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颠倒-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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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生气,你快回去好好的睡一觉,今天晚上的行动利索点,完了这里的事我们也该回去了。”
她点点头,又看了我两眼才离开。
变了吗?可能是吧!
好歹是死过一次了,如果我还是一点没有想通,这苦不就白受了。
我要想回去,可能性是很渺茫了。就死了这份心吧,既然已是无缘,多想亦是无益。可是我一直没有把自己当成是这里的人,因为在这里我找不到归属感。离开自己的家乡在这里,我甚至不知道我来这里要干什么,终究只是一个过客。可是当我这个过客要永久定居的时候,又该如何自处。
我是不知道别人会怎么做,可是如果是我的话,既回不去,就要好好的在这里过自己的人生。
说到这些,我也没底。
这不是二十一世纪,我也不是找了一分普通的工作。如果自己那时不是一时兴起,安分一点,可能现在抱着赚来的钱睡觉就好了,也不用这么发愁。现在就已经开始后悔了,我可真不是当官的料啊。别人可能一辈子都想要当的职位,让我这么不费力的就捞到手了,还有这么多的怨言,可能有人听到的要气死吧。
心里打定了主意,试试看能不能辞官吧,若是顺利的话我就直接当回我的平头老百姓,若是不顺利……也没什么,接着干呗,想点办法保住小命就行了,别的不敢说,这点能耐还是有的。这么一想的话,就轻松多了。
记得以前死党小楠常说我是适应能力太强了,什么事只要想通了马上就不放在心上了,心胸开朗的很。
我就常不服气,可是现在就是想她念叨我一句也不可能了。
把手里的书轻轻的扔在桌子上,我苦笑。小楠,你可知道,我现在就算是想不放在心上也不行了,你要是知道我现在被迫要把皇帝她家祖宗十八代都研究遍了一定会笑我的,还是读的我最不擅长的古文。
书本正散发着墨香,上面是楷体的大字,嘉裕王朝实录。
第二十七章、二十八章
屋内的烛火有些昏暗,定州知府脸色惨白,颤声说:“官府很快就会查到我的行踪的,怎么办啊,主上会救我的吧,不然这次我死定了……”满身的赘肉随着她说话不停的颤动,与在她面前不动如山的黑衣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不用担心,一切主上自有安排。”说着语气一转,“这次,你办事不利,主上已经很不高兴了,不过看在这次朝廷派来的人也不简单的份上……”她说着声音低了下去,头微倾。知府急于知道下文,凑上去听她说什么。
“啊~~,你,你……”她浑身一颤,惨叫只发出一半就没了声音,嘴被黑衣人捂住了。等她推开的时候,知府缓缓的滑到地上,肚子上赫然插着一把匕首。知府的两眼上翻,显然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那人最后翻箱倒柜,把金银财宝搜刮一空,又把房间弄乱做出有人入室抢劫的样子。随后谨慎的查看知府确实是没气了,才扬长而去。
墙上的水墨画无声无息的移开了,我踱着步子出来,真是太精彩了。杀人灭口,这可是古往今来通用的一招啊。定州知府脸无人色,身子如筛糠般抖个不停。
躺在地上的尸体翻坐起来,把肚子上的匕首拔下来,血就顺着那个窟窿呼呼的流出来。挺逼真的啊!我心里赞叹一下。
“知府大人,您可是看见了。相信你也很清楚,招供也是死,不招也是死。她不仁你不义,何必死的这么冤枉呢?”坏人嘛,当然是我装,坏话我说。
她的脸色变了几遍(哇,新品种的变色龙啊):“那我的家人呢?”
“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的家人?”我反问。
她脸色这回是大变,接着我笑着说:“不过我也料到这点了,你的家人没事。”
她像是已经彻底放弃,只要家人没事就行了。
“说吧,你们要我怎么样都行,只要保证我家人的安全。”
“如此甚好,不过……”我摇摇头,“不是我要你怎么做,而是你把你做过的都老实的写下来。”
杨捕头把她带下去,不过这时候我最感兴趣的不是这个,而是……
“这位护卫大人,你要不要先去包扎一下伤口?”毕竟那把匕首刺的也不轻。
她看向离卫,离卫点头示意。
啧啧,不简单啊,这后凤卫,能瞒过那些人,已经不是简单的易容术能办到的了。可见皇上她老人家的隐藏势力还是很大的,不过为什么她一开始不派这些人出手呢?
