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放过那扇门-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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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柏摇了摇头,搂住了祁钰的脖颈。
祁钰干脆把东方柏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八岁的孩子骨架已经稍稍长开,只是东方柏前一阵子一直过得不好,相比同龄人瘦了好些,抱起来也不是很费力。
东方柏默默任祁钰抱着,把头埋在了祁钰的胸膛上,隔着肌肤听祁钰坚定有力的心跳,一只耳朵烫得粉红。他隐隐约约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又好像是不知道,心中那种又甜蜜又慌乱的心情着实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靠在祁钰身上,一时间安心得很,觉得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怀抱更令他舒服的地方了,结果就这么睡了过去。
祁钰抱着东方柏,还没来得及再问个一二三就觉出人已经睡着了。他无奈地笑笑,走到桌边吹熄了蜡烛。东方柏紧揽着他的脖子,若是硬要把人从脖子上扒下来,定是要把东方柏弄醒的了。罢了,干脆和他一起早睡一回。
祁钰拉下床帏,搂着东方柏睡了。
第二日,东方柏先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了祁钰赤|裸的胸膛。他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忆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醒了?”祁钰醒来后的动作倒是麻利,他一翻身下了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扑棱了两下头发,就要出去给东方柏拿早餐。
“嗯。”东方柏也起身穿衣,抬眼瞥见了桌子上还摊着的书册,便道,“哥哥昨日没有算完账目,不要紧吗?”
“怕什么,哥哥是谁呀,一会儿就能算完。”祁钰露出个稍显嚣张的笑容,透着一股邪肆的帅气。
于是他去端早餐的这段时间,小东方都发着呆度过了。我这是怎么了?他问自己。当然,现在的他还不知道答案。
用过饭,祁钰又脱了自己的衣服,眼神示意东方柏赶紧的开始学习,又兀自算账去了。
东方柏按了按自己的小心脏,也开始一心一意地认起穴来。
不得不说,东方柏不愧是有个十六岁就当了将军的老爹的小孩儿,用天资聪颖形容都嫌不够,只一天就把全身上下里里外外的穴位认了个遍,祁钰指哪他都能张口就答。
虽然认下半身的穴道的时候出了点波折……祁钰总不能把下半身也脱光了给东方柏戳吧?虽然东方柏在戳到祁钰的会阴等穴的时候手抖了两下……因为要戳的那种地方,嘿嘿。总之,虽然过程有些小插曲,结果很完满就是了。
祁钰对东方柏的努力结果非常满意,对他自己的努力结果也很满意。托东方柏的福,他坐在桌子前面没办法动,干脆塌下心来算账,没想到只一天竟然把所有的账都算完了。一共二十一本,查出了三十八个错。
祁钰把账本拿给老板,换得了二十一两银子和老板的一大堆惊叹。他颠了颠手中的银子,有些想念东方柏啃鸡腿的样子,便拉着东方柏去了小酒馆。
这还是祁钰穿来这里后第一次到酒馆来,有些纳闷像是竹叶青之类的酒在这时喝起来是什么味道。说来也是一件趣闻,祁家的这两个孩子,祁逸酒精过敏,沾酒就起疹子;祁钰却是酒精免疫,喝多少都喝水似的,不醉。如果还要算上慕容祈,好吧,那孩子属于一喝酒醉还能硬撑千杯的人,因为他喝酒不上脸,越喝脸越白……
祁钰给东方柏点了只醉鸡,自己叫了壶状元红,就打量起周围来。
14酒馆的门~~2
酒馆不算小,客人中有江湖人也有平常的百姓商旅。
祁钰凝神听旁边桌上的人说话。只听一人道:“这日月神教越来越有和五岳剑派分庭抗礼之势了啊。”
“可不是嘛。少林、武当这些老派倒是越来越没了声息。”
“其实要说是日月神教突然崛起了,也不尽然。怪就怪五岳剑派自己内部斗得不亦乐乎。你就说前些年华山派的内乱吧,死了多少好手!剑宗一支简直就给屠戮殆尽了。要说剑宗,那我头一个敬佩风清扬。少年英杰,急公好义。虽说现在那个岳不群看起来也谦谦君子、一表人才的样子,比起风清扬,总归还是差了一截。”
“谁说不是呢?现在这江湖上,竟是徒有虚名者多了。比如那福威镖局,当初远图公那辟邪剑法七十二剑使的,天下人莫不敬服,如今他那些儿孙,忠厚有余,天资却是不足了。”
“哪里不是一代不如一代呢?就说天资好的,比如莫大先生和刘二先生,都是难得的人才,偏偏沉溺声色,两个人还不和。这如何让一派发扬光大?得,别说那么些有的没的了,喝酒喝酒!”
