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骨金莲-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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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样子,我认为死者额头上的血就是这块白布上的。由于死者额头上出了很多汗,使得白布上的血迹融开,存留到了死者的额头上。”法医检查过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那这块布能是哪里的呢?这样的布料,我们现在谁也不会买来家用。而且布料上还有血,什么地方能用这样的布料,还会有血呢?”这些疑问聚集在简洁的心中。
这时教授已经直起身子,看样子检查完毕了。
简洁一边下意识地帮着教授将白单给唐飞云的尸体盖上,一边仍在考虑着这个问题。
断骨金莲 第六十一章(2)
突然,她的手抖了一下。然后拽着床单一角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
“怎么了?”教授不解地问道。
简洁低头看着手里捏的白单的一角,又急忙揉搓了两下。她突然间恍然大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余笑予纳闷地瞅着简洁,不知道她因为什么冒出了这句话。
简洁看着教授疑惑的表情笑道:“我知道缠死者眼睛的布是哪里的了。就是这家医院给病人床上铺的白单!”
说完,她转身对助手说:“你去调查医院的后勤部门,重点是洗衣房。查询昨天送去洗的废旧床单,找到有破损的床单,和这块布条对比对照,一定要把原来的那条床单给我找出来!”
断骨金莲 第六十二章(1)
“这里暂时也没有什么事情,我正好用这时间去看看莫教授,或许她能对贞操裤提出些什么新的看法呢。”
等到唐飞云的尸体被抬出抢救室,准备送往太平间的时候,余笑予对简洁说。
“好吧,你顺便再问问莫教授关于这个死者被吊的事情,看跟SM有没有关联。”
简洁跟教授道别以后匆匆会合了大部队,他们要先赶回队里开一个紧急会议,然后又将是一番苦战了。
而余笑予在简洁走了以后,则步履沉重地向莫丽的贵宾病房走去。
这一个晚上的折腾,使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进了莫丽的病房以后他一头栽倒沙发里,用力地揉起了太阳穴。
“你怎么了?怎么好象大病了一场似的?”莫丽温柔的话语在教授耳边响起。
“病倒没病,只是一个晚上都没有合眼。又出案子了。”教授开始揉搓眼眶了。
“又死人了?还是那个连环凶杀?”
“是的。而且还就在医院呢。昨晚上B超室的一个叫唐飞云的医生被杀害了。”余笑予虽说不揉眼睛了,可仍是闭着眼睛在休息。
如果他此时正开眼睛,就会发现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莫丽身子摇了一下,似乎是被这句话吓到了。
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常态:“要不你到床上躺一会儿吧?反正我也躺得腻了。”
余笑予这时睁开眼睛,苦笑道:“睡也睡不着啊,我来也还想让你帮分析一下这个死者的情况呢。”
然后他将唐飞云被吊的形状详细地向莫丽讲起来。
而莫丽则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等到余笑予问她的看法时,莫丽只是简单地说:“这个我认为不是吊缚,只是我们平时所说的捆绑。”
教授没有得到什么答案,显得有些落寞。忽然他想起一个事情,就又问道:“对了,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我和简洁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呢?”
莫丽愣了一下,回想片刻淡淡地说道:“哦,昨晚待得寂寞,到外面的花园散步去了。”
说完这个,莫丽就打开电视,将话题转到了电视节目上了。
而教授则斜靠在沙发里,没过一会儿就在电视声音的催眠下昏昏然睡着了。
简洁在此时,虽然身体疲乏得要命,可是却因为困过了头,一点睡意也没有。
但即便是有睡意,在刘世明那张铁青的脸面前,也会睡意全无的。
他刚刚毫不留情地将徐爱军和简洁一顿训斥。
不过,最后他还是把责任全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些事情就先说到这里,现在集中精力研究案情!”接着,他瞥了一眼简洁:“你先说!”
