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浓-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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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姐姐,花家二少爷可是好人呢。”吴平也听到对话,见那两人走了,他小声道,“那时候娘亲没有钱治病,我去街上乞讨,二少爷看到给了我二十两银子。后来就听说什么闹鬼的事,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刚才的对话你听懂什么意思了?”还真个小人精,夏遥眨眨眼问他。
他点点头,“他们好像说二少爷给妖精迷住了,花老爷不给他出来。夏姐姐,你不是会驱鬼的么,你救救二少爷啊。”驱鬼的事他们几个佃户是亲眼看见的,吴平也是从他父亲那里得知。
夏遥歪着头,“吴小弟,你的意思是要我除掉妖,还是成全二少爷跟那个妖精呢?”
吴平露出迷惑的表情,他想了想道,“反正二少爷出不来,他肯定不开心,你让他开心就是了,我不懂其他东西。”
她赞许的看他一眼,吴平不过九岁,但说话做事从不横冲直撞,也不人云亦云,若是一般小孩子,说不定就会提出除妖的要求,毕竟妖魔鬼怪在一般人的眼里可是非常邪恶的。
“我想想办法。”她答应了。
吴平高兴起来,两人喝完茶各自回家。
夏遥换了套式样简单的衣裙,等天一黑就去了花府。
花府虽然也有不少守卫,可毕竟是凡人,哪会注意得到夏遥这种到了结丹期的高手,她找到花辞的院子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四周还是同上次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妖气,花辞的院子烧了,这是个新院子,大门上贴满了各色驱鬼驱妖的符纸,看来今日还是请了道士来的,可惜道行太浅,对于她一点用都没有。
她轻轻飞到院子里,偌大的院子除了花辞,一个人都没有,大概没有人敢留在这里吧。花辞房里也是暗着,她静静立在门口。
忽然,一道暗绿色的光芒直击她后背,夏遥早有察觉,飞身而起,同时发了道火光出去,两道光芒相撞,烟消云散。远处,一个黄色影子飞快闪过,她忙跟了上去。
第059章 我不当法海
那人显然知道她在后面跟着,但飞得不疾不徐,似乎有意要把她引到某处,夏遥全身戒备起来,八方尺已经扣在手中。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平凉城外一处亭子。
那黄色身影转过头来,月光下,但见她眉目清秀,宛若洁净的水莲,像个小家碧玉。
“姐姐,你也是妖,看在同族的份上,还请手下留情。”她面露怯色,态度恭谨。
夏遥瞧出她已经到了结丹前期的境界,暗道怪不得那些道士对付不了她呢。那些靠降妖除魔混饭吃的道士都是些连筑基期都无望达到的人,不然岂会留恋红尘,早就找了地方修炼去了。
“你好不容易修到结丹期,为何会留恋凡尘?”夏遥也很奇怪这个女子的作为,一般妖修炼比人类更为执着,毕竟少了人类原本的七情六欲。更何况,若不是很有天赋很有毅力,结丹期也是很难到达的。
那女子幽幽一叹,“我与花辞几世相爱,这一世,我仍不会舍他而去。”
“几世相爱?”夏遥一怔,“他的每一世,你都找得到么?”
她点点头,眼眸低垂,“花辞最初也是妖,乃是我的夫君,五百多年前,妖界与修真界连番大战,他为了护我,元神被伤,轮回做人。我许下誓言,每一世都要与他做夫妻。可惜,他总是无法修真,身子孱弱……”她落下泪,哽咽不止。
夏遥听得唏嘘,心早已软下来,“你放心,我不会像那个法海。”
“法海?”她愣愣抬起头。
“嗯,最喜拆散凡人与妖。”夏遥眼眸一转,“对了,上次不是有华清宫的弟子被请来了么,你没碰上?”
“碰上了。”她脸颊一红,“他很厉害,我最后迫不得已使用了媚魂术,才把他打伤。”
夏遥偷笑起来,原来华清宫的人也有好色的。“不过听说花府又差人去华清宫了,恐怕这次来的人不好对付。”
她眸色暗了暗,“可惜花辞被华清宫那人使了缚身术不能离开花府,我若要与他相会,只能冒着危险。”
缚身术?夏遥细细回想了下,她上次见过花辞,可是一点也没发现他中了这种禁术,看来凭她的能力估计也解不开。
“这样吧,我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解开缚身术。”
“真的?”那女子惊喜交加,忽地跪在地上,“若是姐姐真能成全我跟花辞,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夏遥叹了一口气,扶起她,“你每一世都熬得这么辛苦,值得么?”她实在无法想象每一次都要面对最爱的人逝世,再重新投入一回,再失去,这样残酷的反复。
“值得。若是没有这样的轮回,我若见不到他,宁愿死了。”她眼里是什么都无法摧毁的坚定。
“我明白了。”夏遥更加想帮她,“恐怕华清宫的人也要来了,我现在就去帮你想办法。对了,你叫什么?”
