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浓-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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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要阻止她的,就算她醒来怪她,那也认了。夏遥扶起花牛,慢悠悠的飞行而去。
两天后,她终于回到平凉城,推开大门,身子就被人用力抱住,那力度,大得她差点透不过气。
“临风,快放手。”她哭笑不得,一进来就瞧见他坐在门口,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呢,他就整个人扑上来。
“你去哪儿了?”临风照死不撤手,“我天天在门口等你,你居然现在才回来?也不写个地名,我想找也没法找,你,你太坏了!”
他白皙的脸颊透出粉色,桃花眼含着薄怒,可嘴唇又偏偏往上勾着,让人不知道他到底是高兴还是愤怒。夏遥听到他这么说,也不挣扎了,索性伸直手让他抱,语气无奈,“我写了十日内必返的,现在是第几天?你算术学会了一点的吧?现在才第九天,我可没有食言哦。”
“那,那你怎么不带我一起去?”他心里十分委屈,这九天,他天天蹲在门口等她,就盼着她能早点回来。他不明白,采药为什么就不能带他去,他实在不能再一次失去主人了。
夏遥叹了口气,他还是没有学会独立,这九天恐怕真是折磨他了。抬手摸摸他的长发,“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以后再出门的话,带你一起好不好?”
他眸子晶亮,忙点头,“好,遥遥你别骗我。”
“不骗你。”她把他的手拉下来,“我这次去采了霍松香,等炼出丹药来,你的耳朵也许就能变没了。”
临风并没有什么想法,他对美丑没有概念,只是看到夏遥高兴的样子,也笑了笑,“你不想我有耳朵,那我就吃这个变没了。”
点点和圆圆听到动静跑出来,夏遥赶紧献宝,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一包紫兰草和酸枣分别递给他们俩。
点点叫起来,“哇,这么多啊,姐姐真厉害。我可以变成人咯!”她兴奋的蹦来蹦去,跳到夏遥的身上亲她,弄得她一脸口水。
圆圆早已把酸枣吃了个精光,这速度令其他人目瞪口呆。他打了个饱嗝,屁颠颠的扯着夏遥的衣角,“姐姐,这酸枣哪儿来的,真好吃。下次带我一起去采。”
“你怎么吃这么快,我一个都没吃到。”临风不乐意了,遥遥亲手摘的,怎么也得尝一个。
圆圆做了鬼脸,龇着牙,“笨,谁让你尽顾着吃豆腐了,没吃到活该!”
“吃豆腐?”临风皱起眉,“这儿哪有豆腐?”
点点哈哈笑起来,往后看了看,语调夸张,“你拉着姐姐的手,就是吃豆腐啊,我说得对不对,傲血大哥?”
傲血板着脸,一点笑容也无,看着夏遥,口气冷淡的说,“回来了啊?”
点点眼睛转了转,傲血居然没冲上去拉开临风,还真是奇怪,若是平时,只要临风接近夏遥,他都是会阻止的。
夏遥也被他的态度冻到了,脸上笑容消了去,点点头道,“嗯,回来了。”
“那就好。”他转身往门外走去。
他这是怎么了?夏遥看着他背影,分别这么多天,如今再见,难道不应该高兴么?他怎么还黑着一张脸。
晓桐从侧门走进来,刚好看见那一幕,迎上去笑道,“遥遥。”
“晓桐。”夏遥冲过去拉住她的手,“你也在呢,还以为你会抽空去桃花潭。”
“嗯,我去过了,不过你留言说十日内会回来,所以我昨天又回这儿了。”她低声道,“遥遥,你别生傲血的气,他不知道多担心你呢,说外面现在有修士在四处屠杀咱们妖修,你没说什么地名,他想找你也没法找,昨天还跟一个修士打了一架。”
“啊?他受伤了没?”夏遥急切的问。
“不清楚,我看到他衣袖染了血,我问他,他也不理我。”
夏遥点点头,露出内疚之色,“我知道了,他是在生我的气。”
晓桐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谁让你就这么跑了,我也想生你的气。”
“我这不是不想打扰你们修炼嘛。”她急了,忙辩解。
“好拉,我晓得的。”晓桐捏捏她的手,“你还是去跟他解释一下吧。”除了夏遥,她最亲近的人就是傲血,在春意宫的时候,每当受了落音的责罚,也只有他会安慰她。
夏遥转头走向门外,余光瞥见二门处一个身影,她停下脚步回头,却只见到抹月白色的衣角一闪而过。
她驻足了会儿才走向门口,穿过前面那条大街,直往西边小巷子而去。傲血果然在那里,因为小巷子的尽头种了一棵红松,是整个平凉城最高的树。他喜欢坐在树上,登高望远,不管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第044章 搬石头砸自己脚
夏遥飞上树顶,在他身边坐下来。
“把衣袖卷了。”她说。
傲血不说话,嘴角一扯。
她伸出手麻利的拉起他衣袖,看看左手没问题,又去拉右手的衣袖,果然如晓桐所说,他真是受伤了。伤口还没愈合,用布条随意扎着,上面斑斑血迹。她慢慢解开布条,他的手一抖,却忍着没发出声。
跟她冷战?她手指往伤口一戳,傲血终于忍不住了,怒道,“你是来杀我的是吧?”
