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挡不住-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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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身上。
“樊哥—我应该叫他胖哥吧—怎么回来了?”她在问:“人家可是大忙人。”
“人家可是我最要好的两个朋友之一。他说在争取成为第一个称呼你弟妹的人呢。”王大为在提醒她:“你已经是我的老婆了,总不能连我的好朋友都不知道吧?”
“谢谢。”她的声音很轻柔,显然很高兴:“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就在那间大病室里的其他女人羡慕的目光下,王大为低头与那个娇小的女子耳语了几句,就和上次一样,弯腰将那个女子抱了起来。他的动作已经很娴熟了,加上他很有力量,只用一条胳膊就兜住了李嫣然的臀部,另一只手高高举起输液瓶,她还是习惯的用那只完好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信赖的把身体依偎在男人的胸前。
在透过玻璃窗的明媚的阳光下,病室里的所有女人们都在轻声的为这个娇小的女人所受到的精心照顾而感慨,很有耐心的等待着,一直等到他们出来,那个长有一颗美人痣的娇小的女人还是有些羞怯的,众目睽睽下,她还是脸红红的,他倒很自如的依然微笑着将很信任的搂着他脖子的女子抱出了卫生间,他小心翼翼的将李嫣然重新放回到松软的病床上。她柔软而轻盈的身体对他是一个很好的诱惑,他又一次闻到了这个女子身上那股淡淡的体香,他很留恋那种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味,鼻子深深的在吸着气。
“你在干什么?”她发现了他的动作:“为什么要深呼吸?”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她。
“真的吗?”她在呆呆的望着王大为。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把王大为叫到耳边,声音很轻:“喜欢这味道吗?”
“挺香的。”他在实话实说:“有香味的女人可不多见。”
“你想把这个香味拥有一辈子吗?”她在追问:“我可是愿意的。”
“我当然愿意。”王大为多少踌躇了片刻,李嫣然的这个问话的含义再明显不过了。他的答话还是很快的:“已经不是有人在叫你弟妹了吗?你三年前就是我老婆。”
“我知道你有些勉强。”李嫣然感觉到了那片刻的迟疑,有些失望的垂下了眼帘:“刚才贺哥给我讲了你的一些情况,我知道我比你年长三岁。”
“恰恰相好。”王大为努力在逗她高兴:“台湾也是中国领土,你也是接受的中文教育,所以你一定知道我们中国人最相信这条格言:女大三,抱金砖。”
“小一点总好一些的。”她秀气的脸上浮起一层红晕:“可我既不漂亮,也没有魅力,而且对男女之间的风花雪月也一窍不通。”
“漂亮不漂亮得男人评价,有没有魅力只要这个女人的男人知道就行了。”他微微一笑:“我感觉我们两人可能会是优势互补。”
“真的?”李嫣然显得很动心。看着他微点头示意。她微微扬起头,用温暖的嘴唇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谢谢你,大为;我爱你,老公!”
“对了。”王大为左右环视了一下:“贺哥呢?”
“我给北京打了几个电话,集团里就乱成了一团。”李嫣然告诉他:“我妹妹马上就要赶来。贺哥到机场去接她去了。”
“那好,趁现在还没有人来,我得向你讲一些我的基本情况,然后听你讲。”王大为提议道:“如果你有不满意的地方,或者有感到失望的时候请尽管说,你放心,我绝不会缠着你的,我会自动消失。”
“前半部分我赞成。”李嫣然轻声地在叫:“后半部分我没听见。今生今世,你就是我的老公。你即使是一无是处,我也认定你了,请再也别离开我。”
