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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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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伯言笑起来:“刚才是谁教人莫要太清高来着?我知道,你周公瑾可以深踏官场污浊之地,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却偏偏受不了有人弹不好你喜欢的曲子。”

此处仍是汉式宴礼。两人一案几。侍女不断送来菜肴,而桌上的,也不论是否动过,只要稍冷的,一律撤走更换。

“这每天都这样流水大宴,一年要吃掉多少钱?”陆伯言觉得心痛。

“算不清。只不过这些川流人中,每年总会有上千人变成常客,再上几百人变成门客,你想想每年新晋官员将领才多少人?这其中益利,又岂是钱能折算的?”

“陛下却听之任之?”

“有人帮陛下管着文武百官,歌舞升平,太平无事,陛下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管?”

陆伯言看着一桌美食,只是吃不下去。

酒未喝几口,突然就有人站起来,举杯高声说:“此良辰美景,在下阳渠郡袁洪,即兴献诗一首以助兴。”

然后吟上一通,无非是盛世良臣的陈词滥调,顺便表达一下要“为国担大任”的迫切愿望。

周公瑾拍拍陆伯言:“看见没有?这就是会吸引眼球的,你没有什么诗作绝活,赶快上去献献,实在不行,翻两个筋头,只要大人们觉得你是真心讨他们开心,自然一会儿有人来找你索名贴,不过呢,贴里可千万别忘附银票。”

“你怎么却不去?”

“我这样人物,他们送礼给我还来不及。要不是为了带你这样的无名小卒来这里混脸熟,这里我才懒得来。”

再一会儿,要起来献诗的人太多,几乎为抢话筒就要动上手。上面大司马孔良微一皱眉,内侍官会意,便改了规矩,让舞姬举令行舞于案前,乐声停时,倒在哪一桌前,便是哪一桌赋诗。

这里面于是又有了潜规则,若是有心表现的,便将珠玉银两摆在案角,舞姬看了,便会意舞过去,但这里还得有乐手配合,所以宴后舞姬给乐手的提成也是少不了的。

于是众人开始在桌边摆钱竞价,不一会儿,已经有摆上玉镯金链的。

周公瑾笑看陆伯言,陆伯言瞪他道:“看也没用,你知道我没钱。”

周公瑾坏笑:“我周公瑾想让美女在我面前停下,还需要用钱么?”

要不怎么说这人坏,舞姬正旋舞过他身边,他一伸脚,啪把舞姬绊个跟头,正倒在陆伯言怀里,众人轰然大笑。乐手也不知是不是舞姬故意的,立刻就把乐声停了。于是座上大司马孔良,全厅近千人,都等着陆伯言起来献诗。

陆伯言怒看周公瑾时,这人早笑得滚到桌子下边去了。那舞姬还在案上摸呢,纳闷怎么找不到钱呢。眼看众目睽睽,陆伯言站了起来,却沉默不语。

漫长的几秒钟过去,厅中越来越安静。人们都奇怪的看着这个站起来却不说话的年轻军官。别人的诗都是早请人现写好的,哪有现站起来想的呢?

陆伯言不慌不张,也不看大司马等一干重臣的表情,自顾想了半天,冒出一句。

“这个地方好热闹。”

所有人都傻了。

然后第二句出炉:“一群鸦雀呱呱叫。”

“好!”一片寂静之中,不知有哪个起哄。然后在一片如刀目光下,躲进袍子遁走。

侍官们忙着去把大厅里的音箱关掉。

但是陆伯言的第三句不用音箱在无声的大厅中也听得一清二楚。

“来年若是凛风起。”

大司马孔良的脸色已经青得像一旁的香炉。

“你自长哭我自笑。”

陆伯言诗罢,转身就走。抛下一片雕像般的人群。

周公瑾笑着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也站起身来,追陆伯言而去。

时厅中仍在一片死寂。

大司马孔良却慢慢站了起来,开始一下一下的鼓掌。

孔良独自击了五下掌之后,一旁的太傅梁用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也开始鼓掌。

然后上席的所有重臣高官都开始鼓掌。

陆伯言周公瑾走到阿房宫门口时,听见里面掌声雷动,欢呼不绝。

周公瑾借着醉意,大笑指着陆伯言:“小子!我正式宣布你完了!你这辈子也别想再往上升一步了,而且你的教官位置也完了,暗恋你的小女生们就等着挥泪给你送别吧。一代奇才就这么自寻死路!可惜啊可惜。”

陆伯言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周公瑾也收了笑,神色郑重起来。

“但我不得不说……你太牛了!以前我周公瑾自觉除了棋下不过你,其他一切都比你强。现在……我得承认,也许你这一辈子都当不上海军元帅了,但是……你说了我不敢说的话。”

他拍拍陆伯言的肩:“我永远是你兄弟。”

陆伯言抓住他腕子笑着:“少煽情了。兄弟不是用嘴说的!是兄弟就陪我再去喝个通宵。”

“好的!再把棋摆上,我就不信我赢不了你!”