她扑哧笑起来,掏了块帕子给他轻轻抹去血渍,“不继续忍了?这么怕痛的,还去跟别人打架?”
傲血黑着脸,“跟你没关系。”
她不说话,低头在他伤口上抹药膏,细细辨认了下说,“又是雷火造成的伤口。傲血,你是不是跟什么人结仇了?”
“我说了,跟你没关系。”他撇过头。
“那你生什么气?”她的脸也冷下来,“你跟我没关系,那我也跟你没关系,那我离开这里几天,有什么问题?外面什么修真界的屠杀,你又何必担心我。”
看他还是沉默,夏遥冷笑,“有个叫天地阁的修真派,我听说那里的人半数修炼雷系,我去帮你报仇!”
她一转身,发梢拂过他脸颊,冰冷冷的,如同深秋的早晨。
“别去。”他抓住她手臂,低声道,“不是他们。”
“那是谁?”
“不清楚他叫什么,是我昨夜在郊外遇到的,他在虐待咱们妖族的人,是一个修炼几十年的羊妖,我跟他见过几次面,他非常善良,经常帮助人类,没想到会遭来这种后果。”他眼眸染了红色。
“后来怎么样了?”夏遥心下黯然,这般下去,两方不分是非对错,滥杀无辜,这样的局面该有谁来终结?
“我把他杀了!”傲血眯起眼,“这伤口是他临死前留下的。”
夏遥叹了口气,帮他包扎伤口,“以后小心些。”
“哼,知道叫我小心,你呢?这种当口还到处乱跑?”傲血盯着她,“就你这样的,早晚会被发现,修真界现在出动了所有的人,你以后不要上街了听到没?”
她笑起来,“是,傲血大人。”
见她笑颜如花,温柔的手指拂过他手臂,帮他拉下袖子,傲血的心终于定下来。她走了以后,这几天总是觉得不安,气她不告而别,气她不明局势,可又没办法寻他,真真折磨死人。
“遥遥。”他伸出手,手臂轻贴她脸颊,“以后别再这样了。”
她心里一荡,他的手背好热,忙轻轻移开脸。这样的气氛有点陌生,她故作轻松的笑,“我知道拉,以后不会这样,临风还说下次出门要带他一起去呢。”
“他?”傲血换了脸色,扯起嘴角,“他不添麻烦就算好了。”
他们俩是宿敌,果然一说起临风,傲血立刻变了回来,夏遥在心底偷笑,跳下树来,“我去找花牛,让她烧几个好菜,咱们晚上喝酒。”
唉,花牛还在那里晕着呢。
幸好她是个心软的人,在夏遥的自我批评和全力挽留之后,终于决定不去落日谷了,晚上还大展厨艺,做的五冷盘,七热炒,大补汤,全都被吃喝精光。
个个脸上都红彤彤的,心满意足。这酒也好喝,名叫绝香,是花牛刚搬进宅子就埋在地下的,听说里面融合了十七种花,加之雪湖水,千年灵芝,紫菀根等酿制,香飘十里。最绝的是这酒喝了不醉,比不喝酒还清醒。
“啊,我感觉身上充满了灵气,姐姐,我继续去炼丹了!”点点抱着一包药草就冲向了炼丹房,圆圆尾随其后。
晓桐也站起来,“这酒真厉害,感觉可以辅助修炼,遥遥,我就不浪费了。”说着往后宅跑了去,那里修了个大池子,就是给她专用的。
“遥遥,我要去把耳朵变走!”临风居然也用功起来了。
一群修炼狂啊!夏遥摇摇头,夹起冷盘中最后一个嫩笋送进嘴里,眯着眼睛瞅傲血,挥手道,“你也去啊,别勉强陪我,咱饱得都不想说话。”
傲血哈哈笑起来,一口喝光碗里的酒,拍拍身旁的花想,“那你陪她吧,反正你们俩都不喜欢修炼。”
夏遥撇撇嘴,花想虽不喜欢修炼,可他也不喜欢陪人,看着吧,傲血前脚走,他就后脚走。
然而,花想并没有走,反而抬手按在她左腕上。
这是标准的把脉动作。
“我生病了么?”夏遥很奇怪他的举动。
“你受伤了。”他淡淡回道。
“哦,右手臂那里啊,应该没事了吧。”月笙帮她上了药,她后来自己看过,发现伤口已经愈合,也并不觉得疼痛。
他看她一眼,伸手帮她卷起袖子。莹白的手臂上方,几寸长的伤疤格外刺眼,看得出来,当时伤的很重,生生被带走了一大块皮肉。
他食指中指并拢,用力在伤口上按了一下,夏遥忍不住低呼,“好痛!”
