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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云中岳短篇集-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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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生死判似笑非笑地问。



“应该是。”他答得十分肯定。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那一个可能?”他微笑问。



“有一方不小心,或者太过自信,终于造成这种情势的残局。问题是,谁是最后的胜家?”



“炮去掉卒,黑方如果不去炮,第七步就可以将军。”



“能有七步以上的机会吗?”



“这……”他窜慎地措词:“似乎是注定的败局。”



“所以,红方必胜了。”



“红方以车当马口,就可以争取阻马完成第七步的挂角,赢定了。”他点头同意:“胜利是需耍付出代价的。”



“舍车?”



“是的。”他肯定地说:“值得的,怕牺牲成不了事。”



“谁是马前卒?谁又那一辆车?”



他抬头注视着生死判,神色懔然。



生死判也冷冷地注视着他,眼神阴森而冷漠。



“贵老要帮谁?”他终于发话了。



“胳膊往里弯。”生死判冷静地说:“问题是,老朽能不能帮得上忙。”



“贵老的意思……”



“马前卒吃掉了,车应该下一步塞马口,是不是?”



“贵老在何处得到的消息?这是非常危险的事。”他的声调变了,变得不带丝毫感情。



“老朽不是不知道危险,而是有人故意把秘密函告老朽不能不看。你也有一封信。”



“这……”



“无头信,指名要老朽转交。”生死判从袖底取出一封信放在他面前:“如果你能将内情相告,不管你是对是错,老朽都会全力帮助你,毕竟你是本城掌生杀大权的人。而且有八旗兵替你撑腰。”



信是普通的信封,简要地写着三行字:



“相烦生死判张老前辈转交:



乾坤手南捕头公启。



名不具。”



三行,不吉之兆。通常给朋友写信,封面最好不要写三行,三凶四吉五平安;平安家书通常是写五行的。



他拆信,取出信笺在桌上摊开,笺上写了潦潦数行:



“假公济私,买盗栽赃;公门作孽,天地不容。三月十五,刀头舔血。”



“贵老有另一封信?”他沉着地问,将信放回桌面。



“是的。”生死判点头:“逼老朽上梁山,很毒。”



“写些什么?”



“你希望上面写些什么?”生死判狡狯地反问。



“可否让晚辈看看?”



“抱歉,烧掉了。”生死判断然拒绝。



“信上的内容……”



“语焉不详,恕难奉告。”



“与马前卒和舍车有关?这局残棋是信上提起的?”



“南头,你是聪明人。”生死判聪明地回避正题。



“贵老,希望贵老也聪明。”他收信站起离座,眼中有令人心悸的冷芒闪烁:“贵老如果记起信上的内容,而愿意告诉晚辈的话,请派人知会一声,以便赴府聆教。Qī。shū。ωǎng。晚辈在府衙赶办要公,日夜都在。如果不在,那一定是到抚署听差,告辞。”



抚署原是前明的齐王府,简称巡抚衙门或抚督公署,是山东的最高文官衙门,巡抚兼提督当然是满人。这是说,乾坤手与巡抚衙门有特殊的关系。



距三月十五还有九天,九天可以从容办很多事。



当夜,巡抚衙门的秘密公文发出了。一早,信差背了快报公文袋,上面贴了一根鸡毛,即所谓鸡毛报。沿途的军民人等听到了铎铃,看到了鸡毛报,最好赶快避远些,紧免惹上阻碍快传的天大麻烦。



快马驰上德州道,一程驿马约四十里左右。可是,信差过了大清河不久,从此就音讯杏然,似是平空消失了。



己牌初正之间,老二量天一尺江志信,踏上张家的院门石阶。



院门自开,和老驼出现在门内,笑笑说:“算算江爷也该来了,江爷请进。”



“不必了。”量天一尺站在门外淡淡一笑:“在下是来传话的。请转告贵老,天黑以前,贵老必须离城,走得愈远愈好,走了就不要回来,不然,一切后果自行负责。时间不多……”



“家主已经走了。”和老驼脸早仍挂着怪怪的笑:“家主人留下话给南爷。”



“哦!走了?”量天一尺似乎感意外:“什么话?”