祁钰听着那两人的话,一时没注意东方柏,被他喂了一筷子鸡肉在嘴里。那鸡肉显是剃过骨头的,吃起来味道也不错。
祁钰回了神,摸了摸东方柏的头,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
“哥哥,我也想喝。”东方柏有些好奇地探了探脑袋。
“你还小,不能喝。”祁钰不自觉地就搬出了未满十八周岁的未成年人禁烟禁酒的条例来约束自己。
“可是那边那个人就喝了呀。”东方柏很不服气。
祁钰顺着东方柏的眼光看过去,正看到一个穿着翠绿衣衫的少年坐在一个人身上,被那人强行灌酒。从穿着打扮来看,那人大概是个城中的富豪。而那少年,多半就是风尘中人了,在这里,该是用小倌称呼吧?
没穿来的时候,各种商业应酬不少,祁钰也没少陪人去色|情场合,只是他有精神洁癖,从来不搞一夜情,更不会找那些不干不净的小姐。至于牛郎店什么的,就要去问李慕白了。那家伙暗恋慕容祈又不敢告白,曾经拖着祁钰去牛郎店里大喝,让祁钰对男人间的那点事情又长了不少见识。不要误会,不是他干了什么,是别人在他眼前干了什么。所以说酒劲儿上来当场就做什么的,绝对不是他故意看的……
“那个人都十三四岁了,比你大。”祁钰也不好明说那少年的身份,敷衍道。
东方柏嘟了嘟嘴,没再接话,可显然是不高兴了。他深了筷子去戳那只鸡,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他让小爷不高兴,小爷也不让你高兴。”
祁钰扑哧一声笑出来,伸手捏住了东方柏的唇瓣:“哎呦,我看看这是谁呀,这小嘴撅的,啧啧,都能挂油瓶了。真是比小驴子的嘴还长啊。”
东方柏被祁钰捏住两片唇,感受着祁钰手指温热的感触,小小的气恼当时消失于无形,然而他又不甘心让祁钰这样作弄自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扒拉下祁钰的手,嗷呜一口就咬到了祁钰的手指上。
“哎哎,不带学小狗的啊,这还咬上了。”祁钰哭笑不得,把东方柏的脑袋从自己手上拔起来,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喏,就这一小杯,不许多喝。”
“嗯~~”东方柏立马乖顺起来,捧了祁钰的杯子凑到唇边就喝,完全没有先伸舌尖尝尝的自觉,结果一下就被辣到了。
东方柏只觉得那酒液好像一团火焰一般从自己的嘴里滚进了肚子里,嗓子好像要冒烟,舌头已经麻木了。
他像只小狗一样把舌头吐出来,眼角已经沁出了泪花。
祁钰一边给他抚背一边给他吹舌头,一时忙得不可开交,让东方柏搞得又好气又好笑。偏偏这个时候又有人来捣乱。
其实也怪不得人家。古人云: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古代遵从的皆为礼教,万事不逾矩。祁钰搬出平时和祁逸相处的那一套自是不行的。
只见那抱着小倌的男人搂着那少年走过来,自发地坐在了祁钰对面的凳子上。
“兄台,这个孩子是你养的?”那人上上下下把东方柏打量了个遍,眼神露骨得别人想不知道他要干嘛都难。
“不,他是我弟弟。”祁钰被那眼神激得火起,按捺着自己的火气和他搭话。那种眼神他没少见过,那些企业老总在见到他们公司的女员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不过抱歉,他们公司不提供潜规则这个服务项目。
“弟弟?哦,明白明白,兄台要是不好出口,咱们换个地方商量商量也行。”那人了然地“哦”了一声,表情越发猥琐起来。
“在下不知道和阁下有什么好谈的。”祁钰的声音一下子放冷了。
“呦呵,你是看他漂亮想多养几年再出手?没关系,钱不是问题,咱们好说呀。”那人把脸凑到祁钰近前,一副咱俩说个悄悄话的样子,满嘴的酒气都喷到了祁钰的脸上。
祁钰实在忍不下去,就要出拳,就听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嘿你,说你呐,你跟别人说话凑那么近干什么?都被酒色掏空成这样了还不老实在家里养着。你给我离我徒弟的哥哥远点,别把我徒弟也污染了。”
这种得罪人生怕没得罪光的语气,除了平一指实在不做第二人想。
那人气得脸色涨红,扭过头来就要发作,却在发现说话人是平一指的时候熄了火。神医神医,神就神在谁都不敢得罪。人有旦夕祸福,今天你得罪了他,保不准明天就要栽到他手里。是以那些江湖人士都对平一指客气三分,遑论这个土财主了。他勉强挤出个笑脸,道:“这小娃娃是平大夫的徒弟?”
