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寒门天下-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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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钧,无名小辈,一个只懂奇yin巧计的人凭什么被郭嘉好吃好喝如此厚待?赠屋送田还做媒,郭嘉简直对马钧的厚爱到了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尤其是郭嘉还给自己的嫡子定下一mé;n娃娃亲,nv方就是马钧的nv儿。
张白骑不能理解,他的今天是随着郭嘉入益州打下的战功和苦功,没有他,郭嘉不能说没有今天,却绝对不会这么轻松地入主益州。
如果对待马钧这样的小人物,郭嘉都如此厚待,那对有功勋的武将,张白骑觉得郭嘉是亏待了他。
假如张白骑能够平心静气地面见郭嘉,把他的不解和自以为是的委屈诉出,郭嘉不会安慰他,而是反问他几句。
天下,哪个诸侯帐下的文武官员俸禄比得上益州的?
天下,又有几个文臣武将的俸禄是能比太守俸禄要高的?
你活得累,活得不能潇洒,活得负担重重,那是你穷奢极yù;。
少娶几个妻妾,少养几个孩子,少铺张là;ng费,你能比谁活得都滋润,你能比谁都安枕无忧
至于厚待马钧是对是错,郭嘉无需向任何人解释,他是君主,他做什么,没有人有资格指手画脚
别的诸侯不能,你不服,战场见。
手下文武更不能,你不服,我能给你的,也能全收回来,甚至变本加厉收回来更多,包括你的命
张白骑先前不反,是没有机会。
函谷关失守,武关沦陷,郭嘉已经八成守不住关中了。
刘表挥军而来在前,张白骑才敢举兵造反。
南北两面齐齐发难,郭嘉不仅是雪上加霜,甚至有覆亡之危
一生富贵在此一搏
张白骑率领他的一万黄巾旧部打算直取成都,他作为先锋为刘表大军开路。
先锋,没有功劳总有苦劳,事成之后,张白骑可以昂首tingxiong去许都听候敕封。
只是,张白骑cà;o之过急。
他害怕稍纵即逝的战机被错失,却没有料到刘表的大军到了建平郡西边就没有再进军。
挥军向成都的张白骑戛然而止,刘表不打进巴东把周泰蒋钦两万兵马剿灭,张白骑也不敢再继续向成都方向ting进,他在忌惮周泰迅速扑灭他的叛luà;n。
张白骑的军队没有走出涪陵郡便在汉平县驻扎下来。
无令擅动的张白骑造反已经非常明显,涪陵太守来质疑,被他斩首。
涪陵郡的百姓见势头不对,都收拾行装向成都方向奔逃,汉平县被张白骑占领,县城里的百姓也都想法设法逃离是非之地,逃不出去的,有胆子的,便对张白骑破口大骂。
郭嘉在益州的统治深得人心,百姓们怎么也想不到张白骑竟然是一头白眼狼,在这个当口竟然背主求荣。
至于圣旨,那是狗屁
这么多年,圣旨对百姓从来就没有利好的,而郭嘉颁布一系列轻徭薄赋的政策,才是实打实的惠民利民。
张白骑见众怒难平,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将整个汉平县屠戮一空,收缴搜刮了粮草后开始先做好守城准备,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张白骑只能不撞南墙不回头,一方面防备着周泰来讨伐他,又积极联络刘表和曹cà;o,希望他们赶紧率军来攻伐益州。
张白骑派去联络刘表和曹cà;o使者一个到了襄阳,一个到了许昌,快马加鞭地赶去,也得到了很好的答复。
刘表满口答应,荀彧也做出承诺。
两方都给了张白骑积极的答复,内心却都在冷笑。
刘表是看热闹不怕事大。
荀彧是顺着曹cà;o的布局在行事。
益州,越luà;n越好。
远在关中郑县的郭嘉此时此刻十分清闲,好整以暇地拉着法正在书房中捉棋对弈。
大战在即,风云突变。
郭嘉淡定得令人感到吃惊。
法正心不在焉,袁绍十万兵马即将兵临关中,郭嘉的战略能不能最后取得胜利,很难说。
“孝直,该你了。”
郭嘉气定神闲地催促法正一句,因为法正目光出神,捏着黑子半晌没动静。
法正抬起头望了眼郭嘉,再低头一看棋局,lù;出一丝苦笑。
这心事重重怎么能下好棋?
