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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云中岳短篇集-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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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在下料错了。”丘如柏放下手说。



“哼!你小子的劲道可怕极了,毁了老夫的打狗棍……”



“前辈迎头飘落,犯忌在先。”



“哼!唔,能把三阴秀才一掌劈倒的人,举目江湖,找不出几个,老夫想想看,你到底是谁。”



“不要管在下是谁,前辈最好脱身事外。”



青袍人三阴秀才,这时才吃力地挣扎站起,脚下仍然虚浮脱力,摇摇晃晃不易站稳。



“唔!你很年轻,在近十年来的江湖武林新秀中,有几个出类拔萃的人。你贵姓?”



“解前辈,你不打算撒手不管吗?”丘如柏避开正题。



“唔!我天涯怪乞名列武林八绝,三阴秀才高居三天三邪之首,全不在你眼下,不难猜出你的根底……”



“他姓丘,自称丘三。”三阴秀才有气无力地接口:“他来找嵇七讨取云裳女史的消息。”



“哦!老夫知道你是谁了。”天涯怪乞恍然:“慈悲菩萨,地网天罗,你就是天罗丘如柏。”



“没错,就是我。”丘如柏不再隐瞒身份:“解前辈最好不是嵇七的门下客,不然……”



三阴秀才像老鼠般溜走了,溜得好快。



“老夫只找夜枭,那恶贼在河南做了几件血案,逃来山西避风头,沿途仍然手脚不干净。很可能躲在嵇七的家中快活,老夫非找到他不可。怪事,这座鬼宅子好像除了一些警哨之外,全宅似乎没有几个人,嵇七那些黑道朋友都是躲到何处去了?”



“大概上了山。”丘如柏说:“在下要等他,等到五更放火。”



“放火?你……”



“不要管在下的事,解前辈。”丘如柏举步向石阶走:“我这人行事不怕蜚语流长,我行我素,不达目的绝不甘休。我不信嵇七真的已经上了山,他还没摸清在下的底细,怎甘心情愿远走高飞?”



他进入宏大的客厅,添点了四盏灯,大马金刀地在大环椅上一坐。



“咦!好像连内眷都失了踪。”天涯怪乞在他对面坐下惑然说:“老弟,恐怕嵇七和他那些凶魔朋友,真的上山落草做强盗了。”



“地底下避庇的秘室地道很多,藏有粮水,躲三五十天决不至于缺粮,他没有躲上山的理由。”丘如柏冷静地分析:“要说他与太行山的强盗有交情,当然不会错,要指他通匪投匪,就太过牵强了。他如果真上了山,被官府派在山上卧底的人发现,他还能在府城立足?他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上山的利害,所以,他并未上山。”



“唔!有道理……有人来了。”



后厅门帘一掀,出来一个穿青衣八摺裙中年妇人,扶着一位使女,满脸惊惶地出堂。



“你……你是天罗丘爷?”中年妇人贾勇问。



“没错,三阴秀才把话传到了,大嫂是……”



“丘爷,你是江湖名人,不能不讲理,打上门来……”



“大嫂,在下不是个讲理的人,问题是对方是不是肯讲理。”他截断对方的话:“白天山神庙之会,嵇七出动了三十几个人,其中有一半是山贼,另一半也是江湖上的黑道亡命,他根本就不想和在下讲理,大嫂用不讲理来责备在下,是否有失公平?”



“你……”



“五更三点,在下一定放火,大嫂必须有所准备。”他沉声说:“除非在下知道云裳女史的下落,不然决不离开潞安府。”



“我老花子也要知道夜枭的下落,这叫做趁火打劫,哈哈哈……”天涯怪乞也在一旁助威。



“夜枭已发现有人追他,已经在昨晚离开了。”中年妇人屈服了:“云裳女史三年前还在齐云庄,数千里迢迢,音书往来不便,现在不知还在不在齐云庄。”



丘如柏脸色一变,神色有异。



天涯怪乞也怔住了,老眉深锁低头沉思。



“大嫂,你的话,在下一个字也不相信。”丘如柏大声说:“齐云庄名列武林三庄之一,天下十大武林世家排名第六,目下的庄主擎天一剑井若天,号称北五剑之首,是白道十大风云人物之一。云裳女史是一个武林妖邪江湖荡妇,怎会在齐云庄出入?”



