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天喜地-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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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岩摸摸下巴,道:“好,看在师妹水煮菜如此美味的份上,我便透露一二好了……”
“这练剑在于剑意,倘若说我们的剑意是一个容器的话,那么我们的剑招就是水了,打个比方吧,一个一斤的酒坛,就算装了再好的酒,也只能说一斤,但若是一个万斤的酒缸,抑或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容器……”话音渐渐低下去,那是花容与高岩渐渐走远,最后看不见身影。
与刚才的闲谈同时发生的是,花容耳朵里面却继续传来高岩的传音密语。“为了一个秘密,为了一个普天之下所有修仙之人趋之若鹜的秘密,众所周知,修仙越是往高阶便越是困难,普天之下死于渡劫的修真不计其数,其中不乏资质优异的,也不乏家族势力强大,拼了所有气力供应他一人修行的,可是能修到高阶的还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
“你知道天云宗的高手为何那么少?为何只有玄德他们四人可算顶尖高手?”高岩不等花容回应继续说下去,似乎想一口气说完似地,歇也不歇。
“因为玄德他们找到了一个能令自己成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容器的方法,而那个方法,与百年前那场魔君大战有着莫大的关系,其中以玄德掌握的又最多,所以他能成为苍梧大陆第一高手,否则以他双系火灵根的资质,是不可能超过那么多天才的异灵根,单灵根修真的,而且天云宗虽为大派,但是门内规矩很重,灵药灵石也不可能任他取用,他能在百年内突飞猛进的原因,必然是有了什么奇遇”
“那奇遇,就是那场大战?”花容眉色一凛,似乎明白了。
高岩垂下眼帘,传过来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自嘲:“也就是说他的奇遇,他修为突飞猛进的原因和魔门血魔有关,和七人冢被封印有关,和魏灵枢前辈有关?”一连问出这么问题,即使不是用说的,心也怦怦直跳,似乎气也喘不来了。
“是的,而且据说只要配合魔门的这种修炼之法,加上魔门的神石,就可以直接飞升仙界,万寿无疆”
“那么那种功法……”
“那种功法你应该有所见闻了,我记得你说起过那个任务,那个毗罗国的那场生死之战吧,那是一样的。”
“吸星大法~”花容目瞪口呆,她记起当时上官庭和洪连生的大战,最后上官庭死去的模样,她记忆犹新。他飞速吸取周围人灵气的模样,委实可怖,仿若修罗,和前世里某著名武侠小说中的绝招倒是很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高岩皱眉:“很奇特的名字,虽不明白师妹为何有此一说,但我认为此种恐怖的功法还是称作吸灵大法比较恰当,它能让修炼之人瞬间吸收对手的所有灵气,令多方气竭而死,自己则修为猛涨。”
话音未落却突然一声暴喝从两人身后传来,“高岩,你好逍遥,自身难保还在这里叽歪,让你多活这些年却是白活了。”
此刻表面上依旧在山路上悠然缓行、赏花谈剑的高岩与花容具是是一惊,刚才已经察觉不对,立刻换了传音,却不料对方修为高处不止一点半点,竟然被逮个正着,登时天空中和煦的阳光也冰冷起来。
他们冒出了冷汗。
第三十二节 换命
背后的声音如此熟悉,回头一看,正是平时笑眯眯的青木师叔,此时他却是满脸铁青之色,胸口亦是起伏不定,似乎有一股难以抑制的怒气在吞噬着他。
愣了片刻之后,花容惊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青木师叔?”