这一局,输了,而且输得惨不忍睹。
法正摇摇头,将棋子放下,朝郭嘉道:“这一局主公胜了。”
郭嘉无奈地瞥了眼法正,准备收起棋子时,典韦跨mé;n而入,手持一份文书送到郭嘉面前。
神sè;平静地看完后,郭嘉将书信递给了法正。
法正看过后,大惊失sè;。
张白骑造反刘表兵临巴东边境
这份军情急报是周泰直接用飞鸽传书送到长安,由徐庶派人快马加鞭送来郑县给郭嘉。
周泰在巴东只有两万兵马,他该怎么行事,必须由郭嘉决断。
哪怕是坐镇成都的戏志才,恐怕现在也要请示郭嘉才行。
如果只有刘表的大军,周泰该怎么做一清二楚。
但是有了张白骑造反,形势就有了变化。
周泰去打张白骑,巴东便没有了阻挡刘表的屏障。
周泰防备刘表,那任由张白骑为所yù;为吗?
他已经屠了一个汉平县,能够放任张白骑继续屠戮益州百姓吗?
“主公,刘表断不敢进犯益州,否则他与张白骑里应外合,巴东此时已经失守。刘表恐怕是在效法主公当年向荆州故布疑兵的计策,让周将军去镇压张白骑吧。”
法正从郭嘉平静的神sè;中瞧不出什么端倪,究竟郭嘉现在是什么心情,是什么想法,他都猜不透。
当年袁术打荆州,郭嘉曾趁火打劫在巴东和建平郡故布疑兵,结果是让刘表提心吊胆了很久外带白送郭嘉军粮物资,现在看起来刘表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郭嘉处境岌岌可危时,他也来横chā一脚。
现在的郭嘉,外人看来,简直是四面楚歌。
“孝直,你亲笔手书一份军令传去江阳郡,让张燕率军镇压张白骑,这份军令你要写清楚,明明白白告诉张燕,张白骑只有一万酒囊饭袋,他只要困死张白骑就行,不要硬拼,如果他损兵超过五千,就不要来见我。”
郭嘉神sè;如常地收拾棋盘,将棋子一个接一个地收起来,喜怒不形于sè;。
典韦和法正都有些意外。
张燕在江阳郡,距离涪陵郡的张白骑显然要比周泰远,而刘表是故nò;ng玄虚,既然不用提防刘表,为何不用周泰呢?舍近求远,没道理啊。
“主公,那周将军呢?该如何回复他?”
周泰发来军情急报,同时也在请战。
郭嘉动作依旧,头也不抬,缓缓道:“周泰和蒋钦,你同样手书一份军令给他们,我希望一个月内,听到他们兵临襄阳城下的消息。”
法正与典韦瞠目结舌。
周泰只有两万兵马啊
不说襄阳有多少军队,至少建平郡就有刘表五万大军,周泰用两万去打五万,实在令人不能乐观。
但是法正一思索,明白了郭嘉的考量。
他还是有些忧虑。
“主公,那益州南边?”
郭嘉动作一顿,抬起头望着法正,慢条斯理地说:“狗不放入屋子里关上mé;n打,怎么打得痛快?”
如果益州南部势力也来进犯,郭嘉已经不考虑把他们拒之mé;n外,而是放入境内,让他们全军覆没一劳永逸。
法正面带紧张之sè;,接下命令后与典韦一同离去。
这个时候,郭嘉还要主动打刘表,绝对是疯狂而又令人钦佩的决定。
谁能想到在强敌环峙的局面下,郭嘉还敢主动树敌?
独自在书房中收拾棋盘的郭嘉不温不火,动作轻慢地捏着一个又一个棋子,这时,mé;n外又有人求见。
甄豫,张续,张钦三人从长安跑来郑县求见郭嘉,他们面带惶恐,心里惴惴不安,见到郭嘉第一句话就是。
“使君,函谷关真的失守了?”
郭嘉点了点头,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三人的表情仿佛天塌一般。
关中一失,他们的损失将会是数年辛苦都付诸东流。
张续结结巴巴地问郭嘉,可怜兮兮。
“使君,为什么抵挡不住袁绍啊?”
这个时候,郭嘉真的没有心情照顾他们的情感,轻描淡写地说:“袁绍胜了吗?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三人死活不信。
没了函谷关,郭嘉拿什么跟兵强马壮军队数量庞大的袁绍斗?
