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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童养夫 (网络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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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怔不知如何是好的当空,手心传来的柔软湿润的轻扫,引起她串串的惊悸,下意识的缩了手,他失去了赖以厮磨的手心,竟直接低脸吻住了那张因为惊慌而微微张开的小嘴,热辣绵长的一个深吻。过程中两人跌倒在地,他的手失控的抚上她的腰身,身体紧密的相贴,厮磨的唇际飘出缠绵的呼唤:“染儿……”

这样的状况让方小染惊慌失措,被堵住的嘴巴唔唔嗯嗯的出声,手越过他的肩膀拍打着他的背部,希望能唤醒他的理智,却似乎根本起不到作用。他偶然睁开的眼睛里,流泄狂乱炽热的光,唇吻点啄着下滑,在她锁骨处咬啮出浅浅的齿痕,错乱的呼吸,微微的刺痛,透骨的诱惑。

混乱中,方小染严肃的权衡了一下利弊,分析了一下后果,咬了咬牙,眼一闭,心一横,放弃了反抗,四肢一摊平躺开来,坚定勇猛的吼了句口号:“舍己救人!功德无量!”

方晓朗的动作忽然僵硬了一下,停滞住了。略欠起身,稍稍清醒的眼神落在身下人的脸上,看到她紧紧闭着眼睛、绷着小嘴,一脸英勇就义的神情。他猝然松开了她,翻落到旁边,片刻未停的爬起来就跑,直向着丛林纵深处狂奔而去。方小染见他突然奔走,状似发狂,愣了一下,跳起来提着袍子就追。

追了没多远,就听到前方传来扑嗵一声落水声。她大吃一惊:难不成他精神错乱跳水自杀了吗?

疾冲过去,穿过一片树丛,视线忽然开阔,一个水潭出现在眼前。却不见方晓朗的影子,水面上正泛着大大的涟漪,显然刚刚有人跳了进去。她惊慌的叫了一声:“方晓朗……”冲到水边就想看个究竟,不料慌乱中脚踩住了袍脚,一个前栽,扑嗵……

初秋季节凉凉的潭水瞬间将她包围,侵入口鼻,毫无防备的方小染,一口水就给呛晕过去了……

意识有些微清醒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觉有人捏着她的两颊,有冰凉的柔软落下,覆住了她的嘴唇。迷迷糊糊的想:老娘都要蹬腿了,某狼还在兽性大发……

眼未睁开就挥拳去敲打埋在自己脸上的那个脑袋,却因为昏厥带来的失力,手上没有力气,软绵绵的落在他的后脑。

方晓朗猛的抬起头来,轻轻的晃她,又惊又喜的唤道:“染儿!”

她睁开酸涩的眼睛,视线被头顶树叶间漏下的阳光耀得有些发花,半眯了眼睛,才看清方晓朗湿漉漉的脸,泛红的眼睛,哆嗦的嘴唇。

 “喂……你……”

她气若游丝的刚冒出两个字,就被他一把抄起来砸进怀中,抱得死死的,脸埋在她的肩头啜泣。他真的吓得肝胆俱裂……做为医生,方才应该也能判断出她并无大碍,可是,她在水中缓缓下沉的样子,让记忆深处一幅撕心裂肺的画面再度浮现。

水中漂浮的黑发……舒展有衣袂……渐渐模糊的美丽的脸……那刻骨铭心的绝望,险些让他窒息昏迷。幸好,幸好,救得了她……那样无能为力的诀别,再也不要,再也不要。

胸口跳动着旧伤新痛,让他呼吸困难,啜泣一般念道:“险些被你吓死……为什么要跳进去?!”后半句,变成又后怕又恼恨的责怪。

“是你先投水自杀的……”

“投水自杀?”他怔了一下,旋即更紧的抱住了她,嗓音因为感动而微颤, “染儿以为我自杀,即使不会水,也跳下去救我?”

方小染道:“我其实是……咳咳……”他要把人勒死般的拥抱将她几乎勒断气,后半截话没能完整说出来。她本是想说:我其实是想到水边看看你淹死没,一不小心栽进去了……

听她咳嗽,他急忙松开了她,将她扶了起来,让她靠在她的肩上,轻抚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方小染好不容易缓过气来,问道:“你,不是想自杀啊?”

他的嘴角勾出深深笑意,眼睛里闪着碎星光泽,道:“有染儿在,晓朗怎舍得死?”

“切……”这肉麻的话让她有些难为情。这时忽然想起重要的一事,偏头,警惕的看着他:“你那……啥药解了吗?”

