个轮子以上的,有房车更好。
老表说我明白了你跟我来,我随老表来到菜市场二搂的办公区,他走进一间印有《主任室》的房间,拿了把车钥匙出来。他把钥匙递给我说:“车在车库里,你会不会开?”我表示小时候现场观摩过拖拉机驾驶,估计二者原理差不多。
“差他妈远了。”老表笑道:“我以前和你想法一样,第一次开的时候还找个摇杆去启动,志国他们光看老子笑话了。”
“嘿嘿。”我听了也笑了。
“就让志国开车送你去吧,我批他一天假。”老表说道。
奖你一个吻(六十二)
王倩听到要去逛街也很兴奋,象只小鸟一样在屋子里飞来飞去的找衣服。她时不时的在身上挂件衣服从卧室跑出来征询我的意见。我懒洋洋的说:“恩,不错不错就这件。”
“可是我觉得这件和裤子不搭。”她说着又返回卧室换了一件继续问:“看看,这套怎么样?”
“恩,不错不错就这件。”我的回答一样。
“可是我觉得这件有点。。。”她嘀咕着,突然好象发现新大陆一样逼问我:“你怎么每次回答都一样?说,是不是对本姑娘没兴趣了?还是在外面找了个狐狸精?”
我真比那窦娥还冤,就是出去逛下街又不是去迎接美国总统,你整这么隆重干啥呀?见媳妇儿都起疑心了,我只好说:“没,没你可千万别冤枉我,我的意思是你穿啥都好看,不穿更好看。”我*的笑。
“去你的,死猪头。”媳妇儿砸过来一个枕头,叉着腰模仿泼妇说:“老娘到现在还没和你正儿八经的逛过一次街呢,换个衣服你就嫌麻烦,叫老娘以后怎么活呦!呜……”
听了这话,我心里一震,将笑容收回去。扪心自问,我可以为了粗哥去救粗嫂,可以为了一个服务员不惜和胡胖子闹翻,却没有时间和媳妇儿出去好好的逛一次街。而她却不吵不闹,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我眼睛一酸,似乎有眼泪要流出来,我眨眨眼,努力将那些眼泪倒回去,偏偏这些泪水如同被关押了太久的猛兽,一出笼便不可收拾了。
媳妇儿见我有些异样,以为我生气了,走过来拉着我的袖子说:“好了好了,我不挑了,就穿这件。”
我动情的抱住她,有点哽咽的说:“咱不急,你慢慢挑。”
媳妇儿从我怀里抬起头,莫名其妙的说:“猪头,你今天怎么了?我把你气哭了吗?”
“没有,没有。”我掩饰道:“有沙子进眼睛了。”
“恩,等下我做卫生。”媳妇儿在怀里乖巧的说。
“你天天做卫生这么辛苦,我奖励点东西给你吧。”搂着媳妇儿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我感到血一直往头上涌。
“好啊,你早该奖励我了。快说,是什么好东西?”媳妇儿的眼神依旧如孩童般纯真。
“奖你一个吻。”说完,我以迅雷之势吻了下去,彻底阻止了媳妇儿发出的“你讨厌”那句话。
忽悠粗哥(六十三)
志国开着车,这是一辆成色很新的丰田凯美瑞,开起来很平稳没有杂音。车厢里流淌着清新的轻音乐,如山泉落地般悦耳。我和媳妇儿坐在后排,感到非常惬意几乎要睡着了。
志国看到粗哥二口子正站在街道口,缓缓的将车停了过去。粗哥正给粗嫂殷勤的打着扇子,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们,我示意志国别出声,小声的说:“咱俩换个位置。”志国挪到副驾驶座位上,我从后排挤到前面问他:“哪个是喇叭?”
粗哥在我们侧面距离不到五米远。我按了下喇叭把他吓了一挑,由于茶色玻璃的保护作用,粗哥没有看见我,从他的嘴形里我可以推断应该是问候我亲人之类的语句。作为感谢,我又使劲的按了几下喇叭,粗哥有点火了,拿着扇子跑到车正面开始骂:“有个破车了不起啊,你小子在按一下试试。”
激怒粗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下车,扶着车门说:“粗哥,几天不见火气大了不少啊,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粗哥见我从车里出来,转怒为喜,道:“我说是谁呢,听这猥琐的喇叭声就知道是你,怎么的,有驴了现在?”
我嘿嘿一笑道:“那是,还是铁驴呢。”粗哥从车前走到车尾,看着车牌开始念:“camery!呦西,啥牌子?”
“凯美瑞。走吧,咱们先去街上玩会,等下用这车送你回去,如何?”我回答道。
“废话,有驴不坐我傻呀。”粗哥向粗嫂打个招呼说准备出发。
志国也很能表演,他今天特意穿了身西装,下车时带上墨镜,恭恭敬敬的对我说:“文哥,什么时候来接您?”我一顿,马上反应过来说:“下午五点吧,哦,对了,把街上那些暗哨都撤了吧,没事的。”
“好的。”志国答道,转身把车发动起来了。他耳朵里不知什么时候塞了个蓝牙耳机,对着空气说:“全体队友,文哥有令,马上撤退。”我和粗哥在一旁听的清清楚楚,粗哥的表情一点一点的惊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