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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高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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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睁开眼睛看她,说道:“我虽愿意助你,但我仔细想了一下,你说青松观什么的,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

“这的确是我的猜测,不过去试一下,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魏氏打量何欢,回道:“即便沈经纶真的会去青松观,我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姨奶奶,你不愿帮我,直说就是,何必找理由搪塞我……”

“我怎么搪塞你了?”魏氏沉下了脸。她已然让张婶打听过了,林曦言果真死了,留下一个刚出生的儿子。至于青松观,据她所知,沈经纶的确喜欢去那里小住。想到这,她缓和了语气,缓缓陈述:“就算我要走,也得把家里的事安排妥当,再酬办些银子……”

“这是十两银子,我想,足够姨奶奶在青松观住上一段日子了。”何欢拿出了陶氏给她的银子。

魏氏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双目放光,随即又在心里冷哼一声。

何欢没空理会魏氏的心思,她必须把魏氏送走,以免她在背后捅她刀子,或者不小心作出什么糊涂事,拖她后腿。

她清了清喉咙,说道:“姨奶奶,你不是不知道,沈大爷心思细腻,若是等沈家派人来报丧,你再去青松观,他定然会觉得,你故意在那里等着他。姨奶奶,这次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你应该不会没想到,林家还有一位尚未婚配的二小姐吧?”

一听这话,魏氏顿时急了。她隐约听说,林曦言怀孕那会儿,那位二小姐就经常去沈家走动,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今对沈家而言,的确是林二小姐比何欢更适合成为沈经纶的填房。

“我收拾了东西就走。”魏氏一边说,一边收起桌上的十两银子。见何欢似乎不想提及卖屏风的事,她只能主动开口:“别说我没提醒你,家里虽然早就不比从前,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往家里带。再说,你既然对婚事有了主意,就该爱惜自己的名声,不要让沈家觉得,你经常和不三不四的人往来。”

“姨奶奶,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我堂堂正正把自家的东西卖给别人,换些米粮让家人果腹,怎么会是‘和不三不四的人往来’?”

“你把当铺的人招上门,这也算堂堂正正?”

“人家是正经的生意人,怎么就不是‘堂堂正正’了?再说,这些年家里的吃穿用度,都是我用母亲的嫁妆从当铺换来的银子,先前怎么不见姨奶奶嫌弃银子不正经?”

魏氏语塞,憋着气咽下已经到嘴边的话。

何欢接着说道:“据我说知,早几年表姐也找那位黄掌柜当过东西,这事沈大爷也是知道的。据沈家的下人说,沈大爷从来不会看不起穷人……”

“我说不过你,反正我只是‘姨奶奶’,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魏氏转身去了内间整理衣裳。

半个时辰后,魏氏由张婶陪着前往青松观。驴车走了没多久,张伯带着永记当铺的人回来了,不过来人并不是黄掌柜,只是当铺的一个年轻伙计。

何欢看到他,只能暗嘲自己思量不周。蓟州城人人都知道何家已经山穷水尽,哪里还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永记当铺派一个伙计上门,已经算很给面子了。她暗暗叹一口气,亲自领着伙计站在屏风前,伸手敲了敲木框,笑道:“这位小爷,这屏风看起来陈旧,但是你听这声音,木头已经有不少年份了。”

伙计眼神一闪,回道:“何小姐,小的当不起‘爷’字,至于这屏风,又破又旧,小的看您的面子,如果您愿意死当,差不多也就值一两银子。”

何欢对着伙计摇摇头,正色道:“这位小哥,我素闻你们永记当铺价钱公道,童叟无欺,这才命管家特意请你们过来看看。别的我也不多说了,死当,一百两,你回去请示你们掌柜的,再给我回话。”

白芍听到主子一开口就是一百两,吓了一跳,不过当铺的伙计倒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深深看一眼何欢,告辞而去。

当天晚上,晚饭在沉默的气氛中结束。面对碗中的劣等糙米,曹氏不敢抗议,陶氏也没有多言。众人就着青菜豆腐用完一碗饭,各自散去,唯独何靖落在最后,轻轻拉了拉何欢的衣角。

何欢放慢脚步,蹲下与何靖平视,问道:“靖弟,怎么了?”