“是的。”和老驼点头:“家主人留下话说:马前卒是六爪龙,车是阴神。江爷,家主人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小的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也好。”量天一尺扭头就走。



签押房内,三杰一面喝茶,一面郑重地低声交谈。



“能猜出下书人的来历吗?”乾坤手盾心紫锁,语气不稳定:“会不会是我们手下的人吃里扒外?”



“不会是我们自己的人。”量天一尺说:“知道此事的人可以数得出来,他们都是咱们的心腹。再就是这人如果真的知道这件事的底细,就不会把车比作阴神。”



“老大,看来,写无头信的人,并不完全知道内情,仅知道六爪龙所牵涉的事。”勾魂魔郑重地说:“但他把车比作阴神,却是问题所在。”



“老三,你是的意思……”乾坤手问。



“舍车。”勾魂魔阴森森地说:“走掉了假升平公子,情势显然已难以收拾,当时咱们就该当机立断舍车,以免走漏风声。老大,咱们已经舍晚了三天。消息如果走漏,恐怕咱们永无宁日。”



“怕那家伙闻风赶来?”乾坤手不安地说。



“不错,阎王不怕,小鬼难缠;要被他查出内情,后果相当可怕,咱们在明里,很难对付一个神出鬼没的人,把线掐断,就没有地方好查了。”



“这个……”乾坤手语气不稳定。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勾鬼魔眼中杀机怒涌:“生死判走不了多远,一起解决,免得他在江湖胡说八道。



“老三,这都是容易了结的事。”量天一尺苦笑:“我只担心那位假升平公子。”



“老二,你仍然认为曾武夫妇的事是他所为?”勾魂魔练问。



“是的。已经三天了,失踪的人音讯全无,离奇得超出情理之外,决非巧合,是不是?”量天一尺显得沉着老练:“老大这步棋,很可能反而下错了。我怀疑生死判恐怕真的巧合,牵涉到这件事。”



“可能吗?”乾坤手意似不信。



“另外那一封信,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这么巧?会不会是他确曾牵涉匡山这件案子,将计就计乘机对付我们?”



“哈!有道理。”乾坤手猛拍桌子:“咱们不能等三月十五了。”



“这……”



“得立即改变计划,咱们也将计就计,”乾坤手眼中有阴狠的光芒闪动:“咱们下的不是残棋,更不是先走好的布局,必须随机应变,任何一步棋都可能令局面改观,结果完全两样。”



“老大,你打算……”



“另布棋局。”乾坤手拍拍老三的勾魂魔练的肩膀:“老三,火速准备,提前撒网。走,我告诉你应该怎么办。”



生死判是老江湖,老江湖最会看风色趋吉避凶,两封无头信来得凶险,用意十分明显,他成了双方的焦点,如不脱出焦点外,必将后果可悲。因此,他急急离城避祸。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谁能躲得过暗中计算你的人?更躲不过公问中拥有生杀大权,与有庞大实力的人精明设下的圈套。



“张贵堂!”六名公人的首脑追上了策马东奔的生死判:“勒住坐骑,在下奉命请阁下回城。”



“杨巡捕,有何贵干?”生死判满腹疑云勒住坐骑:“是南捕头的意思吗?老朽逃避他,他……”



“是衙门里的意思。”杨巡捕从怀中取出勾链扬了扬:“张老前辈是明白人,请不要让在下为难。”



“你们做得过份了。”生死判脸色大变:“好吧!大概乾坤手认为可以从老夫口中,得到他想要的消息,但他枉费心机了。”



他兜了马头。两位健仆还没决定行动,两面靠来两个公人,冷冷地一笑神色极不友好。



两名公人策马在前领路,四名公人断后,中间是生死判主仆三人三骑,驰向二十里外的府城。



走了四五里,府城方向出现一人一骑,正以相当快的脚程,迎面快速地驰来,双方对进,迅速地接近。



已接近至百步内,领先的两名公人,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对面的骑士身上。



是一位穿青衣,风帽放下掩耳的骑士。不易看清面貌,要来至切近方可看清。



官道宽阔,这里是通向登莱的主要大道,各靠道右通行,除非是碰上了大官要员,不然就不必避至道右让路,对方快马加鞭赶路十公人们无权干涉。



片刻间,来至切近,对面的骑士抬起了头。



最前面的公人,总算看清了对方的面貌。



“死囚曾武!”公人大叫:“好家伙……”