“我说的是事实,信不信何不到齐云庄打听?”中年妇人急急分辩。



“你是想赶快将在下打发走,没那么容易。”



“我可以胡乱说一处地方让你去瞎找,更可以说她在四川丰都的城隍寨,与黑道第一魔人魔玄真散仙合藉双修,谅你也不敢到城隍寨去送死。”



“如果你真的说她在城隍寨,在下同样要去跑一趟的,人魔玄真散仙虽则令人闻名丧胆,在下却不是容易被人吓倒的人。”丘如柏推椅而起:“如果证明你的话是捏造的,下次,哼!这地方大概要成为瓦砾场了。记住在下的警告,希望在下不要再来贵地打扰。”



他大踏步出厅,天涯怪乞与他并肩而行。



“丘老弟,这件事恐怕棘手。”天涯怪乞显得有点不安:“井家的人不好说话,你如果冒冒失失地登门索人,可知道后果吗?”



“知道,将会引起白道群雄的公愤。”



“那你……”



“在下非去不可。”



“老弟,到底那云裳女史做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值得你这天罗万里追踪?”



“那是在下的秘密。”



“地网目下在湖广夷陵州小住,何不去找他联手?你一个人去闯齐云庄,恐怕……”



“我去查,不是去闯。”丘如柏沉静地说:“如果查出确证,证实那妖女真在齐云庄……”



“那就去闯?”



“对,闯。”丘如柏语气坚决,不容对方误解:“如果齐云庄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在下有权把真像发掘出来,除非在下死了,没有人能阻止在下向齐云庄挑战。解前辈,夜枭的事你就此放弃吗?”



“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老夫只好另找线索。”



“前辈这时转回去,很可能碰得上那恶贼。”



“什么?你是说……”



“到内堂,错不了。”丘如柏若无其事似的踏入敞开的大院门:“内堂有处地道入口,通向石子河旁的地底秘窟,地底下地道如蛛网,进去搜人太危险。嵇七与他那些食客,就躲在地底秘窟中,咱们一走,他们应该上来了。不要回头,有人跟踪,走远些再转回去,在下要从嵇七的口中讨取正确的消息。”



嵇宅的内堂一灯如豆,十余个武林高手陆续出现,嵇七爷坐在大环椅内,怒容满面。



“该死的天罗!”嵇七爷切齿咒骂:“我嵇永胜与他无冤无仇,毫无过节,他居然上门欺人,未免欺人太甚,不杀他此恨难消。”



“这家伙在江湖神出鬼没,行踪如谜时南时北,想杀他谈何容易?”脸色尚未恢复原状的三阴秀才苦笑:“嵇老弟,万一画虎不成,你这里恐怕将不适于居住了。”



“我要收买凶手暗杀他。”



“谁敢接受你的委托?快死了这条心,老弟。”三阴秀才好意劝解:“与这种孤魂野鬼似的亡命纠缠,不会有丝毫好处的。哦!令师妹方面……”



“夜枭冯兄自告奋勇走一趟山东,已经动身了。”



“哦!夜枭这个人刻薄寡恩,毫无信用,怎会如此热心?”三阴秀才皱着眉说。



“兄弟也感到奇怪。”嵇七也大感困惑:“自从他听说姓丘的来找敝师妹之后,就有点神不守舍,对追踪他的天涯怪乞和那位管闲事的怪女郎,反而毫不在意,不知是何缘故。”



“也许他与令师妹有交情吧?”



“不知道,他说要昼夜兼程赶往齐云山庄报信……咦!”



右面的窗户无声自启,窗外出现丘如柏和天涯怪乞的头面。



“到山东齐云庄有两条路,一东一南。”天涯怪乞说:“往南远了些,夜枭一定往东走林虑山出彰德。他是个见不得天日的夜枭,赶夜路理所当然,他走不远的。”



左面的花窗也被推开了,姬姑娘出现在窗外,说:“原来那恶贼叫夜枭,本姑娘不相信他真的会飞。”



十余个人大惊失色,纷纷走避。窗外人影已经消失,嵇七爷也躲入内室藏身,厅中一空。



丘如柏四更天离开客栈,背上包裹步行夜渡城关走了。



东行的路真不好走,经过太行南脉深处,鸟道羊肠,强盗啸聚其间,既没有宿站,也很少村落,数百里内猛兽出没,走数十里不见人踪。西端,壶关驻扎有官兵;东南,玉峡关才有防盗的兵马;中间,人一进去,死活就得靠运气了。