于是,王大为慢慢的喂水给她喝,一口一口的、一点一点的。在李嫣然的眼前慢慢展现出南正街那条被磨得光滑的青石板路,某市一中校园里的苦读的教室,武大的绿草茵茵的足球场,特种部队全副武装的五十公里急行军,还有电力大楼里永无休止的会议和文件,杨汉生的被捕与自杀,还有自己如今的等待与彷徨。
李嫣然听得很仔细,有些细节还经常插话和提问,显得兴致勃勃,也很有头脑。他居然看见她脸上越来越灿烂的笑容,那是慢慢展开的妩媚的笑容,王大为不由得被这种第一次看见的灿烂笑容深深吸引。
“老公,我太满意了,你比我原来想象得可出色的多了,也优秀的多了。”她笑着说:“这是老天垂怜我三年的等候和不懈的寻找。”
“那就好。”他松了一口气:“反正以后你都会知道的,总算对得起观众。现在就请美人痣也谈谈你的情况吧。”
王大为就在李嫣然的讲述中,看到了那个他并不熟悉的宝岛,有一个从大陆随着蒋家王朝撤向台湾的豪门望族,几十年从纺织业到养殖业,再到国际贸易,生意一直蒸蒸日上,却只有一个美丽的女儿,长大与一个有志青年结婚,丈夫又意外坠海身亡,富家女忍辱负重,千方百计将那个遗腹女,好好的养大成人,小姑娘长大后是台南赫赫有名的才女。
他惊奇的发现,李嫣然也是学的工商管理,只不过她读的是台大而已。当他和战士们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时候,她已经与她的母亲悄然来到大陆,慢慢的,生意做大了、做顺了,就索性将主要精力放在大陆了,再后来,母亲放心的退出了,出国颐养天年去了。李嫣然就开始掌管全局,一个极偶然的机会,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只是年轻女子的一种好奇心,想亲身体验一下北京人的普通生活,她就在那个注定会不平凡的上午,一个人登上了一辆行驶在前门大街上的公交车。
“结果,我就遇上了我的老公,这是不是也算一种情缘呢?”她笑脸盈盈的:“在贺哥的车上我就认出了你,我就知道这次绝不能让你再从我眼前消失。我告诉护士长,说你就是我的老公,就是想把你留住。”
“用心良苦,精神可嘉。”王大为在表扬她:“其实在贺哥的车上,你的那颗美人痣就提醒了我,再说就是不是你,遇上这种事,我也是不会走的。”
“一个青春不再的女人三年来一直苦苦的,甚至是无望的寻找着自己的男人,你想想其中的滋味。”她的眼圈又在湿润了:“那才叫苦不堪言呢。”
“你就没有抬头看看别的男人?”王大为在提醒她:“祖国大陆,地大物博,人才济济,到处都是藏龙卧虎之地。”
“我知道自己长相平庸,又过于固执己见,对男人缺乏吸引力。”她用眼光阻止了王大为的插话,继续说道:“在台大读书的时候,曾经有一个男生狂热地追求过我。他也会甜言蜜语,也会温柔体贴,也会在花前月下陪我散步,但我很快就发现他只是对我的身体表示兴趣,而且极力想把我带上他的床,我就只好逃之夭夭了。后来,虽然也有过几次经历,但我已经对爱情游戏失去兴趣了。况且我也有自知之明,我这样又老又丑的女人是不会引起男人的注意。”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看过你娇小的身体是如何的魅力四射。”王大为说的声音很低:“他们也没闻到你的香味是如何的诱人,事实上,当年在公交车上你扑到我怀里的时候,我就感受到这一点,而且注意到你那颗好看的美人痣。”
“那你为什么还是要跑掉?”她在埋怨着:“叫人找得好苦。”
“仅仅因为出手相助就要人家以身相许?”王大为反问道:“那也未免太冒失了吧?我们家的小魔女就骂我喜欢沾花惹草的。”
“这就是缘分,这就是命中注定!”李嫣然的话说得流利多了:“三年前,当你从那三个家伙手上把我救出来,我满世界苦苦寻觅,只是梦想能与你有一夜风流,能够如愿以偿的怀上属于你的骨肉,让自己永远存在一些甜蜜的遐想;但当你这次解开我的衣服,看遍我的身体,知道我身体上所有的秘密以后,我才醍醐灌顶、恍然大悟,我才明白,事实上从一开始就决定了,我一定会是你的女人,上天注定我一定是你的女人!”
“我很感动。”王大为真的有些为之感动:“谢谢。”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她的声音像耳语:“从一开始我就抵制诱惑、洁身自好、守身如玉,在大陆苦苦寻找三年,原来就是为了让你能够得到一个完完全全的我,得到一个干干净净的我。”
“你就没想过吗?”王大为提出一个疑惑:“可是直到昨天为止,你并不知道我是否结过婚?”