他们三人失魂落魄地走了。
郭嘉在书房中将棋盘中最后一个棋子收好,独自跪坐在桌前,平静地望着空空的棋盘。
不知过了多久。
啪
闭上双眼的郭嘉昂起脑袋,挥手打翻了棋盘,被他收好的棋子凌luà;n地散落在了房中,乒乒乓乓的响声一阵之后才渐渐消失……
第六十六章 谣言四起
遭到自己人的背叛是一件非常令人愤怒的事情。
郭嘉多年以来修身养xì;ng,自以为已经淡泊荣辱,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sè;,却没想到张白骑的叛luà;n令他怒火中烧,差点儿就失去了理智。
有那么一刻,郭嘉真的想要撤军回益州,不是他怕了袁绍,也不是他能够割舍关中的长远利益,而是他想要亲自率军,调集益州所有的军队全部都去围攻张白骑。
他想要将张白骑碎尸万段,以儆效尤。
但他还是忍住了。
张白骑是一个小人物,郭嘉提醒自己不应该动怒,那简直是在拔高张白骑而贬低自己。
武将的对手是同等级的武将,谋士的对手是同级别的谋士,人主的对手,便是天下枭雄。
郭嘉要正眼相瞧的对手,应该是袁绍,应该是曹cà;o,应该是刘表,应该是孙策,而不是张白骑,不是张颌,不是夏侯惇,不是颜良文丑等等。
如果郭嘉要与敌营的武将谋士针锋相对,那他即便摆脱了英年早逝的命运,恐怕也会身心俱疲而早卒。
张白骑为什么反戈,郭嘉已经不去想这个问题,事实胜于雄辩。
张白骑已经造反,这是既成事实。
过往,郭嘉对功臣极尽优柔,他不认为他在哪一点上辜负了张白骑。
曹cà;o曾说过宁我负人,毋人负我。
可是曹魏阵营中的叛luà;n在长达数十年间从未消停过。
有的人要自寻死路,有的人就是摆脱不了无知自误的下场。
潼关的战略地位在东汉末年并不如后世重要,因为这里渐渐成为雄关是后代诸侯王朝修建起来,变成了关中的东大mé;n。
袁绍率军与张颌在函谷关会师后便倾巢而出,直扑潼关。
带着复仇的怒焰想要手刃张辽,袁绍七万大军驾临潼关,却没料到张辽不但撤离了函谷关,甚至没有在潼关布下一兵一卒作为防范。
袁绍与曹cà;o稍作休整,同时也派人去给武关的鞠义送信,约定三日后鞠义率军北上,与袁绍汇合后席卷三辅。
曹cà;o近日心中忧虑重重,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祥预感在他心中萦绕不散。
函谷关丢的太蹊跷,潼关尽管地利不如函谷关,却也不是能够被无视的要塞。
可是郭嘉却在这里不设防。
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主公,大事不好”
程昱满面焦急地来到曹cà;o面前,未等曹cà;o开口询问,他便道出危机。
“主公,近日兖豫境内流言四起,民间市井皆传闻天子有意组建新军,这新军的统领便是董承。”
曹cà;o怒而起身,bi视着程昱,切齿反问道:“此传闻从何得知?又是真是假?我留在许都的文武难道都是摆设吗?”
程昱面lù;难sè;,又带着几分疑huò;地说道:“这流言蜚语绝非空xù;e来风,而越传越烈的地方,却是荆州。在下以为,此事若不是天子真的有意招募新军,便是有人暗中散布,究竟这流言是从何而起,是荆州传入兖豫还是兖豫传入荆州,已经很难再考究,主公,眼下我等该如何应对?”
收起杀气凛凛的表情,曹cà;o转过身背对程昱,沉默了一阵后,曹cà;o忽然平静地问道:“除了这则消息,是否有不利袁绍的流言?”
程昱似乎顿悟一般,幡然醒悟,他脱口而出:“的确有同时河北那边也谣言四起,传闻是袁绍凯旋后便会立次子袁熙为世子主公,看来这谣言的幕后主使必定是郭嘉”
是,的确是郭嘉。
当张辽撤军函谷关的时机成熟,当郭嘉准备与袁绍曹cà;o决战时,他早已吩咐益州商业协会在荆州和河北的人就开始散布谣言。
商人做买卖不分贵贱,三教九流都能接触,他们散布谣言,远比郭嘉派人刻意去做要更加深藏不lù;,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让谣言传遍大街小巷不是难事。
因为益州商业协会不敢去曹cà;o的属地行商,所以郭嘉只能让他们在荆州行事,在荆州散布不利曹cà;o的谣言,总会传到兖豫境内的。
一南一北,两则谣言已是传的满天飞,亦真亦假。
要传谣言,也要符合实际才行。
如果郭嘉派人散步天子要传位,天子要杀曹c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