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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错过的天堂-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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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扈。”

是什么把一个神采飞扬的男人,变成了今天这副落寞憔悴的模样?

在这样一段失败的婚姻中,她自己到底有没有过错呢?

泪水,无声地盈上,静静地流淌……

时间,无声地流逝。一天接着一天,她的身体渐渐地复原,每天清醒的时间逐渐增多。

这一天,是她出院的日子。

尹若风推门而入,看着坐在窗边的浅浅,沉默着站了一会儿。陪伴她的特护私下和他提过好几次,说她很少说话,每天只是坐在窗口,表情惘然,眼神空洞,对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怔怔出神。有时一坐,就是大半天。

他缓缓走了过去。这几日,他在刻意避开她,每天只是在她沉睡的时候出现——他要给自己一段冷静的时间,同样的,也要她冷静。

“浅浅。”

浅浅听到声音,不易察觉地微微一震,但是并没有回头。

他在她身边蹲下,仰头看着她,可能是太阳晒得久了,她原本苍白的小脸上,有了一丝血色,却令他更加心酸。

“我来接你出院,我们回家。”他握住她的手,轻声说。

她静静地望着他,缓缓摇头,听到自己的声音轻而微,可是清晰无比,一字一字,“我不会和你回去,我们该分开了。”她用力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中抽离出来,带着决绝的力量。

他注视着她盈盈如水的眸。她是这样冷漠,决然,仿佛世上再没有什么能撼动她分毫。她的手每抽离一分,他的心就离绝望近了一步。

心底生出无穷无尽的寒意,揪心的痛,他抓住她瘦弱的双肩,“对不起,原谅我……”

她怅然地摇头,心里只觉得悲哀,“若风,站在你的角度,你没有做错什么,没有什么需要我原谅的地方。结婚之前,我告诉过你,我不爱你,但是我会努力让自己爱你。我以为我会做到,因为你是这么爱我……”她的唇边浮起一个悲凉的笑,“你是这么爱我,这世上也许没有人比你更爱我。可是我犯了一个错误,我以为很了解自己,有些东西可以培养。对不起,若风,我心里一直有另一个人……我很努力很努力地想忘掉他,就像我想让自己爱上你一样,用尽了力气。可是,不行……有人一生会爱很多人,有人只能爱一个。我越来越痛苦,我没有办法爱你。你的爱好沉好沉,我艰于呼吸,又无以为报。你也感觉不到幸福,很抱歉,我没能给你幸福,我们在一起,只是彼此互相折磨。所以,请你放手吧。”

冗长的一段话,他有些茫然地听着。他拼尽了全部力气,挣扎了那么久,依然是这个结果。

他已明白,终究是再无生机。

就像在见到她纵身一跃的那一瞬,便已知绝无退路。

他坠落在绝望的深渊,沉沦不复,也,痛彻心扉。

幽黯的眸闪过一丝痛楚,他慢慢站起,目光越过她的脸,落在窗外,冬季的阳光惨淡而虚弱,喷泉边上披着一层晶莹剔透的薄冰。

“浅浅,如果我在他之前出现,一切是不是都会不同?”他听到自己喃喃的声音,像是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苍茫而无力。

这样的语气,她莫名地觉得心酸……

短暂的静默之后,他说:“可是我不能没有你,我答应你,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你冷静地再考虑一下。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好,我自私,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

明知道已是不可能,可是绝望地挣扎,妄想出现那一丝希望。她望着他,轻轻地、坚定地摇头。

忏悔和自责永远令人心痛,可是,忏悔和自责又能改变多少积淀已久的情怀?

=

早餐桌上,舒咏涛炯炯的目光凝聚在女儿苍白憔悴的面容上,不由皱眉,“你这孩子,怎么气色这么难看?”他说着,夹了一块火腿卷放在女儿碗里,“多吃一点。”

浅浅沉默地吃着,片刻之后,突然抬眼看着父亲,“爸爸,我要离开这里。”

舒咏涛看着她,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昨天晚上他应酬完了回家,就听雪琴说浅浅独自回来了,他就明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然后,尹若风的电话来了,同样地,尹若风也没有说具体的事,只是很含糊的告诉他,他和浅浅有一些矛盾,恳求他好好劝劝浅浅,让她早日回来。于是他立即走进女儿卧室,可是她已经睡了。

