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惊情史-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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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启宫的日子过得跟东海水晶宫也无甚差别,一点娱乐活动都没有。也没见他们整日潜心修行,真不知这千万年是怎么过来的。
我正疑惑着这问题,路边茶树丛中就传来几个清脆的女声,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实在不是我特意想去听八卦,要怪就怪他们花园里的路太没章法,一个不留神我就岔到了树丛附近,谈话声愈见清晰。
一个听起来音域很广的女声说:“也真不明白咱们君上在想什么,好好的龙女娶回来倒像是认了个干妹妹。”
另一个尖尖的声音说:“那龙女一看就是个没发育好的,让咱们君上吃这么嫩的草,不怕塞了牙?”
又一个柔柔弱弱的说:“我看不见得,君上平时也没见得对谁这么上心,东海龙女嫁来的这两日,不是都陪着出去散步踏青了。”
尖尖的声音又道:“这陪是陪了,可你没见着还拖着个大油瓶吗?陪嫁来的那个狐媚子整日的黏在后头,也不怕闪着腰。景颐姐姐你别担心,你陪在君上身边这么些年,他定是不会负你的。”
这话换来那景颐一句柔弱的嗔怪。
哦,原来这单昕身边还有位红颜知己。
我贴着树丛换了个站姿,心中想着三个问题:第一,时隔两万年,我怎么又被人误认为是狐狸;第二,为什么跟着单昕毓嬅就会闪了腰;第三,这年头还有不爱八卦的女仙吗。
思忖一翻,只得了最后一个结果,这年头没有不爱八卦的女仙,此时那头又聊开了。
一说:“你们说那狐媚子什么来头,龙女跟她像是很贴心的。”
一答:“谁知道呢,总之定是很有心计的,龙女一看就缺筋直肠,往后还不知谁才是雪启宫的女主人。”
又一说:“那也未必,咱们君上可不是那么好蒙的。她要想出头,还需仔细掂量掂量。况且,那狐媚子长得虽妖媚,君上也不是沉迷美色之人。”
那尖尖的声音突然压低了:“刚才我从前殿过来,看到君上跟那狐媚子在浮香池旁边不知谈些什么,那神情暧昧得很。”
“绮兰,别乱说。”
“景颐姐姐,你就是太好脾气,现在不仅嫁了个龙女过来,还附赠个狐狸精,你怎么一点不难受?”
那声音的主人自以为说得很轻,可她们站了个上风口,晚风轻轻地全给吹到了我耳朵里。
那一头只传来一阵齐齐的叹息,大概是摩拳擦掌的想着怎么对付我这狐狸精。
其实,原本依着我的性子,现在走过去让她们现场讨伐才是最贴切的,可今日我犹豫了。她们说的却也并不是全无道理。
现在毓嬅安全的嫁过来了,便没我什么事了,还杵着不走的确有些说不过去。我跟毓嬅也不过是机缘巧合的认识,原本也没理由跟着她混吃混住。而且,我还一直计划着想从她夫君的身上探出我曾经的元神。可探到了又如何,单昕毕竟不是许言,即便许言就是单昕托的生,那也不过是他白帝龙王在凡间做的一场梦,梦醒过后,一切皆是虚无。
脚下步子掉了个头,我预备往另一条道回房。却听到树丛对面传来三个惨厉的叫喊,一柔一尖一宽广,分明就是刚才作分析的一二三。
“啊呀,我的头发。”
“景,景颐,你脸上。”
“啊,我肚子好疼啊,哪,哪个小鬼作祟,啊~”
那嘶喊声实在挠人心,我忍不住扒开树丛望过去。
三个黄衣小仙娥像是刚从大街上被人扔完大白菜,披头散发,脸上五花八门。不知情的定会以为三人争风吃醋打了架。我是很想过去帮她们的,可那样必定被她们认定是我搞的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自求多福吧,哎。
一翻折腾,三人哭哭啼啼的跑了,边跑边说要去告状,似乎有一个还认定了这没根没据的事儿是我干的,结果那姑娘跑的时候又绊了个狗爬地,这样我可更冤了。
三人一溜烟没了影儿,想来在自己地头遇到这等事必定很气愤。
可她们气愤,我也冤枉,我明明什么都没干啊。
“你们说是吧,恩?什么时候爱上玩隐身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有变态团体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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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五阵和风细雨6 ……
我怨愤的拨开树丛,对着身前空地一吼。原本宽敞的草地一下子一二三四冒春笋似的出来十个人,笑盈盈地朝着我一拜:“参见上神殿下。”
“什么乱七八糟的上神,还殿下。你们跑来做什么?”我立马扯道仙障,把一群人隔在里面,姥姥保佑单昕的法术没我厉害,就算来了也看不出名堂。
“殿下您放心,那单昕的法术必定是没有您厉害的。”
“殿下您消火,刚才那几个小仙娥不必跟她们一般见识。”
“殿下您请坐,今日我们必定帮您探得单昕的元神。”
“殿下您……”
我拳头握得嘎嘎响:“还没完没了了,你们十个每人都要跟我说一遍是不是!”