“我叫含卉。”
夏遥在回去的路上,想了又想,还是觉得找南悦比较有胜算。晓桐境界还没她高,花想么,她实在对他不了解,上次叫他去帮吴化千娘子看病,他都是很冷淡,若是让他去解什么缚身术,恐怕会直接不理她吧?哎,还是别碰他为妙。这个时候,她又想傲血了,若是傲血在,他肯定愿意陪她去的。
她抬头看着弯月如钩,惆怅不已,也不知傲血怎么样了,他说过会回来,可是都已经过了四个多月了呢。
算了,多想无益,他既然说过就一定会做到的,她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符是南悦送的,上面闪着五彩的光,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他说用了他就会出现在她面前。
夏遥燃了火点着符,它瞬间就成了灰,只余下一股淡淡的咸味围绕鼻尖。
她倚着树干,没过多久,天边流光闪过,南悦真的飞落到她跟前。
只是……他穿得好奇怪啊,不是平日的广袖宽袍,而是一身乌黑战甲,满头金发齐眉而束,头戴赤金冠,没了往日的慵懒随意,却威风凛凛,气势逼人。
那是好陌生的南悦,夏遥把视线移到他脸上,登时不敢开口说话了。
好凶!她心虚的低下头,莫非做错什么事了?
“我是怎么说的?有危险才用那三张符,你现在有危险?”南悦恨不得把她抓起来狠揍一顿,话说,他想狠揍她好几次了!
夏遥低声道,“那你也没说不危险的时候不给用啊。”
“你还强词夺理?”他暗绿色的眸在夜里像某种野兽的眼睛。
夏遥忍不住退了几步,嘴巴仍很强硬,“反正用也用了,你想怎么着?”
南悦几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衣领。他穿着战甲身形更为高大,脸色阴沉,剑眉微微拧着,盯着她瞧了会儿,忽然一低头擒住她的嘴唇。
夏遥身子又软了,她被他亲着的时候总是这样的反应,可心里仍是抵抗,死死不松开口。
“做错事就要乖乖受罚。”他在耳边低声说道,顺势咬一口她的耳垂。
她的肌肤迅速起了细栗,口一张,他的舌头便滑进来。
他双手抱紧了她,吻得很重很重,好像真的是惩罚,吸的她舌根阵阵发痛,甚至觉出一股浓重的咸味,像海水的味道。
纠缠了许久,他终于放开她,夏遥睁开迷离的眼,看见他嘴角边有一丝血正流淌下来。
“你,你受伤了?”她扶住他,心里乱成一团,他居然也会受伤。不知何时,他原来在她心中竟然已经那么强大。
他抹去嘴角的血,苦笑,若不是她突然的召唤,他又怎会在紧要关头分神,被那几人捡了便宜。还好,最后总算解决了,他三千强兵直驱而入,没有浪费这么多天的谋划。怕她遇害,他都没来得及运气调息,把事情扔给寒镜就赶了来,结果却看见这女人倚着树干半梦半醒,真把他气得七窍生烟。
“你快说啊,伤着哪儿了?”这战甲硬邦邦的,又不好脱,她都没法查看,急得干瞪眼。
“伤在这儿了。”他按着心口,左手把她搂进怀里。真不知道自己看上她哪儿了,或许,把她魔功取了,一了百了?她要是死了,也许自己难过一会也就过去了,总比这样被她牵扯着好。他右手摸到她莹白的脖颈,微微用了点力。
第060章 男未婚女未嫁
夏遥并不知他想法。还真以为他心口伤着了,忙着掏出瓶瓶罐罐,往他嘴里塞药丸。
“这个治内伤的,这个治外伤的,还有这个……”她小脸紧绷,如临大敌似的,忽然叫起来,“啊,你是不是,是不是刚才在打战?”他这一身战甲,若不是打战又岂会穿成这样,他果然是有什么秘密身份。
他轻抚她脖颈,“你说呢?”