“那就是没好。”他站起身,“随我来。”
夏遥揉了揉手臂,他真下得了狠心啊,她撇着嘴跟在身后。
花想从药箱里拿出一根银针,在火上炙烤了会儿,说道,“忍着,有点痛。”见夏遥点头,他才用银针轻轻刺破那个伤疤。
不一会儿,只见针孔那里慢慢渗出汁水,不是鲜红的血,而是淡绿色的稀薄液体,夏遥心里一惊,“这是什么?”连月笙的药都不管用么?她仍旧记得当时他自信的神色,他可是仙哎,难道是个只会吹牛皮的仙?
“这毒叫腐骨。初时很难察觉,等到伤疤完全愈合后,才会慢慢融入血液,到时候神仙也难救。”他依旧表情淡淡,好像见惯了似的。
“那我这个,能解么?”夏遥心里突突直跳,她可不想就这么一命呜呼。那个女人真是恶毒,还以为她放过她了,没想到耍了这么一个阴招。
花想继续用银针挑开伤疤,“这个人并没有想要你的命,依我看,她只想废了你的手臂,现在发现也不算晚。”
夏遥松了一口气,世事险恶,傲血说得对,她还真不敢出门了。
他用轻软的帕子把汁液吸干净,又拿了药膏涂上,接着写药方。夏遥凑过去一看,发现他写了三种草药,“木灵,乌苏草,红丹。”前两种还好找,后面一种还真有点难,她忍不住皱了皱眉,问,“必须这三种?迟一会行不行?”就算是晓桐,她也没有把握她一天之内就能找到。
花想把药方递给她,“你给南悦看,他今晚就能帮你找到。”
他?夏遥哼了一声,“那还不如我自己去找。”
“若延迟,手臂必定废掉。”
她终究还是怕,迟疑道,“他今天一天都没出现。”
“你回来了,他一定也会来。”花想平静的眸子无风无浪,但却让夏遥生出一种错觉,他们众人之中,也许花想是最明白的一个人,他什么都知道。
拿着药方回到房里,她看着窗口发呆。明明是不想理他的,可偏偏为何又有求于他?她从书桌里翻出一卷书,随意看了几页,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人的脸。她的心荡漾开来,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自从抢了他凤翎,就总是梦见他,可醒来,什么都不记得,唯有他的脸异常清晰。
想起最后见到的目光,她微微摇头,得罪了凤耀,恐怕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花想出来的时候看见南悦一个人正站在二进门那里,一身紫色袍子被风吹得猎猎飞舞,他浑然不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花想迟疑了会儿,终于走上前去,他有种预感,他与夏遥似乎出了问题,不然南悦不应该还呆在这里。
南悦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脸色缓和了一点,“是你。”
“嗯,她没给你药方么?”花想直接问。
“什么药方?”他不问是谁,也知道他说的是夏遥。
“她受伤了,需要红丹,药方在她那里。”花想说完就走了。
南悦轻骂了一句,立刻转身飞奔向夏遥的卧房。
“药方呢?”
他还真来了,可夏遥正在气头上,哪会理他。
他握住她肩膀把她脸扳回来,“伤在哪儿了?”他伸手解她衣服。
夏遥拦住他,“半路把我扔下去的人,我为什么要给你看?我才不给狼心狗肺的人看呢!”
他眼眸微眯,“再拖延,可对你的伤没好处,不拿出药方,我可真走了?”他说着放开手。
居然这么绝,连道歉都不肯,夏遥咬住嘴唇,鼻子都酸起来,但目光却飘落到桌面那卷书上。
南悦看在眼里,手指一动,夹着药方的那卷书快速飞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