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放过那扇门-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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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日前接到暗七暗八的求救信号,就近禀报了杨总管,杨总管随后派福州分舵勘查了情况,发现林平之被嵩山派的人抓起来了,暗七暗八下落不明。”
“嵩山派派了多少人,暗七暗八竟然挡不住?”东方不败蹙起了眉。
“据回报,嵩山派掌门左冷禅都到了福州。”
“……知道了,你回黑木崖,继续和暗一帮衬着杨总管做事,顺便告诉暗四派十个暗卫去福州和本座汇合。”
“是。”暗九应了,急匆匆地离开,就怕东方不败问他是什么时候来报信的。就算圣姑说了没问题,他还是担心得一晚上没睡着觉啊。
58福威镖局的门~~1
东方不败和祁钰草草用了早饭,把任盈盈和曲非烟打发回黑木崖;就动身去了福州。
按当时的交通状况来说;从杭州到福州;也算得上是路途遥远了。
“教主。”暗三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喊了一句。由于出行华山一直是暗二跟着曲非烟的;所以暗三和暗二交换了任务,来替暗二给东方不败跑腿。
“怎么了?”祁钰在车里应了一声。东方不败正趴在他身上睡觉。
“刚刚刮过一阵大风,刮到属下脸上一张纸;属下拿下来看了看内容;还挺有意思的。”暗三说着;把纸反手塞进了马车。
祁钰拿过那张被揉搓得不成样子的纸,就见纸上用正楷工工整整地写着几行字,大意是左冷禅公然残害福威镖局的唯一血脉林平之,有违正道侠义,失了担当武林盟主的资格,应当群起讨伐。五岳剑派即将群聚福州,召开武林大会。
落款人是岳不群。
呵呵,真有意思,伪君子和真小人的斗争竟然这么早就开始了。祁钰一边想着,一边无意识地把那张纸折成了飞机。
“这是什么?”碰巧马车车轮硌到了一粒小石子,一颠之下让飞机的尖端戳到了东方不败的脸上,把东方不败戳醒了。他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脸,拿过飞机上下左右看了看,问道。
“这是飞机。”祁钰捏了捏东方不败的后颈,答道。东方不败趴在他身上睡了半天,脖子肯定僵掉了。
“飞鸡?”东方不败又仔细打量了一下祁钰叠的纸飞机,没发现这东西和鸡有任何相似之处。
“嗯,一会儿下了马车飞给你看。”祁钰得意地挑了挑眉毛。
于是中午下车打尖的时候,东方不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纸飞机递给祁钰。
祁钰接过飞机,凑近嘴边哈了两口气,用力一掷。且不说这纸的质量如何,祁钰的折纸手法好不好,单靠现在祁钰的那一身内功,这飞机就不会飞不远。
只见那飞机一飞冲天,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祁钰摸了摸鼻子。他总是忘记,自己也是身怀武功的人了。
忽听得远处一声怒骂:“啊哟,是哪个不长眼睛的龟孙子暗算你桃爷爷!”
“老三你真是大惊小怪,不就是一张纸吗,还暗器。”又听另一个声音说道。
“嘿,老六你说的轻巧,你倒是来被戳一下啊?奶奶的就像被锥子扎了一样,老子的头都要疼死了。”
“老三,老六说的对呀,一张纸你怪叫个球。”
“我……老子不跟你们说话,老子要把那个龟孙子找出来!”