“没准我还是他徒弟呢。”平一指没好气地道。
祁钰和东方柏自是知道他是真生气,旁人不明其中就理,还以为这是平一指气那人调戏了他徒弟说了狠话,直表明对徒弟的袒护。
“平……平大夫可别这么说,我……我今天喝多了酒,先回去了,平大夫莫要见怪。”那人咬了咬牙,心知今日栽面子是必然的了,干脆服软之后立马脚底抹油,省的听到别人的笑话。
平一指见那人灰溜溜地走了,又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祁钰道:“你这个废物,弟弟都保护不好。知道小娃娃长得好还带出来现,带出来现不说还表现得这么黏糊!我这老脸都要挂不住了!”
“黏糊?”祁钰摆了个疑惑的表情,手上已经拿帕子擦干净了东方柏油腻的嘴角。
“……”你这不就是黏糊吗喂!兄友弟恭不是这么表现的!
“不过你一直愣在这里好吗,平大夫?”祁钰瞅了瞅平一指的大茶壶形象,装出个无辜的样子,“平夫人是差你出来买什么的?如果是醉鸡的话,刚刚那个人买走了最后一只……”
“当然是醉鸡……你说什么?!”平一指大惊,小短腿飞快地捣着跑到柜台前面去了,祁钰简直不敢相信一个胖子能跑出这样的速度。所以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吗……还是该说妻管严是创造一切之本?
不再理会平一指怎么跟掌柜的纠缠着要鸡,祁钰结了帐,带着东方柏回了当铺。
15月亮门~~1
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几天。
每天早上祁钰都送东方柏去平一指那里学医,自己回去站柜台,傍晚接了东方柏回来,然后他在桌子一边算账,东方柏在桌子另一边看书。
祁钰甚至觉得,这样的日子也很好,他看着东方柏一天一天长大,一天比一天懂得更多,心中平和而温暖。在这里,他不再是一个人,也不用担心随时会失踪,寂寞了可以把东方柏拉过来调戏一番,睡觉都有人暖床,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这日黄昏时分,当铺老板早早就来和祁钰一起关铺面。祁钰一时纳闷,问道:“老板,今日怎么这么早关店?”
“今天晚上有灯会,所以要早点关门。小哥你拉着你弟弟去看看吧,说不准能碰上哪家姑娘,两人结个缘呢。”老板因为自家儿子前两天治好了病,最近心情都非常好,偶尔还开开祁钰的玩笑。
祁钰回了个笑脸,没说什么,出门去接东方柏了。姑娘什么的,他现在还没想成亲,就算成亲,估计也想找个现代的。
街上橙红色的余晖铺洒,好似一条金光大道。祁钰一步步走过开始挂灯的城中心,竟想到了灰姑娘。王子开着南瓜马车去接公主什么的,很应景啊。
他回了头去看那刚刚开始挂起的最大的荷花灯,就在灯火阑珊处,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蓦然回首。
荷花灯已然燃起,粉嫩的光和橙红的光层叠着打在那个孩子的脸上,那张小脸仰着,极认真的看着那些荷花的花瓣,像是倾注进了所有的心思。
祁钰本该走过去拉住那孩子,可他不敢动,这么美的景色,动了,便破了,便碎了。
还是东方柏先回过了神,他感觉到有人再看他,扭头一看是祁钰,便绽开了一个灿然的笑,跑到了祁钰身边:“哥哥,你来接我啦。”
声音里带着纯然的依赖和欢欣。
“今天平大夫怎么这么早就放你出来了?你一个人回来他也放心?”祁钰摸摸他的头。
“今天不是有花灯吗?平叔就早早放我回来了。我本来想回家找你给你个惊喜,走到这里就被这盏花灯迷住了。刚刚正巧他们找人来写这盏花灯,我就把这盏花灯占了。等到今晚灯会结束的时候,他们会把这盏花灯放到河里去呢。”东方柏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是吗?那小柏写了什么?”祁钰拉着东方柏的手,想先找个小摊填饱小孩儿的肚子。
“哥哥想知道?”东方柏使劲抬头看祁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