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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邪魅皇叔别玩了-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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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重锤击落心坎。

凤卿眉心微蹙,只觉自己心头急撞,紧促得喘不过气。

黑轩凌不意却觑见凤卿胸口微微起伏,镇定容色下的疑虑,因这纷乱气息泄露无遗。知晓自己是猜对了。

他紧紧盯住凤卿双眼,却似看透她心思,越看越觉寒意透骨。无力垂首,顿觉心头空落落,原以为自己退后一步,能够在她心头留下一抹浅浅影子,现在看来,也难……

凤卿幽深目光全无波澜,脸色却白了三分,似乎真被黑轩凌猜中似的,良久才颤声道,“还是你最了解我,原来我心中真是如此想的,我也不过如此懦弱。”

骤然,心弦崩断,黑轩凌心底最后一丝侥幸的光亮也熄灭。

“我也不过如此。”

凤卿脱口而出,语声落地,自己也僵住。

☆、将她拥入怀中

这心中惶然不安感令她悲酸更甚,猛地从他怀抱挣脱,退后几步。

“卿卿。”

他低低唤她,猛然向前,一手将她拥入怀中。

他一言不发地抱紧她,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不让任何人将她夺去。

“卿卿……”

低低的呢喃,声音中充斥着血腥般的疼痛,那是他双唇之间压抑紧咬出来的,他张臂抱紧她,再说不出别的话语。

猛然抬首,见他唇上一片血红,唇角慢慢淌下鲜血,似乎觉得他浑身都被血浸染了一般,那烂漫的血色令她作呕,更令她心跳紊乱,急促、不规律,似乎将要从胸膛中蹦出来似的。

她浑身似乎被铁链禁锢住,整个人都被定住,无法动弹,张大了口,却迟迟发不出声,良久,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歉意,满满的歉意从胸口溢出,点点滴滴。

“我要你勇敢地踏出一步,并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如你父亲一般,卿卿,你该幸福的。那个不该得到幸福的人,是我,是我啊……”

黑轩凌英俊的面目苍白了三分,柔声劝慰,大掌将她冰凉的双手包拢在掌心,动作轻缓,似乎粗暴就将她纤弱的皓腕拧断似的。

黑轩凌的柔声劝慰,如撕心裂肺般噬咬着凤卿的心,她不忍见血,心中有一个角落柔软了一分,螓首下意识蜷缩于黑轩凌的胸前,吸取着这个看透了她心的高大男子。

“凌哥哥。”

凤卿语声细弱,却带着莫名的坚定。

黑轩凌对她的了解,知道她每回声音缓轻,就有话要说,只是需要鼓励而已。

“你说。”

他的声音也柔了几分,如同那年相府偏院那一弯碧潭的水,平静无波,却是清澈怏然。

“你说什么才是幸福?”

凤卿双眸氤氲,恍若回到了童年,脸上浮现几分娇嫩稚气。

“幸福?”黑轩凌心头一窒,才缓缓道,“幸福就是卿卿找到心中理想的伴侣,过着逍遥赛神仙的日子。”

凤卿一愣,那时的自己也问过他什么是幸福,他可不是这么说的,犹然记得当年那个略显青涩的英俊少年,双眸沾染着斑斑笑意,很镇定地叉着腰大声道,“凌哥哥就是卿卿的幸福。”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自己没有什么可以供他留恋眷念的了,心亦老去,童年的记忆,偶尔浮现翻涌,涩然甘醇交加,一如一杯香茗,滋味绕舌,余香缭绕,最后还是会随着时光转淡消逝。

“难得有情郎,”她旋即付诸一笑,驱淡心中的淤积的沉郁,“都说有情郎难得了,卿卿又哪会如此容易得到?”

“凌哥哥说过,只要卿卿敢爱,就能够找到幸福。卿卿的魅力,世上无人能敌人。”

黑轩凌也正经地道,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即使我想要追寻,寻寻觅觅,却再也没有可能了。

“卿卿的魅力要真是无人能敌人就好了。”

凤卿也觉得此刻的氛围太沉窒,唇角逸出一抹浅笑,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愈发灼亮。

☆、红杏出墙

黑轩凌凝望她,望进一双明澈如水的瞳眸,一室的静寂,拂过自己那暗淡失神的眸。

“卿卿,世上没有男子能够抵挡得住你眸底的那抹韵致。”

黑轩凌失神地呢喃道。

凤卿怔然,良久才笑道,“自家妹妹的魅力,连哥哥都不知,那世上还真无人能知晓了!”

