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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云中岳短篇集-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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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响,花子将打狗棍丢在地下。



“你随时可以扑上来。”花子说。



力士浦勇双手一张,拍拍手表示手中没隐藏有任何暗器,然后举步逼进,一双大环眼冷电四射,杀气如怒涛般涌发,气势逼人。



花子一拉马步,双掌上提严阵以待,他全身是松驰的,每一条肌肉都放松,举起的双掌一上一下,前后相错仅半尺左右,掌上也不见用劲,与力士浦勇那想吃人的狞恶神情完全不同。



力士浦勇开始移位,不敢正面逞强扑上。



花子在原地移转,整个人松垮垮地,马步也虚浮不稳,仅一双大眼幻出奇异的神采和光芒,紧吸住对方的眼神。



“你已修至由神返虚境界。”力士浦勇突然散去劲道:“在下不是你的敌手。我答应你,一定把话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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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士浦勇见机打退堂鼓,不是没有理由的。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花子那敛神内聚的功力,已超越技击的至高境界,完全违反了人的本能,达到无人无我的化境。不出手时,外表松驰毫无危险的征兆;一出手,必定像沉雷惊电突然迸爆,有如山崩地裂极为可怖。



力士浦勇是练气的行家,不得不承认修为不如人。



远走出百步外,力士浦勇方感到身上的肌肉开始松驰,双掌大汗已收,扭头一看,花子已经不见了。



“这家伙可怕。”他自言自语:“功力的修为与搏斗的经验,最少也经过一甲子岁月的严酷磨炼,怎么以往从没听说过这号修至神化境界的人物?”



花子送走了力士浦勇,拾起打狗棍往北面的树林一钻,穿林入伏扑山北麓,在一株大树的树洞中,取出隐藏在内的包裹,换上浪人服,埋掉向穷花子买来的百衲衣,取掉脸上的假乱发,在一旁的山泉洗净头面。当他出现在三里外的凤林关镇时,他已变回石匠岑去非,悠哉游哉走向大南门。



项园起了不小的骚动,信差以全速奔向府城传信,奔向樊城镇的汉北别庄,全城的蛇鼠全派上了用场。



霹雳一剑并未远走叶县调查真相,在项园等候项大爷的次子华荣返家说明经过。项家的子弟,与江湖声誉并不佳的南阳八义结算旧债,还用得着调查吗?这件事根本不需经官府落案,除非死的人尸体恰好落在公人手中。



另一个令项大爷自认有理的理由,是南阳八义已在一怒之下,封锁了北行的道路,项大爷的人如果胆敢越境,将受到惨烈的报复。



这两家结怨多年的相邻大豪,终于由相互寻仇变成公然的决裂,互不相容,掀起了江湖风暴。



火已经点燃,就等机会烧起来。



三天后,樊城镇北面五六里的炮石桥头,南阳来的五位挑夫打扮的人,与八方土地乐八爷的几名打手,展开了一场势均力敌的恶斗,双方各有死伤。最后是乐八爷的人多,赢了这一场首次小冲突。



樊城镇气氛一紧,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风暴。



这天,福泰客栈住进了两位旅客,都是四十来岁的中年壮汉,恰好住在岑醒吾右首的邻房。



同是旅客,彼此少不了见面点头打招呼,套套交情聊天,以排遣旅途的寂寞。



这天傍晚,项家二少爷的轻车,绕道枣阳返回襄城,是从樊城镇抵步的,驷车隆然驶过大街,疾驶入汉北别庄。二少爷项荣华带了一位千娇百媚的姑娘,随即乘马抵达江边,由项家的自用快舟送至府城码头,兴匆匆返回项园,绕城西的大道走的,没经过府城,因为城门已闭。



岑醒吾在店门伫立,目送驷车经过。他认识这辆华丽的驷车。可是,他发现护送的四骑士,似乎已经换了人,不是原先的那四个。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只要知道驷车的主人是谁,就不怕凶手无处寻觅了。