“今天凌晨的这个案子,现场很多人都去了。我就先不多说具体的情况,一会儿爱军会详细介绍的。我只是分析一下我对这个连环凶杀案到目前为止的感觉。
这次唐飞云的被害和杜梅、钟燕红的被害有很多地方不一样。具体说来有以下几点:
1、前两次被害人身体上都被绳缚,可这次没有。而且这次凶手将被害人用绳子吊起来的目的是直接致死,而前两次绳缚的作用只是束缚。
2、这次被害人的脚没有被缠足,而前两个被害人的脚都被缠足了。
3、这次被害人的身体上没有被写上字,而前两个被害人身体上有。
我分析之所以出现这么强烈的不同之处,原因可能有两个:一个可能是凶手已经完成了连环凶杀。所以他就没有必要再留下什么罪证了。再一个可能就是,凶手这次作案的时间比较紧张,所以他来不及像以前那样布置现场。”
说到这里,刘世明打断了一下:“那你个人认为哪种可能性大呢?”
这个问题简洁已经思索有一阵子了,此刻被问到,她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认为是第二种,而且我认为凶手还会行凶。”
刘世明点了一下头,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首先,经过现场勘查,我们发现唐飞云的鞋少了一只。这和上两起凶杀案是一样的。这可能就意味着凶手会把一些重要的信息留在那只鞋里。
断骨金莲 第六十二章(2)
但那只鞋在哪里?从何处去找?我们还没有明确的目标。
除了这一点,还出现了前两次没有的新谜题。
最值得关注的就是死者被穿上了贞操裤。
贞操裤是防止女性进行性器官接触的物品。可是在这个案子里,我认为这个贞操裤有其它的含义和作用。我想,如果打开这个贞操裤的话,有可能在被害人阴部会有重要的发现。
再有,就是一个更新也是更重要的情况:我们给唐飞云打电话,用手机接听的人一定是凶手,可是这个接听电话的人却是一个女人!
这怎么解释?如果凶手是男人,那么这个女人肯定是同伙。如果凶手是女人,那么前面两个被害人体内发现的精液怎么解释?
所以我的怀疑也是我的推断就是:这个连环案子是两个人作案,一男一女。只不过在以前的那两个案子中,这个女的始终躲在幕后。甚至我怀疑,这个女的才是最危险的人!”
简洁刚刚分析完,她的手机就响了。
她向刘世明点头示意了一下便走到外面去接听电话。
“那条白床单找到了!”
“确认那个布条和床单吻合吗?”
“好的,我马上就到!”
简洁兴奋地说了三句话后,关上电话跑回办公室。
“我得马上去医院一趟,关于蒙眼睛的白布有新的发现。”她向刘世明耳语了一句后,带着两名刑警出发了。
断骨金莲 第六十三章(1)
简洁左手拿着蒙唐飞云眼睛的布条,右手拿着一张白布单,仔细地拼接着。
确实如电话里所说——严丝合缝。这块布条就是从这张白单上撕下来的。
“你们每天废旧的白单都怎么处理,程序是怎么样的?”简洁问洗衣房的负责人。
“每天各个病区的护士将换下来的废旧、需要清洗的白单交给楼层卫生员,卫生员统一登记。然后就放到每个楼层的专用箱子里,每天下班前我们派人到各个楼层去取。洗完了以后,在按照每个楼层的登记,将白单放回楼层的专用箱子就可以。”
简洁仔细地听了,然后问道:“就是说,将白单放在每个楼层的专用箱子里到你们来取之间的这段时间,是没有人来保管的?”
洗衣房负责人点了一下头:“是的。不过极少出现丢失的现象,特别是这一年。因为这个箱子放在比较隐蔽的地方,没谁会注意到的。而且这都是医院的旧白单,又有病菌又有血的,谁会要这东西?所以也就没有必要派人专门盯着它。”
简洁点点头表示理解,又问道:“那这张白单来自哪个病区哪张病床都有登记吗?”