高岩将她掩在身后,冷哼道:“不用奇怪,青木师叔是掌门的高徒,由他出面劫杀我们,再合适不过了。”说罢脚下步伐突变,双足渐渐腾空,竟然使出一种花容从未见过的御空术来。高岩心道既然青木来了,那么此战必然是你死我活之局了,于是他又是一声冷哼:“我活了着许多年也是够了,就来个了结吧。”
可惜力量悬殊,青木没有说话,似乎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双手合十,口中默默有词,这时候他的脸很是平静,青色的长衫无风自动,正在高岩与花容不知他下一步要做什么的时候,他的手忽然一挥,一道耀眼的光芒猝然从他的十根指尖喷薄而出,化为一团光球将两人罩住,然后嘴角微微一动,瞬间一缕低不可闻的声音在花容与高岩耳边响起:“是死是活,自求多福吧。”
说完青木就不见了。
……
“师兄,怎么回事?”花容额头冒出了一滴滴的汗珠,青木离开已有半个时辰了,而他留下的光球却是越来越大,而且光球似乎有生命力一般在吸收着他们的灵气,她的浑身上下都承受着巨大的挤压力,透不过气。
不过好在高岩受了大部分的力量,所以她还可以说话,否则以她修为,大约早就化为一堆糜粉。
“不要说话听我说……”大约沉默了半刻钟,一直不理她的高岩突然回答了她,他说一段便重重喘息,明显力不从心。“我想我大约知道这是什么法术了……呼呼呼……这个法术……呼呼呼……”
“师兄,你歇一会儿再说吧,这个球好重,要集中精神……嘶……”花容努力将丹田之气提起,抵御着四周的压力,不过那压力由四面八方而来,很难分辨与控制。
“我叫你不要说话稳住气息。”见花容不听他的话,高岩突然生气了,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度,花容一抖差点被光球吞噬,好在高岩见状立刻施了援手才没有酿成大祸。这段山路僻静无人,说话间一个时辰过去了,竟然没有一个弟子经过。两人只能死撑。
过了一会儿,高岩似乎调整过了,气息平稳许多,只是脸色苍白了一些,他低声道:“我是叫你稳住气息,不要紧张,不过现在情况不妙啊,这青木显然已经得到玄德一部分的真传了,这个法术怕是其中一种,我几百年来也算是读遍了天云宗典籍,刚才想了一圈却是未有发现类似法术。”
花容:“要不要施个传音纸鹤去叫云莲师姐来救我们?”
听她答非所问高岩有些哭笑不得:“你认为我们若是想在这法术下保住性命还有多余的气力施展法术吗?”更何况云莲便是知道了,也指不定会做出何种判断呢,不过这话他没有说出来给花容知道。师妹天性纯真,这纯真的笑容即便是多留一段时间也是好的。
花容:“可是这光球气势越来越强,我想大约我们若是再不做一些事情自救会被吸干。”
高岩听花容说完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他抬头看了看天,突然眼中一亮道:“我想起来了,我之前在南海一处蛮人的小岛上见过这种法术,刚才情急竟然没有想到,你还记得青木最后的话吗?”
花容咬唇重复:“是死是活,自求多福?”
“对,我想他大约是良心未泯,留了一线生机给我们,只要我们算准时机还是有命活的。”
“真的?”花容心头一喜,快速道:“要是能活着,我要去揭发掌门的恶行”
“不可以”高岩慌忙打断她的话头。“世事险恶,你说了大家未必相信的,最近玄德天劫将至所以他才如此急不可耐了吧,你听好,你若是能活着逃走,一定要躲地远远地,再也不要回来……”说话间他又是气喘吁吁了。
“师兄,你不是知道逃生的法子吗,我们可以一起活着的吧,是吧?你不会有事,咱们要活一起活……要死……”花容见他说出不吉利的话,心里顿时堵了,连忙张口结舌接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了,当然是一起逃走的了。”高岩无力地笑笑,他很想去摸摸她的脑袋,却发现花费所有力气抵御着光球的侵袭而完全做不到,只好作罢。“对了,这个球吸收了我们的灵气就快要到界点了,到了界点就会爆炸,可若是我们松开灵气的抵御它也会爆炸,我想时间不多了……”
“那怎么办?”想到会被炸到灰飞烟灭,她开始不自然地发抖。
“不怕,我们到时候一同松开抵御,而松开后这个球会快速消耗,然后就会爆炸,但是中间会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们就可以逃走了。”
花容:“不是很明白。”