次日近午时分,福泰客栈突然气氛一紧。



十余位雄纠纠的大汉,先片刻到达,分散在店中各处,监视店中出入要道。



不久,六名大汉拥簇着穿长袍,绅士打扮的乐八爷,神气地光临店堂,受到店主及店伙的欢迎。



乐八爷乐振兴,绰号称八方土地,为人四海,在江湖道上颇负盛名。他年已半百,膀宽腰圆剑眉虎目,不但未现丝毫老态,而且精神旺健身手矫捷,眼神带煞,骠悍之气外露。



在店主卑谦的引领下,乐八爷与六名打手,到达两位旅客的房门外。



前面天井的两处走道口,早有两名大汉扼脘。



岑醒吾恰好开启房门外出,劈面遇上了。



乐八爷刚经过,刚到达邻房门外。岑醒吾拉开房门,举步出房,随在乐八爷身后的一名打手,毫不客气地伸手挡住了他,手按上他的胸膛。



“进去,没有你的事。”打手向他说,傲态凌人,一双怪眼狠狠地瞪着他,摆出不可一世要吃人的神情。



“咦!你怎么啦?”他双脚站稳,抗拒对方巨手的推压,提出不悦的抗议。



他这一抗议,立即吸引了所有的人的注意,连前面的乐八爷也转过头来,瞥了他一眼。



这些地头蛇平日横行霸道惯了,怎容得下反抗的人?打手先是一怔,接着怒火上冲。



“你想死是不是?要不就是骨头生得贱,欠揍。”打手厉声说,怪眼彪圆:“你给我乖乖滚进去,免得大爷拆散你一身贱骨头。”



他瞥了乐八爷一眼,乐八爷也盯着他,毫无制止打手欺人的意思,而且在神色中,对他的大胆抗议颇为不悦与不耐。



“在下外出午膳,并没有冒犯任何人。”他的目光无畏地与打手接触:“有哪一位仁兄肯告诉我,这些霸道的人如此声势汹汹,到底是什么意思?”



“客官,你就少说几句吧。”店主苦着脸劝解。



“啪”一声暴响,打手愤怒地给了岑醒吾一耳光。



“滚进去!”打手怒吼,再加上一脚踹在他的肚腹上。



他退入房中,然后再次出现房门口。



“在下记住你们这些人的嘴脸。”他冷冷地说:“这地方已经无法无天,真得找些有魄力有担当的人,出面来整顿整顿了。”



“教训他!”乐八爷突然沉叱。



“砰!”房门闭上了。



打手正想将房门撞开,店主却先一步急叫:“八爷,小店担待不起。”



乐八爷总算不糊涂,举手阻止打手撞门。



“以后再说。”乐八爷冷冷地向打手说:“办正事要紧,派人看住这混帐东西。”



一名打手上前拍邻房的房门,门不久便开了,七个人一涌而入。店主和一名店伙则在廊下等候,两个愁眉苦脸,有苦难言。



岑醒吾的房门拉开了,他踱出门外。



“客官,在这些人面前顶撞,不会有好处的。”店主搓着手不安地说:“出门人百忍为先。他们人多,你不认的话,为了面子,你再有理他们也不会听任你指责的,你这是何苦?”



“我刚才听到那个人,骂我是混帐东西。”他自说自话:“我要他永远后悔。”



“客官……”



“很好,很好。”他开始狞笑,瞥了走廊两端的两个大汉一眼。



房中,两位中年旅客面对着七双不友好的怪眼。



“两位今早至府衙投文。”乐八爷脸上阴笑令人害怕:“事办妥了。”



“乐八爷,在下明白你的意思。”为首的旅客冷静地说:“阁下即使能如意地把在下赶走,以后还会有人来的。下次来的人,很可能是通判大人,后果如何,希望你乐八爷能担当得起。在下可以向阁下保证,通判大人光临贵地之前,项大爷与阁下一些人,一定会先在大牢里吃太平饭,信不信由你。如果治不了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人,朝廷要这些大小官吏干什么?”



“阁下在吓唬乐某吗?”



“在下用不着吓唬任何人。”旅客冷冷地说:“在下只是南阳府同知衙门的一个信差,与襄阳府套不上任何关系,公事公办,如此而已。不要以为项大爷财大势大,官府畏他三分,但贵地的知府大人如果知道自己的前程受到威胁,他就没有什么好畏的了,项大爷的命运也就决定了,阁下该知道灭门令尹的典故。”



“唔!有这么严重?是南阳八义提出控告了?”