“桃枝仙,你刚刚说谁是龟孙子?本座的耳朵最近好像不好,没有听清楚。”东方不败在听到桃枝仙骂龟孙子的时候,脸就沉了下来。他站在原地说了这句话,传到桃谷六仙的耳里仍然是清清楚楚,如同响在耳边。
“当然是说那个扔……嗷!”桃枝仙完全没有在意话是谁说的,就要说下去,被旁边的桃花仙扭了一把屁股。
他捂着屁股原地转了两圈,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一片红色的衣角,立刻愣在了原地,连捂着屁股的手都忘了放下。
“教……教主,您怎么来了?”他捂着屁股跑到东方不败眼前,坑坑洼洼的脸上挂着明显的阿谀。
“本座不来,怎么被你骂啊?”东方不败瞥了他一眼。
“嘿嘿,嘿嘿,我刚刚在骂我自己呢,教主。”他说着话,看到一边捂着嘴笑的祁钰,走过去推搡了祁钰一把,“你这个小白脸笑什么笑,本大仙和教主说话也轮得到你笑,滚一边去。”
“啪”,东方不败一巴掌就扇在了桃枝仙的脸上,把他扇得蹬蹬倒退几步坐到了地上。
东方不败扇完了,嫌恶地拉过祁钰的袖子擦了擦手,又嫌擦得不干净,对着手直皱眉。
祁钰一笑,拉过东方不败的手在手心里亲了一口,道:“教主大人别生气呀,为了我这个小白脸,不值得。”
东方不败瞪了祁钰一眼,抽回了自己的手,道:“桃枝仙,本座以前以为你只是没有脑子,没想到现在你连眼睛也不想要了。今后你若是再敢对祁钰不敬,小心我扒了你这身老皮。”
“教主,教主,您别和老三计较,他不知道这小白脸是祁钰公子,他……”
东方不败忍无可忍,一人一针刺到了哑穴上。
“再让我听到‘小白脸’三个字,你们就想想自己想要什么死法吧。现在都给我滚去福州分舵,不经本座允许不许把针拔下来。”
“唔,呜呜。”六个人赶忙呜呜啊啊了一阵,表明了自己的决心,行了个礼抬着桃枝仙跑远了。
“小柏,难得见你这么凶啊。”祁钰拉着东方不败走进酒楼。
“我凶?是你太没有脾气。下次再有人敢随便碰你就剁手。”东方不败气鼓鼓地说,心里十分不痛快。他才不会说他很喜欢那个被弄坏的“飞鸡”呢。
两人又行了几日,终于到了福州的地界。此时的福州,和上次来时已大不相同,街上行走着的行人俱是配有武器的江湖人,路两旁的小商小贩虽然比上次多了,却总让人觉得多了几分拘束之感,不似上次那般热情。
祁钰和东方不败手挽手走在大街上,不期然间竟然看到了令狐冲。
令狐冲神情萧索,和上次相见时的意气风发比起来,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两人和令狐冲并不相熟,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太过在意,自顾自进了一家酒楼吃饭。
没想到前脚他们刚进门,后脚令狐冲便和他们进了一间店铺。
“小二,拿酒来。”令狐冲一进店门,便大声招呼小二要酒,满脸的愁意都要从面皮下面流进酒杯里。
“令狐冲不是在思过崖面壁思过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祁钰还是没忍住,将疑惑问了出来。
没曾想,竟然有人立刻回答了,吓了他一跳。
“回公子,岳不群发了江湖公告以后就举全派之力来了福州,令狐冲发现后便私自下了崖,跟了过来。”
“令狐冲一直在思过崖上,就算华山派的人都走空了也不会知道,肯定要有人给他报信的……是陆大有给他报信的?”
“是……”暗卫三欲言又止。
“怎么了?直说无妨。”
“这……华山分舵报上来的是,陆大有和令狐冲同行,却不知那陆大有去了哪里。”
祁钰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打趣道:“暗三,你还很关心那只小猴子嘛。”
“因为在黑木崖时,非非小姐让属下下崖抓过猴子,言辞之间很是喜欢陆大有,属下便记下了。”暗三挠了挠脑袋。
“知道了。”祁钰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又看了一眼不远处喝闷酒的令狐冲,忽然心里憋闷起来。
按理说陆大有和令狐冲一起下山,又没有《紫霞神功》,应该不会被劳德诺杀死,可是为什么两人下山,到了福州地界就剩了一人?
东方不败察觉到祁钰情绪有些低落,微微垂了眼帘,手指沾了茶水在桌子上乱画了几笔,然后伸指弹了一下祁钰的脑门。
祁钰蓦然被东方不败一弹,哆嗦了一下,垂首去看东方不败,余光瞥到了东方不败的涂鸦。
桌上不过写着两个字,祁钰。
“小柏?”