舒咏涛放下咖啡杯,沉声问:“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浅浅不作声。

一旁也在吃早餐的赵雪琴满心狐疑,可是声色不动,瞥了浅浅一眼,笑着说:“哦,我差点忘了,我还特地让张妈给浅浅煲了鸡汤呢,现在大概好了,我去厨房看看。”她起身离开。虽然浅浅表面上是接受了她,但心里并不喜欢她,仍是把她当一个外人,她心里明镜似的。

浅浅看着父亲,静静地说:“爸爸,我和他没法在一起了,我要离婚。”

尽管已有心理准备,但是乍一听到离婚两个字,舒咏涛的脑中还是嗡的一下,瞅着女儿,好一阵子不出声。在她做出结婚决定的时候,他就觉得仓促草率,隐隐地觉得她以后会后悔,也一直担心会出现这个结果。

半晌,他平静地问:“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做错了。我不了解他,也不了解自己,我那时太匆忙,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浅浅,夫妻有矛盾很正常,在一起生活,磕磕绊绊在所难免,这世上没有不吵架的夫妻……”

她打断了父亲的话,“不是有矛盾,而是我根本不爱他,我没有办法爱他。”

他定定地看着女儿,是的,她不爱他——这是她的心结。她爱的那个人已经离婚了,他一直担心那个人的离婚会影响到她,果不其然。

他嘴角一沉,压下心中浓浓的不满,“因为他离婚了,所以你也要离婚。”

有一种爱,叫放手(3)

浅浅苦涩地摇头,“爸爸你想错了,我要离婚,和任何人无关。离婚的原因,只是因为我没有办法和尹若风再继续生活下去。”

舒咏涛沉吟了一下,语重心长:“浅浅,爸爸知道若风有一些毛病,过几天爸爸和他谈一谈。不管他做错了什么,你看在爸爸的面子上,原谅他这一次。你也不小了,别耍小孩子脾气。其实他一直是很爱你的,不过可能方法有些不对,你自己也明白的,对不对?”

“可是我不爱他,我也受不了他那种爱。”

“你再考虑考虑,离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怎么随便说结就结,说离就离?这段时间,你在家里冷静一下。”

“爸爸我已经考虑清楚了。”她直视着父亲菌。

他眉心拧紧,忍耐地看着女儿,好一会儿,父女俩就这样对视着。

他叹气,“浅浅你记得吗?在你结婚之前,我也是一再地问你,你是否考虑清楚了?你也是这么回答我的。今天你再回头想想,你当时是真的考虑清楚了吗?孩子,不要这么任性草率,一错再错啊!”

“爸爸,你也知道我是做错了,可为什么在我错了之后,你不让我改?”浅浅觉得喉头哽塞,鼻子发酸,“我不是任性草率,我曾经反复和自己说,我要坚持着过下去,什么都不想,忍一忍,忍一忍就什么都过去了……可是……这一次……真的不行了,我坚持不下去了,我没法再坚持了……爸爸,我不幸福,我从来都不幸福。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大滴的泪珠,从她眼中滚落下来,她吸吸鼻子,“我要离婚,我要离开这里,爸爸你帮帮我。檀”

他看着女儿,她的悲伤憔悴,让他把所有的劝慰都咽了下去。他心疼地拍拍女儿的手,却惊愕地发现她手背上隐有伤痕,好像还有针眼……

“这是怎么回事?”

她心中一惊,立刻缩回手臂,“被树枝划了,前两天又发烧,去医院打了两天点滴。”

她很庆幸现在是冬天,可以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除了她自己之外,没有人会看见她身上遍布的伤痕。

望着她闪烁不定的目光,舒咏涛默不作声。

“爸爸,我求你了,爸爸,”浅浅哀哀地看着父亲,成串的眼泪滑落脸颊,“只有你可以帮我,只有你有办法,爸爸。”

舒咏涛被她一声连一声,唤得心都碎了,终于说:“好,爸爸同意你暂时离开这里,出去散散心也好,上学也好。但是,离婚的事暂且缓一缓。”停了停,“浅浅你要去哪里?”