他微微笑眯了眼:“被凉水一浸,好多了。”

她恍然大悟:“哦,你跳水原来是为了这个啊!怪不得你突然跑开。”

他的笑容里忽然添了几分暧昧,几分委屈,唇抵着她的耳边低声道:“我不愿仗着中了药神志不清,欺侮染儿。”

她猛的记起当时自己“舍身救人”的蠢念头,脸腾的红了,急忙顾左右而言他,语无伦次的道:“啊,太阳好高啊,这什么地方啊,衣服全湿了啊,你没事了吧,咱们回去吧……”

他顺着这句话低头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目光立刻发直了——全湿了呢,都贴在身上了呢……某药原本被冷水浸熄的效力忽然来了余劲儿,呼吸不自觉的急促起来。唇湿润的在她的脸颊上点了一下,用谙哑的声线呢喃道:“还有点问题……”

师叔遇到麻辣

 尚未等她问“还有什么问题”,就封住了她的嘴巴,用实际行动给出了答案——给他点零食,解解那余毒吧……方小染很快就眼冒金星了……呜……她刚刚落水尚未完全恢复呢,为毛又来掠夺她宝贵的空气……

  方应鱼率领着算命铺子中全体弟兄,风尘仆仆、心急火燎的出现时,这两只正啃得欢畅。方应鱼捏紧了手中的扇子,别过脸去,咬牙望天。昨天半夜小鹿过去砸门,说这两个人失踪了。他心中惊骇,担心出什么意外,当晚差人四处暗查,很快得知方晓朗大闹王爷府的事,也打听到方晓朗之后去了城郊的念园。方晓朗既然找人找得如此张扬,他也不再忌讳,拉上人马就杀去念园。这帮兄弟的身手在玄天教中可都是一流的,所以念园的下场比王爷府好不到哪里去……终于从袭羽口中得知方晓朗与染儿已从念园离开,而他们来时并没有遇到。方应鱼十分担忧,便顺着这段路搜寻,连路边丛林也不放过。

  他们一众人千辛万苦总算是找到了这二人,却见到这样湿身缠绵的一幕。显然这两只快活惬意的很,他的操心多余的很。……他怨念了半天,那两只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终于忍无可忍的用折扇狠狠砸了一下手心,“啪”的一声,响亮又清脆。

  方小染吃了一惊,这才察觉到旁边有人,手抵着方晓朗的胸口将他推开,转头看去,惊见黑着脸杵在不远处的小师叔,及他身后的一众目光如炬的师兄弟……她悲怆的转脸看向那个水潭……好想再跳进去……

  方晓朗的下巴抵在她的鬓角,面色微微潮红,X药的余劲儿让他的神态平添了几分妩媚,灰眸微眯,妖妖娆娆的目光含着挑衅看向方应鱼。显然他早就察觉到他们来了,却故意没有停下正在进行的活动。

  方应鱼面对他的恶劣态度,照例不屑的撇了撇嘴角,扫一眼衣冠不整的二人,转身,对身后的师侄们吩咐道:“去找驾马车来。”

  某师侄道:“城郊这里大概不好找马车。”

  “去羽王爷的念园抢一驾。”方应鱼果断的冷冷说道。

  小弟兄们响亮的答应着,面露兴奋之色,雀跃而去。他们身为玄天教弟子,平日里教规严苛,虽然闯荡江湖多年,绿林好汉劫富济贫的行为可是第一次有机会尝试,更何况劫的是堂堂王爷的家——真是绿林的极品,抢劫的巅峰。

  没多久,一辆豪华马车就被他们赶了回来。方小染和方晓朗坐进车厢里,其余人骑马随行,一路上师兄弟们因为刚刚的壮举兴奋得大呼小叫,颇有凯旋而归的气氛。唯一与这热闹格格不入的,是骑马走在最前头的方应鱼,神情间带了几分阴郁,一路上一语不发,十分沉闷。

  车厢内却是满满的粉色旖旎……方小染被纠缠得头昏脑胀,抬起头来深呼吸,哀怨道:“药劲儿还要多久才过完呀!”

  他探手攀着她的后颈压了回去,啄下那已然微微红肿的唇,媚眼如丝:“还需再喂一点点解药……” 她的嘴巴就这样被当成解药,任他啃了个饱,衣衫乱得一团糟……

  ……

  回到珍阅阁后,已是华灯初上。小鹿烧了热水给他二人泡澡,方晓朗还特意在水中放了驱寒的草药。方小染先洗的,坐在院中树下的椅子上晾干头发。方晓朗洗完出来后,她的头发已半干,散发着淡淡草药的清香。

  他走到她的面前,湿发滴下的水洇透了一大片肩头,面庞如玉温润,灰眸中氤氲的雾气流转,弯下腰,鼻尖埋进她耳边的发中,深深的嗅了一嗅,满意的嘟哝道:“嗯~好香。”

  她警惕的后仰了脸,仔细端详了一下他的神情,确信没在他脸上发现“X药余劲儿”的痕迹,这才放松了些。他的目光滑落到她因为微微红肿而诱人的鼓着的唇上,忍不住贪馋又回味的吮住了自己的下唇,轻飘飘飚出一句:“袭羽的X药,也并非一无是处……”

  她的脸腾的爆红,立刻就想遁走,刚要站起来,他的手臂却忽然落下,撑在椅子两只扶手上,她欠身刚到一半,脑袋在他胸口拱了一下,很有弹性的跌回椅中,张眼看当下情形,已被他严严实实锁在椅中。可恶……又来这一招!