“这件事与南阳八义无关。”



“什么?不是他们……”



“南阳八义不是挑不起的人,他们和你们一样,要以自己办法私了。”



“那……贵府的来文是……”



“是叶县呈报的公文,提出控告的是两位未死的苦主,他们是车行的旅客,死者的家属也坚决要求缉凶。车上有一位旅客是证人,这人已到了贵地。敝府行文襄阳,要求将这位旅客请出送至敝府作证,这就是在下前来贵地的公务,明天在下就离开,不需劳驾带人前来驱逐出境。”



“咦!死的人不是南阳八义的手卜吗?”



“他们死了七个,并未报官。许州中州车行的骡车,车夫和六名男女旅客全死了。”信差冷冷一笑:“七条人命,官府能不过问吗?八爷,你们再狠,也摆平不了这件事,向在下发狠,无补于事,该怎办,阁下瞧着办吧。是不是想把咱们两个人押走?”



乐八爷愣住了,凶焰尽消。



“不要以为贵府的知府大人对项大爷有所惮忌,据在下所知,他已经对项大爷有了反感。”信差加重压力:“没有人喜欢眼中有刺,心上有刀;项大爷就是知府大人的眼中刺心上刀。你知道,这些年抓叛逆抓得凶,抓朱家余孽就不知出了多少可怕的冤狱,只要知府大人把心一横,乐八爷,杀三五百人的头,是很容易的。当然,你们不会与天地会有所关连,但只要有三两个人出面作证,结果就难说了,是吗?找几个证人是很容易的。”



乐八爷被这番话说得毛骨悚然,脸色大变。



“在下以为是南阳八义的事,所以……”乐八爷终于凶不起来了:“所以多有得罪,兄台海涵,兄弟这里道歉,休怪休怪。”



“不敢不敢。”信差对乐八爷的前倨后恭态度,似乎并不介意:“其实这件案子你们弄错了方向,舍本逐末全力对付南阳八义,八义反而袖手旁观看笑话。”



“请问,那位旅客姓什名谁?”乐八爷问。



“叶县的公文用的是密札,同知衙门发生的贵府的也是密函,在下不够资格得悉内容。”



“那必须到贵府衙去查了。”



“对,项大爷在衙门里应该有人。”



“谢谢关照。”乐八爷显然急于离开:“得罪之处,改日面谢,告辞。”



送走了一群恶客,两位信差相互会意地一笑,回房掩上房门。



内间里踱出一位短小精悍的中年人,欣然说:“谢谢两位鼎力相助,感激不尽。”



“好说,好说。”与乐八爷打交道的信差微笑着说:“这一来,他们便会上当无暇兼顾你们的事了,放手去办吧,祝你们成功。”



“兄弟这就将信息传出。”中年人说:“你们送的假公文会不会被看出破绽?”



“不是兄弟吹牛。”信差拍拍胸膛:“我千幻笔可模仿任何人的笔迹,熟知官府的公文程式和规矩,决不会有差错,放心啦!”



“那就好。两位最好早些离境,以免夜长梦多,兄弟先走一步。”中年人说完,退入内间,从后窗跳窗走了。



两个假信差立即收拾行装,准备退房动身,正在打包裹,一名信差伸手去取放在桌上的公文袋。



两信差大吃一惊,愣住了。



岑醒吾举步向桌旁走,神色泰然。



“诸位的话,在下全听到了。”他指指内间:“走了的那位仁兄,是南阳八义的人?”



“你……”自称千幻笔的假信差向前逼近。



“不要慌。”岑醒吾摇手相阻:“在下不过问你们的事。你们向乐八爷透露证人的行踪,让项大爷的人全力搜寻这位证人。请问,你们对那位证人知道多少?”



“不瞒你说,所知有限。”千幻笔说:“那人不愿通名,咱们只能从汝坟村的保正口中,概略知道他的身材面型而已,必须到许州去查,他在许州中州车行留有姓名年籍。”



“你们不是有意害他吗?如果他落在项大爷的人手中,有死无生。”



“不可能的。”千幻笔肯定地说:“他既然不愿打官司,一定迫不及待远走高飞避免麻烦,可能早已离开襄阳了。再说,假公文上仅写了他的假名……”



“他的假名是……”



“伪造的姓名是张忠,身材脸型都是杜撰的。”



“经过襄阳的姓张旅客,可被你们坑惨了。不关在下的事,告辞。”他说完淡淡一笑,退入内间。千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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