太行山绵亘千余里,山脉以这一带最为荒僻,在这林密山高的鬼地方,任何时地皆可能发生意外。



天一亮,丘如柏风尘仆仆赶到壶口山下,进入壶口关购置山行必须用具和食物干粮,问清去向匆匆登程。



他要赶在夜枭的前面,必须先一步赶到山东。



东山的小道其实有好几条,以壶口关这一条比较好走些而已,因为这条路经常有兵马巡逻,所以成群结队自卫的旅客皆将这条路看成大道,的确也是到河南彰德府的大道,不至于迷失在丛山里。



东行的旅客已走了第三批,路上不时可以看到近乡的人往来。他在辰牌末赶上了第一批百余名结伙而行的旅客,再往前走,只有他孤家寡人一个啦!正好展开脚程急赶,不必顾忌惊世骇俗。



依他的估计,夜枭该已落在他后面了,那恶贼他虽然从未谋面,名号陌生,但听天涯怪乞的口气,恶贼不会白天赶路,很可能在壶口关附近藏匿等候天黑。他准备必要时昼夜兼程,夜枭绝对无法比他快一步赶到山东通风报信。



一阵好赶,二十里绕过一道岭脊,山势逐步上升,草木已不如先前繁茂,已可看到远处一些光秃秃的山头,他知道,再往前走,便进穷山恶水的鬼地方了。



前面出现三个旅客的背影,两个背了包裹,一个牵了一匹载有货物的健骡,三个人都带了刀剑防身。



他脚下一慢,泰然前行。



近了,牵骡的人偶然转首回顾,发现了他。



“嗨!伙计,你敢一个人赶路?”牵骡人含笑向他打招呼:“这一带早些天有毛贼劫路,一起走吧,多你一把剑,至少可以唬住一些小毛贼,怎样?”



“在下身上银钱有限,踩盘子的小贼还不屑在在下包裹上掇暗记。”他一面说一面大踏步超越:“真带有太多的钱财,多三五把剑也阻止不了想发横财的毛贼。再说,多一双腿,赶路就会慢一些。”



“呵呵!伙计,你这样赶路,支持不了多久的。”一名佩单刀的旅客说:“走山路得心平气和稳定地走,欲速则不达。”



“谢谢老兄的好意。”他已超到前面去了:“在下比诸位年轻,赶一赶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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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岳《无情刀客有情天》之“天网恢恢” 吉人天相、邪恶必亡 



远出两里外,已看不见后面的三旅客。降下一处山脚,前面小道一分为二,三岔口中间,竖了一块木制指路牌,左面用墨写着:至浞城。右方写着:至壶关。



他不假思索地走上了至壶关的路。所谓壶关,并不是指壶口关,而是指壶关县县城。壶关另有一座后魏壶关,弄错了就得走冤枉路。按他所知道的行程,不需经过壶关,指路牌所指的方向,半途必定另有岔道向东行。



欲速则不达,果然不假。他人地生疏,急于赶路,却忽略了这一带的古道,从不安置指路牌,而是石制的指路碑和将军箭,这有好处,不怕风吹日晒雨淋。



而且这块光滑的指路牌上的字,似乎墨迹未乾。



人活在世间,如果无时无刻都必须留意每一件事是否有凶险,那真是活受罪,活着真没多大意思。



绕过两座山,怪事,怎么路越来越狭窄,人迹蹄印都没有了。



他站住了,循小径向前眺望。唔!大概真的走错路了。



两里外好像是小径的尽头,树林前出现一座孤零零的草屋,屋前的一株大树下,拴了一头小驴。



“且前往问问路。”他心中暗忖。



柴门半掩,他推开门叫:“喂!有人吗?”



草堂中空荡荡,一桌四凳还有一些农具杂物,果真是四壁萧条,家无长物。



通向后进的甬道窄小,里面突然传出苍老的语音查问道:“是哪一位呀?请先坐坐,老朽马上就出来。”



丘如柏毫无戒心地入室,到达桌边,刚想将包裹解下歇歇脚,突觉脚下一沉,心向上顶。



骤不及防,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枉然,不等他有任何反应,身子已快速地下沉,直坠下四丈左右,他方能伸张手脚稳住落势,提气轻身以便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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