健马狂冲而至,电虹破空而飞。



蹄声如雷,人喊马嘶。



“啊……”有人狂嚎,健马大乱,有人堕马。



变生仓卒,而对方却是有备而来,双手发射飞刀,人如虎马如龙,眨眼间便冲过马群,远出三二十步外去了。



六名公人倒了四个,另两名不敢追赶,救人要紧。



曾武勒住坐骑,扭头大叫:“张老前辈,回去死路一条,再不远走高飞,后悔就来不及了。”



说完,向东飞驰而去。



四名公人皆被飞刀击中,但都幸运地未击中要害,伤势甚至比堕马的摔伤还要轻。四把飞刀都是既不锋利,也不是特制的杀人利器,而是用普通铁片打造的刀形铁器而已,甚至还不配称为刀。



生死判不能够逃走,他的家需要照料,乖乖随公人们返城。像他这种有身份地位的人,拒捕逃亡是最愚蠢的办法,只有正正当当与对方周旋或许有活路。



大批人手陆续出城,追捕在逃叛逆犯曾武。



曾武夫妇脱逃的消息,首次外传。



夜来了,出城追捕的人可能仍在百外无法赶回,显然逃犯已经躲起来了。



百花洲的东首,有十余处大户人家的园林,平时门禁甚严,游客皆不敢擅入,里面建有雅致的亭台楼阁,花园水榭散布其间。



天刚黑。洲上游人早就归去,桥上间或可以看到三五个游客。湖中,不时可听到游湖船上传出的笙歌声,船灯在萧冷的夜风中闪烁不定。



一名侍女手提着一盏照路的灯笼,正缓缓地走向明园的幽雅园门。后面,一位明艳照人的姑娘,傍着一位书生打扮的少年公子,一面谈笑一面举步并肩而行。



“余姑娘,前面就是明园了,这地方我记得。”少年书生声调软软地带有吸引异性的磁力:“去年中秋,学舍的生员前来赏月清吟,曾经在百花洲游玩了一整天。可惜!”



“方公子,我记起来了。”余姑娘的俏甜嗓音悦耳已极:“那次你们有几位生员,曾经在……”



“在北首的香芸阁,与宋阁的几个人起了冲突。”方公子抢着接口。



“对啊!人家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余姑娘有教养地用手掩住樱口轻笑。“而你们书院的读书相公,却掳衣袖动拳头打人,一点也不君子。”



“这不能怪我们那些学长。”他为同窗辩护:“是香芸阁的人先动手打人的。虽说我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被逼急了同佯会还手打人的。”



“那次有你吗?方公子。”



“没有,我在天心水面亭,没赶上。”



“我听到你刚才说可惜什么?”余姑娘笑问。



“可惜那时不知道姑娘住在明园,不然……”他的语声拖得长长地,扭头注视着余姑娘微笑,笑得邪邪地。



“不然又怎样?”余姑娘不以为逆,问得又软又腻。



“来跳粉墙呀!”他轻佻地说。



“贫嘴!”余姑娘白了他一眼。大概脸也红了:“你熟读的是圣贤书呢,抑或西厢记?嗯?”



“都读,所以我方中平才不是书呆子。”他毫不脸红地说:“才会在街上看到那两个泼皮对你们存心不良。出头当面斥诉他们,要把他们用名帖送交衙门法办,才会把他们斥走。姑娘,名士风流,你说是不是呀?”



“唷!你是不是要我专诚向你臻谢呀?”



“岂敢岂敢。”他脚下一慢:“到了尊府,我该回去了,改日也许再来造访,今晚诸多不便……!”



“原来公子也是俗人。”余姑娘笑笑说。



“我俗?姑娘的意思……”



“你在泼皮手下救了我,是不是该送佛送到西天呢?”余!”娘大方地说:“我家的人回家乡祭祖扫墓,要过几天才能回来,这里仅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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