“祁钰,你不高兴,我便也不高兴。”东方不败说得坦然,目光之中一片挚诚。
“我只是想到了那只小猴子。”
“我也很喜欢他。”东方不败点点头,“可是你不觉得,像他这样的,根本活不长吗?他就像是一条小溪,你一眼就能望见底,喜欢,讨厌,高兴,难过,都表现得太过直白。这样天真又没有保护自己的能耐的人,一旦失了庇护……”
“怎么会失去庇护?不是有风清扬吗?”祁钰试图安慰自己。
“那也是个狠心的。”东方不败望着祁钰,“不是每个人都是你我,情之一字在每个人的命里占了多少分量,终究是不一样的。”
两人还待说下去,那边令狐冲已经灌下去了好几坛酒,把自己灌了个烂醉。
“呜呜呜,小师妹……小师妹……呜呜呜,六师弟……六,六师弟……不,师父……”他嘴里说着毫无意义的醉话,手里灌酒的动作却还是不停。
“大师哥,原来你在这里。”忽听得酒楼外传来了一声呼喊,接着便窜进了两个人,驾着令狐冲就要走。
“三……三师弟,呃,四,四师弟……”令狐冲醉成这样,竟然还能认出人。
“大师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喝酒,让师父知道了会生气的。”
“师父……师父……不……我不能见师父……”令狐冲挣扎起来,但是那两个人对付醉鬼还是绰绰有余的,令狐冲根本挣不开。
“大师哥,我们知道你和六师弟的关系格外好,我们也很难过啊,但是你不能怪师父,更不能因为这个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不不不!”令狐冲痛苦地扭着脑袋,完全不听那两人的话。
“唉。”两人中的一人叹息了一声,一个手刀劈晕了令狐冲,架着他就要走。
“且慢。”祁钰心中越发好奇,叫住了那两个人,“我和陆猴儿有些交情,刚刚听你们提起他,他怎么了?”
59福威镖局的门~~2
“家丑不可外扬。这是敝派的内部事务;还请公子见谅。”那人满含歉意地回了一句,便驾着令狐冲离开了。
“暗三,跟着他们。”东方不败瞥了那两人的背影一眼,吩咐道。
暗三应了一声就不见了踪影。
东方不败和祁钰酒足饭饱之后;便去了福威镖局。暗四派来的几个人已经等在了那里。
“教主。”领头的是先前跑过腿的暗九。
“暗九,左冷禅那边有什么动静。”
“嵩山派占了福州城外一个偏僻的小客栈,左冷禅从住进去以后就深居简出,再没有看到过他露面。”
“林平之或者暗七暗八呢?”
“并未发现暗七暗八的尸体;属下猜测……嵩山派用了化骨粉。”他说着,神色黯淡下来。暗卫们自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虽然平日各自有各自的任务;情分是一直在的。
“至于林平之;他被左冷禅抓走以后,便再没了下落。”
“他若是够聪明,便应该抓紧自己唯一的那根救命稻草。若是犯了蠢……”东方不败敲了敲椅子扶手,眉头蹙了起来。
“暗九,你们再去探探消息,务必把林平之的具体下落打探出来。小柏,你和我去一个地方。”
祁钰说着,拉起东方不败就走。
“去哪里?”
“去向阳巷。”
“去那里做什么?”
“向阳巷里有一间房子是林家祖宅,《辟邪剑谱》应该在祖宅的地窖里。我们去看看林平之有没有拿走。”
“祖宅的地窖里?等等……”东方不败一把反拉住祁钰,脸上的表情惊疑不定,“祁钰,很早以前我就想问了,为什么很多事情,明明你不该知道的,却能那么清楚地告诉我?《辟邪剑谱》的下落,林震南明明只告诉了林平之的,你却知道了,以前让我防备任我行也是,甚至看到我自残过了的身体你都没有一点吃惊的反应……这些,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小柏……”祁钰看着东方不败凝重的神情,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你告诉我吧。我记得的,你说过我跟你回家后就会告诉我真相,但是我好像,等不及了。”东方不败苦笑了一下,“祁钰,这个样子,我会有种被人戏耍的错觉……”
“那……不管我给你的解释是什么,你都能接受吗?”祁钰不由得忧心。他一点点抚平东方不败的眉头,眼睛里含了一点点无措。
“能。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的。”东方不败抱住祁钰的腰,“祁钰,你知道吗?你总是这样未卜先知的样子,让我很害怕,害怕哪一天你就离开我了。因为,你好像从来没有融入过这个世界。”
“小柏……你看过话本,对吧?”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
“如果我说,其实这个世界也不过是一个话本……你会相信吗?”祁钰艰涩地说出这句话,只觉得连少年时参加高考都没这么紧张过。
“这个世界……不过是一个话本?”东方不败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是说,我其实也不过是一页纸,几行字,我受伤也好,死掉也好,只消几个字就能做到了,是吗?”
“小柏,你先别激动,其实……唉,是这样的,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