“如果你已经结了婚,我会给你的妻子提出一个她不可能拒绝的建议,让她离开你。”她依然在笑,明显经过深思熟虑的:“如果她真心爱你,不愿离开你,我就做你的情人,不要名分,不要地位,只要你。”
他真的被这个台湾来的娇小的女子所感动,也为这个秀气的美人痣的女子的大胆决定所震撼。李嫣然在漫漫三年的苦寻中,在今天上午的抢劫事件中,就把自己的一切考虑的清清楚楚,盘算的有理有节。虽然他俩仅仅只是两次见面,但王大为知道,她的决定是不可改变的,虽然她如今不得不躺在病床上,但当她一旦离开医院,她绝对不会让王大为再从她的眼前消失,她就会努力去实现自己的诺言的。
“我想问问。”王大为笑着对她说:“什么叫做守身如玉?”
“老公。”李嫣然满脸通红,脉脉含情,凑在他耳边轻声地说道:“等我好一些了,我就会证明给你看的。”
“樊钢说得没错,我今天真是艳福不浅。”王大为为她的表白而高兴:“这里有句土话:运气来了,门板也挡不住,就是说这个人的运气太好了,我现在就是这个感觉。”
“你在乎吗?”李嫣然的眼睛像一汪春水,将自己的红唇又贴在他的脸上。她已经不怕其他病床上的女人探视的目光,也不像刚开始那样浅尝辄止,自如多了,甜甜的、温柔的:“真好,和我想象的一样。”
“老婆。”王大为在笑:“是不是感觉像砂纸?”
“挺粗糙,挺有男人味的。老公,我给你念一首宋词听听。”她背的是韦庄的《菩萨蛮》:
“洛阳城里春光好,洛阳才子他乡老。柳暗魏王堤,此时心转迷。”
“太好了,我就喜欢才女。”王大为欣喜若狂,就接着背下去了:“桃花春水漾,水上鸳鸯浴。凝恨对残晖,忆君君不知。”
“老公。”李嫣然瞪大双眼,惊奇的问道:“你也会?”
“从小就喜欢,还有些入迷。”王大为实情告知:“要不是老爸坚决反对,说学会宋词不能当饭吃,我就会报考武大的中文系。”
“天哪。”她在惊呼:“我就是因为喜欢宋词而被人们称为才女的,而我也是因为母亲的坚决反对才没有去读台大的中文系!”
“竟有这样巧的事?”王大为也在惊讶不已:“这才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巧得不能再巧了。”李嫣然笑脸盈盈:“而且还隔着一道海峡!”
“行了,我来考考你这个才女。”王大为背的是冯延已的《谒金门》:“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闲引鸳鸯香径里,手挼红杏蕊。”
“我也喜欢这首。”她懂得他的用意,含情脉脉的接着背了下去:“斗鸭阑干遍倚,碧玉搔头斜坠。终日望君君不至,举头闻鹊喜。”
“不错。才女果然了得。”王大为在喝彩:“小生今天又多了一个红颜知己,真是天佑我也。”
“我刚才想起了晏几道的《鹧鸪天》。”她的口气很恳切:“求老公念给我听听。”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王大为慢慢背着这首名词:“从别后,忆相逢,几回梦魂与君同。今宵剩把银缸照,犹恐相逢在梦中。”
“真好。”李嫣然在感叹:“‘几回梦魂与君同’,我都想死你了,至少现在你是真真切切的出现在我面前了。”
“你的声音软软的,好听极了。”王大为在说:“以后有空你就给我念念宋词。”
“夫君。”她的声音柔柔的:“臣妾记住了。”
有一种暖流在他们两人之间流动,很温馨,很美丽的。
“对了。”李嫣然想起了什么:“刚才有一个女孩子打我的电话找你,恶狠狠的,劈头盖脸的骂了我几句。我刚告诉她,我是你的老婆,那个女孩子就骂我不要脸,说我是痴心妄想,还说没有她的同意,谁也当不成她的嫂子。我明明记得,贺哥和胖哥刚才介绍你的时候,只是说你有个大哥,没说你有个妹妹。”
“那是他的干妹妹。”病室门口飘动着一团令人心旷神怡的天蓝色,钱凤柔笑着款款走了进来:“我刚刚也被婷妹好好的骂了一顿。”
“婷妹今天什么了?”王大为摇着头说:“连你这样几乎和那个小魔女穿一条连裆裤的姐姐也敢骂,真是吃了豹子胆。”
“因为你在用李小姐的手机给婷妹打过电话以后,又用我的手机给她打过电话,”钱凤柔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