陆伯言一诗成名,传抄世间。这首诗很快就摆在了献帝的案头。

“嗯,若看前两句,以为是幼儿学语……但没想到坑一填完,竟然会是绝妙好辞……真好啊……”刘协叹道,“嗯?等会儿……他这是不是在骂朕啊?”

大司马孔良仍然是那幅看不出喜怒的表情:“陛下无需揣摩这诗的意思,但这诗现在传遍世间,只怕有人会利用它生事。”

“那爱卿的意思,是把这人抓起来?”

“当然不可,这不过是个愤世的小年轻罢了。抓了他,反而让全天下人以为陛下无度。”

刘协心想:真当我傻啊。人家骂得明明是你,你不敢抓他也就罢了,怎么变成我无度了。

“那爱卿以为如何?”

“这种人我见得多了,自以为怀才不遇,所以愤世嫉俗,但只要给他个小官当当,他看到了向上爬的希望,就和其他人不会有任何区别。到那时,他再写出来的诗作,自然也歌功颂德,和他人无异。那世人都等他的诗,却发现泯然众人,于是也就当成一笑话,忘记他的诗句了。”

“有理,那就由你去安排吧。”

此时离战争爆发还有一年零一个月十六天。

第4节 精卫号

“教官!教官!你的任命令下来啦!”白霜像超市大减价的以百米速度冲过操场,一路高扬着一张电报,扑进办公室,“院长让我通知你去院长室谈话呢!”

陆伯言身旁所有的学院教官全部起立,向他鼓掌。

陆伯言笑着站起:“你不会用电话通知么?”

“人家要亲自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嘛!你这样的人不能统率海军,全海军学院都还有什么精神?现在好了!看看外面,大家都来祝贺了。”

陆伯言走到窗边,操场上,已经越来越多的学生聚集过来。看见陆伯言出现,男生欢呼、女生尖叫,掌声雷动。

陆伯言脸上却没有一点笑容。

院长室

“你的调令下来了,十五天后,去北海舰队报到。出任……”院长突然停了几秒,好像有话难以启齿似的,“……精卫号的副舰长兼训导员。”

这位老上将低着头,似乎不好意思看陆伯言似的。陆伯言却很平静:“精卫号。是艘好战舰啊。”

“是艘好船,就是太老了点……服役两千年了。”老院长笑笑,“不过毕竟是个开始,好好去做吧,再过十年,海军里终会有你应有的位置。实在不行,十年后回来接任我的位置好了。”

陆伯言摇摇头:“我不会回来。”

老院长看看他:“怎么,不想像我一样在这悠闲养老?其实将来所有海军将领都是你的学生,这位置闲是闲了点,倒也还能混。”

陆伯言站起身来,整整帽檐:“我的目标是海军元帅。海军学院院长最高也就是个上将。”

他向这老人敬礼:“我会按时去报道。”

老院长的眼中的光仿佛也年轻了,他站起身,回礼大声喝着:“去吧!不混到舰队司令就别回来!你是我们海军学院这十年来最好的,你也会是海军里最好的!”

陆伯言大步出门而去。

“精卫号?哈哈哈哈哈……”周公瑾再次暴发出他的招牌狂笑,“好……好有名的战舰啊。我相信如果是我前面一百二十辈的那位周公瑾,能在这战舰上服役,会感动的哭的,那可是帝国十大传说级古代战舰之一啊……哈哈哈哈,不过现在你也应该哭,听说那舰再过半年就要进航天博物馆了。”

“把我调去这艘船,今年开建的最新航母我就再也不用去想了。”陆伯言苦笑着将酒一饮而尽,“倒也轻松了。”

“嗯,所有能去这十艘古舰上任职服役的人,那都是帝国军中出名的刺头、酒徒、胆小鬼、老油条……但凡别处人见人恨的呆不下去的,都会塞到这些古舰上去。那些舰到是不小,每艘上至少塞了三十万人吧,就是一变相的帝国军事劳教所,只进不出,永无出头之日。你陆伯言能去那个地方,说明上面对你真是另眼相看啊。”