黑轩凌心忽然一痛,痛的像是有东西在撕扯着他千疮百孔的心,但他仍然从容一笑,“凌哥哥本就是最了解卿卿的人。”

真的是哥哥跟妹妹了,这一晚,对黑轩凌来说,仿若在十八层地狱闯了一趟,又似被阎王凌迟火烙,鞭笞、折磨,极刑都上过了身似的,遍体鳞伤地被丢弃在一边。

“这么晚了,世子难不成想要留在本王这空荡荡的大厅过夜不成?”

宁王冷冷的嘲讽,在门口想起,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

凤卿抬眸,正要瞧到他唇角似笑非笑,眸底深不可测,声音却听出三分怒意。

“卿卿,一定要答应我。”

黑轩凌未理会宁王,俯身需要索求一分安逸的答案。

放开?

放不开?

宁王灼热的注视,她也置之不理,心头缭绕的雾霭挥之不去,迎上黑轩凌凄凄的目光,她茫然了,在他的期盼下,她还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黑轩凌见她点头,却不忍再盯着她了,他仰首,目光似穿透那屋顶,直视那茫茫星空。

他也怕,她点头了,就答应自己她真的放下了,自此之后,他凌哥哥的身份再也不会成为她的情人,而是她的哥哥了。

良久,他似乎察觉了宁王不善的目光逼视,才缓缓松开了凤卿,刚才,他们相拥的姿势在他人看来,的确是过于暧昧。

“保重,”黑轩凌淡淡一笑,似乎朝着凤卿说,又似在对宁王说。

拂袖而过,在门槛边,他回头追加了一句,“若有所需,还是按照以前的法子找我即可,卿卿……”

最后两个字,在唇边掀起几许苦涩,他还是放开了……

房内顿时更加沉寂,只有宁王跟凤卿了,凤卿咬了咬唇,没想到自己最后还是答应了,或许,踏出一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而宁王静默不语,目光如寒潭,就这样直直地盯着凤卿,想要用仇视的眼神杀死她,又恨不得上前伸手,扣住她纤细的脖颈。

皎洁绯衣、淡淡眼神,唇角沾染笑意,这就是凤卿,对着黑轩凌不抗拒的凤卿,对自己却是横眉冷对,不公平。

宁王愤愤的暗想,双眸更冷,双手也不由攥得紧紧的。

“你答应他什么了?”

此时却已无法做到岿然不动,宁王凝眸紧锁着凤卿那一剎那,他的眸中浮起迷蒙的水雾,可眨眼间却又消逝无痕。

声音冰冻三尺,寒颤心扉,目光如炬,迫使凤卿不由抬眸,睨向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没想到连王爷这种成大事的人,也有闲情逸致管起他人闲事来。”

宁王似乎被戳到了痛处,硬是压下心头那抹不爽,勾起一抹邪魅来,“本王是担心王妃红杏出墙,好歹王妃也是本王的侄媳妇。”

☆、冰凉柔软的唇

凤卿苍白脸颊浮起红晕,眼波潋滟生辉,唇畔间的讥诮更深,“皇叔不会是想多了吧,凤卿若是红杏出墙,也不会让皇叔戴绿帽子,该担心的该是我那丈夫瑾王才是。”

昨晚是谁硬爬上自己的床来着?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实在太多了,宁王也不想想自己的行为似乎更加被人唾弃才是,倒是先来讽刺自己来了。

“王妃若是红杏出墙的对象是本王的话,那本王倒是甘愿牺牲下名声,若是敌国,可就不好办了。这通奸通到敌国去了,这天朝的百姓,悠悠众口,难堵啊!”

宁王状似感叹道,眼神却是极其凌厉。

凤卿莞尔一笑,没好气地吱声道,“皇叔不会想多了吧,皇叔叛逆这事,足以惊动天朝上下了,这天朝的百姓哪来的闲心来谈论凤卿的红杏出墙呢?”

他若真当自己是红杏出墙就红杏出墙吧,反正她也没有那心情跟他解释。

她终于明白,误会都是怎么来的了,原来很多时候,太子自以为是,就造成了纷乱的误会。

自己先入为主,凌哥哥当头一棒或许还真敲醒了自己。

“世子刚走,要不要本王去将他请回来呢?”

宁王冷冷一笑,眯起狭长的凤眸,沉沉如墨,一如外头的浓浓的夜色,森然的目光就这样锁在这张清冷的玉颜上。

唇边一缕笑意还不及漾起,她微微睁眼,星眸深亮,“今日可是有三个人说皇叔喜欢凤卿了,难不成还真是这样不成?”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到底是欣喜还是愤怒。

宁王皱了皱眉,惬意的扬起唇角,“若本王说本王想要成为王妃红杏出墙的对象呢?”