何靖见四下无人,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塞入何欢的掌心,说道:“大姐,这个给你。虽然我答应过父亲,不可以随便把玉佩拿出来,更不可以当掉,但是我知道家里没有银子买米了。大姐可以先把玉佩存在当铺。将来等我长大了,再去赎回来。我想父亲不会生气的,大姐也不需要当了二婶娘留下的屏风。”

“靖弟,这玉佩是大伯父给你的?”何欢诧异,反复端详玉佩。玉佩做工精致,色泽品相都是最上乘的,有银子都不见得能买到。

何靖重重点头,答道:“是父亲偷偷给我的,就连母亲都不知道。”

何欢不知道何柏初哪里来的玉佩,只是把它还给何靖,叮嘱他好生保管,不要随便拿出来。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何欢就醒了。当她曾是林曦言的时候,沈经纶习惯卯时起床看书,她便与他一块起身。他看书,她就在一旁浇花,泡茶。

想起以往的日子,何欢心生怅然。当初,远观沈经纶,她觉得他只是比其他人更俊美,更有钱,读过更多的书。嫁给他之后,她才发现,他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男人。他在不经意间就能让周围的人自惭形秽。他很少笑,但他的笑容能令鲜花失色;他的话很少,但他说的每一句都能切中要点;他几乎没有脾气,对任何人都温和有礼。

早餐桌上,何欢对陶氏说:“大伯母,如今家里只有您一个长辈,里里外外的事都要靠你一个人,所以您就当是为了大家,也要好好保重身体。”

陶氏急忙回道:“其实这两年我已经好多了,只在秋冬的时候咳几声。”

“大伯母既然这么说,就是今日您有精神与我一起去沈家?”

陶氏呆了一下,摇头道:“欢儿,你不是说,你表姐告诫过你,我们不可以踏入沈家半步吗?”

“她是我的表姐,她的葬礼我们怎么能不去?”何欢平淡地陈述事实,“再说,林家大太太是我的姨母,虽然最近几年生分了,但血浓于水,我怎么都要去安慰她几句的。”

曹氏闻言,低着头嘟囔:“以前的事,怎么可能因为她死了就一笔勾销……”

“曹姨娘记得以前的事,怎么就偏偏忘了昨日呢?”何欢一句反问,曹氏唯有闭上嘴巴。

早饭过后,陶氏主动找上何欢,关上门低声说:“欢儿,既然青松观那边你都安排妥当了,就不需要在今日急着去见沈大爷。不如……”

“大伯母,您站在沈大爷的角度,为了自己的儿子,你会娶谁做继室?”

陶氏愣住了,她从未想过这事。

何欢接着说道:“站在林家的角度,表姐死了,等于他们和沈家的关系断了。你觉得林家会怎么做?”

陶氏明白过来。无论从沈家还是从林家的角度,沈经纶即将迎娶的对象必定是林曦言的堂妹林梦言。她转而劝道:“既然你都想明白了,我们就更不应该蹚这滩浑水。”

“大伯母,我们还没走出第一步,怎么能光想着退缩?”

陶氏见何欢态度坚决,即便心中有千百个不愿意,想着她昨日的狠绝,她不敢拒绝,只说自己得回屋换件衣裳。

第5章 震惊

午饭过来,何欢和陶氏坐上张伯租回来的马车,慢悠悠朝沈家驶去。马车行至沈宅附近,许久都没有挪动。何欢心中急切,不耐烦地问:“张伯,发生了什么事?很多人去沈家吊唁吗?”

张伯引颈望去,不甚确定地回答:“回大小姐,前面过不去了,看样子不像是吊唁的马车阻了道。”

“你去前面问一问,发生了什么事。”何欢吩咐。

不多会儿,张伯折回马车旁告诉何欢,沈家正招买杂役。大概因为给的条件太好,报名的人把路堵了,还有人打了起来。

听到这话,何欢只能暗暗叹息。早几个月前,她多次向沈经纶提及,家里应该多买几个干粗活的丫鬟小厮,可是他不喜欢家里来来往往都是下人,一直拖着。之前她一直担心,一旦有什么事,下人不够使,今日果真应验了她的话。

“张伯,不如先把马车退出去,我们从西四胡同那边绕过去。”何欢建议。

张伯点头称是,正想赶着马车回头,却发现后面也堵上了,他们的车子被夹在中间,压根动弹不得。

何欢心中焦急,忍不住把车帘挑开一条缝,偷偷往外张望。

陶氏一脸愁容,小声劝说:“欢儿,沈家招买小厮都能把路堵上,恐怕有不少人家与你想的一样……”