“你就尽管笑吧。”陆伯言借醉意将酒瓶重重拍在桌上,“你这一辈子,是没有去这样的传奇之地服役的机会了。”

“嗯,不但这辈子,我再修八辈子也去不了。”周公瑾笑着,“那地方注定是属于你陆伯言这样的人的。”

他突然收了笑,指住陆伯言:“听着,能从那个地方走出来,你就成精了。那时候世上再没有能难住你的事,也不会有你治不住的人。咬住牙,也千万别灰心去和他们一起混日子。别让那里的人把你打垮了,别让我看不起你。”

陆伯言望着这老友笑笑,不发一言,只将酒杯举起。

“他朝若有一个人和你相争海军元帅的位置,那必是我。”

“好!统帅部见!”杯相击出响亮之声。

陆伯言坐在运输舰中,看着舷窗外慢慢靠近的精卫号。

这艘船的巨大,在如今仍排在帝国前十位。但古旧笨拙的造型,和甲壳上被流星和射线刻蚀出的痕迹,都在昭示着它的苍老。

十分钟后,船身一震,开始对接。陆伯言没见过舰体对接能震得这么厉害的,看来设备是老化的够呛。但是他明白,这不仅仅是老化的缘故,更多是因为人的漫不经心。

对接成功后,舱务员站到舱门边,也不说话,冷冷的看着座位上这些人。船中坐了大约七十多人,很少有高级军官,大多衣装不整,有些连军装都没穿,在舱中抽烟打牌,好像不是来服役的,倒是三等舱里的游客。舱务员也明白这帮人都是军中的混混败类,故而竟连个军礼也不屑给。

陆伯言心中不禁有些怅凉,自己今后的许多年中,竟然就真要在这破旧舰船上,与这些人为伍了么?

他心中明白,虽然院长和周公瑾都为他打气鼓劲,但惹恼了权势,被贬到这艘舰上的人,极少有能再重新走出去的,自己很可能一生就要在这艘船上渡过,除非申请退役。

舱门打开,座位上的人懒洋洋的站起来,一个个向那通道走去。陆伯言一直坐在位置上,好像潜意识中不愿走入那舱门似的。那就是一座空中监狱的入口,门一旦在他身后关上,也许他这一辈子就再也无法逃走了。

直到舱中只剩下他最后一个,舱务员眼神古怪的盯着他。陆伯言才长吸一口气,站起来,仍然习惯性的整肃军装,才昂首向前走去。

走到舱门口,突然舱务员一声喝:“敬礼!”他笔直立正,向陆伯言行了一个标准军礼。

陆伯言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不知他为何不向那些人敬礼,偏偏只向自己行礼,莫非知道他会是副舰长?

舱务员看着他:“是陆将军吗?您好。您不认识我,我只想说……那首诗写得真棒!您不该来这儿,但您不会永远在这儿的!”

他吸了吸气,似乎有点吧紧张,“……还有,我送了这么多人上船,您是唯一上船前还整理军装的人,就凭这,我知道你不会垮在这儿,以后您走出这艘船的时候,我希望我还能来接您。”

陆伯言冲他笑笑,回敬一礼。大步走过通道。

门舱在他身后闭上的那一刻,他仍听见那舱务员大声的喊:“陆伯言舰长,到达精卫号。”

舱门在身后关闭了。

陆伯言再无退路。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锈蚀肮脏的走廊,地上丢着陈年的烟头。他伸手抹了一把舱壁,全是灰和油腻,也不知多少年没人清洁过了。

他继续往里走,发现这里完全不像一艘军舰,通道边倒着酒醉的水手,呕吐了自己一身。两边的狭小舱室中全是高低床,里面乌烟瘴气,不是在划拳就是在打牌。看起来他们很多年前就已经这样,很多年后也会这样下去。

没有人注意新成员的到来,没有迎接者,没有广播引导,岔路口的指示牌早就被污迹盖满。一些靠在通道边抽烟聊天的人,没有几个是正经穿着军装的,若有也是污皱不堪。他们冷冷的看看陆伯言,好像打量新入狱的犯人。

“舰长室在哪?”陆伯言问旁边一胡子水手。

那水手吐出一口烟,像看着怪物似的看着他:“舰长室?我们这里有这地方吗?”

周围的几个人都暴发出大笑。一个胖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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