“启禀大人,属下该死,将人跟丢了。”外面进来一个后凤卫,对着离卫报告。
离卫只是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回去领罚。”那人行了礼,退下。
“大人,下官无能,人跟丢了。”得,又向我报告了。
“这也并非离卫大人的过,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不妨一试……”
天快亮的时候,有人发现了‘尸体’,然后报官,再然后……
“大人,昨天那人果然出现了。”昨天的后凤卫禀报。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你怎么知道是昨天的那个人?”这个我就不懂了,我顶多能猜到她今天还会出现。
……
不说?拉到,我还不想知道呢。
“好了,你下去吧。”
小鱼办完事,该去找大鱼了,从这条大鱼身上不知道能不能套出来养鱼的人。看这小鱼的质量也知道养鱼的人有来头。真是心烦啊,继续看那本媲美转头的嘉裕国史录,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有启发性的东西。
事情还算是发展顺利,看着眼前的尸体。
“你怎么看?”我问一旁的离卫。
“请大人定夺。”切,装吧,你就好好的装,真是好一个请大人顶多,我瞪了她一眼,她无动于衷。
叹口气,“算了吧,将人证物证带齐,启程回京。”
我的脚步有些沉重,苦笑啊,能不沉重吗?当官还没有多久就被推上这种风口浪尖,真是嫌自己的命长。我在朝廷里没有靠山,也没有背景,平白的就坐上了这么个位置。如果到现在我还猜不出来我能当上这个官职是有人故意为之的话,也就太傻了。不过不知道是谁的意思,这就不是我说的准的了。
皇上是不在乎人命的,就算我现在真的是才高八斗又如何,死了一个状元还有千千万万个状元考上来,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像这次,后凤卫是能人辈出,其实何须我们来查案。可是她既然一开始不管了,为什么又在我们最危急的时候派出后凤卫,这没有道理。
可是不管有没有道理,我的小命也事因为这样才抱住的,应该偷笑了。
还好前面有领路的宫监,要不我这个样子早就走丢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宫墙修的很高,如同电视里看到的,其实古装戏泛滥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我对古代的一套就不陌生了。
路还是左绕右绕的,可能围的墙太多了,走在重重的墙里,又阴冷又憋气,我感觉身上簇新的官服竟然不能抗的住这阴风阵阵的。拉了拉身上的官府,脖子也缩回去一点。
还不到啊,皇帝把皇宫建的这么大住的也不心慌,若是我的话是绝对不会在这种地方住的。想想半夜可能还回闹鬼什么的。就是不知道今天还会再添几个冤魂——说冤魂也不是很恰当的,也不知道有几个是因为我而……
前面的宫监停住,回头和我低声说:“大人,您在这里稍等,我进去通报一声。”
里面隐隐有说话的声音,我的手心开始出汗了,这好像要揭露的是我一样。
“传刑部侍郎华宁雅上殿~~”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缓步上殿。
28
我上前,以我的神经的粗细都能感觉周围针刺一般的视线,可见我现在真是众望所归,哦,不是众目睽睽啊。
行过礼,要开始了。
“臣奉命前往定州查访此次有人告状被人与当日活活打死之事,未想中途生变,所以延误了日期,请皇上恕罪。”我说完一鞠躬。
明明是我为了这个案子连命都快搭上了,可是我还是要说这些一点逻辑都没有的话。
“何谓途中生变?”皇上很上道,顺着我的话就说下去。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了,真的要继续下去了,
“启禀皇上,我们与九月二十三日到达定州……”一路下来把我们这些天的苦难遭遇一一道来,当说道我们被人围攻困在井下的时候,群臣一片哗然。
皇上也一副惊异的样子:“是何人竟如此大胆敢公然伤害朝廷命官?”她不是早就知道了,想必后凤卫已经向她报告过了,还在装啊。在来的时候司徒就特别的嘱咐我一点不能提到这次后凤卫出手的事,其实不用她说我也知道。