他无从得知女儿和若风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刻,他做出了决定,他只要她快乐,和从前一样的快乐,其他的,都不重要。

浅浅抿了抿唇,吐出两个字:“罗马。”

这是她在半年前决定去的地方,整整迟了半年,只是这半年的时间,已是物是人非。

命运太玄妙,她领悟得太晚,冥冥之中,她还是得走,无法挽留。

她泪盈于眶,却笑了笑。那笑容使舒咏涛越发心酸,“浅浅,”他握住她一只手,“只要你快乐,爸爸可以把整个世界送给你。”



舒浅浅自己开车,回到西郊的别墅。她是专门回去取自己的一些画和书本的,因为今天晚上她就要离开这儿了。从车中下来,她沿着石径急步往屋子走去。

四周静悄悄的,阳光从蓊郁葱茏的冬青枝叶间洒落,冬日的下午,虽说阳光灿烂,但仍颇有寒意。她拢了拢身上的大衣,脚步有些迟疑了——不过,这个时间,尹若风应该不在家吧。

这辈子她不想再见到他。

管家早听到门卫通报,站在门前迎接她,一如以往地微笑:“太太,您回来了。”

她问:“若风在吗?”

“先生前天出差了。”

她暗自松口气,快步走进屋,佣人在打扫,看见她回来,笑眯眯地向她招呼。她径自上楼,走得很快,爬到三楼,微微地竟有些气喘。

卧室内很昏暗,厚重的天鹅绒窗帘低垂着,站了好一会,眼睛才适应了这幽暗的光线。

床头柜上放着她的书和笔记,沙发上是她的一件白色毛衣,一张她随手涂鸦的钢笔素描还在桌上……一切,恍如她还在,像是她从来就不曾离开过。

一切的一切,都在原来的地方,似乎在等着她回来。

她站在那儿出神,周围安静极了,静得可以让她听到自己的心跳,露台的落地窗帘底下透进明亮的一丝光影,有淡淡的玫瑰香气在幽暗中缭绕,仿佛毒蛇一般游进她的记忆——争吵,哀求,泪水,惨叫……一切又鲜活起来。

止不住浑身战栗,她微微闭了闭眼睛,双手用力蒙上脸,仿佛要用这样的动作,驱赶脑海中那挥之不去的画面……

手指上一个坚硬的东西硌到脸上,她垂下手,注视着手指上沉重的钻戒——幽暗中,它依然光芒夺目。她摘下戒指,随手放在柜子上,又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书,把协议书放在戒指旁边,这才收拾自己的东西。

当浅浅背着包,手中抱着一大卷画出现在楼下的时候,管家走向她,彬彬有礼地说:“太太,先生说他正在回家的路上,一会儿就到家了,请您等他回来再走。”

她瞥他一眼,没吭声,脚步一点不停留地,径直走到玄关去穿鞋。

“太太……”管家站在她旁边,想要阻拦,可是又不敢。

她穿好鞋,冷冷道:“你去告诉他,该说的话我已经说过了。”

管家立在门口,软语相求:“太太,请您无论如何等他回来再走。”

浅浅瞪着他,“不要叫我太太,走开!”

“太太,”管家的神色似乎带着某种隐忍,“您受伤的时候,先生也是被扎得满腿满手的刺,他天天在医院陪着你,那些刺,都感染了才被取出来。您不在,先生总是对我们说,说您还会回来的……对了,先生还给您买了只小狗,我带您去看……”

她忽然腿软,心口绞痛,像是被一把利剑深深地刺入那不曾愈合的伤口,她按住心口,别过脸去,嘴唇哆嗦,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迸出一声低吼:“走开啊!”管家一怔,她脸色瞬间煞白,眼中饱含泪水,脸上是一种深切的痛楚。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她飞跑着上了车,等到管家如梦初醒地追上去,“太太!太太……”她的车已箭一般驶离了。

傍晚时分,尹若风刚下飞机,就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太太没走吧?”

“走了,”管家说:“她拿走了她的书和画。”

他的心骤然一沉,勃然大怒,“我不是让你拦着她?”

管家战战兢兢地解释:“我请求她等你回来,但她执意要走,像是铁了心似的,我怎么拦都拦不住她……

“她说什么没有?”

管家把经过告诉他,未等管家把话说完,他就摔了电话。

来接他的司机替他打开车门,瞥到他阴沉得吓人的脸色,沉默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先生,是回西郊吗?”

等了许久,他都不说话。

司机看着后视镜,他头仰在靠椅上,闭着眼睛,眉头紧皱。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他疲惫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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