“殿下您息怒。”这回倒是十个人齐齐开口。
我稳稳心头波涛,企图摆出点威信,恶狠狠地说:“你,不准没事探我心思;你,我哪里跟她们一般见识,分明是你们在跟她们见识;你,就是你,是带头喊的什么上神又是殿下的吧,听起来像个活化石,我好像比你们小吧;还有你,让你当十个人的老大你就这么当的?让你们好好守着我姥姥的灵魂的你们就这么守的?你,坐坐坐,这儿哪有地方坐,你变凳子让我坐?”最后我眯眼冲过去说:“你们几个到底跑来干什么的?”
“殿下息……,小殿下息怒,我们是感应到您心神不稳,怕又出了什么事,特意赶来助您一臂之力。”
“我又不找人决斗,助什么力,现在没事了你们走吧。”
“小殿下~~”哗啦啦的跪了一地,声泪俱下。
我抬手抚额:“哎,我说你们这么凄厉干什么。走吧走吧,这地方一点不好玩,明天我也走了。”
“你们不走是不是,不走我打你们回原形。还不走?我让刚才那三个仙娥来勾搭你们。” 软言相劝他们不听,那只好来硬的了。
“小殿下,不带这么狠心的。”十个人终于齐齐抬头望着我,双眼水汪汪。
“嘿嘿,人家姑娘长得也不错的,就比我家夕颜朝颜差一点,你们不用这么为难吧?哦,他们才三个,你们有十人,不好分配。恩,让他们一妻多夫,你们委屈一下吧。哎哎哎,你们干什么干什么,大逆不道啊。你们几个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指不定还是人家姑娘吃亏了,你们激动什么?”
我看着以我为中心越跪越是靠拢的这一圈,很有沧桑无奈之感。姥姥啊,你身子上什么东西化不好,偏偏肠子化成了十个神,还个个长得这般妖媚,这般男女不辨,这般的喜欢粘人,这让我情何以堪啊!
没错了,这十个人妖神就是我姥姥身死之后化出的女娲之肠,名字肆说悖さ没故呛苁芸吹摹4笤家舱怯ξ翘芸戳耍沟梦胰缃窨词裁疵琅贾涣粝赂觥盎箍梢浴钡挠∠螅现厮鸷α宋业纳竺郎窬�
他们十人是姥姥一归天就化出来的,年纪比我还大上许多。模样却是一直很青春,就是时而男身时而女体,总让人分辨不清。大概也是乘了姥姥的体性,虽化不了万物,却能男女百变。不像我,一化男身就被人嘲笑长得妖孽,是以女扮男装一直与我无缘。
女娲之肠生成于女娲娘娘身死之时,当时别说我尚未出生,我娘亲也只是个懵懂的小神女。据说我娘亲还是他们带大的,当然这个据说可信度不大高,因为就是据他们说的。可女娲之肠年纪辈分都比我高出许多这是毋庸置疑的。
其实若按年纪来算,我在这世上女神中也算是个大龄中的大龄了。可偏偏我身边总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长辈,时时对我体现一下关爱之情。即便是比我小的朝颜夕颜,也在我昏睡的那些年对我照顾有佳,关爱备至。
直至我醒转过来,大家顾看我已成了习惯。而我昏睡的时候不过两三万岁,虽然年龄摆在那儿,可我迷迷糊糊睡了那么些年,没有修炼没有阅历,空有一身年纪也是做不得数的。
是以这几万年来,我都以小辈自居,我觉得自己就是灵山脚下药乡村口那最最纯情稚嫩的小野花。
可是我美好的幻想终究是随着身边长辈的扎堆而幻灭了。
先是爷爷一副老流氓的风流形态让我对炎帝这个神圣的称谓失去了念想,而后疏凌因为我不对他笑就赖皮装死作无耻相让我把叔叔这个职称打入晚辈一列,最后是女娲之肠顶着万万年高龄和春天花花般的容貌让我对自己识男辨女的本事产生了严重的怀疑。最令我气结的是,他们在我面前从来都以小辈属下自居,十个人的尊敬供奉,没有满足我微弱的虚荣心,反而让我一下子沧桑了上万年,小野花一跃成为大王花,风中摇曳的女大王。
在连珠般的天雷轰炸下,我学会了凤凰才会的本事,我在精神上涅槃了。
如今的我,已经能够对着不同风格的长辈作出各类适时的行径,且从未有过失误。
我一脸威严地走到旁边石栏上坐下,预备得跟他们稍作商谈。
“既然你们爱留着就留着吧,不过不能让人看出来。”