“幸亏有杨捕头和其他几位捕快的奋力援救,我们才得以脱险。之后我们才发现知府早已潜逃,在远城发现了知府的行踪……”我越往下说,旁边有人的脸越没有人色,可是我还是要说,“……最后我们经过不懈的追捕,终于发现这后面有人一直操作着金矿的运营,不仅从中牟利,还餋养了一批高水平的杀手……不仅如此,这个组织利用金矿攫取的财富建立起一个庞大的消息网络,我们还没有到地头,行踪就已经被掌握了……”我也不知道我的用词对不对,只是按照事先背好的说出来,反正他们这个时候也不会在意这些的。
“当我们攻破这个杀手组织巢穴的时候,匪首业已自裁,不过还是找到大量的证据……共有帐册一十三本,其中两本记载了主要其主要的行动。”把手中的两本帐册呈给一旁的宫监,再由他递上去。
皇上的脸色配合我的话越来越难看,翻看了两下,我感觉这次她好像是动了真怒了,因为有一本的上面记载的是贿赂各个高官的情况,其中不乏朝中的重臣或是各地身处要职的人,其实皇上应该已经多少猜到一些,可是真正看到摆在眼前的证据,想必更加的震怒吧。,她语气沉重,“金银铜铁乃一个国家的支柱,我没有想到有人竟会做出此等动摇我嘉裕国国体的大逆不道的事,更遑论勾结官员,意图谋害去调查的朝廷命官,其行止之猖狂,实所少有。若不杜绝,实乃国家一大危害。”
接着她把目光转向我:“想必爱卿已经查明幕后主使到底是谁了!”
我心里叹气:“是的,微臣已经得到确凿的证据,这个组织的幕后主使就是三皇女殿下。”
大殿上瞬时安静的连针掉在地上也听得到——这时候我只能想到这个小学写作文常用的话,因为这个时候我的脑子也基本上不转了。
“皇女,她说的可是真的。”她的声音在大殿响起,产生出空洞的回声,所有的人都不敢发出声音,此时这里就像是空无一人。
“皇母……”三皇女的脸色灰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朕从来没有想过你会做出这种事来,真的是让朕很……痛心啊……”此时,她眼中的痛心是真的,相信她也知道三皇女这么做也就是为了能够坐上这个龙椅。三皇女的父亲是宫内的一个从侍,后来和皇上有了她,没有背景的人在宫中是站不住脚的。她不像其他的皇女有父亲家族的人可以支持她,所以当她发现这个金矿的时候没有上报而是自己雇人开采,再一次为资金,逐步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的。要培养这么一批人是很不容易的,可见她在这上面下了多少心思。
“皇母……皇母,我知道错了……”她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周围的人只是垂手立着,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敢为她说话。
“碰……碰……”她头重重的磕在青石的方砖上,似乎是磕在我的心上一样,一声一声的。我与其他人一样低头,不敢看她也不看皇上。她已经磕了十几下了,青色的方砖慢慢染上了几许鲜红的颜色,她竟是把头磕破了。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处理,希望不是我想的。
“国不可无纪,朝不能无纲……”皇上似是叹息的说了一句,她的声音缓缓的,但是清晰的传到大殿每一个人的耳中:“三皇女姬霖德,私开金矿攫取金银用以收受贿赂,买通朝廷官员。成立杀手组织,意图谋害朝廷命官。在开矿的过程中劳民伤财,被人告发以后杀人灭口。实属罪大恶极,今……”她几不可查的停顿了一下,“暂时收押天牢,于三日后午门外斩首示众。”
三皇女膝盖一软,坐倒在地,神情绝望,殿外的侍卫进来,一左一右把她架起来,就往外拖。她似乎此时才彻底的清醒:“皇母,饶过我这一次吧。我知道错了,皇母,饶过我吧,我不想死啊……”
声音凄惨,从殿外一直传到很远,渐渐的只能隐隐闻得,最后终没了声音。
大殿上没有一个敢为她求情,其中不少人收过她的好处,可是此时没有一个站出来。
是啊,是我的话也不会。人是很现实的,毕竟在这种时候谁会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全为她说话,一个弄不好就是以同党的罪名论处的。
“华宁雅接旨。”就当我以为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