言语中,夹杂着旖旎暧昧,邪魅的双眸飘忽不定,凤卿抬眸,一下子还真分不清他到底是认真还是说笑。

不由一愣,凤卿挑眉,“若是喜欢,可以,若是爱,成全不了你,若是想要成功我红杏出墙的对象,要看皇叔自傲的魅力够否。”

“征服你,就从征服自己开始,本王自己的魅力,本王从来没有怀疑过。想要本王的爱,也要王妃够胆识。”

宁王心态蓦然大好,唇角勾起一抹邪魅。

“皇叔还真是自信。”

凤卿干咳了一声,没想到他会说出如此露骨的话。

“自信?”宁王黑眸一转,沉声道,“本王连起码的自信都没,又如何立世,就让王妃见识下本王的自信。”

迫近她,目光精锐犀利,一如暗夜里凶猛的猎豹,审视利爪下的猎物。

凤卿心头纷乱,来不及辩解挣扎,只觉气息微窒,猝不及防间,被宁王抱个了满怀。他俯下身,在她瞠目结舌中,吻住了她冰凉柔软的唇。

一丝怅然笑意掠过宁王眼中,旋即归于沉寂,深潭似的眸底再无波澜。

阖目不语,只觉她温暖气息拂在颈间,撩动心头酥软。

唇舌缠绵,越来越激烈,凤卿不由喘息涟涟,良久,直到她双唇发肿,宁王才松开对她的禁锢,看着她脸色潮红,心头不由心旌摇曳,硬着将心头萦绕的那股欲望给压下去。

☆、出墙有理

挑眉笑道,“比起世子来,本王是否更加胜任这个红杏出墙的奸夫呢?”

宁王眼底高深莫测,分明在生气,凤卿哑然失笑,这个男人,生活中充满了杀戮跟算计,对自己,似乎也用起了计谋。

唇瓣间,隐隐作痛,她忽然笑出声来,“想当奸夫,皇叔难道没想过兵败?”

外头不知何时下起的雨,淅淅沥沥,嘈嘈杂杂,豆大的雨珠敲打在窗户上,雨水漫过琉璃檐瓦,檐角垂落细流如柱。

凤卿一语,屋内顿时沉寂了不少,宁王蹙了蹙眉,旋即舒缓,“王妃不是想要激怒本王吧?若本王说,本王还真没想过兵败,不知王妃是信还是不信?”

凤卿亦站直了身子,迎上他漆黑如墨的眸,那里头暗藏激流,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挡的,“信,皇叔的自信无人能敌,凤卿自然是信的。”语气含着淡淡的嘲讽。

宁王回身侧目,冷冷瞧着她,面色凝寒,拂袖而去。

凤卿望着他消失的身影,徒然走到了椅子坐下,竟然觉得体内一阵冰凉。

她神色恍惚,不明白自己为何一定要如何尖酸刻薄,一定要用犀利的言语来武装自己,一定要挑衅宁王。

不是答应了凌哥哥,一定要将幸福牢牢地掌握于手中吗?

原来懦弱早已在心底萌了芽,生了根,一下子想要拔除,太难了,她还是下意识想要护着自己,全身而退。

这一晚,凤卿睡得不是很安稳,宁王也没有过来跟她同床。

接下来五六天,宁王也不知在忙什么,凤卿的日子过得很平静,身边清容伴随着她,偶然还能从她口中听到点消息,她也是从天雷口中抠出来给自己解闷的。

不过看着清容开心,凤卿心态倒是缓和了不少,没有前两天过得压抑了。

又是一晚,月色如华,宁王还是没有来,凤卿却是很快入眠了。

马车在狭窄的小道上摇晃前行,凤卿在没有停顿的颠簸中终于睁开了眼睛。

车内空气闷热,汗延着脖子正往下滑,刚刚睁开的眼睛似乎还不能适应光线,稍微眯了起来。

后脑隐隐发疼,一阵一阵眩晕的感觉扑过来,像浪一波一波要将人涌倒。

这是哪里?

她明明记得自己睡下去了,怎么会出现在马车上?宁王这是捣的什么鬼?

不像是宁王的作风,马车过于破旧,她掀开破布遮挡住的车帘,发现驾车的人留着满脸的络腮胡子,身形高大,活脱脱就是书上强盗的形象?

抿唇不语,她失笑,这不会是宁王得罪了强盗,自己被抢去做压寨夫人吧?

转而一想,不对,这宁王在萧然城内的居所守备森严,都是一等一的神魔教高手,自己真被强盗劫走,也不太可能啊。

她一弱女子,明哲保身,还是假寐先,再探情况伺机而动。

马车又经过了一天一夜的颠簸,凤卿觉得自己整个身上的骨头都散架了,而且饥肠辘辘,这中途怎么就没人来让自己吃点东西,难道饿得四肢无力,才是强盗的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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