“来自哪个病区一找登记册就能够找到,但哪个病床就分不清了。因为这个床单洗完了以后都是共用的。”
“那这样吧,你尽快帮我们查登记册,先查到是哪个病区的。”
简洁布置的这项任务确实很简单,没过几分钟结果就出来了。
这张白床单来自外科一病区。
“拿着白单,我们去外科一病区。”简洁告诉身后的刑警。
简洁一行人走到外科一病区门前的时候,简洁停下了脚步。
她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向病区外面的楼道深处走去。
等走到尽头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个贴着“白单收集箱”字样的大箱子。
她环顾左右,既没有楼梯相连,附近也没有科室、病房。确实是一个很隐蔽的地方。
她再转身回到外科一病区门前,抬头看了一眼楼层标志后,走了进去。
“这白单是我们病区的,不过哪个床位没法分清。”外科护士长的回答和简洁刚才听到的解释是一样的。
看来这张白床单只能追踪到这个地步了。
但简洁还是不甘心,她琢磨了一下又问:“你们病区的床单如果沾上血,会多久送去清洗?”
“只要是沾上血迹、呕吐物或排泄物之类的,当天就会拿去洗。这是医院规定的。”
简洁心中一喜。
“那这张床单上有血迹,就意味着这个血就是昨天病人刚弄上去的,是吗?”
护士长点头。
“那昨天哪个患者出现流血的情况了呢?”简洁焦急地追问。
“噢,这个我得具体问问分管各个病房的护士。”护士长说完了就找来护士们挨个询问起来。
过了一会儿,护士长走向简洁:“我问过了,她们分管的病房都没有出现患者出血流到床单上的情况。只有一个病房没问到,那个护士今天休息。”
“是哪个病房?护士叫什么名字?怎么能联系到?”简洁兴奋地问着这几个问题。
余笑予朦朦胧胧中觉得有两个女人在说话,而且语调都非常熟悉。
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去,是简洁和莫丽在聊着天。
他揉揉惺忪的眼睛坐直了身子:“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我刚来不大一会儿,看你睡着,就先跟莫教授聊聊天。”
“案子怎么样了?有好消息吗?”于笑予现在真的觉得自己也是刑警中的一员了。
“呵,还好。有些新线索。所以我这不到医院来了吗。顺便接你,我们一会儿还得继续工作呢。”
“那我去洗把脸,精神一下。”教授说着,走进了洗手间。
“案子很让人头疼吧,看你黑眼圈很重呢。要多注意休息啊。”当卧室内只剩下两个女人的时候,莫丽对简洁说。
断骨金莲 第六十三章(2)
简洁淡淡一笑:“还好啦,我们这工作性质就这样,也习惯了。”
“案子有进展吗?”莫丽问的时候余笑予正好也冲完脸走了进来,听到莫丽的问话,他也看着简洁:“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我们去被害人家里。”简洁说完,笑着冲莫丽点点头,和教授一起出门了。
而当房门关上的时候,莫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琢磨了良久,她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事情。
断骨金莲 第六十四章(1)
下楼的一路上余笑予就一直张着嘴想要问简洁案子的进展情况。可是周围都是上下楼梯的人,他也就始终张不开嘴。直到进了车里,教授才仿佛嘴巴被释放了一样问了起来。
“刚才我们找到蒙着唐飞云眼睛的那块布的老家了。就在外科一病区十三病房一床。不过那张床没有病人住,听说是护士昨天采血的时候不小心把血洒到了床单上。”
“那个护士呢?”教授越发关切。
“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现在也应该快到了。我们现在去唐飞云的家里。””简洁看了一眼教授的眼神又说:“唐飞云那只丢失的鞋,能想出地点吗?”
教授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唐飞云的家中现在充满着悲伤的气氛。
她的爱人孙杰茫然地呆坐着。这突如其来的打击降临到每个人身上的时候,估计都会是这同样的样子。
简洁走进来的时候,留守的刑警先走上前提醒她:“他现在情绪挺不稳定的。”
“问过他昨晚上怎么没在家了吗?”
“问过了。每次唐飞云值班的时候,他都带着孩子回父母家。”刑警迟疑了一下又说:“他一直后悔着,说要是昨晚上在家的话,就会接听到我们打来的电话,就可能不会出意外了。”
简洁又问了一些具体的细节以后走到孙杰身旁,递给他一张纸巾。
“放心,一定我们会为你妻子报仇的。”
她没有说更多安慰的话。因为她知道,人在这个时候几乎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有这个为亲人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