  他的灰眸颇玩味的半眯着,闪着些许危险的光,缓缓道: “有件事还没问染儿呢。在念园中见到染儿时,你身穿喜服……”

  方小染立刻睁大眼睛撇清道:“那可不是我愿意穿的,我是在中了迷药的时候不知怎样被套上的。”

  “哦~”尾音满意的上扬,“那么穿了喜服以后可曾拜堂?”嗓音里也带了几分危险。

  方小染很轻松的乐了:“当然没有了!袭羽说了,拜堂省了,直接洞房……”

  卡嚓一声断裂的脆响,椅子被他的手上骤然爆发的力道按垮,方小染惊呼一声,往下跌落,被捞起来,抱进怀中……哇呜,多么熟悉的场景。

  在厨房忙活的方小鹿闻声冲了出来,一眼看到那把椅子的悲惨尸身,正欲发怒,却生生被美人在怀的姐夫的凛冽眼锋逼迫得忍气吞声。

  “小鹿,有事吗?”方晓朗控制住方小染乱扭着企图逃生的腰身,淡定的问。

  方小鹿神色一凛,大声道:“没啥大事!小鹿就是特地来通知一声:家里四把椅子已坏了两把,姐夫你今晚只能站着吃饭了。”

  “不会。”方晓朗暖暖的笑道,“可以让你师姐坐在我腿上。”

  “姐夫英明!师姐姐夫请继续!”

  方小鹿严肃转身,昂扬而去。对于身后方小染发出的一声哀怨的“小鹿救命”,充耳不闻。

  眼睁睁看着见死不救的方小鹿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门口,战战兢兢抬头看方晓朗阴沉沉的脸色,只能把生存的希望寄于积极自救。她勇敢的看着他,冒出了一句自以为既尊重事实又很有安抚力的解释:

  “我跟他除了睡在一张床上,其他什么事也没做。”

  然后,她就遭到了灭顶般的惩罚……于是她泪了……她什么也没做,凭什么如此丧失人性、如此充满兽性的收拾她……

  将她整个人揉得一团糟,又呜呜叫着忿忿的在她锁骨处咬了几个兽类的牙印儿后,某狼的怒气全数过渡成扯不清、撕不断的漫天柔溺……

  方小染手臂吊着他的颈子,脸靠在他的胸口,喘息良久才平。脸埋在他的肩头,也不抬头看他,低声问道:“方晓朗……能告诉我你的事吗?”

  他顿了一下,手掌落在她的发上,微笑道:“染儿愿意了解晓朗,我很开心呢……只是,要保密哦。”

  拉着她到亭下石桌前坐下,轻声慢语间,用平稳的语调,简洁的叙述,道出一段惊心动魄的过往。

  八年前,还是先皇——即袭陌的父皇当朝执政。那一年是个极不太平的年头。先后出了两件震惊朝野的大事。第一件,是当时的军机大臣陆谢仁,被查出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巨额军饷,被撤职查抄,抄家时发现龙袍龙冠一套。意图谋权篡位的罪名坐实,尽灭其族。陆家数百口人,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初生婴儿,全数处决,无一幸免,血染刑场,浸土成浆。

  第二件大事,是半年之后,当时的皇太子袭濯,伴驾游山时,不慎落入无底深潭身亡,尸首都没有打捞出来。这两件事看似无关,其实暗中有着密切的联系。

  原因一句话就可点明:陆谢仁的夫人,与太子袭濯的生母槿妃,是亲姐妹。有了这层裙带关系,可想而知,陆谢仁自然是支持袭濯的太子党无疑。

  先皇共有三子,长子袭陌,次子袭濯,三子袭羽。长子袭陌是当今皇太后所生。次子袭濯、三子袭羽,系先皇槿妃所生。先皇十分宠爱槿妃,再加上手握兵权的军机大臣陆谢仁的这层裙带关系,先皇竟破了祖例,越过皇后所生长子袭陌,立了次子袭濯为太子。

  而之后陆谢仁的倒台,导致太子党根基的崩塌。实际上,所谓贪污,所谓谋反,所谓落水,也许都是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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