“难道是因为我用了符,你才受伤的?”她拧紧了眉。
倒也不笨,他捏了捏她脖子,一字一顿,“害我差点送命。”
“啊!”她更急了,满脸愧意,“我不是故意的,若是知道你在紧要关头,我绝对不会使用这个符!你的伤怎么样了?还不运气调息下。”她盘腿坐下。“把战甲脱了,我帮你。”
他也不拒绝,几下就脱了铠甲,露出里面青底云纹的单袍来。
夏遥把手掌贴在他肩侧,灵气探了进去。
奇怪,怎么不像是威胁到生命的重伤呢,耳边却听南悦问,“你是真关心我还是因为愧疚?”
“当然是真关心。”她手里未停,灵气不断输入他体内。
“那你喜欢我吻你么?”他手转到上面,抚摸她柔顺的长发,语调漫不经心。
夏遥的动作停了,他怎么老是这么直接呢?不过这个问题不容她回避,毕竟他们已经亲吻过三次了。
她脸颊有些发烫,声音微弱,“不讨厌。”
他笑出声来,“倒是不扭捏,不过,难道不是喜欢么?”她的沉醉他不是看不出来,那抵抗也只是起初的。
夏遥不说话了,男未娶女未嫁,她并不排斥感情这种东西,就算是喜欢,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她还不能确定罢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挡着似的。
“对了,你没娶妻生子吧?”她心里一跳,他不说身份。难道是有家有室?她可不想当人家小三。
南悦抓住她头发微微一扯,笑骂道,“你这小脑瓜里都在想什么?娶妻生子?”
看来是没有的了,单身就好,她松了一口气。
南悦却站起来,整了整单袍,“说吧,叫我来到底有何事?”
“你的伤……”
“无妨,喂我吃那么多药丸,不好都不行。”他拉她起来,目光往四周扫了一眼,“荒郊野外的,你一个人在这里总不会是赏月吧?”
看来又被他骗了,那什么送命就是吓她的!夏遥暗自咬牙,不过她犯错在先,忍了!
“我想你帮我去解一个人的缚身术。”
“谁的?”南悦挑眉,她又认识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叫花辞,是花府的二少爷。”她看他神色不妙,又加了一句,“你这么厉害,应该很快就能解掉的。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
他眼眸眯起,用了他一张通灵符,就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这女人脑子怎么长的?
“花辞是谁,我为什么要去救他?”
果然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夏遥忙把含卉的事情讲了一遍,以情动人,“花辞跟含卉两人几世相爱,如今有人要破坏他们,你忍心?”
“我忍心。”他扫她一眼,“相爱不能在一起的人千千万万,你帮得过来么?若是救了他们,就是与花府为敌,与华清宫为敌,你就不怕平凉城的家会保不住?”
她怔住,确实没有想到这一层。“那不给他们发现不就是了,你肯定有办法的。”
南悦眼睛都不眨一下,忽然把她当空气。
这时候可不能来强的,夏遥眼睛一转,抓住他手臂摇晃起来,“含卉很可怜啊,她现在活着就是为了跟花辞在一起,我已经答应帮她的忙,我还答应了吴平,总不能食言吧?南悦,悦悦,悦哥哥……”她把脸贴在他手臂上,一边暗自狂吐。谁让人家牛叉呢,世界果然处处是强者的天下。她不发奋都不行了,总不能以后遇到事都要使用这一招。
南悦只觉一股凉气从脖颈处冒出来,怎么女人撒娇不是应该很可爱很勾人的么?这位为什么这么别扭?
“别摇了,我去。”他抽出手,没给她好脸色看。
夏遥吐吐舌头,偷笑着跟了上去。
以他们两人的境界,跑去花府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觉。
南悦立在花辞门口,用天眼术观察了一下,继而右手连弹,五道微弱的绿光直接飞入花辞的身体,只听他一声惨叫,扑通倒在了地上。
“行了,走。”他拉起夏遥,瞬间就飞出了花府。
两人来到夏遥的卧房门前,南悦说道,“虽然解了他的缚身术,不过华清宫的人应该很快就能察觉到,你说的那个人叫她行动快点,我下次可不会再出手相帮。”
果真是冷血,夏遥想起一宗事来,“那个叫媚娘的,是不是被你杀了?”
他嘴角一扯,“怎么。你遇到虎天帮她报仇来了?八方尺可派上用场了吧?”
夏遥忍不住挑起眉,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