高岩又一次笑了,花容觉得他的眼角皱纹舒展许多,整个人也似乎光彩起来,似乎不认识了一般,难道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她不由呢喃:“师兄,你之前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高岩没有理她,而是盯着光球道:“好了,你先松开抵御,然后马上向着西边御剑,我之后会马上跟上,我熟悉这个法术,而且我比你御剑快,所以……你明白了。”
“恩。”
“好了,我现在开始数数,你动作要快,记住不要回头……”
“为什么……”
“不要说话了好,一、二、三、松开”
话音未落花容只感觉腰间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向外推开,她想起高岩嘱托连忙御剑飞速向着西边飞驰,直到跑出百米后她才回头遥遥望去,却只看见一团茫茫的白烟。
光球爆炸了,却没有一丝声音,一切都像是一幕无声的电影,快速落幕,很快白烟消散了,她等的人却一直没来。
一个时辰后。
“……师兄,你骗我……”山崖上,一名妙龄女子抹干眼泪纵身跃上飞剑,消失在茫茫云海中。
天云宗,大殿偏室。
“师傅,高岩和花容那两个叛徒都死了,灰飞烟灭。”
“做的很好,青木,我想我可以将下一层秘术修炼法门交给你了,对了,息源的事情也要抓紧啊。”圆圆的蒲团上玄德真人闭目养神,手轻轻挥了挥示意他可以走了。
一边的鼎炉飘出缕缕白烟,整个室内充满了淡淡的烟火的气息,青木微微一拜,很快退出了房门。
从袖口中掏出一条青色的丝带,青木脸上卑微的笑容凝固了:“成也是你败也是你,花小友,你可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啊,也不要辜负了傻瓜高岩以命相换的重托……”
只有这样,玄德才会信任我,只有这样,才能让你顺理成章地离开,虽然需要一些血的祭奠……
第三十三节 何家阿花(上)
几个月后……
傍晚时分,日落西山,失去了太阳照耀的天空开始变得灰蒙蒙的,千里之外清河村此时笼罩在一片平静的氛围之中,偶尔会有几声狗吠,片刻即止,几处炊烟飘起,缭绕上天际。
村子西头的一户农家小院的门吱嘎一声开了,一名大夫模样的人走了出来,面色沉重。
“周大夫,我家阿花如何?还有不有地救?”颤抖的声音响起,他的身后一名中年男子满面愁容,手指紧紧攒住微微颤抖。
“这……何叔……”那名被叫做周大夫的男子长叹一口气,欲言又止道:“她喝下药的时间太久,毒发攻心,想要治好实在是……实在是……”方才那少女情形他看地清楚,实在是没救了,而且她似乎没有什么求生意志,所以即使大罗金仙在世,能否救活也是未知,何况他小小一个行脚医生。想罢又叹气对那男子道:“恕我无能为力。”说完便离开了,药方子也没有开,不是不开,实在是没有必要了。
只是大夫没走多久,那屋子里便传出了女人凄厉的哭号声:“阿花,阿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男子本是看着院子里的大梨树愣着没动,听到这声音连忙跑回屋子里去,却发现方才还有微弱呼吸的女子此时已经面色一寸寸地惨白下去,猛地去探她的呼吸,然后颓然倒地。
“阿花,你好狠心,竟然丢下爹娘就这么去了……”耳边中年女子的哭声响亮,却似乎隔着一层厚厚的膜,怎么也听不清楚,他只知道他快要嫁人的女儿在出嫁的前三日,暴毙而亡。
怎么办,怎么办,如何交代?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笃笃笃,笃笃笃,似乎一把小锤子敲打着夫妇二人的心房,颤地人心慌意乱。
打开门,竟然是自家大嫂子,她生的颇为圆润,满脸洋溢着笑容,只是满脸的鸡皮皱成一朵菊花破坏了可亲的表情,到生出一股子奸猾之感来。“我说桂花她爹娘,这大晚上的哭啥啊?女儿么总是要嫁人的,那王大官人家可是一门好亲,怎么不开心么?”
好亲?好亲怎不见你将自家闺女嫁给他?男子心中腹诽,只是又惦记着怕她发觉异样,慌忙地将躺在床上已经死去的女子用帘子掩上,赔了个笑容道:“大嫂子好得空啊,刚才是桂花她娘胡乱喊呢,你晓得她曾经得过癔症,实在是……”他指指脑子,尴尬道。“见笑了。”
那女人也不说话,瞟了一眼满眼通红的桂花娘,嘴角一撇道:“桂花她娘,闺女大了总要出嫁的,这事儿可要办地妥当,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啊,按说你们家攀上王大官人这门亲事可是祖上烧了高香了的,你别说,东头刘家大娘可羡慕了……”
见她啰啰嗦嗦不似要走,男人有些着急,怕她看出些什么,忙道:“大嫂子放心,一定办的妥当。”他说地轻松心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