“好办,好办。”
“十个人太多了,留三分之一下来吧。干什么干什么,我也就一说,那么紧张干什么,忒失风范了。”
“得令,得令。”
“既然讲明白了,我就要回去睡觉了,别来吵我,大伙儿散了吧。”
“明白,明白。”
“说话别这么猥琐,不明白的当你们结巴,太有损气质了。”
“晓得,晓……小殿下教训得是。”
我刚刚站起的身子在风中凌乱。
作者有话要说:这十人也没说男女,我觉得不管是男是女还是有男有女都不好,那干脆人妖吧。啊不对,是神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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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六阵春风化雨1 ……
座谈会开完,一群人喜滋滋的散去,隐匿在雪启宫各个角落,也不知又要捉弄什么人。
晕乎乎的回到屋子里,天色已经暗了。而我也想起今日已睡了很久了,眼下又哪里睡得着。实话说这房里家具都是玉雕的,明晃晃的也不大容易入睡,还不如院子里那棵杏花树,更对我胃口。可若是现在跑去挂树上,主人家肯定以为我住房间住得不舒适,诚然我住屋子里委实住得不大舒适,可要真跑出去也就太失礼了。现在雪启宫也是毓嬅的家了,到时候失的颜面也有一半是她的,这一想我就不大忍心。
肚子在我思考的时候适时吼了两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晚上只啃了两个包子,还吃得不大安生,现在肚子又有点造反,我不想再绕着那没章法的路去厨房,便拉过被子对付着睡。我一个客人,混成这样真是很悲摧。
半夜忽听敲门声,我揉揉睡眼坐起来:“谁?”
“蕖姐姐,我要跟你睡。”毓嬅在外面小声叫唤,听起来像只流浪猫。
我挥手开了门,她三两步跑过来就进了被窝。
我叹气:“小祖宗诶,你一个有妇之夫,半夜里跑到我这里来睡。我是不在乎的,万一别人说你是女断袖,那可怎么办,有损你东海威严。”
毓嬅从被子里露出双大眼,骨溜溜一转:“没事没事,反正丢面子也是丢我老爹的面子。”
我惊恐的说道:“你,你就是那不孝女?”
她倒是很开心:“嘿嘿,过奖过奖。”
“呸,谁奖你,你跑来做什么,雪启宫的新房难道还及不上这件客房?”
她翻了个身,还是蒙着大半张脸:“我一个人害怕。”
我拧拧眉头:“一个人?你夫君呢?”
“他就昨夜在屋里玉塌上躺了一夜,今日不知去了哪里。”毓嬅的声音透过被子传出来,有些闷闷地。
“他,你难受么?”
“哈,有,哈,有什么好,难受的,反正我是要休……恩,休夫的……”毓嬅说着已是哈欠连天。最后只剩喃喃声。
真是个奇怪的人。明明白日里对毓嬅很贴心的,怎么晚上又这么冷淡,好歹也是新婚的妻子。
难不成?白日里那个叫做景颐的女子?不会的吧,单昕看起来对旁人都挺冷淡的,那景颐既然还没进单昕的后宫,应该也构不成多大威胁。'。 '毕竟毓嬅才是这儿的女主子。
只是眼下,原本打算探了元神就走的我,又微微动摇了。留下毓嬅一个人,她会不会对付不过来。若是她受不了气跑回东海,那到时候肯定流言满天下,若是她忍气吞声住下去,指不定会憋出病来。毓嬅看起来可是比我当初出门的时候还单纯许多,真不知敖广怎么就把她嫁到这么远的地方。
我扯了点被角躺下,灵台却是清明得没有一丝睡意,旁边毓嬅的呼吸声均匀,已经入了梦。
我在床榻上翻了三个身,仍旧没有一丝睡意。看来午睡的确要适度,白日里睡多了,夜里只能望月兴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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