“大伯母,时至今日我们还有退路吗?”何欢放下帘子,忽然间意识到自己似乎看到了什么。她复又挑开帘子,就见先前在荒郊野外救了她,又威胁她的男人正混迹在人群中。她猛地放下车帘。

“欢儿,你怎么了?”陶氏说着就想挑开车帘,被何欢一把摁住了手背。

“大伯母,没事,外面不过是些地痞**,您还是别往外看了。至于您刚才说的,我既然已经下定决定,就绝不会半途而废。”

大半个时辰后,马车缓缓往行,街上的人流也渐渐散去。按张伯打听回来的消息,先前沈家看情形不对,取消了小厮招买,但很多人不甘心,不知怎么的居然在沈家门前闹事,这才把路堵上了。

陶氏听到这话,不解地说:“沈家在这种时候招买小厮勉强可以说迫不得已,可他为何不找人牙子?这样随随便便在街上买人,就不怕买回居心叵测之徒?”

“可能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何欢敷衍了一句。据她所知,沈家以前也是这样招买下人的。沈经纶似乎十分不喜欢人牙子这行当。

陶氏见她心意阑珊,没再说话。很快马车抵达沈家大门外。门子得知来人是陶氏和何欢,没有立马卸下门槛。张伯按照何欢的吩咐,与门子低声说了两句话。那人深深看一眼张伯,一边使人通报,一边慢吞吞引着马车入内,停在二门附近。

何欢由白芍搀扶着步下马车,回头又去扶陶氏下车。当她瞥见沈家的丫鬟丝竹正急匆匆向她们走来,她暗暗诧异。她以为来人应该是紫兰才对。

先前的一年多,林曦言身边有两个一等大丫鬟,一个是她的陪嫁紫兰,一个就是眼前的丝竹。新房内,她第一眼看到的丫鬟就是丝竹,当时她直觉以为丝竹是沈经纶的通房。事实证明,她只是院子里的大丫鬟。

说起来,以沈经纶的年纪、身份,不要说通房姬妾,就是正正经经纳几房良妾,也在情理之中。事实上,在他们成亲前,他的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平日里他甚至不喜欢丫鬟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刚成亲那会儿,在她不方便的日子,她曾暗示,要不要安排其他人伺候他。他只说了三个字:“不用了。”之后她怀了身孕,他同样用这三个字回答她。她原本以为,是她怀孕的月份太浅,他怕她心里不舒服。结果她整个孕期,他都没有离开她半步。

“何大太太,表小姐。”丝竹对着何欢和陶氏行礼,拉回了何欢的思绪。

“你是表姐的丫鬟丝竹吧?”何欢询问。待她点头,她低声解释:“我们昨晚才得知消息,来不及打个招呼就自己上门了。”

“何大太太,表小姐见谅。”丝竹屈膝对着两人行礼,“大奶奶过世后,大爷伤心过度,一直在屋子里守着大奶奶。家里的事都是今天上午才安排下去的。”

“表姐夫一直守着表姐?”何欢只觉得鼻头酸涩。他居然守着她的尸体一天两夜。“是。”丝竹点头,“早上的时候,是念曦少爷哭得厉害,大爷才不得不离了大奶奶。”

“念曦?沈念曦,这是表姐夫取的名字?”何欢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勉强控制情绪。沈经纶早就替儿子取了名字,沈家太夫人还请大师算过,结果他居然替儿子改名沈念曦。

何欢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入灵堂的。她木然地立在陶氏身后,跟着她行礼,脑子“嗡嗡”直响。

“欢儿?”陶氏轻轻拉了拉何欢。

何欢这才发现她们已经身处沈家偏院的小花厅。她急忙掩下情绪,心中却像猫抓似的,有一个声音不断在她耳边重复:你知道他在哪里,你可以远远看他一眼,说不定还能见到你们的儿子。

“欢儿,你怎么了?你不是说,今天一定得见到你姨母吗?”陶氏不解地看着何欢。

“是啊,必须见到姨母才行。”何欢咬住下唇,抬头仰望天空,不让眼泪落下。她告诉自己,她迟早可以再次站在沈经纶身边。现在,他们的儿子很安全,真正有危险的是她的母亲和弟弟。

“刚刚你让张伯说了什么,他们居然轻易放我们进来?”陶氏之所以不愿过来,就是害怕他们会被拒之门外。

何欢摇头道:“没什么,其实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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